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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下巴往前一靠,就这么搭到了贺安之的腿间。
桑鱼全无男女大防,贺安知却像是被电到一般浑身僵硬,一股陌生的快意从她下巴靠过来的位置飞快上涌.
一股几近窒息的颤栗感潮涌而来,已然被刺激到膨大的物事瞬间弹动起来…
(四)
“呀!你衣衫里头藏了什么,怎么在动?!”
桑鱼惊讶地往下看,刚想抬手去摸,手腕已经被他重重擒住。
贺安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盯着他胯间看的眼睛抬起来。
桑鱼被迫抬起眼,一瞬间便对上那双被烛光侵染得一片猩红的眼眸,她这才发现,贺安知此刻的脸色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贺安知…”桑鱼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人虽然不算伶俐,但害怕却是本能的,她嗫嚅着叫他,缩着脖子想躲,模样堪比那只缩在桌下的小兔。
青年垂目盯着她,半晌却缓缓倾身下来,离得越近,他眼神里透出的暗色越发明显迫人。
高挺的鼻梁几乎抵上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扑到脸上,烫得她一张小脸胀得通红。
桑鱼疑心那只兔子是不是跑进了她的胸腔里,怎么在里头蹦跳不停,她扭着脑袋想躲,但下巴被他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贺安知声音不大,但那低哑的嗓音却带有一种有别以往的异样感觉。
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从她下巴撩上去,按到她的嘴唇上,贴着那娇花一般的粉色一点点摩挲,明显带上了几许情色之意。
嘴唇上一片怪异的麻痒,桑鱼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舌尖却刚好抵在他的指腹上。
这般湿热着勾过去,贺安知呼吸一窒。
他这年纪血气方刚,又未经人事,正是容易起燥之时,更何况被她这样撩弄?
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他反手捏住她的两颊,终于让那张小嘴再做不了怪。
桑鱼的嘴被捏得嘟起,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在他的目光下嗫嚅着开口:“不是我…是…是那只兔儿想进来…”
贺安知表情未变,只眯了眯眼睛,声音渐缓渐低:“进来作何?”
桑鱼嘟着鱼嘴,声音糯得像黏牙的糍糖:“…是它想进来同你亲近。”
一只畜生哪里会想那么多?分明是她想起白天婶子们传授的话,才想进来跟他多亲近亲近。
但如今被他捏着面颊,这般不体面的跪在地上,桑鱼自然是嘴硬,便把一切都推给了兔子。
贺安知又怎会不知?
当下却是眸色微动,被她撩得胀起的部位更是再次不受控制的弹动起来。
即便是被长褂挡着,但那动静太大,一下又把桑鱼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她好奇地把眼睛撇下去,还没看清,就被他架着腋窝从桌下抱了出来。
桑鱼晕头晕脑的站在原地,一个软热毛绒的物事塞到她手里,人便被他推着往外走。
“欸…我还不要走呢…别推我啊…”她一只手抱着兔子,一只手抓着门板,挣扎着不肯走。
“出去。”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是贺安知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推出门外,再回头,房门已经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的阖上了。
“什么东西藏着不让我看?”她抱着兔子在门上探头探脑的瞄了好一会儿,发现无法可使后才垂着脑袋丧气的回到自己屋里。
桑鱼抱着兔子,躺到床上,脑子却还在想刚刚的事。
她刚刚靠到贺安知身上时,那东西像是被她惊醒,一时间动静极大,在衣衫底下突然一下撞得她下巴都麻了,还热热的。
那分明就是个活物!
桑鱼向来就很喜欢些小东西,小猫小狗小兔的,都招她爱。
刚刚亲眼所见贺安知的长衫底下的物事动了几次,又那样撞到她脸上,当下便疑心他这次回来不只是抓了只兔儿,怕是还抓了别的东西,却偏是要藏着不让她知道。
一只兔儿就这样招人喜欢,也不知道他藏在衣衫里的那东西得有多可人,不然,他何故藏那么深?
