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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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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原作版 384-398)(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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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

    “洛孤鸿的传承?呵,三百年前的老古董罢了。‘天戮’剑意虽霸道,却也失之偏执,刚则易折。”

    “真以为得了他的传承,就能一步登天,威胁到本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所谓剑圣传承的不屑。

    “那叶红玲……”

    司空泽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玩味,“……是块好料子,没错。”

    “她的剑心纯粹,天赋绝顶,更难得的是,那股子宁折不弯的傲气……啧啧,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将它彻底打碎,再一点点拼凑成想要的模样啊……”

    厉寒川听到这里,心中一凛,隐约明白了什么,但依然不解:“可……让她得了传承,万一……”

    “万一她变得更强?”

    司空泽打断了他,轻笑一声,那笑声让厉寒川毛骨悚然,“那才更有趣,不是吗?”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斜倚在白骨王座上,继续说道:

    “一柄绝世好剑,若只是锋利,那还不够。”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魂晶,“要让它真正臣服,就要先让它经历最深的绝望,让它明白自己所有的骄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多么可笑,让它在毁灭的边缘徘徊,才能磨去它所有的棱角,最终……心甘情愿地,成为最合手的‘剑鞘’。”

    “葬剑谷的传承,对她而言,是希望,是救赎,是她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司空泽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悲悯,“让她去争,让她去抢,让她以为自己看到了曙光……然后,再让她尝尝希望破灭、甚至被传承反噬的滋味。”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厉寒川,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狡诈:

    “你以为,她能承受得住‘天戮’那霸道绝伦的剑意吗?尤其是在她根基早已被我‘打磨’得不再纯粹之后?”

    厉寒川猛地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了司空泽的真正意图!

    这根本不是给机会,这是捧杀!

    是更恶毒的阳谋!

    殿主早就料到叶红玲的心性会让她不顾一切去争夺传承,也早就料到她的根基根本无法承受,这传承对她而言,非但不是机缘,反而是加速她毁灭的催命符!

    “她若死在葬剑谷,那是她命该如此,省了我不少手脚。”

    司空泽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若侥幸未死,但身受重创,修为尽失,剑心破碎……那不是更好?”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掌控感:

    “一个从云端跌落尘泥、失去了一切骄傲和力量的天之骄女,一个尝尽了绝望和痛苦、只剩下生存本能的残破躯壳……”

    “那样的她,是不是……才更容易被塑造,更容易懂得‘顺从’的含义?”

    “到那时,她才会真正明白,谁才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主宰。”

    “她才会彻底放下那可笑的坚持,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那或许还残留着一丝传承感悟的剑心,完完全全地,奉献给本座。”

    “这柄名为‘叶红玲’的剑……”

    司空泽的目光再次变得幽深,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景象,

    “只有经历过这般的‘淬火’与‘重铸’,才能最终成为我手中最锋利、也最听话的一件完美的‘藏品’啊。”

    厉寒川听得遍体生寒,看向司空泽的眼神中,敬畏和恐惧达到了顶点。

    他这才明白,师尊的算计,早已超越了他能想象的层面。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打压和控制,这分明是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彻底摧毁一个人的精神内核,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重塑!

    他再也不敢有半分不解和质疑,深深地低下头,恭声道:

    “师尊深谋远虑,弟子……受教了。”

    司空泽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嘴角那抹高深莫测的、冰冷的笑意也变得更浓了几分。

    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柄桀骜不驯的绝世名剑,最终在他手中彻底“臣服”的那一天。

    ……

    叶红玲站在迷障边缘,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幽灵,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她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眸,在踏入这片区域的瞬间,只是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这些被自身欲望吞噬的可怜虫,在她眼中,与长生殿里那些阿谀奉承、为虎作伥的同门,与那个高高在上、玩弄人心的殿主,又有何本质区别?

