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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她的不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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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她的不钟情】(1-10)(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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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十几架直升机螺旋桨的刺耳轰隆声几乎鼓破耳膜。

    四周的景物仿佛被飓风掀起东颠西倒,一些树木不堪折断,杂叶四舞,连鸡鸭牛舍的屋顶茅草也被掀翻飞上了天,汇成张牙舞爪的狂乱。

    一瞬间,孩子害怕哭叫声,女人不安惊喊声,鸡鸭狗各种混乱鸣吠声……在强悍庞然的直升机气流压势下,仿佛世界末日。

    张狂的作风,无所顾忌一如既往。

    含星脸色惨白一片,心中那把悬着的屠刀终于落下,尘埃落定,身体发凉得几乎不能动弹。

    眼睁睁看着刚要走的女人孩子们恐慌地退回来,锁紧了堂屋木门拉上灯绳。屋子里一下子黑漆漆的,没谁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一个含星。女人们捂着孩子哭闹的嘴,小声叽咕,脸色担忧惊恐,不时透过门缝偷看外面,又似乎躲在屋子里就能屏蔽掉一切危险。

    十几分钟后,外面的螺桨声缓缓退散,除了狗还在吠以外,一切仿佛平静下来,危险退散。

    女人们刚要松口气,小声心有余悸:“从没见到这么阵仗,像打仗似的,吓死个人——”

    砰!

    女人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屋里所有人身体一抖,瞬间冷气起伏,安静一片。

    屋外响起一条狗的凄厉惨叫声,似乎痛苦至极,没一会儿就叫声衰弱下去。

    其他吠叫的狗仿佛被震慑,发出低低呜呜声。

    黑漆漆的屋内伸手不见五指,所有人屏声静气,连小孩们也仿佛感知到紧张危险的氛围,紧紧贴着自己的妈妈,哭着咬住嘴不敢出声。

    又过了几分钟,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激动地说话,初听模糊,而逐近清晰,“我们都是土生土长老实种地的庄稼人,从没出去招惹哪个过……”

    是隔壁的二伯,老婆早死,生的女儿早已出嫁,如今五十多岁一人独居,二牛兄弟怜他经常帮忙做活,感情亲厚。白天二牛与二伯一起插秧谈天时,含星去田坎上还与他一起说几句话。

    说话声还在继续,二伯声音越大越掩不住内虚惊恐,“没得啊,我都半截身子埋入土了,说不得假话,都说没得这个人……”

    砰!

    又一声震人的响,声音消失。

    屋里所有女人小孩又是一抖,似乎猜到了声响和平静代表着什么,“二伯他……”

    有女人忍不住低哭咒骂,“黑心肝没人性的畜牲,乱杀人,迟早被阎王勾起走……”

    “也不晓得哪个杀千刀的把这些畜牲招起来……”

    压低模糊的话语传入耳膜,冰冷刺骨,像一道恐怖的闪电击中心脏,刺得含星呼吸骤停,猛然站起身便冲向屋外——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疯子又在乱杀人——是她的错,他想找的人是她!想杀的人是她,何必连累无辜人……

    “别开门,别出去,别去……”

    “含星你干什么,疯了,他们会杀人的……”

    女人们拦住她,含星眼眶烫痛,脸上湿热流淌,哽声:“是我……”

    女人们沉默了下,惊疑不定。

    含星闭了闭眼,声音坚定清晰:“他们找的是我。”

    女人们这下听清楚了,迟疑了会儿,还是拦着门,声音飘忽纠结,“这些人这么凶,你一个小女娃出去就被枪子儿吞了,等会儿,万一他们找不到人走了……”

    缅边距离新山村极近,隔着十几里山头,不用侦测雷达,肉眼可见黑压压的一片直升机飞过来,把驻守的武装军吓了一跳,以为是卧在巨龙边却不小心把巨龙扰醒了,巨龙要伸出爪子拍过来,连忙通知高级长官举枪应对或收拾家伙逃跑。

    可没十几分钟直升机们又掉头走了,缅边官兵们摸不着头脑。大半夜从美人乡里爬起来只来及套条裤子的长官拿起望远镜眺向d国那面,倒是发现某个山头不同寻常,被黑衣便装和侦探犬围得密不透风。

    “这是抓什么重要逃犯来了?”

