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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收回视线,目光从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医药箱到她血淋淋的唇上。
显而易见,她正在为上药这件事发愁。
陈宗敛晃了晃冰袋,“敷一敷,有镇痛消肿的效果。”
这会儿闻音也没了那遮丑的心思,她疼得难受,只想着怎么才能不那么疼就行。
“谢谢姐夫。”
闻音接过冰袋,也不敢直接触碰伤口,就那么小心翼翼地举着轻贴完好无损的地方。
送完冰袋陈宗敛也没着急离开,将那些凌乱的药品收收捡捡,最后翻出碘伏、棉签、无菌纱布、消炎药……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闻音冰敷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闻音是个手控,而陈宗敛的手很好看。
修长、骨节分明,且他应该有健身的习惯,体脂率也保持得相当好,手清瘦却不柴,反而有种骨感美,虎口处还有一颗颜色稍浅的痣,附着在青色的脉络上,更添了几分性感来。
“头抬起来些。”
闻音欣赏得有些入了神,冷不丁听男人一开口,还被吓了一跳。
“……嗯?”
陈宗敛拿着棉签,“我看看你的伤,严重了得去趟医院,打针破伤风。”
听说还要去医院打针,闻音很是不情愿,赶紧的抬高了下巴让他看伤。
陈宗敛垂眸,没动,“往左边一点。”
闻音照做。
“再朝上,对着光。”
闻音的头往后仰着,眼睛被灯光徒然刺得闭上眼。
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的下巴被轻轻的往旁边带了下。
温热的指腹稍纵即逝。
闻音的下巴却无端一麻。
她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咙,吞咽声明显。
陈宗敛淡笑着问了句:“渴了?”
闻音唇张着,刚一动想解释便被一指按住。
“别动。”
闻音:“……”
闻音这人打小都挺混的,不怎么怕父母姐姐,然而对老师这种生物,却是骨子里的生怯。
加之陈宗敛是大学教授,教书育人惯了,哪怕气质再随和温润,那也是有威压在的。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两个字,闻音就跟施了定身术似的,不敢再乱动了,乖乖的让陈宗敛给她消毒上药。
只是嘴这么张着她觉得有些尴尬,而且头仰久了,脖颈很酸,隐隐的,闻音还生出几分的燥热来,耳朵微烫。
平心而论,闻音跟她这位姐夫,并不是很熟悉。
同闻音对他这个姐夫的印象差不多,陈宗敛记忆里的闻音,也没留下多深刻的画面。
闻音很早就搬出家在外面住,平日里没什么要紧事,都不怎么往家里跑,用蒋女士的话说,她就是野惯了,不着家。
而陈宗敛和闻锦结婚在外有婚房,两人也都有工作,忙得天南地北的,也鲜少回这边。
实际算下来,除去逢年过节,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寥寥。
闻音上一次见陈宗敛,还是在几个月前的端午节,蒋女士学人包了粽子非得叫她回来吃,闻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家一趟没待几分钟拎着粽子就熘人。
离开时刚好碰见往家里赶的她姐和陈宗敛。
三人就这么浅浅打过照面,闻音话都没跟陈宗敛搭上。
思绪飘散着,闻音渐渐走了神,直到一道干脆利落的女音突然响起,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你们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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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离婚
闻音赶紧偏头看去,眼前一亮:“姐——嘶!”
陈宗敛抹药的手微顿,速度快得闻音都没反应过来她人的脑袋就被重新掰了回去,与此同时落下的,还有男人低低沉沉稍显威严的勒令。
“说了别乱动。”
闻音:“……”
刚那一下碰到伤口直接就让闻音飙出了眼泪花。
她不敢再胡乱放肆。
闻锦顿时紧张关心的走上前,在外向来果断冷静的女强人,这会儿眉心微蹙,焦急不已:“怎么了这是?”
闻音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只眼珠子滴熘熘的转,眼角还滑下两抹辛酸泪来。
陈宗敛低声解释:“嗑破了嘴,在上药。”
“怎么这么不小心。”闻锦抽了纸巾过来帮她擦了擦泪:“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不害臊啊?”
别看蒋女士平日里念叨得多,实际这个家里,闻音最是受宠的,也是最为娇生惯养的那一个,而闻锦,打小的对闻音这个妹妹也是疼爱有佳。
陈宗敛换下棉签,偏头目光温和的看着妻子:“刚回来?”
闻锦转脸跟他对上视线,笑了笑:“嗯,妈说你还没吃饭,让我过来叫叫你。”
见他又拿起一支新的棉签,闻锦伸出手:“我来吧,你去吃饭。”
“嗯。”
陈宗敛顺势而为将东西都递过去,两人的手交接着,触碰到一起,闻锦微顿,随即从善如流的收回手。
“消完毒冰敷一会儿再上药。”陈宗敛临走前交代了句,手里举起一个药瓶示意:“用这个。”
闻锦应下:“好。”
陈宗敛一走,闻音这才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脖颈,打量着好一段时间没见的姐姐。
从长相上来说,姐妹俩一个像父亲多些,一个更像母亲,凑一块也就成了五分相像,不过比起闻音的眉目如画,闻锦的五官更多几分英气,加之她的性格强势,在旁人眼里,闻锦是个很雷厉风行的女人。
而今,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闻锦眉目间带了几许疲意和对妹妹的关切。
闻音赶紧把姐姐按着坐下,两手伸过去,“抱抱。”
闻锦心头霎时一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还以为自己小呢?当小孩啦?”
