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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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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后到】(1-17)(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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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棒,易轸的心跳跟阴茎的脉动能让纪采蓝清晰感受到,她娇哼:“…嗯…再、再快点…”,一下又一下,频率随着抽插逐渐上升。

    裙摆团团堆在腰际,让肉体相击的靡靡之音无所遁形。

    易轸死死掐着她的软腰,挺动腰胯,重重凿入最深处,那处尽头的小口微微张开,迎接它的到来。

    射精的瞬间,易轸额上的汗珠带走眼角的泪水,“啪嗒”砸在纪采蓝小巧的肚脐边。

    依然坚挺的性器缓缓滑出,龟头的棱刮擦着肉壁,纪采蓝不自觉地扭腰收夹,挤压小腹,推出彼此混合的一股股体液:“啊…易小轸…射了好多…”

    不顾下腹昂首的阴茎,易轸单膝跪地,往泥泞狼藉的小穴送入两根长指,抠挖艳红的穴肉。

    “嗯…易、易轸…你给我…吃干净…”

    “好的…姐姐…”

    抹开穴口堆积的浊浊精液,易轸捧起纪采蓝丰盈的屁股,低头舔上:“姐姐…好甜…”

    “姐姐…好多水…”

    “姐姐…他…会介意我吗…”

    *

    钢笔尖飞快游走在纸上,如行云流水。

    纪采蓝签下名字后听见身边的秘书林芝说:“峰梧的连总刚刚致电,想约您一同用午餐。”,她点点头,登时想起昨晚易轸这个略带挑衅的问题,在床上她就当情趣。

    所以,他会介意吗?

    “不好意思连先生,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介意吗?”

    纪采蓝双手撑于桌面,下巴靠在指上,微微歪头,笑着问了面前这个翻动菜单的冷峻男人回答三次的问题。

    放下手上的菜单,连见毓拿出西装口袋里的方盒,推送到纪采蓝手边:“这是戒指,劳烦纪小姐收好了。”

    “至于介不介意你的那些…传闻,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不要闹得太…过,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恰好侍者过来斟酒,他止住了话语,但意思与先前一致。

    待侍者离开,连见毓举起酒杯:“还是说,纪小姐想悔婚?”

    “当然不是,错过你我上哪儿找像连总这么…大度的人呢?那就预祝我们…新婚愉快了!”

    捏紧细长的玻璃,纪采蓝碰向他的杯子。

    “哐!”

    两人相视,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连先生,能麻烦你帮我戴上戒指吗?”,她打开小方盒,推回连见毓杯前,一抹矢车菊蓝的光芒一闪而过。

    “荣幸之至。”

    戴着相同颜色戒指的大手接过盒子,捏起银圈,套入女人左手纤细的中指,饰品和皮肤贴合得丝毫不差。

    6.连见毓

    纪采蓝知道“连见毓”这个人很久了,只有在亲友的婚礼上见过他一次。

    他的雷霆事迹在这个圈子堪称“楷模”。

    在父母亡故不久又处于羽翼未丰的年纪被大伯趁虚而入,放逐出家族中心,韬光养晦多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一切,将当初受到的屈辱百倍奉还。

    但真正认识连见毓还是经过母亲与他的小姨介绍。

    下放权力、提早退休后天天在家招猫逗狗的纪辛珉终于也到了热衷给小辈介绍对象的阶段。

    大女儿那儿肯定走不通,她只好把注意打在小女儿身上。

    这天纪采蓝按例回老宅陪家人吃饭,并不知家里来了客人。

    手袋递给佣人,换上拖鞋,正奇怪怎么今天没有狗子窜出来迎她时便对上连见毓探究的目光。

    油光水滑的陨石边牧黑豆伏趴在他身前,一双碧蓝水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男人手上的飞盘,尾巴摇得欢快,敦实的大三花猫西柚揣着爪爪窝在他腿侧假寐。

    黑豆抽空“汪”了一声,中气十足。

    纪采蓝向他点了点头:“你好。”,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不到一秒转开,没把他的出现当一回事,径自抬脚上楼。

    回房更衣时,听见姐姐纪采苹敲门,推门进来的她朝楼下努了努嘴:“那个,见到了吗?你老公。”

    纪采蓝一愣,目瞪口呆道:“大姐你骂谁呢?!”,纪采苹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邪笑后踩着轻盈的步伐率先下楼,而纪采蓝也在餐桌上意识到姐姐的意思。

    她觉得纪辛珉疯了,她妈是想祸害人连见毓吗?

