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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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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11-16)(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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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

    玉梨被呛得干呕,眼泪混着口水淌了一脸,雪白的身体在暴力下颤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可她不敢吐。

    只能哭着、抖着,用被打肿的嘴唇和舌头,一点点把他重新舔硬。

    男人靠回沙发,点起第二根烟。

    烟雾升起,遮住了他冷得像冰碴的眼睛。

    而玉梨跪在他脚下,

    像一条被彻底打断脊梁、连哭都只能发出呜咽的母狗。

    包厢里只剩一盏壁灯还亮着,像垂死的心脏在跳最后一圈血。

    玉梨瘫在地毯上,下身空得发慌,一张一合,像缺了塞子的洞。

    吊带裙彻底成了破布,挂在腰间,肩带滑落,露出整片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背脊,

    脊椎骨一节一节凸起,像一排被折断的羽管。

    她头发湿透,贴在脸侧,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瞳孔涣散,嘴角破了,血

    丝凝成细小的痂。

    熊爷拉上裤链,动作慢条斯理,像刚打完一场无关紧要的猎。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一包用热缩膜封死的白色药片,随手往她面前一甩。

    塑料包落在地毯上,发出极轻的「啪嗒」,像一枚钉子钉进棺材盖。

    「拿着。」

    玉梨的手抖得几乎抬不起来,指尖在空气里虚抓两下,才勉强够到那包药物。

    她把塑料包贴在胸口,像贴着一块烧红的炭,却又像贴着最后一块救命的浮

    木。

    熊爷又从钱夹里抽出一卷用橡皮筋捆好的钞票,甩手扔到她腿上。

    钞票散开几张,富兰克林的脸正对着她,眼神冷漠。

    「先花着。」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不耐烦的柔软,像钝刀子突然在刀背

    上蹭了一下。

    玉梨抬头,眼里全是红血丝,嘴唇抖得不成样子。

    「最近别找我。」

    他点了根烟,没看她,吐出的烟雾在两人之间盘旋,「老子最近得罪了人,

    还没摆平。你要是被抓去当把柄,老子更麻烦。」

    说完这句,他忽然弯腰,左手插进她汗湿的发根,把她脑袋往后一拽,逼她

    仰起脸。

    动作粗暴,却没再用力扇她,只是用拇指粗鲁地抹掉她嘴角的血痂,抹得那

    点痂又渗出新的血珠。

    「听好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从胸腔里滚出来的石头,「这次的是安非他命,大力丸,

    劲儿比喵喵小一点,正好适合你这种跳舞的小妞用。少他妈吸点雪。那玩意儿再

    纯也经不起你这么造。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拿着钱,

    出去玩,该买包买包,该找鸭子找鸭子,别一天到晚因为相好的,跟个活死人似的窝在练功房。」

    他顿了顿,拇指在她下唇上狠狠碾了一下,像是要把这句话碾进她骨头里。

    「老子玩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还没一个敢把自己作死在我前面。

    你要是敢先烂掉……」

    他冷笑一声,松开手,顺势在她后颈掐了一把,力道大得让她瞬间喘不过气,

    「老子亲手把你扔火葬场,听见没?」

    玉梨的眼泪又涌出来,却不是因为疼。

    她死死攥着那包药片,指节发青。熊爷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一只被拔了毛的、还在扑腾的鸟。