    皆是……可悲又可恨的存在。

    她没有丝毫同情,更没有半分畏惧。

    她觉得自己此刻的状态,或许是进入这剑意迷障的最大“优势”。

    心如死灰,哀莫大于心死。

    长生殿的折磨早已将她多余的情感碾碎,只剩下两样东西如同烙印般刻在灵魂深处——

    对力量近乎病态的极致渴望,以及对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深入骨髓、焚烧灵魂的复仇执念。

    除此之外,她的心中,再无半分波澜。

    贪婪?恐惧?

    那些早已在一次次的身心蹂躏中变得麻木。

    至于杀意?

    她的杀意早已凝练如冰,纯粹得只指向一个目标,不会被这混乱的迷障轻易引动和干扰。

    而她对剑道的追求,即使被玷污、被扭曲,其对“剑”本身的感知和理解,依然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份天赋,让她对构成迷障的那些驳杂剑意,产生了一种极其细微、却又真实存在的排斥感,以及……

    对其中某种更本质的东西的模糊共鸣。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或是被贪婪驱动急于向前闯,或是被恐惧慑服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只是静静地立在迷障边缘,缓缓闭上了那双仿佛能映照出世间所有寒冷的眼眸。

    她那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蝶翼般浓密的长睫,在感知到无形剑意如潮水般涌动时,会极其轻微地颤动一下。

    叶红玲不打算用体内那些驳杂不堪的真元去硬抗这足以撕裂通玄巅峰修士神魂的迷障。

    她知道那是徒劳,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

    她将全部的心神沉浸下去,开始耐心观察、解析眼前这片混乱无序、却又似乎暗藏某种规律的剑意之海。

    罗浮剑派的基础心法“观微剑心诀”如同涓涓细流,在她几乎干涸的心湖中悄然运转。

    这门曾被她视为基础、甚至在长生殿被禁止她再碰触的心法,此刻却成为了她拨开迷雾、洞悉本质的唯一依凭。

    她并非用它来对抗,而是用它来感受、分辨、聆听。

    无数道剑意的信息流如同洪流般冲刷着她的感知——

    有霸道绝伦、唯我独尊的王者剑意;

    有阴险诡谲、刁钻毒辣的刺客剑意;

    有堂皇大气、中正平和的名门剑意;

    有偏执疯狂、不顾一切的魔道剑意……

    它们如同无数条脱缰的野马,在这片迷障中肆意冲撞、纠缠、彼此吞噬、最终湮灭。

    混乱,极致的混乱。

    然而,就在这片连神念境强者都可能迷失方向的混乱之中,叶红玲凭借着那超凡的剑道天赋、此刻心无旁骛的绝对专注、以及“观微剑心诀”那于细微处见真章的独特法门……

    终于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和谐中的“和谐”。

    在那些狂暴、混乱、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和欲望烙印的剑意洪流之间,似乎存在着几条极其隐蔽、极其微弱、流动速度也远超其他的轨迹。

    这些轨迹上的剑意,并非不凌厉,甚至可以说更加纯粹、更加锋锐、更加接近“剑”这种兵器的本质!

    但它们却奇异地缺少了那种引动心魔、扰乱神智的“杂质”和“情绪”。

    它们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不带任何情感的“道”的显化,一种对“斩断”和“毁灭”这一概念的极致演绎。

    它们如同隐藏在波涛汹涌海面下的、稳定而危险的暗流。

    这些轨迹绝非坦途,它们蜿蜒曲折,时隐时现,甚至比周围那些狂暴的区域散发出更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那纯粹的锋锐感,仿佛只要稍稍偏离,就会被瞬间切割成最基本的粒子,神魂俱灭。

    但叶红玲那颗冰封的剑心,却在接触到这几道轨迹的瞬间,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共鸣!

    仿佛迷途的飞鸟终于找到了归巢的方向,仿佛干涸的土地终于感受到了第一滴雨露。

    她的直觉以一种近乎嘶吼的方式告诉她——

    这,才是通往洛孤鸿传承核心的……

    唯一正确的道路!

