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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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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四壁有僧衣,心事照佛面(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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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猫趴着没有动。

    他淡淡道:“心里有事,对旁人,不肯说;对我,也回避。苏小猫,你都不知道我会担心你的吗?”

    这条罪状太具分量了,压得苏小猫当场良心觉醒。她在他腿上翻了个身,搂住了他的腰。

    “没有啦,我没有特别要瞒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讲。”她抓了抓脑袋,事实上,她没有说谎,她被自己的情绪困住了,而这一种情绪她并不太能用语言表达。整理了许久的思路,苏小猫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懂金融吗?”

    “……”

    唐劲像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一时还真被问住了。

    他没有想要对她摊牌历史的打算,对这一类问题也总是避而不谈,如今迎面撞上了,唐劲颇有些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不得不跳的惆怅。

    最后,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还好。”

    苏小猫“哦”了一声,没有听出他的深意。她的心思暂时不在他身上,“坦白讲,我并不排斥金融。但‘遥乡’是不一样的,‘遥乡’不适合这个。可是如今,它身上金融的气息太重了,我很担心。”

    “你担心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预感,很不好的预感。你信不信记者会有‘直觉’这回事?风平浪静之下的东西,往往都不太好。”

    “可是你的预感并没有发生,不是吗?”

    “如果明天它就会发生呢?”

    “你还有我。”

    “……”

    苏小猫一愣,张了张嘴,抬眼看住他。

    这是一个动不动就拿真心撩她的男人,也不嫌她会笑他。苏小猫常常觉得,当初她救他一命的那点恩情真经用,以至于那以后她对他的伤害、忽视、甚至是不够爱,都消耗不完它。

    唐劲的手指描摹着她的唇线,“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你明白吗?”

    “唔。”

    苏小猫支支吾吾地含糊过去。

    唐劲只要一这样子,她就不行了。她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没有被什么人用力对待过,以至于撞上他的一腔深情,她下意识就会衡量她得拿什么才能回报他。此时唐劲的手正从她的薄唇游移下去,在她睡衣领口问了问路,苏小猫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她了。每当这时她就开始思考应该如何礼貌地拒绝一下以示矜持,她因焦虑而扭了扭身体,殊不知这一个动作将他的手滑得更深了。他顺势握住她胸前的肌肤,俯下身唤了声“小猫”,就这样用力覆上了她,开始做一个男人拒绝不了、也不容拒绝的事。

    唐劲抱她去洗澡的时候,苏小猫已经筋疲力尽,由他照顾了。唐劲将她弄干净,抱她重新躺好,自己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苏小猫已经拖着条被子呼呼大睡了。唐劲唇角一翘,真是没心事的一个猫,即便有心事,也心事不过夜。

    唐劲看见扔在床边的一台相机。

    这是苏小猫采访“遥乡”的相机,自那天回来后,她经常抱着看,似乎竭力想看清一些事,却不得答案,最终郁郁地放弃了。

    唐劲俯下身,拿起相机。带上房门关了灯,男人径直去了书房。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唐劲按下键,打开了相机。苏小猫是拍照片的好手,近五百张现场照,无一不清。他明白,她是带了私心、动了感情在做事,拍很多的照片,写很美的文字,权当在回报当年之恩。

    唐劲一张张照片翻过去,心中微动。昔年一饭之恩,当毁容盘发以报,这么古老的故事,现代人中竟还有一个苏小猫在做,他被她震动。

    唐劲看着,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张照片上,“遥乡”的正门橱窗里,除了孩子们的各种活动照片外,还挂上了一幅画,画中一个变形的世界以扭曲的姿态正展现在一个孩子的面前。这幅画似乎是装饰品,橱窗常年风吹雨淋,没有太好的保护,这幅画挂在上面,也被弄得有些破了。

    唐劲忽然记起了苏小猫之前说过的一句话:“遥乡正门有一幅画,傅绛挂上去的,说是装饰。傅衡院长本想给橱窗套个玻璃罩,保护一下,傅绛说不用了,反正只是仿冒品,便宜货,傅院也就没再管。那副画好看是好看,但总让我看了不详。”。

    唐劲细细看了一会儿。

    “仿冒品?”

