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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多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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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多采撷】(1-20)(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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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水,动作很是生疏。奚秀兰只在旁边看过几次戚刚磨墨,只觉得不难,却不想水滴的多了,溅到了台面上。

    “你这丫头,倒好意思嫌弃别人手笨。”撂了笔,靠在椅背上看着她。

    奚秀兰看男人也不着急,嘻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嘛,公爹勿怪。”

    “少奶奶,小的来吧。”戚刚凑了过来。

    奚秀兰看了宋勋承一眼。

    “让她磨。”男人笑着说,又看了奚秀兰一眼,靠着椅背,闭了眼养神。

    那意思好像是,我知你一时半会儿是磨不好的。

    阳光洒进来,空中漂浮着光柱。宋勋承端在书桌前,行笔游龙,一手行书写的潇洒有力。

    奚秀兰揉了揉酸了的腕子,看着男人眉眼含笑不知何时搁了笔,正看着她。

    忽而心头,咂摸出了几丝酸甜的滋味,抿嘴笑了。

    (七)祸起

    天色暗了,院子里点上了灯。奚秀兰带着兰香走在石板路上,踩着影子,开心的合不拢嘴,却看兰香一路神色变扭,低着头。

    “小丫头,怎么了?”奚秀兰开口逗她,只觉“丫头”这两个字在嘴角都是甜的。

    “少奶奶,明日换了人陪你来吧。”兰香低着头看着脚尖说。

    “谁欺负你了不成?”

    “那戚刚…净和我说些胡话….”兰香小声说。

    奚秀兰看着人垂头,那里是生气,却是一副少女含羞的模样,笑着说道,“傻兰香。你心里是欢喜多些,还是旁的心思多些?”

    兰香抬头看她,晦暗地灯火下,奚秀兰盈盈地笑着望着她。欢喜多些,还是旁当多些,她倒没有认真想过。

    奚秀兰看着小姑娘一时无措,拉着她说道,“万事你只需要按照自己心意来,不用怕,我去和公爹说,定不会让他欺负了你。”

    兰香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院子里。

    烛火微荡,宋平康刚好醒来,只说身上难受,难得好心情的靠坐在床头,看着奚秀兰拿了毛巾帮他擦身。女孩儿鼻头微翘,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一点黑痣。宋平康注意到,她近来总是打扮的格外用心。

    “你近来忙些什么,我白天醒来,总是不见你。”宋平康开口说道。

    “不过是和兰香出去贪玩闲逛了会儿。”双手却不停,温热的毛巾划过大腿内侧,宋平康下意识的从嘴角溢出一声闷哼。那声音听在奚秀兰耳里只觉得怪异,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宋平康本来心头有疑,大喜之下哪里顾得上,“好秀兰,你再摸摸它!“

    “什么?”看着女孩儿呆愣在原地,男人拉了她手摸到胯间的一团软肉,忍不住仰头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奚秀兰不解的侧头看着他,宋平康一边握着她的手在胯间揉搓,笑着和她解释道,“这处是男人的宝器,夫君久病,还未有机会用它。挺立起来甚是骇人,以后包管叫秀兰欲仙欲死。”

    “哦,是吗?”奚秀兰含笑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男子胯间,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虎口相对,将那条软肉捏在手心当中,明明内中无骨,又好像有几分沉甸甸。

    宋平康早已心灰意冷,以为自己此生不能人事。那东西如今不过有了些微的反应,只舒服他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大口喘息着。连忙拉了奚秀兰的手,不敢再享受。

    “当真这般舒服?”奚秀兰好奇的问道。

    “秀兰不知。夫君这宝器还未挺起,你所见大小不过十之二三。待他抬起头来,便是人间极乐之事。”宋平康说这话时,病弱的面容上,难得多了几分倨傲的神情,扶着床沿喘息着,“这般舒服却也劳神,你且扶我躺下。”

    奚秀兰扶着人躺下,心下算着,比昨日清醒的时间长了些,也不过半个时辰,心下疑惑问道,“夫君久病,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只要是男子,这种事情,如何不知。”整个人笑得狂妄,暗淡无神的眼睛里闪过贪婪的欲色。

    明月在枝头高挂,奚秀兰从主屋出来,回了自己房间。

    宋平康侧卧着,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拢着自己的性器,笑得合不拢嘴,脑海里已是芙蓉帐内,香艳在怀,人间极乐。