    那些看似安全的、剑意波动相对平缓的区域,不过是剑圣留下的陷阱,用以淘汰那些心志不坚、实力不足、或者仅仅是运气不好的后来者。

    唯有敢于直面这最纯粹、也最凶险的毁灭剑意,以自身同样决绝的剑心去呼应、去行走,才有可能窥见那承天之境的真正风景!

    她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死寂的眸子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燃起了一点光芒!

    那光芒微弱,却异常坚定,如同在无边黑暗中点亮的、不惜燃尽自身也要照亮前路的一点寒星!

    不再有任何犹豫!

    她认准了其中一条刚刚感知到的、“干净”而“纯粹”的剑意轨迹,迈开了脚步。

    她的身影娇小而单薄,与周围狂暴翻涌、足以让通玄巅峰都心惊胆战的剑意迷障相比,如同即将被巨浪吞噬的一叶扁舟。

    狂暴的剑意擦着她的衣袂而过,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响,无形的压力如同万仞山岳般沉重,压迫着她的神魂,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嘴角再次控制不住地渗出鲜血。

    但她只是死死咬紧了牙关,如同一个最虔诚的朝圣者,一步一步,缓慢却又毫不迟疑地,踏上了那条通往未知、布满荆棘与死亡气息的剑道之路。

    朝着那被无尽剑意笼罩的、充满了未知危险与渺茫希望的葬剑谷深处,艰难地、却又义无反顾地走去。

    她的背影,在灰蒙蒙的迷障中,显得如此渺小、柔弱,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飞蛾扑火般,向死而生的决绝。

    第389~394章 彼岸花毒,孽缘难渡

    天色微明,如同水墨画般晕染开一层淡淡的鱼肚白,驱散着江南水乡最后一丝黏腻的夜露。

    贡迦正潜行于阁楼群落边缘一处荒僻、几乎被人遗忘的角落。

    贡迦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亢奋与自得。

    而在这份自得中,还掺杂着一丝更加隐秘、更加危险的刺激——

    一种由“重返罪案现场”而带来的病态亢奋。

    他此刻离那喧嚣奢华、刚刚上演了一场惊天阴谋的烟雨阁楼群并不遥远。

    仅仅是这地理上的接近,以及想到阁楼内此刻或许正因永明郡主的“失踪”而掀起的惊涛骇浪,甚至可能有无数高手正在气急败坏地搜寻他的踪迹,就让贡迦血液中某种蛰伏的兴奋因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

    他们永远也想不到,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的自己,此刻竟敢如此“悠闲”地徘徊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回味着不久前的“杰作”。

    这种掌控一切、愚弄众生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忍不住放声大笑。

    当然,他亢奋与自得更主要的来源,还是源于不久前那场极致的“享用”。

    就在距离此地不远的一个隐秘古祠堂里,他尽情“享用”了那具令他垂涎已久的“无上宝筏”——

    凌楚妃。

    尽管最终还是忍痛放走了这位心目中的完美明妃,但宝筏之妙,果然名不虚传。

    仅仅是初步的采撷,便让他感觉体内真元激荡奔涌,修为瓶颈松动,通玄境巅峰的壁垒已然触手可及,甚至隐隐能窥见一丝神念境的玄奥光芒。

    经过一天时间的消化,他身上那股因为修为暴涨而变得紊乱的气息已经变得平稳了许多。

    此时他的内心里充满了由强大力量带来的满足感,冲淡了他对后续计划的些许疑虑,以及对那个神秘莫测的玄蛊神女残存的忌惮。

    在他“认知”中,童妍也不过是通玄境的修为,只是仗着诡异的蛊术和千变万化的幻术才显得高深莫测。

    而如今,自己已是实打实的通玄巅峰,距离神念境亦不过一步之遥,力量今非昔比。

    他心头那份对童妍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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