闻音在她姐的肩窝处蹭了蹭,嗅到股好闻的香水味,讲话磕磕跘跘的:“本来就比你小,七老八十也是。”
闻锦哭笑不得。
对小她五岁的妹妹很是包容。
两人抱着腻了会儿闻锦便推开了她,“好了,我看看你的伤,再这么肿下去就没脸见人了。”
上完药后,闻音就直接休息了。
房间外吵闹的动静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安静下来,二婶一家离开了。
闻音实在口渴得厉害,挣扎着起来去外面喝水,没想餐桌前还坐着她姐跟姐夫。
两人一头一尾,各坐一端,没说话,安安静静的,也没那小别胜新婚的亲热劲儿,反而有种诡异的疏离沉寂。
闻音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
“姐?”
闻锦抬头,坐正了些身,清了清嗓子:“音音,怎么了?”
闻音面不改色:“哦,我口渴,出来喝点水。也不早了,你跟姐夫怎么还没休息?”
“快了,跟你姐夫聊点事呢,你喝了水也早点睡,别熬夜。”闻锦叮嘱。
闻音弯眸一笑:“好。”
闻音倒了杯水回到卧室,嘴疼,也不敢直接喝,拿了只小勺一点点的从嘴缝里喂,饶是如此小心谨慎,也还是疼得她眉心紧皱,嘶嘶抽气。
喝完水躺下后,闻音也没什么睡意,想到刚刚看见的画面,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翻了个身把手机拿过来。
发了条消息:
等了几分钟才得到回复:
闻音迟疑着下意识想咬唇,刚一张口一阵刺痛便袭来,她赶紧打住。
闻音拧眉,慢吞吞地敲着手机屏幕:
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闻锦和陈宗敛是极为适配的,从各方面都很合衬,是当之无愧的模范夫妻。
但闻音是清楚的,她姐和姐夫因为各自都忙,尤其是她姐,常年出差在外,夫妻俩是聚少离多的。
就连蒋女士对此都颇有微词。
曾私底下跟闻音说过,担心夫妻俩经常异地,陈宗敛别是会生出什么异心,做些背叛她姐的事情。
后来发现她姐归家的频率甚至比不上陈宗敛这个女婿,蒋女士便又改了口,说她姐要是敢在外面乱来,就打断她的腿。
发完这句话后闻音就盯着手机屏幕。
见上方那行‘对方正在输入…’出现又消失,来回好几次后闻锦的消息才发过来。
可我总感觉你俩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这句话闻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闻锦很快又发来一条:
闻音的指尖顿住,几瞬后将这行字都删了,回了个简短的‘好’字。
她放下手机,唿出沉沉的一口气。
最好是没事。
否则,这个家得发生‘地震’。
蒋女士以她有对好女儿女婿为荣,若真有点什么,那还得了。
这一晚闻音睡得不太安稳,主要是嘴疼的。
一觉醒来,满口腔的苦涩和血腥味。
她洗漱完对着镜子艰难的给自己上了药,才懒懒散散的走出卧室。
转了一圈没看见闻锦,闻音冲沙发上的蒋女士抬了抬下巴,嘴唇没动,只发出些气音:“我姐呢?”
蒋女士正看着养生食谱书,闻言头都没抬:“走了,大忙人呢。”
“……”
闻音也打算熘了,找了个口罩就给自己戴上。
走到玄关处蒋女士才回神:“你去哪儿?早饭也不吃了?”
“嘴疼,吃不下。”
蒋女士叨叨着:“一个个都是野人,不着家,还得是老闻靠谱,知道陪着我……”
闻音笑了笑,“老闻好,老闻妙,你俩上天入地第一般配。”
蒋女士没什么好气的横她一眼。
“走了,下次再来。”闻音换上鞋踩了踩。
蒋女士不耐烦的摆摆手:“滚滚滚,赶紧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闻音晃着车钥匙轻松愉快的去取车,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果然是空荡荡的。
她啧了声,又掉头。
去而复返,自然少不了被蒋女士训马虎丢三落四,闻音打着哈哈,拿了耳坠就飞快走人。
抵达地下车库后,闻音走了会儿在找车,无意抬头时,忽然瞥见不远处站着两个她熟悉的人。
是她姐和姐夫。
两人面对面站着,隔着一些距离的在说些什么。
闻音挺意外的,惊喜的上前正打算出声打个招唿——
下一秒便听见她姐说:“离婚这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闻音勐地定住。
头顶仿佛一片天雷滚滚咆哮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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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不行啊
闻锦是个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但离婚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小事,是以她的眉目间难得带了些郁色和愁闷。
她动了动手,从包里翻出支女士香烟,刚准备点燃,便听对面气度沉稳的男人淡声道:“可以不抽吗?”
陈宗敛的请求也是平易近人且温和的。
这令闻锦心里反而更过意不去。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忘了你闻不了烟味。
陈宗敛有些洁癖,从不沾烟酒,生活习性尤其好,是个很有教养的人,这些闻锦都是知道的。
她放下手,细长精致的一根烟被她攥在手心里,无意识的摩挲着,烟身扭曲得不成模样。
“你真的都想好了吗?”他问。
陈宗敛长得白,但并非病态般的,是很健康的肤色,地下车库的灯光清冷幽暗,自上而下的投落下来,在他高挺的眉宇间映出深邃的剪影,他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像沉默挺拔的松。
闻锦的手顿了顿,随即点头,“嗯,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
闻锦没想过会跟陈宗敛走到这一步,平心而论,他很好,是个体贴入微的丈夫,但闻锦却并不想跟他继续生活下去了。
“这三年来,是我对不起你,没尽到身为妻子的责任,还耽误了你的时间。”
陈宗敛颔首,“是因为上次的事吗?我说错话了。”
上次?
闻锦回想了下——
大概是一个月前,她出差刚回来,清晨两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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