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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两盘家常菜,一盘是柿子炒鸡蛋,另一盘是孜然炒牛肉。
香气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明明是平时就最爱的味道,此刻却像一把钩子,
勾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在这几乎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只有他吃饭的咀嚼声,不紧不慢,一口,又一
口。
「咕噜噜……」我脸上一热,下意识地死死捂住自己不争气的肚子。
他停顿了一瞬,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但很
快又恢复原状,继续低头扒饭。
我咽了口水,脑子飞速旋转。
这个木头人到底想干什么?我该怎么办?报警……对,报警!我的手机呢?
我像疯了一样,用眼睛在房间里寸寸搜寻。
「暖小圆。」冷不丁的一声,像冰块砸在地上,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他开口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
「医生说你命大。」他放下筷子,声音平铺直叙,没有半分起伏,「昨晚下
雪,低温让血流得慢了,才没导致大出血。
你昏迷已经一整天了,消炎药也打了,伤口也上了药,暂无大碍,但想养好,
起码还要一个月。」
我张着嘴,脑子嗡嗡作响。
我震惊的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这个之前像木头一样的男人,竟然能一口气
说出这么长一段话。
「看着我做什么。」他抬眼,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
「呵……」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少假惺惺的!你们这群畜生魔鬼,别以为救了
我,我就会感激你!你不就是想把我关在这里,当成你一个人的玩物嘛,你……」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那太恶心了。
我能做的,只有用最恶毒的眼神瞪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重新拿起筷子,将盘子里最后一块牛肉夹进嘴里,
慢慢地咀嚼。
那盘柿子炒鸡蛋,也快见底了。
我心里暗骂:你个木头人,原来不是做给我吃的,你是故意馋我的!
「你的手机和包,在床头柜里。」他用筷子朝我旁边的柜子点了点,「药和
钱也在里面,五千,我还给你带了几件合身的衣服,在上面的袋子里,等我走了,
你可以报警,也可以自己走。」
我再次张大了嘴。
这又是什么套路?难道他比那个龙坤的心思还深?
「只是……提醒你几点。」
他又说,「第一,别报警。警察现在保不了你,你找了警察就相当于找到了
龙坤。第二,别回学校,换个城市,越远越好。第三,约了医生明天来复诊,你
如果走了,就自己找地方复诊吧。」
我彻底懵了。
这木头人说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我以为他只是个四肢发达的粗暴打手,难道现在的黑社会,文化素质提升的
这么快嘛?
「话讲完了,我要走了。」
他站起身,便收拾饭桌,之后便从厨房出来,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你要
是想走,也先吃了饭再走。厨房里有炖牛肉和红枣小米粥,医生说补血。吃了,
才有力气跑。」
他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取下一把,随手扔到我的被子上。
「这是门钥匙。为了安全,我会在外面反锁。你要走,自己开门。走的时候,
记得把门锁好,钥匙放门口的坛子底下。」
「砰!」门被关上。
「咔哒。」落锁的声音传来。
我脑子还没从他那番话里转过来。
我猛地想起手机,立刻扑向床头柜,拉开抽屉。
我的手机真的在里面,只是没电了。
旁边还放着几盒药膏,一张写着医嘱的纸条,下面压着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
那个木头人,竟然没骗我。
走!必须走!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另一个声音就在脑子里尖叫:我能去哪?这副鬼样子,
我连床都下不了!
报警?龙坤连警察都罩得住。
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知道我被轮番……
不,那会要了他们的命!
就在我天人交战时「咕噜……」该死的肚子又叫了。
炖牛肉……红枣小米粥……
我没出息地想到了这些,口水瞬间涌了上来。
「你个憨憨木头人……」
我对着空气骂了一句,声音却带着哭腔,「奶奶的,我倒是想吃,可我怎么
下地啊!」
我挣扎着,用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爬到厨房……
(太囧了,此处略过500字)
吃饱了,力气仿佛也回来了一点。
我再次手脚并用地爬回床上,看着床头柜上充好电的手机,屏幕亮着,有几
十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最多的是阿文,全是上飞机前的留言,问我怎么不回消息,是不是生他气了。
最新的一条,是他落地后报平安的。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悬在键盘上,最终只敲了四个字:一路平安。
然后,我关掉了屏幕。
给爸妈报平安?说什么?说我很好,只是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子里养伤?一
个昨天还差点要了我命的男人?