桑鱼这么想着,就越发好奇,想着定要找个机会,再探他一探。
(五)
夜色浓稠,忽而一道光亮扯开天际,原本漆黑的夜空,刹时天地亮如白昼。
桑鱼原本抱着那只兔子睡得正香,那声轰雷再屋顶突然炸响,震得整间小屋都似摇摇欲坠。
那兔子被吓得直往她怀里钻,一拱一拱的倒把她吵醒了。
桑鱼迷瞪瞪睁开眼,屋外雷电急走,照得屋内一亮一亮的。
她揉了揉眼睛,抱着兔子翻了个身,闭上眼刚想继续睡,脑子里忽而闪过白天婶子们说的话,人一下又醒了。
对啊,她今晚还没陪贺安知睡觉呢。
这般想着,桑鱼立刻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光着脚往外走,就着窗外不时闪起的光与头顶炸开的轰雷,悄悄打开了隔壁卧房的门。
房间里已然熄了灯,就着窗外的电光,隐约可见床上正躺着个人。
桑鱼心中一喜,抱着兔子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床边,屋外又是一阵乍亮。
就着那点光,她却看到床上躺着的青年虽是双目紧闭,却是面色纸白,眉峰更是紧紧皱起,似是魇住了。
但那光不过一瞬,很快屋里就再次陷入黑暗。
头顶惊雷炸响,桑鱼愣了一瞬,忙走上前,她一只手抱着兔子,一只手撑着床面,撅着屁股刚要往床上爬,头顶却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嗓音:“半夜不睡,进我屋作甚?”
那声音清明冷静,全不似刚刚睡醒。
桑鱼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她抬起头,黑暗中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贺安知不知何时竟已睁开眼,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桑鱼原本一条腿正要往床上蹬,眼下却是撅着屁股,生生僵在原处。
正想着该怎么回话,恰是怀里的兔子被她夹得太紧,不适的动了动,她灵光一闪,将那兔子往他面前一伸,煞有其事的说道:“不是我,是这只兔儿,是它要来的。”
贺安知神色寡淡地扫了那兔子一眼,复又抬眼看她,顺着她的话问:“它又想作甚?”
这会儿雷声又起,屋外狂风阵阵,桑鱼的脑子突然就轻灵了,开口道:“打雷了,它害怕…”
她话音刚落,轰然一声巨响,那兔子却是一下从她怀里蹿了出去,黑暗中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桑鱼的借口跑了,她却假装不知,·贴着贺安知身侧躺下。
盯着漆黑的屋顶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作,她便有扭着屁股翻过身。
开始有雨滴落下,砸到头顶的瓦砾上,一颗颗的,越来越急,像是要把那薄薄的屋顶整个砸穿。
屋里夜色浓稠,桑鱼睁着眼却只隐约看见男人的轮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桑鱼试探着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不动,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
她撑起婶子,整个人靠过去,一只手从他脑袋上绕过去,一只手放在他胸前。
一个哄孩童的姿势。
只可惜她身量娇小,怀里这“孩童“,更是比她高大许多,这个姿势做起来艰难且怪异。
桑鱼也不管,就着这姿势将头靠下去,脸贴在他额上。
青年始终没有动作,像是已经睡了过去,直到她拍着他的胸口,忽然悠悠的哼起曲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调调,被她毫无章法的哼出来,五律不齐,忽高忽低,已然听不出原曲的神韵。
贺安知僵冷的身子在这一瞬却似有热流涌过,将他的五脏六腑尽数灌满了。
她贴得他这样近,细白的脖颈就抵在他眼前,少女的体香与温软一瞬间将他包裹,方才那梦中的森冷与杀戮,却在这一刹那尽数离他远去。
贺安知压抑了许久的渴切在这一瞬间倾巢而出,他终是没忍住,忽地翻过身,长臂扣住她的腰肢,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六)
男人的力气跟桑鱼大不相同,她整个人都被他紧紧箍住,像是要被他塞进那副炙热的身体里去。
她被这动作惊得一顿,只听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一阵阵扑进耳朵里,带起一阵怪异的酥麻。
桑鱼愣了两秒,便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起来。
这招还是她在店里看到的,那些个抱着娃娃来的婶子都是这么哄孩子。
果然,她这么一动,贺安知便将她抱得更紧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正在她颈间微微磨蹭。
这还是贺安知第一次对她对她这样主动,以往她想碰他一下都是不行的。
那些婶子教的方法当真管用!
