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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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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后到】(1-17)(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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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还是很不爽,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她半句不好,甚至连带着她母亲、姐姐一起侮辱,连崇那个废物岂敢?!

    连见毓本周第四次找到她公司楼下时纪采蓝不再回绝,转告前台叫他上来。

    得到允许,连见毓搭乘纪采蓝的专属电梯上楼,她的秘书林芝等在门口,挂着不亢不卑的微笑,稍稍躬身:“连总下午好。”

    “林秘下午好。”,口罩后的男音哑声回复。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她的办公区域,一出电梯便能清楚听见打印机与键盘奋力工作的声响,一丝淡淡的百合花香钻入堵塞的鼻腔,可见味道之浓郁。

    连见毓目光被垃圾桶里探出的盛放花朵所吸引,白色烫金贺卡上的语句暧昧缱绻,他没看清落款人是谁。

    -那晚很美,你也是。

    -期待再见。

    原来这就是香气来源,写得可真…倒胃口,想必落款人定是个不怎么样的人。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林芝心里一咯噔,跨出一步用身子遮挡,打着哈哈:“哎呀没及时清理!连总请往这边走!”

    工位上低头的几位秘书、助理不动声色地扭动脖子,盯着那道颀长挺拔消失在老板办公室里。

    “喂小冬!快叫保洁来处理掉啊!”,林芝咬牙,着急吩咐下去。小冬转过电脑椅,五指并拢举在太阳穴:“好嘞芝姐!”

    *

    连见毓捏着一份牛皮纸袋站在门边,而办公室另一端桌前,纪采蓝的上半身被柔和阳光用以身后的百叶窗切割成一块块。

    她放下手中的钢笔,起身拉上,背对着他说:“坐下吧。”

    他从善如流,打开纸袋抽出一张文件递给纪采蓝:“这是奶奶留下另外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签个字就行了。”

    喉头涌起一股搔痒,连见毓侧过头轻轻咳了咳:“抱、抱歉…还有…对不起…”

    “保重啊连总。”,唰唰两下签好名字,纪采蓝头都没抬一点。

    他又咳了几下,泛红的眼眶氤满了泪水。

    她打了内线电话让助理送了杯温水进来,欣赏男人仰头喝水上下滚动的喉结,碰到下颔的口罩,再反弹回去。

    “脱掉吧。”,纪采蓝好整以暇地撑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连见毓以为她说的是口罩,拒绝道:“不了,怕传染给你。”

    “我说衣服,你的,衣服。”

    “懂了吗?连总?”

    连见毓握在膝盖上的手顿时收紧,温水滋润过的声带没好多少:“在…这?”

    “在这。你不是想补偿我吗?别让我说第二次。”

    纪采蓝弯起眼睛,倾身靠近,带来一阵香风,脂粉气和果香味香水融合,比办公室外那股令人作呕的百合花味要馥郁千倍、万倍。

    连见毓在她笑容快掉下来前终于动手,迂缓扯下领带,解开衬衫纽扣,但在碰到皮带时一动不动。

    罢了。

    纪采蓝耐心失了大半,扬起手,一个无声的耳光扇在连见毓脸上。

    口罩吸收了声音却吸收不了疼痛。

    他被打偏了头,微张着嘴愣在原地,怀疑昨晚的烧根本没退完全,转移到了脸颊上。

    “啧…”,纪采蓝不悦得地拧眉,一把拉下连见毓的口罩,往另一边扇去。

    “啪!”

    这次演奏出了她满意的天籁,莞尔一笑,捏起他的下巴欣赏自己的杰作:“不疼吧?我都没怎么用力呢。”

    连见毓想说什么,牵扯到两颊肌肉,疼得闭上眼轻轻吸气。

    拇指移动到红肿处细细摩挲,滚烫的皮肤在指腹下叫嚣着。

    那天他大伯父的一番话就像这耳光一样,扇在纪家人脸上。

    纪采蓝撤下微笑,淡淡道:“以后会习惯的。”,而后松开他,绕过办公桌去拿东西。

    连见毓庆幸过来时戴了口罩,等下出去还能遮掩一二。

    逐渐习惯那股火烧般的痛感,他睁眼想问纪采蓝解气与否,只见她拿了一支东西过来,心口忽然猛跳两下。

    连见毓会骑马,自然认得那物什。

    没想到有朝一日马鞭会抽在自己身上,这算什么?风水轮流转吗?

