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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律师,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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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阿予,结婚,好不好?(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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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关系,羡余,路晨虽然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他来绑架我,可不是因为你,而是我曾经做过的错事。是我害了他,他现在来报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羡余听得有些火大,抿了抿红唇,把下巴搁在膝盖上,说:“有什么好报复的,你只是一个检察官,按照法律流程和已有的证据起诉他,有什么不对?就算成了冤假错案,他要怪罪的人也绝不止你一个,可是他为什么只盯着你?”

    苏予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他是被我起诉的,我是直接站在了他的对立面,站在法庭上,直接陈述他的恶行,对他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因为他根本没做过我所陈述的那些恶行。”

    林羡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卷翘浓密的睫毛垂了垂,轻声说:“算了,路晨都自杀了,人死如灯灭,死了一切就都没了。”她还是没忍住,“你说,他为什么会自杀?”

    “我也觉得很奇怪。”苏予微微敛眸,“是真的很奇怪,不过我最近一直在家,对于这个案子的了解也不是很深。”

    林羡余说:“算了,不多想了,案子都结束了。”她靠在沙发上,往后仰了仰,“路东最近又惹麻烦了。”

    “什么?”苏予的眉毛轻轻地扬了扬,她知道路东是林羡余的亲生父亲,“他惹了什么麻烦,路晨是他的儿子,路晨不是刚自杀吗?”

    林羡余漆黑的瞳仁里是浓浓的讥讽:“他这种人,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的,他关心的只有自己。儿子死了算什么,只要他自己没死,他就足够开心了。”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苏予看着林羡余。

    林羡余抿了抿嘴,眼眸里的寒气慢慢地凝结成冰,说:“路东杀了自己的妻子。”

    “什么?”苏予漆黑的瞳孔骤缩了一下,“他杀了自己的妻子?”

    “是啊。”林羡余语气冰冷,“儿子刚刚去世,他就能立马杀掉自己的妻子。”

    “他被逮捕了吗?”

    “早被逮捕了。”

    苏予的胸口轻轻起伏,她拧着眉头说:“这次,路东会被判无期吧?”

    林羡余闻言冷笑,没有回答。

    苏予有些担心:“怎么了?”

    “没事。”林羡余闭上了眼睛,“我就是觉得很愤怒,路东这样的祸害,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得到他该有的报应。”

    苏予侧过身,看着林羡余的模样,胸口忽然有些胀胀的。她伸出手抱住林羡余,嗓音轻柔,带着安抚:“没事的。”

    人的语言真的很苍白,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做的或许就只有陪伴了。

    林羡余埋头在苏予的胸口前,眼泪一点点地打湿苏予的衣服,有细弱的哽咽声传出,带着令人心疼的啜泣。

    “阿予,我真的很害怕。”她的声音很轻,“他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我真怕我现在的一切会变成泡沫,我真怕他会毁了我的一切。”

    苏予抱着她的手慢慢地收紧,安抚道:“不会的,他现在已经被逮捕了,他没有机会再做坏事了,他以后的人生就是在监狱里度过。”

    林羡余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苏予本来就没受什么伤,休息了一周就坐不住了,好说歹说终于让她的爸爸同意她去上班。

    律所众人都在忙,陆渝州还是抽空欢迎了一下苏予。

    几人聊起了案子,陆渝州忽然问:“林羡余最近还好吗?”

    苏予没有立马回答,她想起林羡余最近焦头烂额的样子,真说不上好。

    陆渝州大致也明白,皱眉道:“她那个亲生父亲,还真是跟苍蝇一样恶心,谁摊上谁倒霉。还有他的儿子,还绑架了你。”

    苏予抿唇,忽然问:“路东杀妻的案子,检察院起诉了吗?”

    陆渝州往沙发背上一靠,紧锁着眉头,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你们猜猜,检察院以什么罪名起诉了他?”

    苏予沉思了一下,说:“不是故意杀人,而是故意伤害?”