    夜深了,房檐上不知何时落了只乌鸦,凄厉地“咿呀”两声。

    却不知多少男人从里到外,也是从这根上开始烂的。

    越是贪心,免不了自食恶果。

    这夜却是一人安眠,一人春梦,两人成欢。

    奚秀兰隔天大早,欢欢喜喜地去了宋勋承的院子,迈进院子,心头微微诧异,今天来的这样早,该是人在院子里晨练的时间才对。忽而听见屋内传来宋勋承的笑声,不由加快了脚步,笑着掀了帘子,“公爹。”

    一时笑容僵在脸上,心道,“是啊是啊,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屋内的两人原本相倚而坐,女人枕在男人肩头,两人深情亲昵,不知在说些什么。奚秀兰猛地进来,到把人吓了一跳,女子慌忙坐直身子。倒是宋勋承笑着,握了女人的手放在膝头,安抚地轻拍了两下。

    奚秀兰再是不经世事,也看得出女子面容似水,眉眼如丝。

    (八)婵月

    宋勋承看她呆在原地,笑着开口说道,“你这丫头,平常是个机灵的,呆在哪儿做什么?”拉着婵月说道,“这是平儿媳妇儿。奚丫头,这是你婵月姨娘。”

    “倒是个俊俏丫头呢。”婵月看着奚秀兰笑了笑,又侧过脸去看了宋勋承。

    奚秀兰看着这屋子里的摆设,一时却觉得陌生。

    戚刚在一旁眼有眼色地添了椅子。只是那椅子正摆在圆桌的另一头。倒是清清楚楚地昭示着亲疏有别。

    “公爹倒是好福气。”奚秀兰这话是看着宋勋承眼睛说的,语调微扬,听起来满是和气,面上却是冷冷地看不出神色,转过头又笑了,只望着婵月说道,“秀兰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姨娘这么标致的人物,和那画里的仙女儿一样。”

    拉了婵月,侧头笑着说,“姨娘和秀兰一起坐好不好。秀兰第一次见姨娘,心里喜欢的紧呢。”

    婵月迟疑地望着宋勋承。

    奚秀兰如何给她机会,“姨娘莫不是嫌弃秀兰不成。”又抬头看了戚刚一眼,“还不快点儿帮姨娘挪过来。”

    婵月本就是温润性子,笑着柔声应着,“好好好。”

    戚刚看宋勋承轻点了一下头,帮人挪了椅子。桌上的形式倒成了宋勋承一个人被晾在一边,看着两人说笑。

    不多时,一盘盘菜被传上了桌。婵月习惯性地伸手,要去宋勋承的碗筷。却被奚秀兰拉着拦下来。

    “戚刚那小子最是个眼急手快机灵的,姨娘安心吃就好。”拿着公筷一样样夹了小菜,放到婵月面前的盘子里,“再说了,这桌上只有秀兰是小辈,这些事儿都该秀兰来做才对。对吧,公爹?”

    宋勋承应着人的目光,点了点头。奚秀兰起身大大方方地给两人都盛了汤,端放在面前。言语举止间倒是一副女主人做派。

    一面小口吃着,一面生怕冷落了婵月似的,说着,“姨娘这名字真好听。我爹爹不识字,我们村里十个有八户家的女子都叫秀什么的。俗气死了。”

    婵月笑了笑,只说,“秀兰是个妙人,如何会于俗气二字沾边。”

    “是吗?”装作无意地叹道,“今儿的茄子真好吃!公爹你尝尝。”说完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夹了,半起身来,身子越过半个桌子,托着递到宋勋承嘴边。

    一时之间,桌上坐的,桌旁站的,无不是心思微妙。奚秀兰明明大胆无理,整个人偏又是一副笑盈盈,少女娇憨的模样。

    “公爹你快些!”奚秀兰娇嗔地催促道,“好公爹,一会儿要掉了。”

    婵月抬眼看了一眼,只看男人轻叹了一声,笑着说道,“你这个丫头呀。”还是就着筷子张开了嘴,低头有几分局促,抿着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奚秀兰自是满意地坐下了,侧过头,正对上男人望着他,神色莫辨,目光深沉。微扬着下巴,佯装无辜地笑了,“公爹怎么了?”