    他恍惚地想,下巴被她用鞭子再度抬起。

    “别怕,我轻轻的而已…”,连见毓有些呆滞的模样让纪采蓝愉悦地笑了,眼底亮起细碎的微光。

    皮革马鞭蜻蜓点水般落在他温热的肌肤上,从肩上一刺,衣物窸窸窣窣滑下,挂在他的臂弯。

    “很好…别动哦,否则,我不知道会打在哪儿…”

    “啪!”

    纪采蓝挥鞭划破空气,马鞭结结实实地抽在连见毓左边胸口。

    他全身绷紧,两只拳头攥紧,掩在衣服之下。

    “喂…才一下就不行了?”

    那根微凉的马鞭贴在稍微冷却的脸颊边拍了拍,羞辱的意味很浓。连见毓心里有愧,不敢随意喊停。

    纪采蓝越发肆无忌惮,提着那根马鞭沿着男人身上的沟壑一路往下。

    “连总怎么还硬了?喜欢?”

    往后坐在他身前的玻璃茶几上,纪采蓝脱掉一只高跟鞋,赤脚踩上他鼓起的裤裆,脚心贴合着弧度,用力碾了辗。

    “呃…等、等等…”

    9.巴掌

    女人的足心轻碾慢压,踩得慢条斯理;男人紧拧着眉,喘息一次比一次剧烈。

    “等什么?等你准备好吗?”,纪采蓝歪着头,弯腰靠近,用马鞭抬起连见毓的下巴。

    连见毓闭上眼睛,逃避她戏弄的视线,却逃不开下体涌上的一波波快意。

    左胸口上的血色鞭痕宛如一只斑斓的毒蛇钻进心口,紧紧缠绕疯狂跳动的心脏,想将猎物捆绑窒息,再一口吞进肚里。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陌生又…令人上瘾,像是毒蛇的尖牙扎在身上,分泌出致命的毒素,致使晕眩,进而死亡。

    为了不继续沉沦其中,连见毓死死咬着口腔内的软肉,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咽下喘息。

    “忍什么?叫出来!”

    纪采蓝不悦,伸手掐上他的脖子低斥,连见毓置若罔闻,将嘴唇抿得更紧。

    真是不知好歹…

    停止脚上踩踏,纪采蓝的巴掌又一次赏在他脸上。

    “啪”地一声,声音响亮极了,也把他的坚持扇得破碎,从唇间溢出一点呻吟:“唔…”

    连见毓耳里嗡嗡作响,伴随着一阵手机铃声。

    那根马鞭被丢弃在他身上,握柄掉在沙发皮面上,三者形成一个锐角三角形。

    纪采蓝啐了他一句:“无趣。”

    走到窗边接起电话,她懒洋洋地答了“喂”。

    电话那头的男中音很焦急:“喂!姐!那个那个啊!易轸现在现在在、在我家医院这边!情况不、不太好!姐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拜托了呜呜呜…”

    虽然结巴,但顺利把事情讲了清楚。

    易轸很少给她找事,到底怎么了?纪采蓝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等下就过去,你病房号先发给我。”

    连见毓有意调整呼吸,缓下频率与音量,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怜,一不小心把通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你可以走了。  ”,挂了电话,纪采蓝没有马上动身前往医院,而是坐回老板椅上用湿巾擦拭微红的手心。

    纸团“扑通”掉进垃圾桶里,她又道:“我的股份,别忘了。”

    连见毓一言不发地专心穿衣,将玻璃杯中的最后一口变冷的白水饮尽,戴上口罩,遮掩红肿的脸,收好文件。

    腿间的鼓胀还没消退,他拾起她的马鞭,起身递还给她。

    纪采蓝接过,对着他的裤裆戳了戳,打趣道:“还这么大呢连总?要不在这里解决了吧?”