    多情、大方,是圈里给纪采蓝的形容词。

    而目中无人,是她刚刚给连见毓的实际感受。

    若不是奶奶希望他尽快成婚的愿望、小姨热情的牵线,他或许永远不会和她这种类型的人有所交集,即使身在同一个圈层。

    饭后,纪辛珉让纪采蓝带着连见毓到外面遛狗。

    大狗躺在鲜嫩翠绿的草皮露出肚皮,翻来覆去。纪采蓝举起飞盘,黑豆立刻严阵以待,等着她掷出。

    “豆豆!三、二、一!”

    一道明黄色的抛物线划过,黑豆如闪电般冲刺,飞奔而去。

    “刚刚的提议,纪小姐觉得如何?”,身后静静站立的男人蓦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黑豆叼着飞盘跑了回来,放到纪采蓝面前,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地喘着。

    她又一把丢了出去,也没回头:“我的事你应该没少听说吧?不介意?”

    脚边的小草动了动,他走上前,望着大狗移动的身影缓缓开口:“不介意,或者说无所谓,我奶奶时间不多了,而且早晚都是要结婚的,不如第一次就解决这件事。”

    早晚都是要结婚的。

    纪采蓝觉得不无道理,侧过脸挑眉问,嘴角微弯:“即使我婚后还是这个样子?”

    “即使你婚后还是这个样子。”

    连见毓接起黑豆口中的飞盘,轻轻一抛。

    *

    因为他的保证,纪采蓝同意结婚,以未婚妻的身份陪他一起去探望奶奶。

    满头白雪的老太太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像枝头岌岌可危的积雪快要坠下,融进雪白的病床里。

    只有在孙子出现的瞬间亮起浑浊的眼睛,颤抖着抬起手想触碰他,崭新的医用胶带贴在她干瘦的手背上。

    “奶奶,这是纪采蓝,我的未婚妻。”,连见毓象征性地牵着纪采蓝,坐在奶奶的病床边。

    为了让老太太看清自己的脸,纪采蓝身体前倾:“奶奶您好。”

    饱含岁月刻画的面庞扯开一道慈祥可爱的笑容,竭力拉过眼前男女的手压在一起:“好、好…真漂亮…纪家出情种啊…你们、要好好的…”

    连见毓覆盖在她之上握住:“会的,奶奶。”

    老太太没能说几句话就累了,他掖好奶奶的被子。

    出了病房两人不约而同放开了手。

    纪家出情种?多久没听到这种说法了?纪采蓝怀念地想。

    是的,没错,例如外公对于外婆、纪辛珉对于已故的丈夫、纪采苹对于病逝的女友。

    除了她,甚至婚后还准备死性不改。

    用薛颖姿的话来说就是:多情也是情。荠菜篮只是想让所有人获得爱,有什么错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敲在医院雾白的地面上,连见毓轻轻拉着她闪过匆忙的医生:“小心,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纪采蓝捂着心口抚了抚,他炙热的掌温烙在她被空调吹得冰凉的皮肤。

    手中冻人的温度让连见毓心口跟着一刺,他放开纪采蓝,脱下外套搭在她肩头:“里面冷,穿着吧。”

    暖烘烘的淡香包围着纪采蓝,为她蒸腾出些许热能,脑海里全是他上身伸展出的肌肉线条。

    “谢谢。”

    她下半张脸截断在衣服下,闷闷地再一次道谢,满意的微笑不为人所知。

    7.线香

    婚礼有条不紊地筹备中,纪采蓝带了几次婚纱照到医院给老太太欣赏,跟她一一说着拍照时的趣事,像是她孙子在镜头面前僵硬得跟石头似的啦、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啦云云。

    认真听着纪采蓝琅琅的声音,老太太口中连连称道,手指细细摩挲着装裱好的相框,框着画面里一对璧人。

    她满眼欢喜,眼尾的纹路挤在一起,饭都能多吃几口,身体状况好了许多。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已经是回光返照,老太太在得知两人登记结婚的消息当晚从睡梦中安详离去。

