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二十八、红泥火炉一杯无)(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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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却挑不出九祝候选,上位
九刳的大计悬而未决已久。而如今宁尘刚刚暗露机锋,还未等尹震渊抿出滋味,
又有一个巫晓霜忽然现身。巫晓霜之母既然是旧代九祝,她当然能与母亲一般坐
上九祝之位。尹震渊大喜过望之下,反观宁尘,只觉得这一前一后太过蹊跷,国
师尚荣在旁稍一合计,便不免对宁尘多有猜疑。
好在贝至信消息灵通,知道巫晓霜以九祝之女的身份到此,先前拟下的全盘
计划都已不可强求,无奈之际也只好跳过刀尖递出信号,好叫宁尘急断。
宁尘的意图本就露的不多,又在堂上一通搅合,先假装惊喜咬上一口,后以
好逑女色为借口吃了又吐,总算没有让尹震渊生出提防。
大蚀妖王捻须道:「既如此,便封爱卿为九祝祭庙大司丞,待一年半载供职
熟稔无碍,再行提拔。申屠爱卿,你来作副司丞如何?」
两人哪还有二话,齐齐下拜谢恩。宁尘跪完爬起来入座,脸上却怪不好看的。
那九祝祭庙大司丞听起来颇有一番威风,实则不过一个四品官位,只因占了
一个祭祀之职,横着比起来位置不算太低而已。把话说白了,九祝乃是妖族的九
祝,可不是大蚀国的九祝,只因上一任九祝出自大蚀,所以才有这么一个官位遗
存。真计较起来,宁尘这封得不过是个空心儿馒头。
宁尘不在乎官位高低,但样子却不能不装。项舂那将军是个二品,他这带头
的却只有四品,臭脸子还是要摆一摆的。
尹震渊对宁尘的表现视而不见,接着又顺着项舂心意把他封去了东边沿海一
带。诸事议罢,尹震渊抬手一挥,唤人在殿中摆起了宴席。
宁尘假笑着和两边敬了两杯酒喝下,然后便沉默寡言起来,正好借着装相的
劲头,琢磨起了如今的情势。
若猜的不错,尹震渊和尚荣应是盼叫那巫晓霜坐替九祝。单凭今日所见,巫
晓霜无根无基,已然被尹震渊牢牢捏在掌中。那南海与此地相隔千里,爹娘再是
神通广大,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听到这边消息,此即尹震渊第一道依仗。
如此这般,大蚀国太子与自己先前的谋划便再无可行处。为今之计,必须找
机会与尹惊仇见上一面,从头计议一番才是。
九祝祭庙大司丞的权威,全凭身后九祝的大旗才甩的开,自己现在因祸得福,
却是取了一个虚权之位。这位子少不了好吃好喝荣华富贵,就是没有实权;而没
有实权,自然也就不会惹人猜忌。只需多熬些时间,自己即可融入朝堂不再招人
眼目,未必是坏事。
不过宁尘没忘,此间还有一个申屠烜. 他明面上的意图已与宁尘交待真切,
倒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背后还有什么念头没人说得清楚。
如此掂量一番,原来的计划无法推进,自己现在一身轻松,花允清也送走了,
更是了无牵挂,接下来以静制动即可。
想到这儿,宁尘真就惫懒起来,拖泥带水拎着酒壶自斟自饮,滋儿喽几口塞
只鸡腿食不知味,把个官场失意的小模样演得惟妙惟肖。
场中鼓乐声悠悠转得响亮,周围喝酒说笑的动静却忽地变小。宁尘不经意扭
头一瞥,项舂正瞪圆了大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大殿中央。