    心里想得却是,我就是偏要叫你知道。

    男人随意摇了摇头。

    窗外鸟鸣叽叽喳喳,仆役来来回回收拾了桌子。

    奚秀兰还是缠着婵月不放,“姨娘等下回去吗?我想和姨娘一道认认门。”

    “嗯,这就回去了。”婵月点头轻声说。

    奚秀兰索性一路挽着人出了房门,“姨娘在门口等我一下可好,我和公爹说几句话。”

    掀了帘子。

    看到男人顺手搁了茶杯正等着她,“丫头,我纵着你也是有个度的。”

    奚秀兰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偷乐,有个度?看来这度比她想得再大些才对。

    “公爹勿怪秀兰多事,我今日来的鲁莽。往后公爹要是有不便,就提前差人和我说一声,好不好?”

    宋勋承看人婷婷地站在面前,忽觉日头一瞬晃了眼。

    这世上无论如何也没有父亲行房事要提前告知儿媳的道理。

    (九)无常

    婵月带着丫鬟海棠站在门口。海棠侧过头,看兰香正在院子里和戚刚说话,心下不忿,“姨娘,那人说起来是少奶奶,不过也就是个野丫头。您何必这样忍让着她胡闹。”

    婵月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副神情,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自幼在老妇人身边长大。这院落越是大,藏得便尽是不可说的事。”

    海棠不懂,看着自己家姨娘,发髻高挽,整个人端庄典雅。她知道姨娘对着五爷笑时是真得开心,那眼里不自觉地藏着光。其余的时候,姨娘也总是笑着,可是那笑在嘴角淡淡的,总让人觉得哀伤。明明是这么好的姨娘,忍不住说道,“那姨娘的心意就无人顾及了吗?您敬五爷为天,海棠看到的姨娘满心满意的欢喜,五爷若是怜惜您,又……”

    海棠急忙止住了话头,对上婵月的目光,看着奚秀兰和兰香跨过门槛,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屋子里。宋勋承听了奚秀兰的话,指腹一下下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奚秀兰,“丫头,你是聪明人。有些心思,存不得。”

    “公爹,”奚秀兰站在原地,敛去了笑意,“如果聪明人只能处处忍让,迁就了自己的心意,那我宁愿是这世上最蠢笨的人。公爹如何知我心里难受,如若自己难受了闷在心头不说,只盼着旁的人发现了来宽慰,随便谁做这聪明人去!”奚秀兰说得急促,脸上泛起微微红晕,转身掀了帘子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宋勋承低头,三指忽的松开紧捏在壶口的茶杯,看着荡漾的水波,叹了口气。

    奚秀兰挽着婵月一路说些闲话。秋日的阳光温和,奚秀兰叹道,可惜庄子上没有枫树。又听婵月说自己的院子里有一棵长势极好的西府海棠,忍不住欣喜,好姨娘,开春了一定记得邀我去赏花。婵月笑着点头说好。

    奚秀兰把婵月送回去,不多停留,也回了自己的院子。绕过照壁,没想到,宋平康竟坐在院子里石桌旁喝茶,莺歌在一旁小心侍候着。

    奚秀兰走过去,接了莺歌手里的帕子,帮人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虚汗,被人拉了手,在一旁坐了下来。

    宋平康和颜悦色地问道,“又去哪里了?”

    “去了姨娘那儿。”低头看着自己被人攥在掌心的手,有几分分神,随口问道,“怎么起来了?”

    “这几天觉得身子轻便了不少,也没那么劳神。”男人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奚秀兰笑了笑,对上男人的眼眸,像一滩死水,泛起了波澜,让人莫名有些害怕。

    一阵风掠过,带着秋日粉尘的干燥。奚秀兰还在愣神,一只瘦弱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手掌顺着脸颊向上轻抚,指尖一下下摸弄着耳垂。

    奚秀兰只觉浑身僵硬,一阵酥麻,男人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开口说道,“我的秀兰,真是个美人。”

    奚秀兰定下心,抬手拉了那只抚摸在脸颊的手放在掌心,笑着说,“夫君身子刚好,莫要劳神。”

    男人另一只手却是从身后绕了过来,托住奚秀兰的脖颈,猛地拉进两人的距离。从前只知道宋平康病弱,若此却是整个人都被罩在男人的怀抱之中。鼻尖相抵,宋平康只觉我在手里的肌肤滑嫩销魂,纤细的脖颈握在掌心来回揉捏,“倒是秀兰,不信为夫的本事了。”

    奚秀兰慌乱得扶住石桌边缘。

    (十)晦气

    灼热的呼气喷在颈间,宋平康凑了过来,男人身上是常年卧床尘土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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