    八十六的年纪,也算是喜丧,医院那边发现时说老太太是含笑走的。

    这个消息砸得纪采蓝措手不及。

    而连见毓很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着手操办老太太的身后事。

    只有在他伯父因不满遗产分配而大闹葬礼时蹙了下眉头,转动泛红的眼珠扫了扫被保镖反剪手臂,按在地上吼叫的中年男人。

    那张本就冷淡的脸蒙了一层灰影,像香灰掉在上面,均匀铺开。

    他表妹一脸嫌恶,凑到纪采蓝耳边义愤填膺道:“有人要倒霉了…他大伯也忒不是人了…好歹也是自己的妈妈吧…”

    线香燃烧的萦萦云烟模糊了灵堂中央的遗像,纪采蓝望向老太太要比记忆中年轻些的笑靥喃喃:“是啊…简直跟畜生一样…”

    认识老太太的时间很短,却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纪采蓝心里留下深刻的一刀,愈合、成疤。

    “纪家那臭婊子凭什么有!我的呢!连见毓!是不是你吞的?!你就不怕她以后下的崽不是你的种吗!!”

    “呵!这女的不止会哄男人,连哄老人都这么有一手啊!”

    “纪辛珉跟她有病的大女儿都克死人了,连见毓你还有那个命享受吗!想早点下去陪你那短命的爸妈吗!”

    …

    连崇吃了一嘴尘土,呸呸吐了两口继续骂道,句句污言秽语夹杂着沉肃的佛经回荡在前来吊唁的人耳畔,竟是讽刺至极。

    觑了眼不为所动的母亲一眼,纪采苹气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想上前踹他,被纪辛珉按下,她不解皱眉:“妈?!”

    用眼神安抚了下大女儿,纪辛珉淡淡道:“让你妹妹来吧。”

    纪采蓝点了一把线香掠过姐姐身边,浓浓焚雾熏得纪采苹双目通红。

    “阿彬,拉他起来跪好。”,她扬了扬下巴吩咐保镖,居高临下地睨视动弹不得的连崇,随后盈盈一笑。

    “大伯父…是吧?久仰大名了,先多谢你的关心,我只需要知道我下的崽是我的就好了。”

    连见毓拉来一张椅子让纪采蓝坐下,握着她的肩膀站在她身后。

    翘起修长的腿,黑色裙摆晃荡。

    纪采蓝往连崇油腻的发顶抖落絮絮香灰,他惨痛的嚎叫与扭曲的脸庞令她开怀大笑,后脑倒进连见毓硬实的腹部。

    连崇衣领攥在保镖手中,前襟卡在他的脖子上,把脸色勒成饱满的猪肝色,配上他满面的油光,宛如新鲜剖出的内脏,一缕缕发丝跟着身体的抖动摇摇晃晃。

    “诶…真棒的表情!大伯父要是缺钱了可以来我公司试试戏呀!唔…不对,但是你的嘴太脏了,我来帮你清洗一下吧…”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

    纪采蓝手中那把线香化作烧红的尖利匕首,直直插入连崇张大的嘴里,朝里头用力一怼。

    线香折断的声响像敲在众人心头上的警钟,振聋发聩。

    堵上他呼之欲出的痛呼,纪采蓝又从中抽了几根出来,香上不见半点火星。

    “熄了啊?”,她瘪了瘪嘴失望道,反手扔掉。

    连见毓叫人重新拿了更大的一把,全部点燃,举在纪采蓝身侧,任她拿取。

    纪采兰没跟他客气,他大伯嘴巴塞不下的就从脸颊戳洞捅进。

    原本张牙舞爪的一个男人慢慢变成一个安静的香炉。

    *

    连见毓关上淅沥出水的水龙头,拿过架上的洗手液按了下,搓出泡沫,将纪采蓝冰凉的手包裹于掌心,拇指揉搓她染红的掌纹。

    “抱歉。”

    纪采蓝听见他沙哑的嗓音这么说,低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指缝间,染剂被剃出,逐渐污染细密的泡沫。

    英国梨的香气顺着水流湍湍溜走。

    “下不为例。”

    擦干水珠,她漠然地扫他一眼,丢下四个字后转身,与家人一同离开。

    连见毓就这她用过的毛巾擦了擦手,心底想的是:那颗小痣的所在位置比平时还要低。

    阿彬默默出现在黑暗的走廊转角,目不斜视:“老板,人弄醒了。”

    “嗯。”

    8.马鞭

    纪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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