    陆渝州闻言,扯了一下嘴角:“不是,再猜猜。这个检察官非常非常死板,死板到可怕那种。”

    “虐待罪?”霍燃嗓音平静。

    苏予眉心一跳,蹙眉道:“虐待罪?顶格才七年。”

    “是。”陆渝州扯了扯嘴角,眯起眼眸,继续说,“这个检察官一起诉,罪名一出现,整个社会都震动了,居然会按照虐待罪来判。”

    苏予还没去了解这个案子,也无法接触卷宗,她的第一反应是愤怒,但第二反应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然,她跟那些对案情不了解、只靠着媒体曝光的部分消息就借机在微博上蹭热点吸粉的律师有什么区别?

    陆渝州说:“我们现在能看到的案情就只有媒体发布的,我早上看了一下,媒体的文字很具有倾向性,不太客观,所以,案情如何是真的没办法知道。”他笑了笑,“不过,我已经看到网络律师出现了。”

    苏予看着他,知道他说的网络律师是什么。

    法律这个行业比较看重出身,因为一个好的大学、一系列好的名师,带给法律人的不仅仅是丰富的法律知识,还有多年来耳濡目染形成的法学思维。要以法律为准绳,要以职业道德为基本,要以法律事实为依据,法律要求法律人谨慎、严肃。

    事实也是如此,越是厉害的法律人,越不会轻易地在公开场合随意发表观点,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没接触卷宗,没参与案件的调查,大部分法律事实都有所偏差,在这样的情况下,随意盲目地自封正义使者,在网络上给嫌疑人定罪,是一种愚蠢莽撞又毫无意义的行为。

    但偏偏有一种律师,业务能力不强、法学素养差、会背几则法条,就自我膨胀,频繁地发表自己对案情的观点,最好是迎合网民的热门观点,抛弃他们对法律的认识,借着网友的愤怒,戴上正义使者的头衔,写一些在法律人看来啼笑皆非的文章,而这类文章往往能为这些律师带来大量的粉丝。

    陆渝州接着道:“网络律师先是让大部分人一起配合着营销号,骂负责案件的检察官,然后再批判虐待罪是恶法。现在风向更奇葩了,都骂到林羡余身上了。”

    苏予愣住了:“林羡余?跟她有什么关系?”

    “路东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律师,死磕派。”陆渝州扬眉笑,“这个律师的打法套路很难掌控,他喜欢利用舆论,但更多的时候,舆论常常操控他。我都没明白,这个检察官起诉的罪名都用虐待罪了,最高刑期才七年,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出来闹一闹。”

    “那个律师说什么了?”

    “他没正面说什么,但是他不经意地透露出,他的当事人路东的女儿是法官。”

    苏予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这不是把靶子送上去让别人打吗?”

    “是啊,所以网友们都兴奋了啊,大家都在猜测,路东的女儿到底是哪个法官,是不是因为官官相护,是不是走了后门,所以检察官才按照虐待罪起诉。”

    一说到官场贪腐,就最能刺激到大多数人的兴奋点。他们热衷于将生活中的一切不满,都归于政治黑暗。

    苏予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她有些担心林羡余。她犹豫了一下,给林羡余发了一条短信。

    “法院的领导有没有因为那个律师的话来找你?”

    林羡余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她说:“没事,院长找我了,但是院长也清楚我家的情况,我恨不得路东被判死刑,怎么可能去帮路东走后门。”她说着说着就火大,“那野鸡律师哪个学派出来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不想要律师证了,我还想继续当我的法官好吗?”

    苏予的关注点在于另一方面,她问:“羡余,你说路东哪里来的钱请律师,还是这个收费不低的律师?”

    林羡余:“路东哪里有钱,他前段时间还跪着找我要钱,被我臭骂了一顿,赶走了。那野鸡律师该不会是想出名想疯了,免费帮路东打官司吧?”

    苏予笑了:“应该不可能,而且非法律援助案件,他哪里敢免费,小心同行以不正当竞争名义把他告到律协那里去。”

    林羡余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道:“路东的钱,会不会是上次路晨绑架了你,你爸爸给的那笔钱?”她继续说,“路晨自杀之后,警方只找到一部分钱,另外一大部分的钱不知道被他藏在了哪里……该不会被路东拿了吧?”

    苏予抿唇,沉默了下来。

    她正打着电话,忽然有人敲了办公室的门,前台轻轻地推开房门,探头通知:“霍律师、苏律师,有客户来了,是一个老太太,不过老太太没有预约。她想见你们,说是有案子想委托,你们要见吗?”

