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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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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 第一部】(卷二 11.6-11.7)(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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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能破之,儒罡秦龙刑,当场跳崖自尽!」

    而在另一边的幽冥煞境之中,天市圣民为天面对狱蚩冥座狱炼堃的咒日之锋连番进逼,已是疲于招架,险象环生!面对逐渐沉重的身体,民为天亦感越发的吃力,本以为以自身卓绝轻功拖延,会是比较轻松的应对,不想竟遭遇如此局面,也不禁令他有些汗颜。

    「吾身体虽然常年抱恙,但仅使轻功,绝不会如此疲累。这人功法虽是阴毒狠辣,却无这般效力,只怕此地环境另有玄机!」就在民为天苦苦思索之际,狱炼堃邪锋再度袭来,森然寒光,转瞬映眼,锋锐蛰目!民问天翻身躲过,足下踏风,遁走无迹,却逃不出那如影随形的索命邪锋,只是刀光闪烁之间,却让他发现些许端倪,只见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每当刀光闪过,总能见到周围有些许氤氲雾气。

    「那是?!」敏锐察觉有异,民为天当机立断,一式儒芒乍起,昊光四射,幽冥煞境之中顿时一亮,映照全景,却见漆黑惨雾遍布殿中,飘飘袅袅,无处不在!

    「原来如此!」民为天赫然醒悟:「竟是煞气作祟,无外吾身体越发沉重!」

    狱炼堃不屑道:「让你看破本座煞境奥秘又如何,你体内早已被煞气侵蚀,只会越来越弱,直至被本座踩在脚下!」

    民为天却笑道:「倒也未必,白无瑕自有妙招破敌。」说罢,但见民为天周身儒芒再现,催动儒风再临,一袭洁白长袍鼓动如翼,翩翩而展,璀璨昊光映照其如玉面容,正似白璧无瑕,而儒风席卷四周,自成风旋,驱散周遭煞气,只余无双君子,稳立风阵之中!

    「哦?竟然有幸见到白无瑕名招‘玉儒临风’,不过即便你以此招间隔煞气,已经入体的煞气依旧会渐渐削弱你之功体,本座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狱炼堃仍是不以为意,挥刀向民问天袭去,却见天市圣一反常态,并不打算做出移动之举,讶异之余,也不禁暗自窃喜:「看来他已是强弩之末,没法再用轻功了!」然而邪锋临身之际,只见民为天玉手一抬,赫然露出手背之上佩戴的青绿宝玉,迎向索命刀刃,只听铿然一响,玉铁相击,咒日邪锋竟是不得寸进,反弹而去!

    狱炼堃陡然一惊,当下收敛劲力,向后退出玉儒风圈,质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只听民为天淡然道:「世人只知玉之温软,却不知此世之上有玉一种,质地坚硬,不逊钢铁,其名——刚玉!」

    狱炼堃不屑道:「即便再硬,也不过是块玉罢了,如何挡得住邪神亲赐的咒日之锋!本座这就令它粉身碎骨!」

    民为天只是伸出手来,自信一笑,道:「请!」

    战局再开,狱炼堃挥动咒日之锋,再度杀入玉儒风旋之内,刀影狂乱之间,处处斩向民为天要害,甚至同时封死其退路,意欲将他逼在原地,不料白无瑕一反常态,足下宛如生根,纹丝不动,只凭双手刚玉,守势水泼不进,挡下冥座万千锋刃!

    连攻难破,即便狱炼堃身负邪阳功体,无穷无尽,亦感有些气虚,不得不再度退出风旋,寻找下一次破敌之机。民为天却笑道:「此两枚刚玉,伴吾近四十载岁月,期间对敌无数,所历兵刃不乏名家名品、成名神锋,却从未有过一丝划痕,你之兵刃,不过区区邪物,又怎及得上它们分毫。」

    「区区邪物?哈!」狱炼堃夸下的海口的被无情嘲讽,此刻笑的及是难看,却不愿示弱,回击道:「所谓久守必失,你又身中煞气,本座倒要看看你的身子骨是否能跟那刚玉一样硬朗!」

    就在太微、天市二圣扳回劣势,与各自对敌重新展开消耗之际,身在怨鬼罪狱的霍青丝却遇到了空前危机!

    寂灭侯一口一个「婊子」「妓女」的怒骂着,正好戳中儒门圣司最想回避的痛点,霍青丝长年以来第一次失去冰冷高傲的外壳,如同怒意中烧的火凤,向孽罪鬼尊展开了无比空前的暴烈攻击,然而愤怒影响之下,寒冰功体大打折扣,温度不足不说,准头亦是不精,变招更是趋向于无,极易让敌猜测!

    在寂灭侯口无遮拦的叫骂声中,二人连番过招,霍青丝却不再占优,反而处处受制,连添新伤,血洒当场!