我不敢。
也许是身体真的到了极限,也许是这间屋子安宁地给了我一丝喘息的空间,
我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没有噩梦,沉得像一块石头。
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惊奇地发现,下面那股撕裂般的疼痛,竟然减轻了很多。
我扶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
双腿还在打颤,但至少,能走了。
我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步一挪,开始打量这个「囚禁」我的地方。
客厅的角落里,立着一个老旧的双开门木柜。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拉开了柜门。
里面没有杂物,只有几张用相框装着的照片。
第一张是张泛黄的军装合照,一群穿着87式军装的年轻官兵,个个身板挺直。
我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木头人。
照片上的他,年轻,英俊,眼神里有股现在已经消失了的光。
原来他当过兵,没想到以前还挺帅。
第二张照片里,他和一个浓眉大眼的战友勾肩搭背,背景是军营的篮球场,
两人都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
我心里哼了一声,想不到你这个木头人,居然也会这么笑。
目光最终落在了第三张,我的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那是一张家庭合影。
照片上有两对夫妻。
木头人搂着他身旁的女人,用手指着那个女人的肚子,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他
的妻子吧,挨着木头人的另一对,就是那个浓眉大眼的战友和他妻子,怀里还抱
着个婴儿。
照片边缘褪色的墨迹写着:彭儿满月,2018.10.1.他们都开怀大笑着,好幸
福的两家人。
思绪闪过,我的视线突然又死死锁在木头人搂着的那个女人身上。
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嘴角边也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天……这个女人……怎么和我有些相像。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就在我脑中一片混乱时「咔哒。」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浑身一僵,慌乱地把照片塞回柜子,转身就想往床上跑。
可越是着急,腿脚越是不听使唤。
我踉跄一步,膝盖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扑倒在木质地板
上。
门开了。
我维持着趴在地上的狼狈姿势,尴尬地抬起头。
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那个木头人宋猛,他手里拎着几个超市购物袋,上面印着滑稽的卡通
熊。
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一件笔挺的白色风衣,身姿挺拔,面容清冷。
她的目光扫过来,不带任何情绪,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三个人,六只眼睛,就这么对视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尴尬和紧张而擂鼓般的心跳声。
最终,还是那个女人先开了口,她没看我,而是看向宋猛,语气里带着一丝
不容置喙的责备。
「宋猛,我不是交代过,病人不能下地乱动吗?」那女人说完,径直朝我走
来,弯腰伸手要扶我。
她的手指冰凉,触碰到我胳臂的瞬间,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就是她!
照片里那个浓眉大眼男人的妻子!
我任由她和宋猛一起,半扶半抱地把我弄回床上。
「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伤口。」女人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像是在下达一道指令。
宋猛很识趣的离开,去了厨房,很快就听到洗菜做饭的声音。
女人的动作很专业,也很轻。
她检查完我的下体后,重新为我盖好被子,语气缓和了些:「还好,没把缝
合的地方挣开,但还是有炎症,肿得厉害。他没告诉你不能下地?」
我咬着嘴唇,没出声。
这时,宋猛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上面摆着几碗饭,一大碗牛肉柿子汤。
他闷声闷气地主动背锅:「我走得急,忘了说。」
我心里一热,脸颊也跟着发烫。
「粗心大意的家伙。」女人埋怨了一句,话里却没什么火气。
她接过托盘,把小桌板架在床上,「吃饭吧,吃完我给你挂两瓶水,消炎的。
我等会儿还有事,不能多待。」
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叫林婉,是个医生。
「你就叫我婉姐就好。」
林婉说,「我要跟你强调一下,你暂时哪儿也别去,就算你再憋闷,也要安
心在这里养伤一个月,千万千万别出门,如果你出门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我们,
至于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开一份长期的医疗证明。」
我捧着温热的粥碗,小口喝着,听着她不容置疑的口吻,心里却七上八下。
为什么一定让我在这养伤而不是去医院呢?难道是怕出去被龙坤发现,对他
们不利?是啊,那夜昏死的时候我听到龙坤要宋猛活埋我,如果从这个角度看,
一旦我再次被抓,那样宋猛的下场不会好,甚至也会牵连到林婉,可为什么她强
调一个月呢?我的伤真的需要一个月调养嘛?而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我不到20岁,阅历尚欠,可感觉他们完全跟龙坤那伙人不是一路人。
可从目前的状况看,除了她和宋猛,我又能相信谁呢?
就这样,我默认了林婉的安排。
她给我挂上点滴后,又叮嘱了宋猛几句用药的细节,便穿上那件笔挺的风衣
离开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宋猛。
空气里弥漫着药水和食物混合的味道,我躺在床上,看着点滴一滴滴落下,
身体的疼痛在减轻,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那些噩梦般的画面,那些狰狞的面孔,似乎被这间屋子隔绝在了外面。
我偷偷掀起眼皮,举着吊瓶,走向厨房。
那个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我,站在水槽前,麻利地洗着碗。
水流声哗哗作响,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宽厚的背上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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