    放下悬着的心,他也看起这份热闹。

    新山村已是一片动乱,家家户户紧锁门窗,筒光四照,亮如白昼。接连几声枪响,无论老人孩子都已经吓破了胆。

    一个小坡上,与陈家的房屋相隔不过二三十米,男人衣着矜贵,风姿卓越地站立,与这片落后贫瘠的地方格格不入。

    男人眺望着陈家的方向,微微伸出手,白色发带在威猛灰黑的高加索犬鼻子前晃了晃,俊美脸庞浮现着淡淡笑意。

    高加索犬闻过后摇了摇尾巴,看看男人又看看那座房屋,迫不及待的样子。

    男人伸手摸摸它的头,“别急啊,待会儿就能见着你妈妈了。”

    略微垂首,看见绑在地上流血昏迷的二牛和一旁战战兢兢担忧流泪的陈家三人,男人又矜持地微微一笑,温和安慰道:“别怕,情情把你们当亲人,你们自然也是我的亲人,我对情情在意的东西一向很珍惜。”不会轻易弄坏。

    毕竟是链子啊。

    坏一根,少一根。

    既然一个权念不行,那就越多越好。

    没有链子锁着,指不定哪天雀儿又逃出笼子飞走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到的——

    五年啊。

    浪费了五年时间,想想都阴茎发痛的感觉,接下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

    (十)求

    找不到人就走……

    含星知道,不会有这种侥幸的可能性。

    权赫外表看上去矜贵漂亮,温和有教养,实则性子偏执疯狂,手段恶劣,还有种不死不休的执拗。

    她和他的开始不就是如此么?

    以及那个她从未见过的孩子。

    偏偏他自我不觉得。

    含星知道自己永远没法做到像电视剧里演的坚韧小白花一样抗争到底,她没骨气,有软肋,怕苦怕疼怕累……怕权赫的手段,一退再退,轻易屈服。

    偶尔的反抗不甘只限于对权赫语言上的冷嘲热讽,来坚守自己精神胜利的高地。但权赫不过上床时随便用一个令她难受的姿势,就能逼得她面子里子全失,哭求着认错。

    能做出捅权赫刀子这件事,含星在做出来前都没想到过。同样也没想过自己能潜逃五年,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五年,还被权赫找到。

    紧闭的木门裂开一条缝,瞬间迎来数束炽亮的照光。

    simon站在男人身边,看见他表情不变,眼眸微眯,深邃立体的五官含着淡淡笑意,浑身肌肉却不自觉地紧绷,缓缓站直身体。

    简陋半开的门缝间露出女孩的半张脸,苍白清弱,难掩仓皇的美丽,像只被雨淋湿的漂亮小白猫。

    男人嘴角笑容扩散,漆黑的眼眸明亮可怕,一眨不眨地注视,掌下轻柔地安抚起高加索犬的躁动,“乖,marco,你妈妈出来了。”

    marco庞大厚实的身躯半蹲下来,低呜了两声。

    黑夜,明光,黑衣制服,安静得可怕。

    含星心脏紧张不安地跳动,双腿沉重几乎难以迈开。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高处对她微笑的男人,身姿挺立,矜贵出众,衬衣白到发光,身边半蹲着一只黑熊般的巨犬。

    时隔五年,又仿佛一成不变。

    他变得更为成熟,俊美,危险又迷人,连笑容都像裹着蜜糖。

    望着她,好整以暇。

    像在看一只又一次坠入他网中的猎物。

    而这只可怜的猎物,依然是她自己。

    黑衣制服们给她让开一条路,供她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的视线灼热穿透,好整以暇。

    含着笑看她。

    看她一步一步,最终走到他面前。

    看她张开口。

    “权赫……”

    喊他名字的嗓音依然那么柔软动听。

    让他想硬,硬得发痛。

    浑身血管里的血都沸腾着往身下一处涌。

    他本来就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性欲旺盛,这很正常。偏偏他养的小雀儿飞出笼子消失了五年——

    含星压抑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却又有些茫然了。

    说什么呢?认错?乞求?脑子里空白又混乱,惶惶然不知该如何连成句,想要问二伯的死活,想要他放过这些无辜的村民,想要说他想报复的是她,拿她的命来换也可以……可她已是他的瓮中之鳖,生死已不在她自己手里,又如何会在意她的可笑无比?

    “不关他们的事……”

    男人唇角笑意灿烂,歪了歪头。

    没说话。

    轻佻放肆的目光扫视过她一身灰旧,面色苍白,瘦弱的肩膀在夜风中发抖。

    养在他金笼子里美丽娇贵的小雀儿,哪怕飞走了,落魄了,羽毛变得灰扑扑,也依旧很漂亮,吸引他这个原主人想把她带回去继续养。

    “如果你要报复我——”含星鼓起勇气抬头,目光直视她过往人生中最大的梦魇,颤抖着声音道:“或者杀了我,都随你意。”

    男人的手摸了摸marco,笑意喃喃,宛若自语:“都随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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