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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庆阳伯府,大门紧闭,门前有两个守卫的家丁正闲聊着,看起来十分没有规矩。
如今的庆阳伯府非彼时了,早先就有些落败之相,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也是能维持的,可现在落败二字几乎是写在了东昌侯府正门的匾额之上,摘都摘不掉。
整个府邸都阴沉沉的,没什么人同这儿往来,也没见什么人从这儿出去。
李大都督细细的想了一圈庆阳伯府内能穿得起此鞋的人,最后找了一圈,只锁定到了薛景山一人。
不因为别的,庆阳伯府总共两个主子,一个薛景山,一个他老子。
他老子上了年纪,穿那些难免有些不合适,这鞋在京城大多是年轻一些的人穿,薛景山他老子便几乎没什么可能了。
至于庆阳伯府内的其他人,那就更没可能了。
再受宠信的下人,也不会花银子买一双这么贵的鞋穿,而且大宅院之中的管事一类,几乎也都是上了年纪的。
肖承咏抬头看了看庆阳伯府的牌匾,叹了口气道:“大都督,您看这,,还用不用我帮忙了?”
李大都督看了肖承咏一眼。
这件事追查到这儿,已经算是可以了。
再查下去,对李凌雪的名声难免不好。
既然已经知道昨夜进李凌雪闺房的人是什么人,那肖承咏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若想走顺天府惩罚薛景山,那老百姓就都会知道李凌雪的房间在昨天深夜被贼人进去了。
李大都督叹了口气,说道:“自然是不需要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肖大人,若不是你,我还抓不到那小兔崽子呢。”
肖承咏语气惭愧道:“我也没帮什么忙。”
“不过我不明白一件事,他薛景山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官爵人家的子弟,进我女儿的房间做什么?”
喜欢女人他可以逛那些秦楼楚馆啊!他往李凌雪的房间里扎什么?简直莫名其妙!让人捉摸不透!
“这没什么想不通的,大都督您细想,这会儿的庆阳伯府,表面上还占着个伯爵的位置,可他们还能风光几个年头?怕是老庆阳伯一咽气儿,薛家世子连爵位的边儿都摸不着!”
李大都督觉得这话说的对,忍不住沉默着点头。
京城里多一个官爵,那多的可不止一份俸禄的事!有拔除伯爵的机会,康敬帝自然不会放过。
庆阳伯府,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也没什么能利用的地方了,当然到最后就会被舍弃了。
说起来如今的薛景山可谓是夹着尾巴做人,很少在大众外面露面了,自打陈舒悦杀人的事被爆出来以后,他就常日待在庆阳伯府中,几乎不怎么出门,偶尔出了门也是很快便会回家。
这和从前的薛景山,简直不是一个人。
“待庆阳老伯爷没了,薛家世子能有什么依靠?这会儿趁着薛家还有爵位庇护着,自然是能捞多少捞多少,管他是不是自己家的银子呢,能顶用就成!大不了送出去焠了或者是熔了,那不都是一笔吗?”
肖承咏的话,李大都督每个字都听懂了。
薛景山这会儿要为以后做着想,薛家的财富当然是囊中之物,可是外头的财富他也不愿放过。
于是这才有了薛景山夜里闯进李凌雪闺房,偷走首饰的事。
李大都督想通这些,气的将手紧紧攥成拳头,恶狠狠道:“若只是偷了东西也就罢了,他还!”还什么,李大都督说不出口,憋了好半晌才说:“这个孽畜!我必须要收拾他一番。”
“大都督,我劝您三思,一切以维护令媛名声为重。我这边负责京城百姓治安,犯罪二字是不可发生的,望您明白。”
“肖大人的面子我自然是肯给的,你放心就是,收拾那兔崽子不用多认真,吓唬吓唬就成了。”李大都督缓了神色,对自己的心腹蒋武说:“过来,亲自护送肖大人回顺天府。”
这便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肖承咏在转过头的一瞬间,嘴角勾起了一丝无人察觉的冷笑来,那笑容中藏着胜利。
听竹箜说事情办成了,江碧桐抱着装满了葡萄的小篮子,笑着说:“像李大都督那么爆的脾气,若知道那事是薛景山做的,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藿香说道:“就快了,王妃您等着就是!”