不光项舂一个,殿上妖修皆是目不转睛,齐刷刷将双眼定在一处,拔也拔不
动了。
殿堂宽阔,十几名宫廷舞姬正应和笙箫舞得热闹,这一队舞姬浓妆艳抹千娇
百媚,舞跳得更是婀娜多姿。可是在座的都是吃过见过,这些庸脂俗粉入不得眼
去,全神贯注都在看那舞姬正中的一抹橙红。
那橙红色仿若暮日沉海,寂暗之前精疲力竭,最后却放出万缕霞光。女子长
袖垂落如泣如诉,又高高扬起画似满月。橙红色薄纱披身,点星金铃束就,每每
腾挪,恰随鼓乐,浑然天成。长箫低沉时,双臂自拢,螓首色黯,冬雪飘飖锦袍
暖;弦音暴涨间,骤然起身,纤腿高扬,春风荡漾霓裳翻。
女子舞起来如入无人之境,只兜得满堂妩媚散在那雨润荷叶的身段上。盯着
去看,眉目如柳叶桃花,勾人心魄;娇唇似火中沁血,天姿国色。她翩舞间隐有
奇香,薄薄一层纱衣之下,除两件窄窄小衣之外不着片缕,伸手俯身雪山两重,
仰首展腿雾中看花,一殿男人都望得痴了,鸦雀无声,只闻得阵阵喘息粗重,若
不是尹震渊在堂上,怕不是登时就要一同扑上去,将她衣服全都撕了摁在地上,
狠狠疼爱一番。
宁尘亦是心脏狂跳,和旁人一般粗气大喘。他冷汗浸透脖襟,只觉得全身发
麻,腹内抽搐,几乎要将刚下肚的酒食尽数呕出。
不为别的,只因那女子一颦一笑,正如那梦中良人。
女子五官样貌,无一处与龙雅歌相同,可若只论神色表情、气质姿态,简直
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莫不成,是龙姐姐魂魄附在这女子身上?宁尘心中禁不住翻江倒海,乱如卷
麻,使出浑身解数咬住牙关,这才没扑上前去,将她用力抱在怀中。
此时殿中乐曲已至高潮,女子团身一旋,身后凝聚法身,九条靡丽狐尾骤然
显现,猛地一扫似狂风过湖,清波起浪,七彩幻光于殿中大放,引得众人高声叫
好,拊掌声直震屋粱。
女子舞罢散去法身,其余舞姬鱼贯而出,尹震渊独对她招了一下手。女子轻
移莲步往尹震渊座前行去,而宁尘全部心神都被她扯了过去,又发现一件蹊跷,
令他喘不过气来。
这女子神念浅显、肉体凡胎,气海更是羸弱,连炼气期都勉强。方才她惊鸿
一舞,露了法身,乃是先天大妖九尾天狐——先天大妖啊!修为如此单薄?说不
定她原身命殒之际被龙鱼儿附体,才有这般变化。
虽然当初有罗什陀一劫,可宁尘于夺舍一道仍是多有不解之处,那女子到底
是不是附身之躯,他没有半分头绪,可现如今不验证个清清楚楚是不可能的。
女子走到尹震渊宝座之前,轻轻在旁伏下,安静驯顺。尹震渊拿手放在她头
上,轻抚顶门如宠膝下之犬。他满意地望向殿上目光炽热的群臣,朗声道:「本
王当年征伐九尾狐族,败兵三次,终获大胜,才收了这绝色美人令狐姿回来。彼
时得胜大喜,约兵不严,令狐姿尚在少年,被乱兵掳为营妓足足三日,险些损伤
性命。还好本王识得明珠,将她从营中带出纳入宫内,不然诸位爱卿今日可没得
这般眼福。」
众人连连称是,尹震渊勾起令狐姿下巴将她唤起,朝旁边轻轻一推。令狐姿
身形柔弱无骨,顺他意飘摇摇向侧殿匿去。大蚀妖王看着她身影不见,才又道:
「本王疲了,今日宴罢于此吧。」
众臣起身拜在殿上恭送王上,宁尘只觉得心口扎的刺痛,左思右想实在忍耐
不住,拼着失了礼数往前窜了一步:「仙王!下臣有话……」
尹震渊却摆摆手:「哎——有话先憋在肚子里,想上几日,再来朝见本王,
哈哈哈哈!!」
宁尘还欲再说,尹震渊已再不给他机会,大步流星走了。
朝会散去,宁尘满腹心事,旁人与他搭话也没能听得进去,只失魂落魄乘上
车驾往将军府归去。龙鱼儿倩影与令狐姿合在一处,疯也似的在他眼前猛转,叫
他方寸大乱,当下就狠下心来,拼着前功尽弃,也要趁夜摸进宫中,好好寻她个
究竟不可!