    「等我摆平了事,还会来找你。」

    他转身往门口走,背影被壁灯拉得很长,石膏吊臂在胸前晃荡,像一截多余

    的骨头。

    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住,没回头,只侧了侧脸:「把头发擦干,别冻死在酒

    店。

    老子不喜欢操冰棍。」

    门「砰」地一声关上。

    包厢重归死寂。

    玉梨跪坐在那滩自己流出来的污秽里,怀里抱着雪,腿上散落着钞票。

    她低头看着那些钱,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像玻璃碴子刮过铁片,难听又刺

    耳。

    亲手把自己丢入泥潭的人,现在和自己说少喝几口泥水,对身体不好。

    她把那包药举到眼前,塑料膜在灯下泛着冷白的光。

    第13加1 章 别人的幸福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中央芭蕾团的排练厅空无一人。

    玉梨却已经站在舞室,脚尖鞋的缎带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嗒嗒」声,像一

    柄小刀,一下一下戳醒沉睡的镜子墙。

    她昨晚五点才从酒店出来,下身撕裂的疼痛一路跟着她,像有把钝锯子卡在

    骨盆里。

    本以为今天只能请假,以为自己会像上次一样,疼到连足尖都点不稳。

    结果回到公寓后,她抖着手从那包药里倒出半粒,含在舌下。

    三十秒后,疼痛像被谁猛地拔掉了插头,世界突然亮成白炽色。

    血管里灌满了碎玻璃碴子般的兴奋,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跳!跳!跳!

    现在,她站在把杆前,身上只穿一件极薄的黑色吊带练功衣,领口低到锁骨

    练功衣下,昨夜熊爷留下的指痕像一串暗紫色的念珠,沿着乳沟一路蔓延到胸口。

    灯光打下来,那串指痕泛着乌青的光,反而衬得她皮肤白得近乎病态,像一

    尊被溅上墨痕的瓷像。

    腰窝深得夸张,腹部因为节食与药物凹成一道锋利的沟,肚脐下方还残

    留着红痕,像一枚被撕掉的红色印章。

    她把头发挽成最紧的芭蕾髻,一丝不乱,只留两缕极细的碎发贴在汗湿的鬓

    角。

    镜子里的人眼底布满血丝,却亮得吓人,瞳孔缩成针尖,嘴角挂着控制不住

    的上扬弧度,那是mdma强行分泌的多巴胺在笑。

    她先做一个深呼吸,胸腔扩张时,吊带衣的细带勒进皮肤,疼,却疼得刚好。

    然后,右脚猛地蹬地,左腿鞭子一样甩出,整个人像被无形的线猛地吊起,

    旋转!

    第一圈,第二圈……

    足尖鞋底的松香粉被高速摩擦成白烟,镜子里她的身影碎成无数道残影。

    每一次挥鞭转,腰都折出近乎不可能的弧度,汗水从下颌甩出去,在空中拉

    成晶亮的丝,落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像碎钻。

    到第十六圈时,温热的血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染红了灰色的连裤袜。

    她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那股热流像有人在体内点了一把火,把她烧得更轻、

    更轻,像是终于要飞起来了。

    第二十四圈,她忽然在镜子里看见了成心。

    他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穿着s 大校服,对她温柔地笑,手里拿着她当年送他

    的那支芭蕾舞者水晶吊坠。

    玉梨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却在高速旋转中被甩成雾。

    她笑,哭,笑,哭,牙齿咬着下唇咬出血,血腥甜味漫开,混着汗水滑进嘴

    角。

    三十二圈结束。

    她左腿笔直拉到180 度,足尖绷得像一把刀,右

    手优雅地扬起,指尖颤抖,却颤抖得美极了。

    排练厅里安静得只剩她的喘息和心跳。

    血已经顺着腿根流进足尖鞋里,鞋面洇出深色,可她站得笔直,像一根被钉

    在十字架上的羽毛,风一吹就会断,却偏偏不肯倒。

    门「吱呀」一声开了。

    芭蕾团的艺术总监端着咖啡进来,看见她这副模样,杯子差点掉地上。

    「玉梨!你疯了?!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玉梨缓缓把腿放下来,转身,嘴角还挂着那抹被药物强行拉扯出的笑容。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诡异的甜:「李老师,早啊。今天状态特别好,

