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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十年风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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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十年风雨人生】第四章(女性第一视角,年代文,乡村,小三, 母子。)(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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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出去,他们再找机会把我给堵了……我浑身一哆嗦。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组织上对见义勇为、保护集体财产而受伤的同志,

    有规定。」

    他顿了顿,补充道,带着点公事公办的意味:「合理合规。」

    这话我也只能信个,一半儿。

    规定或许有,咱也不是干部,凭啥享受干部待遇。

    就算是,因为我促成了陈光宗被撸的事实。

    但这么好的单间,让我这种没根没底的人住进来,恐怕也超出了规定。

    我知道他或许是在用,莫须有的组织规定给我台阶下,减轻我的心理负担。

    「但是……」他又打断了我的话头。

    「所以,」他总结陈词似的,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利落。

    「别再琢磨省钱的事儿。安心躺着,该吃吃,该喝喝,把身体和精神头都给

    我养回来。听明白没?」

    这最后一句话,又带上了他惯有的命令式口吻。

    可奇怪的是,这次听着,我心里头那股拧巴的劲儿……

    好像被他这半是解释半是命令的话,给捋顺了不少。

    我看着他,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嗯。」

    他似乎也因为我的态度转变松了一口气,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很,我以为他还有很多话要说,结果只有俩儿字:「听话。」

    说完他又弯腰给我掖了掖被子,转身出门。

    我就是不想听话也没招儿了,实在是不想当沙包,再被他扛一次了。

    这也……这也太丢人了。

    门外走廊,传来妈刻意压低的说话声:「……真是辛苦小陆同志了,这大过

    年的,还麻烦你……」

    我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陆明远的声音依旧平和沉稳:「婶子,您放心回去,这里有我。桂花同学恢

    复得不错,就是需要静养些日子。」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妈进来时,眼圈还红着,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我的手背:「桂花啊,妈看着你

    醒过来,这心算落下一半。可念山还在柱子家……」

    她顿了顿,脸上写满了牵挂,「小陆同志……是个靠得住的。」

    「有他照应着,妈也放心,就先回去看看咱家那宝贝疙瘩?这医院开销…

    …」

    「妈,您回去吧。」我赶紧截住她的话头,生怕她说出更让我难堪的话。

    「我这儿真没事了,您放心。念山老放在人柱子家,也不是长久的事儿。」

    我理解她的担忧,少一个人在这里,确实也会少一份开销。

    老人家想念外孙,我也能理解,因为我也想我的儿子。

    透过窗户,看着妈坐上回燕子村的牛车消失在暮色里。

    我心里空落落的,又像是卸下了一点担子。

    接下来的日子,陆明远当真肩负起了我的衣食起居。

    他并不常说什么温情脉脉的话,只是行动却细致得很。

    每天准时提着暖水瓶进来,温热的毛巾递到手里,连擦我脸的力道都又轻又

    温柔。

    我说我可以自己来,他不让,他似乎很享受,照顾我似的,我也就随他去了。

    去食堂打来的饭菜,他总能把他的肉片挑给我,给自己碗里只留青菜。

    尤其是那个苹果削得干净漂亮,还会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插上牙签。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苹果还能这么吃。

    在他这种沉稳而周到的照料下,我像一株久旱逢甘霖的植物,舒展了许多。

    话也渐渐多起来,我问他,大学毕业后去了哪里,他说保密。

    我又问他,来燕山县做什么,他说保密。

    我再问他,过俩月要调去哪里,他说保密。

    我又问他家里有没有介绍对象啊,人姑娘长得怎么样啊……

    他说我事儿真鸡巴多。

    有时会我跟他讲村里收成时节的忙碌,讲村里那棵老槐树……

    他总是安静地听着,眼神专注,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面前跟个话痨似的。

    他也像个合格的听众,愿意听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一恍神的功夫,就到了除夕。

    这一天,陆明远比往常似乎更加忙碌。

    窗外渐次热闹起来,鞭炮声和孩子们的笑闹声此起彼伏。

    我一个人趴在窗沿上,孤零零地看着窗外的街道从热闹变得冷清。

    直到暮色四合,窗外零星炸开的烟花映亮了窗棂。

    走廊响起他熟悉的,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食盒,又脱掉那件半旧的军绿呢子大衣,挂在

    衣架上。

    他手里提着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铝制饭盒向我走来。

    「除夕快乐,饿了吧?」他走到我的床前,打开饭盒盖子,一股浓郁诱人的

    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是饺子!白白胖胖的挤在一起,还冒着丝丝热气。

    旁边一个搪瓷缸里,是澄黄细腻飘着葱花的蛋花汤。

    我看着大胖饺子,直流口水。

    「从部队过来,专门为你带的。」他解释了一句,搬过凳子坐到床边。

    动作自然地拿起我的勺子,舀起一个饺子,仔细吹了吹,送到我嘴边。

    「小心烫。」他叮嘱。

    说实话,部队的饭盒保温效果是真的好。

    我看着到了嘴边的大胖饺子,张嘴咬进嘴里。

    嗯……是猪肉白菜馅儿的,油润鲜香。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熨帖了胃,也烫到了心尖上。

    「好吃不?」他问,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嗯!好吃。」

    我由衷地点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和他面前的饭盒:「……你也尝尝?忙活

    一天了。」

    我指了指饺子。

    他摇摇头,手上喂食的动作没停:「你先吃,吃饱了我再吃。」

    他喂我吃,我俩都一个喂的开心,一个吃的满意。

    我看食盒里的饺子还剩不少。

    心里就盘算着,要不再吃两个,吃完就说饱了。

    让他也赶紧吃点,这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光看我吃吧。

    于是,在他又喂过来一个饺子时,我顺从地张开嘴。

    温热的饺子进了嘴里,刚咬破皮,鲜香的汁水在口腔里蔓延开……

    就在这时!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猝不及防地托住了我的下巴。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咋回事。

    只见他俯下身,微凉的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地覆上我的嘴唇!

