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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这一刻,他不像那天冷血的黑帮打手。
倒像个……普通的居家男人。
他为什么要救我?
就因为我长得像照片里那个女人吗?
「不是不让你下地嘛,快点回去躺着。」他转身发现了我,举着手里的碗,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责备。
我撇撇嘴,没说话,乖乖挪回了床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林婉每隔一天都会来给我换药,宋猛却只在她第一次来的时候露过一面,之
后便再也没了踪影。
我身上的伤在林婉的精心照料下,好得很快。
除了偶尔还会被噩梦惊醒,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行动能力。
婉姐说,身体的伤好治,心里的病却得慢慢调。
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堆书,让我闲着就看,说时间能磨平一切。
就这样,十天转眼即逝,我甚至开始习惯了这间屋子里的宁静,直到恶鬼的
出现。
雪城的冬夜,黑得又早又彻底。
下午不到五点,窗外就只剩下路灯投下的昏黄光晕和漫天飞舞的雪花。
我照例吃完饭,缩在窗边,隔着玻璃看雪。
就在这时,楼下路灯的光影里,一个黑影一晃而过。
那佝偻的背影,那走路的姿态……
是他!
蒙棍!
那个在废弃教学楼里,像恶鬼一样的男人!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炸开,一股冰冷的恐惧从尾椎骨直冲头顶,牙齿不受控
制地开始打颤。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宋猛让他来的?我……我该怎么办?
我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手脚并用地爬到窗边,死死扒着窗框,只露出一双眼
睛往下看。
不止他一个!
蒙棍身边还跟着另一个男人,身形粗壮,果然是他弟弟蒙逼。
他们正挨家挨户地比对着门牌号,那副样子,分明就是在找我!
我连滚带爬地冲到门边,手抖得像筛糠,钥匙对了半天都插不进锁孔。
好不容易「咔哒」一声锁上门,又把能搬动的椅子堵在门后,最后才一头钻
进了床底,蜷缩在最黑暗的角落里,连呼吸都忘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难道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哪里,找不到已经走了?
我刚松了口气,心脏还没落回原处。
「咚!咚咚!」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仿佛直接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浑身一哆嗦,吓得差点叫出声。
完了,他们还是找来了!我宁愿死,也绝不能再落到他们手里!
「小圆!开门!是我!」一个粗犷又熟悉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焦急。
不是那两个恶鬼……是宋猛!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手脚并用地从床下钻出来,也顾不上搬开椅子,跌
跌撞撞地扑过去打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宋猛整个人像一堵墙一样,直挺挺地倒了进来。
「砰」的一声闷响,他倒在椅子上,又砸在地板上,身下迅速洇开一大片暗
红的血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别……别愣着……」
宋猛的脸色白得像纸,他费力地抬起手,指着客厅角落的那个木柜,「柜子
……最下面,有药箱……拿止血的……绷带……还有消毒
水」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视野一片模糊。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手脚并用地爬到柜子前,发着抖把里面的东西全扒拉出
来,瓶瓶罐罐滚了一地。
找到药箱,我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可那血怎么也止不住,绷带很快就被染
透了。
「不行……你不会……」
宋猛的呼吸越来越弱,「手机……给你手机……给林婉打电话,快!」
我颤抖着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哭着把情况吼给了林婉。
挂了电话,宋猛抓着我的手,教我按住伤口最深的地方,可没说两句,他头
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我吓得魂飞魄散,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按住那个出血的血缝,感觉自己的
手心都变得黏腻温热。
不到十分钟,林婉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宋猛,眉头紧锁,但动作却异常镇定:「不是贯通伤,只
是肌肉伤得深。
来,搭把手,把他放平。」
在她的指挥下,我们合力将宋猛翻了个身。
消毒、清创、止血、缝合、包扎,林婉的动作专业而迅速,像是在进行一台
精密的手术。
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终于被止住,宋猛惨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丝红晕,
我和林婉才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不知多久,宋猛终于悠悠转醒。
他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扭头看向我们,居然还有力气开玩
笑。
「多谢两位美女及时搭救……就是,能不能给个面子,别让我一直躺地上?」
林婉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当自己是棉花?我跟小圆加起来,
能不能把你一条腿抬起来都难说。」
宋猛咧嘴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直抽气。
看着他那副龇牙咧嘴的狼狈样,我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忍不
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回荡,冲淡了血腥和恐惧。
林婉将染血的纱布丢进垃圾袋,拧着眉看向地上的宋猛,声音里带着外科医
生特有的冷静和锋利。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宋猛靠着墙,闭着眼,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却很平稳:「我疏忽了,被他
跟了一段。人已经处理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处理了?」
林婉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计划呢?」
「原计划」宋猛短短三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原计划?什么原计划?