    能再来一遍吗?」

    总监盯着她腿间那道不断扩大的深色血迹,脸色铁青:「你……你下面在

    流血!生理期需要休息!」

    玉梨低头看了一眼,像在看别人的身体。

    她用足尖轻轻点了点地上的血,鞋尖挑起一小滴,放在指尖看了看,忽然咯

    咯笑出声:「没事。我昨晚练得太狠,蹭破了皮。」

    她踮起脚尖,旋转着滑到老太太面前,俯身行了一个最完美的芭蕾屈膝礼。

    吊带衣领口垂落,露出胸口那串乌青的指痕,像一串被掐紫的葡萄。

    「老师,您看,我今天能转四十圈。」

    总监后退半步,被她眼底那股疯劲吓到。

    玉梨却已经转身,最后还是在总监的关心中带着一点惊恐的目光下,被强制休息了一天。

    还处于亢奋的她,突然似乎也有了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她决定去蹲守观察

    成心,当然还有他的新欢。

    上午十一点,s 大笃行楼门口。

    十一月的风卷着落叶,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刮她的脸。

    玉梨戴了一顶灰色毛线帽,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小截苍白的下巴。

    宽大的黑色卫衣是她专门选的男款,领口松垮,遮住了脖颈上那圈新鲜的掐

    痕。

    牛仔裤是故意选最大的,裤腿卷了三圈,足尖鞋换成了脏兮兮的帆布鞋。

    她把头发全塞进帽子里,只剩几缕来不及藏的碎发黏在嘴角,像蛛丝。

    镜片后加了平光镜片,镜框大得几乎遮掉半张脸。

    谁也不会认出,这是个昨晚还在酒店地毯上舔精液的、团里最耀眼的独舞。

    她蹲在笃行楼对面的银杏树下,背靠树干,膝盖抱在胸前,像任何一个等课

    的普通学生。

    手里捏着一杯便利店最便宜的美式,已经凉了,纸杯边缘被她咬出一圈牙印。

    半粒雪的残效还在血管里乱窜,心跳快得像有人拿鼓槌在敲她的肋骨,可她

    偏偏觉得冷静,冷静得可怕。

    十二点整,成心和张柠枝从楼里出来。成心穿一件浅驼色大衣,围巾是曾经她一直想为他织的,却再也没有机会给他的灰白格子样式。

    新欢挽着他的手臂,鹅黄色的毛衣裙,笑得像刚被阳光吻过的柠檬。

    她踮脚给成心理围巾,指尖碰到他下巴时,成心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旋。

    那动作轻得像羽毛,却精准地扎进玉梨的胸腔,扎出一个血洞。

    玉梨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却刚好把雪的后劲又压下去一点。

    她站起来,隔着二十米,跟着他们往食堂走。

    食堂二楼。

    成心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

    玉梨点了完全一样的套餐:梅菜扣肉、蒜蓉西兰花、一份例汤。

    她挑了斜后方最远的桌子,帽檐压得更低,筷子却一根没动。

    她盯着他们。

    新欢把最大的那块扣肉夹到成心碗里,成心笑着摇头,却还是吃了。

    女孩用纸巾给他擦嘴角,动作自然得像已经做过一万次。

    成心忽然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说了句什么,女孩笑得肩膀直抖,拿勺子敲

    他手背。

    玉梨听不见声音,却能把每一帧都刻进眼底。

    她看见成心的围巾在别人怀里。

    玉梨的指甲终于掐破了掌心皮肤,血珠渗出来,滴进例汤里,一圈一圈晕开。

    她却笑了,嘴角裂开,像被撕开的伤口。

    好疼。好爽。

    午餐结束,两人手牵手离开。

    玉梨等了三十秒,把帽檐又压低一点,尾随。

    他们出了学校,进了东门外的那栋民居。

    玉梨站在楼下银杏树后,抬头数楼层。

    三楼最左边那扇窗忽然开了。

    成心探出身子抖床单,女孩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

    风把床单吹得鼓起来,像一面白旗。

    成心侧头亲她的鬓角,女孩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玉梨站在树下,抬头看了很久。

    风卷起她的卫衣下摆,露出腰间昨晚被手捏出的乌青,像一圈干枯的藤蔓缠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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