有了此念,他一路上急忙忙勾勒起了计划,然而思绪烦乱万针穿心,只觉得
手头上的筹谋千疮百孔,浑然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实处,更叫宁尘急火攻心。
* * * * * * * * * * *
他沉甸甸回到府中,走进内院,本欲大喝着斥退左右仆人,好为夜潜入宫留
出口子,却没想抬头一看,内院中静悄悄一片,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像是早就散
去了外院。
宁尘再乱,心思却也在最机敏的时候,他恍然若悟,深吸两口气,快步往自
己养息的后殿行去。
他嘭地一声将门推开,只见殿内青烟渺渺,屋子正中一只红泥小火炉,上烹
紫金酒壶,左右布下二席,已被占据一位。
「游公子,仙王特命我前来服侍几日。贱妾一番布置,还望不弃。」
看着令狐姿模样,宁尘一颗心险些从胸口跃出,他快走几步,又强令自己压
住性子缓下身形,勉强保持个君子风度,坐在了令狐姿对面。
令狐姿倾下一杯热酒,眉目含春,轻悄悄递到宁尘面前。宁尘喉中正涩,取
在手中一饮而尽,浇得满身火热。
尹震渊封自己一个四品,对自己的不满视若无睹,原来是早有安排。自己既
然当堂说出喜好女色,尹震渊和尚荣又知晓自己与太初阴阳宗的风流韵事,自然
就拿出一个令狐姿,给自己补上了功劳。宁尘先前一副被迷得痴痴傻傻的模样,
尹震渊尚荣看在眼中必然心定。
他们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在看得些什么。
宁尘死命将眼睛盯在酒壶上,不去看对面女子的双目。因为他也不清楚,令
狐姿到底是不是龙姐姐……如若他一时不慎言语有失,难免惹起麻烦。
令狐姿膝行两步,跪坐宁尘身侧,柔声道:「公子无需疑虑,每每有值得赏
识的能臣,又恰好喜爱风月的,仙王便会将我赏赐过去。妾身肩不能担手不能提,
修行一途更是无缘,可谓一无长处,只是比旁的女子多懂一分花前月下。仙王叫
我来伴君三日,若公子喜欢,只要多为仙王尽心出力,今后也可多多讨赏。」
宁尘闭上双眼,心神动摇。若单单用耳朵去听,这不就是龙姐姐的声音吗。
只是龙雅歌幽精已失,并不记得自己,自己该如何试探?又该如何相认……
令狐姿察言观色:「公子可是有心事?莫不是今日王上封得位子不合心意?
若愿意与妾身说上一说,妾身亦可替公子向王上求请几句。」
她声音饱含真意婉转温柔,目中只有一片赤诚关切,几句话出来就扯得人想
要对她掏心掏肺。宁尘实在无法静心思忖下去,只颤抖着转过身去一把捉住她的
手儿。
「令狐姑娘!你……你像我一位故人……」
令狐姿眨眨眼睛,收了那倾城笑容,颤声道:「我……也觉得你与我亲近非
常……竟不是我一人作此感想?今日在殿中,我不意间瞥见你,便心神动摇,只
觉得有什么牵绊系在心上似的!」
宁尘激动道:「可是真的?!」
令狐姿将脑袋探道宁尘耳边,声音幽幽如虫鸣,直往宁尘心口去钻:「是啊
……就是我……」
一股洪水在宁尘心口轰然迸发,只觉得千般苦难消在一处。他扑过去一把将
龙雅歌紧紧搂住,放声大哭。龙雅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随着他哭嚎发泄,直
到他哭得累了,又将他抱在怀里,轻轻伸手,缓缓解去衣襟,柔荑在宁尘热腾腾
的胸前拂过。
然后那温热的嘴唇就探过来,亲他的耳朵,脖子,一双手将他推倒,舌头舔
在胸口上。宁尘气息短粗,头晕目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任由龙雅歌将他送躺在
软席之上。身边红泥火炉一阵阵柔腻幽香,抚平了他满心的激荡愁苦,身子越来
越软。
下面的那话儿却越来越硬,龙雅歌伏在他身上,拿那两团软糯酥胸蹭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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