一股熟悉的寒意从脊椎升起,他们总有事瞒着我。
从那栋废弃的教学楼到这个所谓的安全屋,我好像一个被蒙住眼睛的木偶,
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永远不知道下一步是舞台还是断头台。
为了怕宋猛的伤口复发,林婉今晚没走,跟我挤在一张还算宽敞的床上。
深夜,我被尿意憋醒,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客厅一片漆黑,只有宋猛的房门虚掩着,透出一条昏黄的光缝。
这么晚了,他俩在干什么?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我出于一直对他俩的警惕和好奇,踮着脚,慢
慢凑了过去。
林婉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一根绷紧的弦,在死寂的空气里震动。
「宋猛,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
宋猛没有出声,只有一声沉重的呼吸。
「就因为那个叫小圆的女孩?」林婉的声音发颤,我听得出里面的失望和痛
心,「就因为她长得像小冉,你就把我们筹划了这么多年的计划,全都扔了?」
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炸开,一片空白。
小冉……
照片上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女人,他的妻子,原来叫小冉。
「你没按龙坤说的埋了她,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林婉的声调猛地拔高,又被她死死压了回去,透着一股烧心的焦灼,「你还
跟我狡辩,说是蒙棍他们跟上了你。宋猛,你当我是傻子吗?他们为什么会跟上
你?!」
她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如果你不是一有空就往这儿跑!如果你不是像个傻
子一样,天天晚上把车停在楼下守着那个小圆!你会留下这么明显的马脚吗?!
你告诉我!」
……
时间像是凝固了。
天天晚上……把车停在楼下……
那些我以为安全的冬夜,那些我隔着玻璃看雪的夜晚,原来他一直都在。
就在楼下那片昏黄的路灯光里,在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中,用这种最笨拙、最
危险的方式守着我。
「我说过了,他俩已经被石觉的人带走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龙坤更不知
道这,一切计划照旧」宋猛的声音终于响起,粗粝又压抑。
就在这时,林婉知道宋猛的喊声过大,警觉的视线忽然朝门缝这边扫了一眼!
我吓得后退,转身就往回快走,连滚带爬地钻进被窝,闭上眼,心脏狂跳。
「吱呀——」门开了。
我能感觉到林婉就站在床边,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几秒钟后,她似乎没发现异样,转身回去,这次「咔哒」一声,房门被彻底
关上了。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死死咬住被角。
他救我,果然是因为我像他的妻子。
那他的妻子呢?不在人世了吗?
还有石觉,石觉是谁?他们又是一个团伙?他们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妈妈、阿文,又多了一个男人,一个愿
意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的男人,一个愿意在冰天雪地里守护我的男人,一个在我
危及之时跟那两个恶鬼拼命流血的男人。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滚烫地滑过脸颊,我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任由那咸涩
的液体无声地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灼烧着我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林婉才重新躺回我身边,很快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而我,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照顾宋猛,林婉索性也住了下来。
这个平时就只有我自己的平静小屋,一下子挤了三个人,反而多了几分烟火
气。
宋猛的伤不能挪动,加上龙坤正好去了外省办事,他便名正言顺地当起了病
号。
林婉每天给他换药,总要板着脸数落几句。
「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俩的,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他又躺下了,
我这诊所干脆关门,专门伺候你们两个病号得了。」
她嘴上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仔细。
宋猛靠在床头,咧着嘴嘿嘿直笑,大概是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看着他那副狼狈又憨直的样子,我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一松,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宋猛看我笑了,也跟着笑得更欢了。
林婉被我们俩这傻样气得没脾气,最后也无奈地摇着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笑声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回荡,冲淡了血腥和恐惧,竟有了一丝……家的味
道。
我跟林婉姐的喜好出奇地一致,都喜欢窝在沙发里看书。
她看的全是砖头一样厚的医学专著,我啃着英语和专业课本。
而宋猛,这个现实里能一拳把人打飞的男人,唯一的爱好居然是缩在角落里
玩手游。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捏着个小小的手机,手指头粗得像几根胡萝卜,在屏幕
上笨拙地戳来戳去。
游戏里的人物刚冲出去就被人一枪撂倒,屏幕瞬间变灰。
「操!打我黑枪」他骂骂咧咧,声音洪亮,震得我书都拿不稳。
我和林婉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猛子,你这技术,还是别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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