    「婊子就是婊子,装什么高贵!」寂灭侯望着这接二连三令他吃瘪的女子被他反制至此,心下大快,挥起渎天邪枪,一指云凰所在,叫嚣道:「老夫劝你不如趁早自戕,留你全尸,还能给邪神做个魇后备体,享尽荣华,如若不然,将你先杀之锢魂,然后奸汝尸躯,再大卸八块,扔去野地喂狗!」

    霍青丝默不作声,愤然起身,挥袖擦净嘴角鲜血,再策寒冰功体,背展冰凰双翼,手化白凰冰剑,向寂灭侯猛冲而来!

    寂灭侯哂笑道:「贱货就是贱货,赏你生路不知珍惜,还妄想反抗!」随即提元纳气,渎天邪枪再化遮天邪蛟,几乎占满整个怨鬼罪狱!

    邪蛟冰凰碰撞一瞬,但见白冰邪火相互交融,刹那间冰晶飞舞,雾气漫天,随即一道红白相间的人影从雾气中倒飞而出,直将怨鬼罪狱的金墙之上撞出偌大的龟裂,却正是九经圣司霍青丝!

    一口殷红血箭从美妇口中喷洒而出,随后浸血伤体颓然跌落尘埃,霍青丝抬头之际,却见寂灭侯已欺近身前,渎天邪枪冷厉枪锋已顶在她的眉心,只消劲力一吐,便能让她头壳炸裂!

    寂灭侯胜券在握,狂傲更胜之前,得意讽道:「老夫倒忘了,你是个妓女,就应该像先前邪神对颜若榴那般,先生擒,奸了,然后让底下那些喽啰们都轮上一遍,这样才够意思!」

    「狗嘴吐不出象牙。」霍青丝冷眼望着眼前得意忘形的老者,冷冷道。

    「狗?」寂灭侯将指在霍青丝眉心的枪尖缓缓下移,直至咽喉之处,方道:「你这条千人骑万人捅的母狗,倒学的一嘴好狗叫!你现在命就握在老夫手上,也敢狺狺而吠?不过……」白发老者突然压低了声音,枪尖挑起儒门圣司沾满鲜血的下颌,倨傲道:「你若是当场臣服,给老夫跪下,或许老夫享用完你这具诱人的躯体,能让你留下侍奉老夫,而不必去变成魇后备体。」他心知霍青丝为人高傲,断不会答应,但从方才开始,就是这种淫邪的话语让他逞到口舌之利,从而占据上风,这种把原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骂到心理失衡,然后还能将其暴揍一顿、继续辱骂的感觉,让他实在欲罢不能!

    回应他的,依旧是冷冽带恨的眼神。

    寂灭侯顿时大怒,大吼一声:「贱货!」随即飞起一脚,将霍青丝踢出数丈开外,方道:「在这个地方,只有老夫才能决定你的命运,老夫想怎么玩你便能怎么玩你,想怎么辱你便能怎么辱你,而你,只能是老夫的玩物,注定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他并不担心霍青丝能反败为胜,既然先前自己能把她逼入死境,便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掌握了击败她的诀窍,那她就是任自己鱼肉的羔羊,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至少寂灭侯自己是这样想的。

    但霍青丝并不这样想。

    方才生死一瞬,她虽依旧面冷如冰,但人生一世,已如走马灯般走过眼前,自己不幸的童年,悲哀的少年,无不令她心神震颤,但随之而来的,是和煦温柔的春风,是温暖怡人的朝阳,是那个光芒万丈的男子,为原本身处黑暗的她,带来了此生的无限光明,焐热了她原本冷如坚冰的心防,然后,他们收养了破儿,虽然自己因为身体与功体的原因无法受孕,但破儿自小聪明伶俐,懂事非常,这两个如火如太阳一般的男人,照亮了她前进的道路,让她迈过了那冰冷黑暗的深渊,让她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作为妻子和母亲的幸福,所以,即便为他们二人赴汤蹈火,哪怕豁出性命,她也不可能背叛二人,向他人俯首!

    「九擎……还在等吾胜利的消息……」染血的身躯缓缓的站起,口中喃喃低语着。

    「什么?」寂灭侯听的不大真切,但心想,多半是骂他的话语,于是上前又是狠辣一拳,正中霍青丝面门,将她锤飞至数丈开外!

    「破儿……还在里面……殊死相战……」仍是缓缓的起身,寂灭侯却陡然察觉,霍青丝身周气机有些许不同,心下莫名产生一丝畏惧,不可置信间,身体却仿佛察觉到危险一般,在还未做出应对之前,已率先挺枪刺出!

    必杀的一枪,原以为无往不利,却见儒门圣司面前忽现厚重冰墙,足有半丈,渎天邪枪破之不能,却已深深嵌入冰墙之内!

