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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亲昵和安抚,却让苏晴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她在这里,会很安全。」陈默继续说道,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耳语,「你会照顾好她的,对吗?就像……你照顾我一样。」
「陈默……」苏晴的声音在颤抖,「她是我妹妹!」
「我知道。」陈默的眼神里,终于不再是那种冷静的伪装,而是透出一种少年人得到了心爱玩具般的、无法抑制的兴奋和狂热。「所以,才更要让她留下来,不是吗?只有我们,才能给她……真正的『安宁』。」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妈,厨房里,我新配的安神汤,还有很多。」
苏晴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她终于明白了。陈默不是那个全知全能的恶魔,他的冷静是伪装,用来掩盖他那刚刚觉醒的、跃跃欲试的掌控欲。妹妹的到来,对他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意料之外的惊喜。
而自己,那个挣扎的、痛苦的、想要保护妹妹的「姐姐」,却在最关键的时刻,亲口说出了那句……为他打开所有方便之门的……「邀请」。
走廊的尽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苏晴知道,从她说出那句话开始,她就已经,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她那份可悲的、想要保护妹妹的本能,最终,却成了将妹妹推入深渊的……第一推力。
第五十七章:猎物的剖析
午后的阳光变得有些刺眼,苏媚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客房的窗帘被严密地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光与声,却隔绝不了她脑海中翻腾的噪音。丈夫的辱骂,那个陌生女人的挑衅短信,同事们可能在背后的议论……这些思绪像一群嗜血的蚊虫,在她疲惫不堪的精神世界里嗡嗡作响,让她无法安宁。
她试着躺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但徒劳无功。每一次合上眼,那些屈辱的画面就变得愈发清晰。她猛地坐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身体极度渴望休息,大脑却像一台失控的机器,拒绝停机。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轻柔而富有节奏感。
「姨妈,是我。」陈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午饭好了,出来吃点吧?一直待在房间里会闷坏的。」
苏媚本想拒绝,但腹中传来的空虚感和那种令人窒息的孤独感,让她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她不想一个人待着。
「……就来。」她应了一声,起身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换上了姐姐的家居服,打开了门。
餐厅里,苏晴已经摆好了碗筷。四方的小餐桌上,是三菜一汤,都是些清淡可口的家常菜。西红柿炒蛋,清炒西兰花,还有一盘香煎小黄鱼。一切都充满了生活气息,温馨得让苏媚鼻子发酸。
「快坐吧,」苏晴拉开椅子,「都是你喜欢吃的。」
苏媚坐下,看着姐姐和外甥,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小小的家,和她那个装修豪华却冰冷如墓穴的「豪宅」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午餐在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中进行。苏晴不断地给苏媚夹菜,嘘寒问暖,却很默契地避开了任何可能触及她伤心事的话题。陈默则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吃饭,偶尔会说一两句关于学校的趣事,试图缓和气氛。
这种小心翼翼的体贴,让苏媚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她开始有了一些食欲,慢慢地吃着饭。
饭后,苏晴去厨房收拾碗筷。陈默则泡了一壶茶,给苏媚倒了一杯。
「姨妈,喝点普洱,解解腻。」
「谢谢。」苏媚捧着温热的茶杯,袅袅的茶香让她纷乱的心绪有了一丝安宁。
陈默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并没有看她,而是望着窗外,仿佛在自言自语:「我有时候在想,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像画画。」
这个开场白很奇特,成功地勾起了苏媚的好奇心。
「怎么说?」
「一张白纸,本来是干净的。有人在上面画画,可能会画出很美的风景,也可能……画得一团糟。」他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苏媚脸上,「有时候不是画的人技术不好,而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画出一幅好作品。他只是想把颜料胡乱地泼在上面,享受那种破坏的快感。」
苏媚的心猛地一颤。
陈默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了她婚姻关系中最不堪的内核。她的丈夫,那个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成功人士,在私下里,不正是享受着对她进行言语上的「涂抹」与「破坏」吗?他贬低她的事业,嘲讽她的外貌,否定她的一切价值,让她从一个自信骄傲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时常自我怀疑的怨妇。
「他……他就是这样。」苏媚的声音有些发涩,她没想到,自己婚姻的症结,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语道破。
「我姐夫……他平时就是这样说话的吗?」陈默的语气充满了纯粹的好奇,像一个学生在请教一个不懂的问题,这让他的「冒犯」显得毫无攻击性。
苏媚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被击溃了。压抑了一整天的痛苦与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开始倾诉,起初还断断续续,但很快就变成了奔涌的洪流。
她讲述了丈夫如何从婚前的甜言蜜语,到婚后的冷漠与控制。他如何一边享受着她工作带来的社会地位与人脉资源,一边又打压她的自信,说她「不像个女人」;他如何监控她的消费,限制她的社交,却要求她在他朋友面前扮演一个完美得体的妻子。
陈默始终没有打断她。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为她添上茶水。他的眼神专注而平静,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更没有评判。他就好像一个最专业的心理医生,或者说,一个最冷静的研究员,正在收集着关于他「研究对象」的一切数据。
「……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他凭什么这么对我?」苏媚说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
