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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十年风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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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十年风雨人生】第四章(女性第一视角,年代文,乡村,小三, 母子。)(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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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裹了裹身上的棉袄,眯缝着眼一瞅,心里咯噔一下!

    陆明远!

    他的脸阴得能拧出水来,眼神跟刀子似的刮着我。

    我一下子就慌了:「明远……你……你听我说……」

    「哎……哎……听我给你解释儿……」

    我话还没秃噜完呢,这哥们儿根本不理我这茬儿!

    他几步跨到车跟前,二话不说,弯腰、伸手,直接抄进我腰底下,另一只手

    一把捞起我的腿弯儿,跟扛一袋面似的。

    「呼」的一声就把我从牛车上给薅了下来,硬生生扛在了他那宽厚的肩膀上!

    「哎呦……明远……!」我眼前一黑,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

    浑身疼得像是又挨了顿圈踢,没把我疼的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这下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只剩下疼了。

    连叫唤的劲都没有了,我龇牙咧嘴的,软塌塌地吊在他肩膀上。

    脑袋耷拉着,紧贴着他结实有力的后背。

    「婶儿……我先把她给送上去。一会安顿好她,就下来接你。」这人还能抽空跟我妈打

    声招呼儿。

    他黑着脸,扛着我跟座移动的小山似的。

    我像个粽子似的,被他扛在肩上,都没脸见人。臊的我心慌慌的……

    手都没地方搁,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神经病似的在他背上画起了圈圈。

    他浑身一抖,不自然的扭了扭蝴蝶骨,我这才惊觉自己又在犯傻。

    赶紧攥紧粉拳狠狠锤了他一下:「不许笑……」

    不说还好,我话音还没落呢,这哥们就抖的跟筛糠似的,越说他还越来劲。

    「还笑……」我又锤了他一下。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别提多丢人了。

    可这哥们,压根儿没把周围人没当回事儿,迈开大步。

    噔噔噔地从住院部大院,一路走回我原来住的病房。

    我妈在后头还没整明白咋回事呢,拿起拾掇好的包袱,倒腾着小碎步,就要

    撵上来。

    拉牛车的大爷,是真的惊了,这咋半路还出来个截胡的?

    「诶……我说大妹子,咱这……走还是不走了?」

    「不走,这钱可不兴退啊……你说这儿……这不耽误事吗?」

    我妈站在原地看看我们的背影,又看看牛车,一拍大腿!

    老太太也懵了呀,咋一晃神的功夫我闺女就让人给扛走了呢。

    她一拍大腿急吼吼道:「你……你先搁这等着!不定走不走呢,我先回去瞅

    瞅看,这是咋回事儿……」

    我终于,在周围人指指点点中……

    被他横冲直撞地抗进了病房。

    你说我要早知道能被他给堵上,我犯得着瞎折腾么,老实待着不就完了。

    这罪让我给受的,全白瞎了。

    陆明远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瞅着能刮下二两霜来。

    我是真不敢跟他拿劲儿。胡同口,那一战还历历在目,我这小身板,不够他

    一根指头摁的。

    他把我从他肩膀上卸下来,那动作……跟放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

    又轻又稳当。

    让人又气又好笑,你说这么温柔体贴好脾性的人。

    愣是让我活生生给逼成了炮仗,还是一点就炸的那种。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搁回病床上,还不忘把我背后的枕头给拍松快点儿。

    刚放稳当,他就兜头盖脸开始吼我:「薛桂花!你这是……又想一声不吭的

    跑呗?」

    我缩着脖子,心虚地不敢瞅他的眼睛。

    嘴里哼哼唧唧:「我……没有想跑……就出个院……」

    话还没嘟囔完,门外就闯进来一个戴眼镜的医生。

    他这是闻着动静儿赶来了,指着我就跟陆明远开始告状:「陆医!您可得好

    好说说她!」

    「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她这刚有点起色就闹着要出院!」

    「咋劝都不听,这身体是能闹着玩的吗?」

    「你说说……这挺水灵的这一姑娘,咋就这么犟……」

    医生每说一句,陆明远那脸就往下沉一分,看得我是浑身不自在。

    我是想反驳两句的,可张了张嘴,愣是找不到一句像样儿的借口。

    只能像个受气包似的,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心里直泛嘀咕。

    这医生的嘴也忒碎了吧,跟我们村老槐树底下纳凉的老婆子有一拼。

    好不容易挨到明远把碎嘴的医生打发走,我这刚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就正

    撞上陆明远那双锐利的眼睛。

    「伤养好,再出院。」他的声音干净利落,拉出凳子就端坐在了我旁边。

    可我这心里头啊,就跟揣了个算盘珠子似的。

    噼里啪啦算得飞快:这单间儿,这药费,这一天天的流水花销……

    想的我脑壳疼,我算什么算呀?

    我直接问不就得了?

    我放软了声儿:「明远,你看我这……真没什么事了,躺家里也一样养,还

    省钱……」

    这哥们眼皮都没抬一下:「想也别想。」

    行……软的不行是吧?那就别怪我胡搅蛮缠了。

    我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干咳了两声:「陈光宗那两口子,工作丢的丢,饭

    碗砸的砸,明远……你可是国家干部……」

    我是真担心,他脑子一热,为了我公报私仇。被领导嫌弃,可我话还没说完

    ……

    「自作孽,不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双手抱胸,那眼神儿,清亮亮地

    扫过来,坦荡得能照见人影儿。

    行,要不说你陆明远是共产党呢,嘴够硬!