    连见毓当下又聋又哑,自顾自地回到沙发上拿文件挡了起来。

    纪采蓝脸色沉了下来,手上的马鞭往他手臂利落劈了两下:“死人吗你!”,他的指尖捏在纸袋边缘捏得发白,张嘴轻声地说:“抱歉…”

    “滚吧,婚礼见。”

    她下了逐客令。

    为了不留在这继续给纪采蓝添堵,连见毓脱下西装外套搭在隐隐作痛的手臂上,掩在身前,离开她的办公室。

    外头垃圾桶的花束已经消失,味道也散了干净。

    *

    纪采蓝赶到医院时正好撞上易轸在和室友成峻洺吵架。

    他躺在病床上,白着一张脸,手上还打着吊瓶,嘴上功夫丝毫不逊色,拔高着声音说话:“为什么叫她来!我不想让她知道!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给她打电话的人,也就是成峻洺回击道:“你想死也别死宿舍里行吗!你以为我很想管你吗!”

    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纪采蓝轻轻敲了敲门板,“叩叩”两声,换回两人的理智。

    “两位,我可以进去了吗?”

    成浚洺见到救星双眼一亮,巴巴跑到她跟前告状:“姐!你管管他啊!要不是我发现他早就死翘翘了!他还骂我!你得为我主持公道啊姐!”

    随后三言两语将电话里说不清的事讲个明白。

    成峻洺下了课回到宿舍,易轸反锁在浴室里,他没怀疑。等过了好久易轸都不出来,喊他也没反应。

    心里担心得要命,成峻洺撞开浴室的门,发现易轸昏倒在地板上,手腕流出的血几乎要把他全身都泡了进去,边上掉了一把生锈的美工刀。

    成峻洺打着哆嗦叫了救护车,通知室友这世上唯一的联系——纪采蓝。

    “割腕?又割腕了?”

    纪采蓝立在病床边,一把掀开易轸盖在身上的被子,罪证确凿。

    盯着他左手腕上的包扎处低低一笑,她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易轸顺着她的力道偏过头,眼泪冲破了闸门,一涌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被子上。

    “啊!姐!别啊他才刚醒!”,成峻洺尖叫,上前拦住纪采蓝的下一巴掌:“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姐!”

    “好好说!你看他好好说了吗!”

    狠狠瞪了成峻洺一眼,纪采蓝指着易轸警告,长长的甲片差点戳进他眼睛:“我告诉你,再有第三次就真的去死吧!以为我真缺你一个吗!”

    10.乖乖的

    被她遗忘的恐慌瞬间席卷了易轸全身,他捉过纪采蓝的手贴在自己红肿的脸颊边,睫毛扑簌颤动,不顾外人在场,眼里只有她阴郁冷淡的面容。

    颗颗晶莹的泪珠滑了下来,打湿了纪采蓝的手。

    “不、不会有第三次了!真的!我会乖乖的…”

    “姐姐…不要丢下我…”

    “你再打打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见易轸这幅苦苦哀求的模样成峻洺感到一阵酸楚,又气他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侧过头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刚上大一时纪采蓝得知他和易轸考上相同的大学,动了点关系让两人能分到同一间宿舍,好有个照应,几年同吃同住下来其实早就跟兄弟没两样了。

    易轸不怎么谈自己的家庭背景,所以一开始成峻洺以为易轸是纪采蓝爸爸那边的亲戚,直到撞破两人在车上热吻的画面,还傻傻地问:“你们…是在搞骨科吗…”

    弄清楚他们的关系后成峻洺忍了几天没跟易轸说话。

    最后出于同情心让他别陷太深了,纪采蓝在这方面向来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成峻洺也不愿见到易轸受伤。

    但现在看来,易轸已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差点为此付出性命。

    至于纪采蓝…至少愿意来看他,还不算太坏…

    揉了揉脸,成峻洺转身退出病房,让他们独处,好好说话。

    抽纪采蓝回手在床单上擦了几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臂抱胸,冷脸质问易轸:“说吧,在闹什么脾气?”

    捏紧空虚的掌心,易轸低下头避重就轻地说:“没…没什么…是我没控制好力道…”

    “嗤…不说也行,我走了。”

    他心里一窒,急忙拉住她的手腕,鲜血涌现,瞬间染红了厚厚的纱布。

    “我说!我说!”

    纪采蓝重新坐回椅子,等他开口。

    易轸深吸口气,强迫自己说出那个不愿接受的事实:“我知道你跟…他…登记了…一时没想开…就…”

    话音跟着他的眼泪落下。

    纪采蓝讶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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