    「不好!」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使得寂灭侯急忙撇下邪枪,向后速退,却听殿中一声清亮凤鸣再度入耳,冰墙之后,冰翼再展,寒风冻彻九天十地,更胜从前!

    「你这婊子!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反抗老夫?!」气急之下,寂灭侯将化气的渎天邪枪重新凝结在手,同一时间,冰墙砰然碎裂,傲然白凰再现世间,瞬眼之中,一击穿风破云,冰剑直贯鬼尊胸膛!

    「贱人敢尔!」寂灭侯尚未骂完,已被霍青丝起脚踹飞,胸口被贯穿之伤口紫气漫溢,极速愈合,然而心中惊惧,却远比肉体伤痕更难治愈!

    为何原本已可任自己拿捏的玩物,此刻又能莫名的重新占据上风!

    再看霍青丝,身周冰砾环绕,寒风如鼓,掀动沾血白袍迎风乱舞,高傲如斯,美丽如斯!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连着三个「不可能」,孽罪鬼尊想破脑袋,也不明白,霍青丝为何又能重绽光华!

    「回忆会被想起,但伤口,早已被抹平。」霍青丝看似静如冰面的话语,却在其下滚烫如沸,那是一颗被爱所修复的心,正在为爱而熊熊燃烧!

    寂灭侯不知她此生遭遇,自然不晓她此话何意,但优势逆转,仍是令他气愤不止,强行冷静下来,方才挥枪怒道:「即便你心绪恢复,以此躯之伤,又能战至几时?」

    却见霍青丝冰剑一掣,潇洒一挥,昂首傲然道:「自是功成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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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末日神殛(7)

    「嘁!」寂灭侯一吐残留在口中鲜血,不屑道:「夸口!老夫这就让你魂归邪阳!」

    烈战再开,白凰冰剑对上渎天邪枪,冰与火交击不停,黑与白碰撞不歇,凤鸣蛟吼响彻鬼窟,暮雪云凰虽是白衣染血,冰寒功体却似更胜从前,身周三丈皆是寒风呼啸,冻气凌冽,寂灭侯连番猛攻,却始终不得近身,不由更添恼怒,然而他之功体虽受邪阳加持,拔高不少,却也达到瓶颈,再难突破上限,面对战心重铸的九经圣司,眼下亦是束手无策,取之无法!

    「哼!贱人,你既然想与老夫耗着,那老夫便看你在邪阳之前,能耗到几时!」

    同样遇到功体瓶颈的,还有身在邪天圣穹的咒日邪神,虽有邪阳魂力拔高自身功体,但肉躯所限,仍有桎梏难破,面对煌墨二人连番消耗逼攻,即便自身不败,却也难以拿下,以他倨傲性格,虽然心知必须打持久之战,但时间久了,也是心急败坏,怒气上涌。

    又是一轮对招过后,咒日邪神再度负创,修复伤体之时,也不免有所疑惑:「奇怪,拖延明明是对我们有利,为何打到现在,倒反而像是他们在拖延?」事实上,鬼狱邪阳虽储存百年魂力,但鬼狱之中,无处不在激战,从十恶鬼凶到净世七武,从逆杀三教到鬼狱四皇,包括分散在外的散兵游勇,无一不在消耗着鬼阳魂力,从开战至今,已是消耗将近六成,这也令他开始担忧起来。

    「三教之人,果真离谱,邪阳百年存量,竟在这短短半日之间,消耗如此之巨,若再无建树,任由他们拖延下去,只怕最后反倒是我们被消耗殆尽!」思忖之间,渎天祸一面应付煌墨二人连番攻势,一面感知战局,发觉除却净世七武剑掌难伤,十恶鬼凶早已是以命填命,四皇战局也已优势不多,魇后更是任人鱼肉,血极乐又被段尘缘以三光映世困住,唯鬼封啸与怨离经颇占优势,不由心下稍宽:「若是能率先拿下商清璇与海倾天其中一人,就是我鬼狱反攻之刻!」

    正宽心间,忽见墨剑临面,煌天破驾墨狂八舞已踏至近前,怒喝道:「你以为操控全局,便能反败为胜?你自称立于不败之地,却不明白,我三教亦立于不败之地!」

    渎天祸偏头躲过凌厉剑芒,脸上却被擦出道道紫气,随即末日王权摆荡出手,将煌天破逼开数步之外,方道:「你们三教有何能耐,也配在我鬼狱大放厥词!」

    煌天破横剑傲立,昂首答道:「无他,只是一心所系万民安危,深知不可败、不能败而已!」

    渎天祸听罢,不禁大笑道:「冠冕堂皇的话语,并不能换得胜利,也无法延续你们注定消逝的性命!」

    煌天破冷笑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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