    「唔……」我惊得瞪圆了眼睛,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他的舌尖撬开了我的咬着饺子的齿关,那个被我咬开了一半,汁水淋漓的饺

    子,就这么被他用舌尖卷了回去!

    他迅速撤离,喉结滚动了一下,把那个饺子咽了下去!

    然后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评价:「嗯,味道确实不错。」

    那神情,咋就那么欠揍呢!

    我整个人僵在床头,从下巴被他捏住的地方开始。

    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席卷全身,烧得脸颊耳根一片滚烫。

    这么会玩的吗?我心乱如麻呀,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神怪异地盯着陆明

    远……

    这小子,谈恋爱那会,咋没发现他这么骚包呢?

    他舔了舔嘴唇:「是你非得要让我尝尝的……」

    「我……」行,你常有理。

    经过他这么一闹,冲淡了我除夕夜不能和家人在一起的寂寥感。

    尤其冲淡了,想念山的那股劲。

    大过年的很遗憾没能陪在他身边,更何况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头一年头。

    心里既是愧疚,又是心疼。

    我眼中的落寞,引起了陆明远的紧张:「生气了?」

    「没……以前又不是没亲过嘴。」话没过脑子就给秃噜出来了。

    我猛的抬起头,他看了我一眼,起身端起蛋花汤,递到我面前:「喝吧,一

    会凉了。」

    就在这微妙又沉默的间歇,窗外猛地炸开了第一声脆响!

    「砰……啪!」

    紧接着,像是得到了信号,无数声鞭响骤然爆发!

    噼里啪啦,此起彼伏,连成一片喧嚣的海洋。

    中间还夹杂着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和二踢脚沉闷有力的「咚……咣!」声。

    整个县城仿佛瞬间被点燃,沸腾起来。

    红的、绿的、金的烟花光芒,在洁白的墙壁上投下转瞬即逝又光怪陆离的影

    子。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惊得微微一颤。

    下意识抬眼望向窗外那片被烟花映得忽明忽暗的夜空。

    这一看,啊……原来……原来真的过年了。

    那是年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

    我的小念山……他现在在哪儿呢?

    柱子一家对他再好,终究隔着一层。

    外头这鞭炮声震天撼地,响得连病房的窗户都在嗡嗡作响,那么大的动静

    ……

    我的念山,他才一个多月,没有妈妈在身边,他会不会哭……

    妈年纪大了,能及时哄住他吗?

    「桂花?新年快乐!」

    陆明远低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我猛地回过神,看向他:「没……没什么。就是……这鞭炮声……真响。」

    「明远……新年快乐。」

    他嗯了一声,开始收拾我吃的的残羹剩饭。

    窗外鞭炮还在劈里啪啦地炸着,我这边心思乱飞。

    一会儿惦记念山抱着铜铃铛的小模样,一会儿又让旁边杵着的这尊大神闹得

    心里直扑腾。

    结果倒好,人家陆明远压根没打算走!

    只见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变戏法似的,拖出来一张铁架子折叠床!

    他十分利索地咔哒咔哒几下就支棱开了,紧挨着我的病床,中间就留了条够

    耗子钻过去的缝儿!

    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指着他那「临时卧榻」:「陆明远同志,您这是…

    …打算在这儿安营扎寨了?」

    他把手里的军大衣往折叠床上一甩,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理直气壮,眼

    皮都没抬一下:「嗯,没错。」

    嘿!这口气,跟说了句不然呢,似的!

    我差点没乐出声,又觉得这情况实在有点离谱。

    憋着笑问他:「陆明远同志,您是认真的吗?这……这可不成体统吧?」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一个病房里……

    这传出去,我薛桂花小寡妇无所谓,可你这陆首长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这才抬眼,那双眼睛却亮得慑人。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声音不高,却字字砸进我耳朵眼里:「桂花,我只剩下

    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得调走了。」

    他顿了一下,那眼神看得我心尖儿也跟着一沉:「换句话说,你到时候要是

    不跟我走,这辈子……咱俩能在一块儿过的年,也就剩这一个了。」

    他往前又凑近了些,温润的呼吸打在我脸颊:「薛桂花,现在,你看着我的

    眼睛,告诉我。」

    他语气平稳:「我搁这儿支个床,过分吗?」

    我:「……」

    我眼神飘忽了一下,小声嘀咕:「那……那好吧……不过……」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点气势:「夜里可不许干坏事!」

    话音刚落,就瞥见他那眼神儿……啧,怎么说呢?

    就跟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似的,带着点「我是那种人吗?」的清高劲儿。

    他压根没接我这茬,只利落地一扯身上的军大衣:「关灯,睡觉。」

    命令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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