    我换个方向凿:「那……这单间儿?」我指了指这白墙白床单,还有墙角那

    个带卫生间的小木门……

    我想说这总该是你陆明远打着陈王八的旗号给我安排的吧?

    他老神在在的又截断我的话头儿:「薛桂花,你是不是贱皮子?安心躺着养

    病不行?」

    这话有点儿冲。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怼过我,这冷不丁这么来一下,还真适应不了。

    我一下子又被噎住了,可这钱……

    这钱,花在我身上,疼在我身上,我不想花这钱,都不成么。

    他看我抿着嘴不吭声,眼瞅着就要掉眼泪了。

    他眼神终于是软了些,伸手替我掖了掖滑下来的被角,动作倒是轻得很。

    「行了,好好歇着,甭想那些有的没的。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有我呢。」

    他语气放得缓了些:「你只管安心养伤,旁的真不用你操心。我去找医生问

    问你的情况。」

    说完,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我心里一急,是真的着急。

    没人陆明远,说实话,我走不出哪条巷子。

    我不能让他就这样,不冷不热的走了,寒人心啊,也顾不上疼了。

    我掀开被子,探身过去,两条胳膊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明远……」声音卡在喉咙里,又涩又哑。

    我想说:明远……等我养好伤,你带我走吧。

    我要给你生儿育女,我要给你暖床做饭。可这话太沉了,沉得我张不开嘴。

    我想说:明远,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么多。可这话又太轻了。

    轻飘飘的,像片羽毛,根本承载不了他那些沉甸甸的付出和此刻我心头翻江

    倒海的情绪。

    最后,百转千回,冲口而出的却是:「明远……你这么做……真的值吗?」

    抱歉……明远……我不是故意把球踢给你的,因为我也想要一个答案。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睛,牢牢锁住我。

    他温热的手掌捧起我的脸,蹭过我脸上还没消尽的淤痕,有点痒,又有点疼。

    「值不值?」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别问我这个,

    桂花。」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进我眼底:「我以前真没瞧出来,你骨子里会藏着

    这么一股子……自卑劲儿。既然瞧见了。」

    「那我就要把你这股邪劲儿,给掰扯回来!」

    这话说的我老大不开心了,我也就在你陆明远面前有股莫名其妙的自卑感。

    陈光宗多少也算是个人物吧?你看我薛桂花怕过他吗?

    这话说来也奇怪,像我这种虎妞,应该不会跟自卑沾上边的,可偏偏会栽在

    他陆明远的手里。

    他看我又不说话了,嘱咐了一句:「你身子虚,再多睡会。我去医生那打听

    一下你的事儿」

    「哎……别……」我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带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

    他没回头:「又怎么了?」声音不高,带着点无奈,也带着点……

    嗯……就那种:「你尽管说,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的笃定。

    「这病房……」我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声音低下去:「一天得多少钱?」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问出来了,好歹也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只是让我没想的是,我与陆明远接下来的交锋,才让我清晰的认识到,我俩

    之间究竟隔着什么。

    他终于转过身,眉头习惯性地蹙着,眼神落在我捻着被角的手指上。

    然后抬眼看我。

    「薛桂花,」他连名带姓地叫,声音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你脑子里,除

    了钱,还能不能装点别的?」

    这话有点儿刺人。我那股子被压下去的别扭劲儿又拱上来了。

    什么叫「除了钱」?他知道我压根也不是这样的人,干嘛这样说我。

    「我……我这伤又不重,躺家里一样养。何必……何必浪费国家资源?」

    我试图把高度拔起来,显得自己觉悟高一点。

    谁成想那哥们直接乐了,我还在想他为啥要笑。

    他却朝我的病床走近两步,高大的身影把我笼了进去。

    他站得笔直,俯视着我:「浪费?」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平:「薛老师,我记得你在大学里,政治经济学

    学得挺好。对吧?」

    「你应该明白价值这东西,不光是体现在账本上的数字上吧?」

    他顿了顿,眼神也沉了沉:「桂花同志,国家辛辛苦苦培养你成才,不是让

    你因为点小伤,就回家躺在炕上期期艾艾,混日子。」

    「请服从党的安排,配合医生治疗,尽快养好伤,以全新饱满的精神状态,

    投入到新中国的建设中去,才是正理。」

    服了,真服了,这义正言辞的压迫感,好像我不住下去,就对不起国家,对

    不起党和人民的殷勤期盼了。

    尽管我知道他在逗我玩,可我忍不住鼻子有点发酸,泪珠子就要往外冒,我

    赶紧低下头。

    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我……我就是觉得……欠你太多了。」

    这话是真心的。陈光宗的事,这病房,还有他此刻站在这里带给我的心安

    ……哪一样不是债?

    陆明远沉默了片刻。

    「我帮你,不是施舍,也不是图你什么回报。」

    他目光灼灼,不容我闪躲:「陈光宗两口子的下场,是他们咎由自取,滥用

    职权,欺压良善,为党纪国法所不容。」

    「我做的,不过是让该看见这些事情的人,看见了而已。」

    他往前微微倾身:「至于这病房……没错,是我安排的。」

    他承认得干脆利落:「你伤得不轻,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恢复。当然还有外

    面那些人,」

    他下颌线绷紧了一点:「你以为他们消停了?农机厂的事儿还没彻底了结。」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啊,那帮人吃了亏,能甘心吗?

    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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