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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肖承咏岁数并不算大。
甚至比李大都督还小了几岁。
可架不住李凌雪天生爱端着那清高的架子,看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什么顺天府尹,在她眼里连根稻草都不如。
说干就干,肖承咏先从大都督府内部查起,查看了大部分下人的房间,又盘问了许多人,最后把注意力,放在了李大都督的院落和书房。
李大都督连忙拦道:“我的房间就算了,平时有重兵把守,怎会有贼人在呢。”
明眼人一看便知里头有文章。
肖承咏笑道:“大都督有所不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您怎就知那贼人不会把偷来的东西藏在这个您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呢?万一他本人就是看守大都督书房的所谓重兵,偷了东西又回到书房隐藏于其中,大都督到哪儿说理去?”
这番话说完,李大都督的脸色有一些不自然。
其实肖承咏并不会惹他怀疑,因为在他心里,肖承咏并非和江尧是一伙的。
这位老臣对于皇子夺帝位一事,一向是不参战的,甚至于保持不了中立,那便躲的远远的,谁也不招惹,也从不奉承谁。
若说虞珩有什么本事能得到他的信赖和帮助,李大都督可不信。
怎么着,有李家做靠山的良王他不帮,身份天生尊贵的嫡子太子他不帮,帮虞珩那么一个没权没势又命硬的小子?他肖承咏可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所以李大都督压根就没往肖承咏的目的上想,他担心的只是不想让肖承咏看见不该看见的,坏了自己的好事而已。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李大都督沉吟片刻说:“那成吧,那我就陪着你搜一搜。”
“好。”
肖承咏跟在李大都督身后,走近屋子之后先是四处看了看,再借寻找首饰银两为由,在书房之中翻找起来。
从窗根处摆着的花盆,到墙边靠着的多宝阁,肖承咏十分细心,且不放过任何角落,瞧着倒真像是来找东西的,李大都督看见他这样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
可肖承咏是什么人他也是知道的,那是出了名的狗鼻子,他的嗅觉旁人可万万比不上。
所以李大都督即使没那么紧张了,也不敢从这个屋子撤出去。
肖承咏带领两个衙役一起在屋中翻找,找着找着就移到了书案前,一个衙役‘不当心’的撞倒了一摞书,书本噼噼啪啪的掉落在地,肖承咏劈口骂道:“无用东西!大都督的书若是弄坏了弄毁了,你赔得起吗!”
“无妨无妨,几本书而已,别因为这样的事难为下属了。”李大都督赶紧打圆场说:“还是抓贼人要紧。”
又过了一会儿,见肖承咏似乎并无什么收获,李大都督又问:“就算在我的地界儿找到了我女儿的首饰,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那就能证明贼人是大都督府内的人。”肖承咏边搜边认真的回答:“不仅能证明这一点,还能证明贼人是可以随意进出大都督书房的人,他没其他地方可去,只能选择把首饰藏在这儿,择空闲的时间再把首饰拿出去典当换银子,又能随意进出令媛的房间,应该是护卫家丁一类的人。当然,这前提是能在大都督这儿搜出来可以的玩意儿。”
转了一大圈,什么也没找到。
这是合了李大都督的心意,也是肖承咏早就料到了的事。
肖承咏惭愧一笑:“这倒是我想错了。”
“无妨,肖大人办案我是知道的,一向小心谨慎,绝不放过一点猜测。”想到这儿,李大都督试探着问:“前些日子吕靖被杀案闹的沸沸扬扬,一直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儿,不知肖大人查的如何了?”
现在的吕靖,不是什么东昌侯了,提起他时前头也不能再加上东昌侯三个字,便只能直称吕靖。
肖承咏听出了他言语里暗藏的试探,便装作头疼的回答说:“甭提了,这事闹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听闻人是死在车上的?”李大都督又问。
“这种事谁说的清楚?”肖承咏叹了口气:“这话我本不该说出来,但是吕靖此人生前做的恶事太多,也算不得我背后议论死人。说他是死在马车上,可我看着马车不像是案发现场,且马车行驶了那么远,谁说得清人是死在哪的?”
“肖大人这话不假,断案这种事我果然是干不了,不如肖大人得心应手啊!”李大都督哈哈一笑,拍着肖承咏的肩膀又说:“那现在查到哪一步了?”