直到她的情绪稍稍平复,陈默才缓缓开口:「姨妈,您有没有想过,您越是想证明自己,他反而越是变本加厉?」
苏媚一愣。
「因为您的痛苦,就是他获得满足感的来源。」陈默的语气冰冷而客观,「您越是挣扎,他泼在您身上的『颜料』,就越是让他兴奋。」
这番话,残酷,却真实。
苏媚呆住了。她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自己的处境。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却没想过,对方根本就不是在「经营」关系,而是在「享受」破坏。
「那我该怎么办?」她茫然地问,已经完全将眼前的少年,当成了一个可以信赖的、能够为她指点迷津的智者。
「您现在什么都不用办。」陈默说,「您需要做的,是先从这张被弄脏的画纸上『抽离』出来。您需要一个绝对安静、不被打扰的环境,让那些泼上来的、不属于您的颜色,自己慢慢风干、剥落。」
「抽离……」苏媚喃喃自语。
「对,抽离的第一步,就是睡眠。」陈默终于将话题,引回到了他最初设定的目标上,「只有在深度睡眠中,大脑才能真正地切断与外界的连接,进行自我修复。您这样……晚上肯定睡不好吧?是不是经常需要借助点什么东西才能睡着?」
他最后的问句,用词极其巧妙——「借助点什么东西」,这是一个开放式的问题,范围可大可小,可以是药物,可以是酒精,也可以是某种习惯。
苏媚此刻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防备,疲惫地点点头,坦诚道:「嗯,我一直有失眠的毛病,来来回回好几年了。平时都靠吃褪黑素,但最近……好像也不太管用了。」
「褪黑素……」陈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像是在确认某个信息,「西药类的东西,总会有依赖性和抗药性。」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站起身:「姨妈,您需要好好休息。我妈在浴室里给您放好了热水,您去泡个热水澡吧,解解乏,肌肉放松了,也许晚上能睡个好觉。」
这个提议体贴入微,让苏媚无法拒绝。
当苏媚走进浴室,将自己沉入温热的水中时,她感觉连日来的疲惫与紧绷,似乎真的消散了不少。她靠在浴缸里,闭上眼睛,脑海里回响的,竟都是陈默刚才说的那些话。
而此时,客厅里,陈默对正在擦桌子的苏晴使了个眼色。
苏晴心领神会,走到浴室门口,轻声问:「小媚,水温还行吗?要不要我帮你拿换洗的衣服?」
「不用了姐,我自己来就好。」浴室里传来苏媚含混的声音。
这短暂的对话,为陈默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他像一只没有声音的猫,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客房。房间里还残留着苏媚身上的香水味,她的手提包就随意地扔在床头柜上。
陈默没有一丝犹豫。他走到床边,拿起那个精致的皮包,拉开了拉链。
他的动作冷静而高效,没有一丝多余的翻找。他像是早就知道目标在哪里一样,直接从包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瓶身上,是全英文的标签。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单词—latonin,褪黑素。他仔细地看了看品牌,又看了看侧面的含量标识——5mg。
他将瓶子拿在手中,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得到了他需要的一切信息。
他知道了猎物的伤口在哪里,知道了她的心理防线有多脆弱,也知道了她身体的习惯。最重要的是,他确认了她有主动使用「助眠」产品的习惯。
这让他的计划,变得天衣无缝。
他将药瓶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包里,拉上拉链,将包摆回原来的位置,甚至连角度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做完这一切,他像个幽灵一样,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画室里,陈默摊开一本速写本。
但他没有画画。
他用铅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下几个关键词:
精神状态:极度脆弱,易受暗示。
心理需求:渴望被理解,渴望摆脱控制。
生理习惯:长期失眠,依赖褪黑素(5mg剂量)。
突破口:睡眠。
他看着纸上的字迹,像一个即将开始一项伟大工程的建筑师。
他合上速写本。
这不再是一次即兴的创作,而是一项精密的工程。
而他,已经拿到了所有的施工图纸。
第五十八章:莲子百合羹
夜色如同一块厚重的黑丝绒,缓缓地笼罩了整座城市。
苏媚躺在客房柔软的大床上,却毫无睡意。白天的倾诉虽然让她情绪得到了一些释放,但当夜深人静时,那些屈辱和不甘又如同鬼魅般卷土重来。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她憔悴的脸。丈夫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仿佛她这个人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一种尖锐的刺痛感攫住了她的心。
她烦躁地扔开手机,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那个熟悉的白色药瓶。她拧开盖子,倒出两粒褪黑素,就着床头那杯早已凉掉的柠檬水吞了下去。这是她每晚的例行公事,是她对抗失眠的最后一道防线。
躺下,关灯,等待睡意降临。
然而今夜,那熟悉的困意却迟迟没有到来。十分钟,二十分钟……大脑依然清醒得可怕。药效似乎被内心的焦虑和愤怒彻底抵消了。
就在她辗转反侧,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然后,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小媚,睡了吗?」是苏晴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到什么。
苏媚心中一暖,姐姐的关心让她感觉不那么孤单了。她坐起身,打开床头灯,轻声应道:「还没呢,姐,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条缝,苏晴端着一个精致的青瓷小碗走了进来,还带进来一股淡淡的、温润的草木清香。
「我就猜你睡不着。」苏晴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柔声说,「你这失眠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以前有一阵子,也跟你一样,整晚整晚地睁着眼到天亮,感觉人都要废了。」
苏媚看着姐姐,有些惊讶:「你也有过?」在她印象里,姐姐一直是个随遇而安,没什么烦心事的人。
「谁能没点烦心事呢?」苏晴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混合着过来人沧桑与怜惜的复杂情绪。她坐在床沿,握住苏媚的手,那微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那段时间,你姐夫刚走,默默又面临高考,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压力大得头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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