    豁然地,他唇角一翘,懂了。

    他几乎是佩服起苏小猫的直觉来了。她并不懂一些东西,却能感受到真相的面貌,这是天性的力量。做记者,她非常合格。

    “3.2亿的真品,就这么挂在门口蹂躏,你在对谁讽刺?”

    邵其轩曾经对唐劲有过一个非常微妙的评价:直觉太好。

    他是从唐家出来的,唐劲对很多“不是好事”的事都有本能的警觉性,被唐劲暗示过的,十有八九都成了坏事。

    所以当傅绛不请自来、登门拜访的时候,唐劲吩咐了特助“让他进来”,并未有太多意外。

    四十八层的高层办公室,傅绛在落地窗前站定,遥望窗外这一城天下,给出评价:“好地方。唐家二少爷的品味,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唐劲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他拿出两个杯子,走到办公室的吧台边,问得随意:“喝什么?”

    “酒,谢谢。”

    “什么酒?”

    “你这儿的酒,都是上品,都可以。”

    唐劲从冰桶中抽出一瓶威士忌,给他倒了一杯,把酒瓶放在吧台,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清水,连冰块都不放。

    傅绛拿过威士忌酒杯,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眼。

    “连陪客人,都不赏脸喝一杯?”

    “我不好这个。”唐劲拒绝得轻描淡写,话锋一转,话中带味:“何况,你是客人吗?”

    傅绛大笑。

    他仰头一口饮尽一杯威士忌,“啪”地一声放在了吧台上,“唐家的二公子,和传闻中一样,说话痛快。”

    傅绛坐在吧台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眼风一挑,“苏小猫还不知道你的来历吧?”

    唐劲一笑,不紧不慢地喝水。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怎么,我房里的人和事,你也有兴趣插手?”

    “当然不。”他意犹未尽地看着他:“我只是好奇,苏小猫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你骗过去了。”

    “说到这个,你不是比我更擅长吗?”

    唐劲端着玻璃水杯,慢悠悠地喝水,“3.2亿的真品名画,被你一掷千金拍走了,就那样挂在父亲创立的‘遥乡’门口,任它毁坏。你在见证什么,讽刺什么?你在看着它和‘遥乡’一同被毁灭,是不是?”

    傅绛笑了。

    “我说呢,谁的眼力这么好,能看出那副画的真伪。我差点忘记了,那年那场拍卖会,你也在。哦对了,你在那场拍卖会上拍下了全场最高价,拍走了钟家大小姐钟文姜一生死守的祖宅,听说钟文姜后来找过你求过情,你心软了?真是处处风流。”

    唐劲放下水杯,声音很淡,“傅先生如果对这些有兴趣,可以去《华夏周刊》娱乐新闻部,那里更适合你。来我这里,你走错地方了。”

    “见笑,话题扯远了。”

    傅绛气定神闲地撑着下巴,言归正传,“唐劲,我今天,还真是非来找你不可。”

    男人不置可否,走向冰桶从里面拿出一杯冰块,放了几颗在水杯里,应声拒绝,“你要我帮的事,我帮不了你。”

    傅绛神色未变,“我还没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帮什么?”

    唐劲笑笑,将冰水置于吧台,等它化开,声音和冰水一样冷,“傅院长一生的心血,你不珍惜,拿它来讲故事,缔造你想要的金融帝国。可惜你的帝国尚未建成,骨子里各方面的窘态已经渐渐显露。但你有一天忽然发现,你已经被缠进去了,身不由己。金融就像雪球,一旦滚下去就停不下来,只会越滚越大,你的雪球不是实心的,是空心的,最后撑不住重量,毁灭就是一瞬间的事。你那过百亿的帝国里面,有多少杠杆,有多少杠杆中的杠杆?一旦没有新的资金进去,后果会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

    傅绛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比较难看的笑容。

    “所以啊,我来找你帮忙。”

    他露出了无耻的一面,并且自认为这并不算是一种无耻。这只是,一种手段。

    “唐家声名赫赫的二少爷,唐家令人退避三舍的资金链和风控体系,都是你曾经一手缔造的奇迹。只要你肯,伸手帮我一把,我这点问题,绝对不会是问题。唐家那么恐怖的体量,你都能摆平得干干净净,何况我这一点点的量?”