肖承咏抬起头来,眼神与李大都督有了短暂的接触,紧接着他就转过头去,说道:“说实话,一点头绪也没有,其他案子好歹还有个目击证人或是物证,哪怕有个可怀疑的嫌疑人都好,但吕靖这案子乱套的如掉了满地的头发,让人不知该从哪根捡起!”
“真是难为肖大人了。”李大都督意味深长的问:“我还听闻过一嘴,说是那日在道观,肖大人还带走了个道士?怎么着,那是嫌疑人?”
明明都知道那就是苏印,还在这儿装什么不知道?
活到李大都督这个年岁,本应该老成持重,说话放聪明些,但也不知是李大都督这些年过的太顺了,所以把稳重扔开了,还是康敬帝把他捧的太高了,让他有些飘飘然了,说话这般没轻没重。
他从道观带回道士的事,知道的人可并不多,因为肖承咏故意遮掩了一下,若不是经过细致打听,哪里会有人知晓?
所以李大都督一句话便能证明,他对于此事是万分的上心,什么事都已经打探清楚了。
见肖承咏的眼神之中带着异样,李大都督尴尬的说:“我也是听说的,难道是假的?”
“并非是假的,说起来那位道士,大都督也是认识的。”
“哦?”李大都督说:“我认识的人可多了,不知肖大人说的是哪一位。”
“等日后大都督就知晓了,这会儿着什么急?”肖承咏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既然府中没什么线索,那咱们就去外头转转吧,若是贼人是从院墙翻出去的,那总会留下些印记。”
果不其然,李凌雪所住的院子一直往北走,那堵将近两人高的院墙上,果然有一个脚印。
脚印是从外往里的,看大小应该是个成年的男子,而且身高不会低。
看见这个脚印,李大都督才感觉离真相终于近了一些,指着那脚印低吼道:“这一定是那兔崽子留下的!待我抓到他人,我定拆了他的骨头!”
肖承咏笑着说:“大都督先不用着急,咱们都看看脚印是通往何处的,对吧?”
几人绕了个远儿来到后院的院墙外,因为这里是背阴处,常年没有阳光照射,时间久了这里的泥土也格外松软,脚印留在上面,一整天都不会干。
顺着那脚印走,拐了个巷子,就再没了踪影。
线索从这儿便跟丢了。
肖承咏一声令下:“这儿一定还有其他线索,所有人分散开寻找。”
没一会儿,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跑来,手里拿着个亮闪闪的东西,指着一旁的树根说:“大人,卑职从那棵树的树下找到了这耳环。”
一听有耳环二字,李大都督便凑过来看了看,当即便说:“这耳环是我女儿的!串耳环的珠子是皇上赏的东珠,是宫里老一辈儿的手艺人给亲手造的,当初还是李妃娘娘赏的呢,这对耳环价值连城,恐怕要值十金不止。”
听他说完,肖承咏也点头道:“这耳环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可惜现在只剩下了一只,不过也给我们提供了新的方向,脚印虽然跟丢了,但有这首饰在,起码能证明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
再拐过一条巷子,背阴处又出现了新的脚印,还是同样的鞋子,同样的打小。
肖承咏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这鞋的印子,说:“这鞋恐怕不是谁都有资格穿的。”
“哦?”李大都督不以为然道:“一双鞋罢了,还能看出穿鞋者的身份来?”
“大都督仔细看这鞋印正中心的字。”肖承咏指着鞋印子中间一个若有似无的印子说道:“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是个雲字。”
因为字体太小,笔画又有些太多,所以被踩进泥里,也就不大看不清了。
听见这个雲字,李大都督当即便问:“可是青雲家的鞋?”
这家卖鞋的店铺,可是京城里的老字号了,每双出自青雲店铺的鞋,鞋底上都会有一个小巧的雲字,而因为青雲店铺里的鞋用料金贵,手艺十分高超,所以并非什么人都能穿上青雲家的鞋。
就说寻常的普通人,那是万万穿不起的。
唯有家里有权有势的勋爵人家子弟,才会选择这类款式的鞋子。
知道了穿这鞋大致都是什么样的人,嫌疑人的圈子便又缩小了一些。
顺着脚印走,再一抬头,李大都督有些吃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会是庆阳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