“以前薛景山和李岩那王八蛋密谋过害我父亲,想来有这件事做把柄,李岩也不敢真的收拾薛景山,所以我觉得会是多以吓唬为主,要是想让李岩暴怒,我们还需要做一些事。”江碧桐冲着竹箜招了招手,让竹箜去办件差事。
当天晚上,觉得晚饭索然无味的李大都督正在房间里,打算吓唬薛景山一番,却见蒋武急匆匆的走进来,说道:“大都督!卑职师傅传来消息,说宫里已经有人知晓咱们姑娘的事了!”
“你说清楚!”李大都督站起身来,瞪着蒋武说:“你师傅从哪里知道的?”
李家也算瞒得严实,怎么会传到外头去?又怎会叫久居深宫的蒋海听闻?
蒋武说道:“这个卑职也不清楚,但是师傅说,好像是他在宫外的眼线,碰见了薛家的人去当铺当首饰,换的便是姑娘的!其中有一对镯子是李妃娘娘给的,师傅一眼便认出来了,所以才知晓了此事。”
“那除了凌雪的首饰被偷,还有没有别的风言风语?”李大都督的语气有些着急。
若是外头人都知晚上有贼人进了李凌雪的房间,单这一句话,就能让李凌雪这辈子嫁不出去,受人耻笑和冷眼。
“这个师傅倒是没说。”
听蒋武这么说完,李大都督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其实送了一口气。
只见他慢慢攥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说道:“薛家那小子真是胆大包天,为了那点银子,都开始这么着急了?丝毫不把我大都督府当回事,看来有必要收拾他一番了!”
“大都督想怎么做?”蒋武低声问。
“先把人抓到这儿来再说。”
月黑风高时,薛景山正宿在他的小妾房中。
虽然庆阳伯府的现状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但这并不耽误薛景山风花雪夜。今天为了春柳阁的花魁一掷千金,明天为了哪个逍遥窟里的窑姐儿打造纯金首饰,后天又不一定许了哪个小妾一整串的珍珠项链,每一样开销都足以让庆阳伯府过的拮据。
可他不以为然。
左右陈舒悦也是有嫁妆在的,花光了庆阳伯府的钱,不是还有陈舒悦的嫁妆吗?大不了日后啃老丈人陈阁老呗!只要他和陈舒悦还是夫妻,那陈家和薛家,就永远会有利益的牵扯。
搂着怀中的美人儿,薛景山笑出了声来,小妾抬起头问:“听闻今儿白姨娘生病了,世子爷不打算去瞧瞧?”
“瞧她做什么?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她身子骨不好,是我看一眼便可有效果的事?”薛景山把小妾搂的更紧了些:“她病她的,不耽误咱们。”
如今的白氏,虽然被抬了姨娘,但在这偌大的庆阳伯府中,还是活的十分艰难。
薛景山的母亲薛刘氏是很疼爱她儿子的,但并不爱屋及乌疼爱她这个亲娘,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像收拾仆人那般收拾她,而本应护着她保着她的薛景山,也彻底暴露了他负心汉的真面目,经常一个月两个月不见她,无论她怎么恳求也是无用。
床边烛台上的烛光微微有些闪烁,忽然,窗子被人一脚踹开,小妾惊呼一声,扑进了薛景山的怀里。
还不等薛景山从扑面而来的一堆头发里看清来人,便有把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什么也没做啊!你们是谁?别杀我!”薛景山哆哆嗦嗦的躲在了小妾的身后。
小妾被吓得瑟瑟发抖,披散的头发到处都是,被子堪堪盖住一小块儿身子,但大部分还是露了出来。
“再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持刀的人蒙着面,那双眼睛格外犀利。
薛景山没办法,只能起身颤抖着穿衣裳,光着身子在外男的面前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可他也没什么办法。
穿好衣裳后,他便被一手刀打晕,架在脖子上被带了出去。而那留在屋中的小妾,则直接吓晕了过去。
等薛景山再醒来时,他对面坐着李大都督,蒋武站在他身侧,手里拿着一把刀刃弯曲的小匕首,那匕首小巧精致,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杀伤力一般。
见薛景山睁开眼来,李大都督忽然冷笑一声,问:“庆阳伯世子,睡的如何啊?”
薛景山用脸上僵硬的肌肉扯了扯嘴角,颤声问:“大都督,这是怎么了?您让人把我带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所为何事?你当真不知道?”李大都督边说着,边从袖子里取出了几支钗子,啪的一声磕在了薛景山面前的桌子上,吓得薛景山浑身一个激灵,李大都督继续说:“这玩意儿你不会没见过吧?这都是我让人在市面上掏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