    霍燃抬眸,看了苏予一眼,淡淡地道:“你先把人带到会客室。”

    “好。”

    苏予远远地透过会客室的玻璃,看到一个人坐在会议桌旁边,她和霍燃快步地走了进去。

    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太太有些拘束地坐着,也没碰桌上的茶水,就直愣愣地坐着。她听到脚步声,立马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苏予看她颤颤巍巍的样子,连忙走过去扶她。

    老太太已经上了年纪,脸上布满皱纹,头发也都花白了,两只手干枯得如同枯木。她看到苏予的时候,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起来。

    苏予看到老太太的脸就愣住了,抿了一下唇,睫毛轻颤。

    “萧奶奶。”她怔怔地说。

    萧奶奶眼圈通红,她握住苏予的手,嘴唇颤抖着,一眨眼,眼泪就滚了下来。她的牙齿掉得差不多了,抿唇的时候,嘴巴是瘪的。

    苏予心头一酸,连忙说:“萧奶奶,您先坐下。”她扶着萧奶奶坐下,霍燃让实习生帮忙泡了茶水,他把茶水放在萧奶奶面前。

    萧奶奶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落在她穿着的藏蓝色土布衣服上,她嘴巴哆嗦着:“苏检察官,不是,苏律师,你帮帮我。”

    苏予鼻子一酸:“奶奶,您慢慢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萧奶奶是路晨的外婆,当年发生冤假错案之后,苏予跟萧奶奶道了歉,萧奶奶不怪苏予,还原谅了苏予,苏予至今都觉得愧疚。

    苏予看着萧奶奶,只觉得心里的酸水一点点地胀了起来,她忽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老人在最近既失去了女儿,又失去了外孙。

    萧奶奶的声音颤抖又沙哑:“苏律师,晨晨不会干出那种事情的,晨晨不会的。”

    苏予抿唇,没说话,只是看着萧奶奶。

    萧奶奶的眼泪滚落,她咽了咽口水:“晨晨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不敢绑架你的,他不敢做坏事的。而且警察说晨晨是自杀的,我不相信。苏律师,晨晨当年被关在监狱里,他都没有自杀,现在怎么会自杀?他在死的前几天还跟我说,他会好好赚钱孝敬我的。”

    萧奶奶泣不成声,握紧了苏予的手:“还有……还有我可怜的女儿。”她停顿了几秒,继续说,“苏律师,我只认识你一人。我知道老太婆这样上门来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可是我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苏律师,你那天有没有看到绑匪的样子,肯定不是晨晨吧?我的晨晨死了,他一生都希望清清白白的,我不能让他死得这样委屈……我做梦都梦到他跟我说,他是无辜的。”

    苏予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唇,然后她咬紧牙关,睫毛颤抖,觉得胸口闷闷的。是她当年对不起路晨和萧奶奶,萧奶奶当年不跟她计较,还原谅了她。

    而且她也觉得路晨的死很奇怪,她虽然是受害人,可是她真的无法确定路晨是不是绑架她的人。

    她的红唇翕动了一下,想给萧奶奶承诺,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萧奶奶眼睛里的失望清晰可见,瞳孔里的光芒一下就熄灭下去。她摇了摇头,只是哭:“连苏律师也没有办法了啊,连你也没有办法了……晨晨,外婆该怎么办?你告诉外婆,该怎么办?”

    苏予鼻子一酸,水雾一下模糊了她的眼睛,她被愧疚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想起了多年前路晨指责她的眼神,是她冤枉了他。她忍不住想,如果这一次,他也是那个被冤枉的人呢?

    苏予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冲动,她想给萧奶奶承诺。

    霍燃忽然叫了她一声:“阿予。”

    苏予抬起眼,霍燃声音温和道:“你先跟我出来。”

    霍燃合上会客室的玻璃门,眼神深邃专注地看着苏予,很认真地问:“你想帮路晨翻案?”

    苏予抿紧唇,没有说话。

    霍燃说:“你应该知道,这种嫌疑人死亡不再起诉的案子一旦定性之后,检察院是不会再理会这样的上诉的,你以前是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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