才第一次陪贺安知睡觉,他就愿意同她这般亲近,那要等到那一声“娘亲”岂不是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桑鱼心中喜滋滋的。
她扭着屁股,主动往男人怀里拱过去,手顺着他颀长的背脊一下下往下抚。
桑鱼原本只是想哄哄他,哪知她的手刚往下,就想起那只跑掉的兔子。
那只兔儿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能不能找得回来?
好在贺安知身上还藏了一只,眼下他这般乖顺,她偷偷摸一下,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桑鱼眼睛滴溜溜转着,黑暗中手已然是越伸越下,却是往贺安知腿间摸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么黑的屋子,她怎么就那么准,往下一捞,隔着一层衣料就抓住了满满当当的一兜。
沉甸甸的,隔着衣衫都能感觉道的灼热,在她抓上去的一瞬陡然惊醒,一下便胀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喘息,桑鱼却完全顾不上,她正惊奇于手里那原本还是半软的一团,突然一下就变得胀硬无比,巨大到一只手都握不完,还突突的在她手心里狂跳。
竟不是兔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疑惑地瞪圆了眼睛,刚想再探探,手腕却被人重重擒住了。
“你干什么?”贺安知的声音沉得不像话,像是淬了冰,一瞬间吓得桑鱼后颈一凉。
她仓惶的松开手,讨好着笑了笑:“我…我是不小心…”
然而贺安知已然坐起身,他松开她的手腕,便将人从怀里推了出去。
“欸…不抱了吗?“桑鱼坐在床上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生起气来。
“出去。“这两个字刚从贺安知嘴里森冷的吐出,语气不容置喙。
“安哥儿…”桑鱼刚想拿出哄婶子们教的孩子的那一套,贺安知就冷着脸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一步跨下床,回身便抓住她的后衣领往上一提,径直将她从床上拎了下来。
“欸!你怎么又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娘亲!贺安知!放开我!后娘也是娘啊,贺安知…”她一路挣扎,但完全不起作用。
贺安知一言不发,一张脸黑得几乎能融进夜色里,直将她提出门外,才将人松开。
桑鱼刚被松开桎梏,还没来得及回身,便听到身后的关门声。
她这是又被他丢出门了?
桑鱼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贺安知到底为什么又突然生气了?
…
“唉…”
这也不知道是桑鱼第几次叹气了,听得旁边做事的婶子都跟着心口一颤,但她的烦恼事整个后厨都知道,也就一件,就是她家那娃儿。
胖婶得了闲空,终于抽出功夫问:“咋的,昨天教你那么多法子都没用吗?“
桑鱼狠吸了一口气,却是欲言又止。
这表现不同以往,一时引得胖婶更加好奇,连连追问,桑鱼这才开口:“一开始挺好的,我抱他,给他唱小曲儿,他还主动靠过来,抱我睡呢。”
“这不挺好的吗?这说明娃儿愿意亲近你,你又叹什么气?”胖婶疑惑不解。
“一开始是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后面就突然发起脾气来,我都搞不懂为什么。“桑鱼昨晚想了一夜都没明白,贺安知为什么突然生起气来,还把她赶出了卧房。
“会不会是身子不适啊?有些娃儿半夜总会闹些毛病的。”胖婶猜测道。
“可他昨晚力气还挺大的。”桑鱼想起昨晚被贺安知丢出门外的那一幕,那个样子,哪里像是身子不适的模样?
两人正是沉吟,旁边一直在听两人说话的婶子开口道:“会不会是饿了?我家那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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