    唐劲居高临下盯着他,眼底有些讥诮,“怎么,不仅有杠杆断裂的危机,还有更严重的问题?钱洗得太多,洗不干净了?”

    “话不能这么说,这是犯法,”傅绛笑笑:“我台面上的,可都是合法的。”

    “傅绛,你找我,找错人了。”

    “一点小忙,都不肯帮?我的事,总比不得你们唐家来得更恐怖。”

    唐劲笑了。

    “你哪里来的自信,敢和唐家比?”

    对于这种脑筋拎不清的人,唐劲连劝都不想劝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唐家后面的世界,有的是什么,有的是哪些人,且不说是你,就算是我,直到今天,也没有弄清楚过。那样的世界才配得起另一种生存之道,那种法则不是适用你我这里的。你把这点都搞错了,还指望谁可以帮你。”

    他看着他,奉送一句话:“自首吧。或者,向监管层坦白真相。或许,你还有重新再来的一天。”

    傅绛喝了一口威士忌,森冷地盯着他,“唐劲,你不怕我把你的底细告诉苏小猫?”

    “请便。你动苏小猫,我就动你。”

    唐劲偏头一笑,“到时候,我们看一看,是你的闲言碎语厉害,还是我们唐家要解决一个人的决心厉害。”

    很快地,苏小猫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这一天,她在公司被叫去了会议室谈话。

    负责对她谈话的不是丁延,不是公司任何一位领导,而是不明身份的三个人。三人穿着便衣,一人负责把守会议室门口,连丁延都不允许被进来,一人拿着录音笔全程录她的话,一人负责问话兼记录。她进去的时候,丁延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放松,像聊天那样谈话就好了。苏小猫一坐下,见这阵势,心中腹诽,这天还真聊不起来。

    苏小猫朝椅子上一靠,眼睛轮流在这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打开天窗说亮话:“警方?还是监管层的督察组?”

    负责谈话的为首人员对她道:“苏小姐,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其他的,你不要多事,明白吗?”

    谈话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

    内容详细得就像惯犯落网,把身家性命都全盘托出。从出身情况、家庭人口、抚养经历、社会关系,一直问到收入来源、工作经历等等。谈话的人很有技巧,也很有隐蔽性,什么都问,什么都查,令苏小猫找不到重点。但对方始终忽略了苏小猫的记者天性,她也是一个盘问人的好手,他们用惯的技巧,也是她用惯的。苏小猫沉着应对,谈足四个小时,心里明白了:这些人,是为了“遥乡”来的。他们要从她嘴里,听到“遥乡”的一些真相。

    令苏小猫心下一沉的是:她不知道,这些人的最终目标是“遥乡”后面的谁。傅衡,傅绛?

    四个小时后,会议室的门被重新打开,一行人收拾好记录本、录音笔,准备离开。苏小猫站起来,声音幽幽地忽然说了两个字:“傅绛……”

    那三人立刻脚步一顿,为首的人转身,神色加深,似有话问。

    苏小猫缓缓接上三个字:“……出事了?”

    被她耍了。

    那人面色不善地瞪了她一眼,警告意味甚浓,转身立刻走了。丁延神色不明地盯了她一眼,往她额头敲了一下,告诫她:“这种时候还耍手段套话,你嫌命大?”

    苏小猫彻底明白了。

    真的是傅绛,出事了。

    苏小猫离开公司的时候,丁延对她耳提面命:“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不该你查的事,不要查。听到了没有?”

    苏小猫空头支票乱开,“知道了,知道了。”

    丁延朝她后脑勺就是一顿打,“注意态度!你听进去了没有?”

    苏小猫抱着脑袋,官大一级压死人,她又拿出她那不值钱的人格乱保证,“以人格担保,真的知道了。”

    苏小猫暗自查了几天,天罗地网,凭她一介平凡人的力量,离真相很远。但有时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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