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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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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风月】(1-17)(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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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结,裙子瞬间松散下来。伸出舌舔了舔她敏感的乳沟,纯情又涩情,引得女孩一声娇吟。

    宛然喘着气,四肢并用,攀住他,任他在胸前予取予求,留下一串红梅印记。

    贺羽捧住她的玉臀,唇流连到小腹,再向下滑入腿根。

    “阿哥……”女孩叫到一半的称呼被贺羽打断,换之漂浮着的呻吟,随着他的舔舐断断续续。宛然眼神涣散,仰着头,两条腿挂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他的节奏快速晃动,仿佛魂魄已去了子虚乌有国。

    贺羽从那小小泉眼中抬起头,二人对视,满脸都是汗珠,不禁一同笑起来。贺羽直起身子,将最后一层里衣脱掉,宛然望着他分明的肌肉,虽已经看了好几次,仍不禁暗自赞叹,不由偷笑。

    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贺羽将她托起来,那粗壮的东西在两人拥抱时像锁和钥匙一样完美契合进她的身体,惹得她瞬间抱紧他,两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宛然哭道:“阿哥……也不提前说一声……”

    贺羽喘一口气,笑道:“妹妹不懂——这样才刺激啊。”

    宛然气得要锤他,下体却随着动作一抽一插,激得她一下子就没脾气了。贺羽笑:“小碗儿,莫要乱动。”随即开始缓慢地律动。她随着他的节奏呻吟着,若不是这房间不透音,怕是整座春香楼都要看他们二人的笑话了。

    站着动还是略有困累,抱了一会儿,两人便滚到了床上。贺羽吻住她的双乳,吮吸了两下,那敏感的尖端高高耸起,随着动作颤抖摆动着。他又流连于峰峦间的沟壑,亲自开山通渠,流下一条水线,汇入神阙。

    宛然仰头,感觉自己腿间慢慢变得湿滑,随着情欲的起伏,不断有体液从下体结合处溢出,混着汗水滴落,又在身体的摩擦中发出清脆声响。她手胡乱地摸着他腹部结实的肌肉,没什么章法,却是四处点火。

    “嗯……”惊起一滩鸥鹭。贺羽再次重重地撞了进去,没有给她抱怨的机会。

    节奏加快,呻吟声也加快了。男人粗喘混着女孩娇软的叫声,惹人遐思,贺羽堵住她的唇,最终又不舍地松开,让她肆意喊叫:“嗯……太快了……阿哥嗯……”他于是不言语,只能再次堵上她的唇,所有声音瞬间溺毙在湿热的长吻里,变成嗡嗡的共鸣。

    不知过了多久,贺羽终于离开她的身体,将乳白的液体尽数射在暗红色的褥单上。宛然趴在他怀里,二人神情涣散,进入短暂的放空状态。

    (十一)遗忘h

    “倒是没见你的侍女守着。”贺羽平复呼吸,一下下拢着宛然柔软的青丝,不经意道。

    “丽嫣被我差出去做事了,”宛然侧过脸,与他耳鬓厮磨,“她也是知道我的。”

    “知道什么?”贺羽转过脸,与她贴面而对,调笑道:“知道你此刻与一位公子赤身裸体躺在一起吗?”

    宛然笑道:“那阿鸿知晓——”她手指轻盈柔软,顺着贺羽的小腹伸到下体,将他轻轻抓住,挑逗把玩:“他家公子现在正欲仙欲死、沉沦温柔乡吗?”

    “……”

    贺羽瞬觉周身火起,喘息复来,下身的肉棒在她的抚摸下硬得如一块火烧石。他带着些许报复心理,掌住她的乳儿,手上常年写字生出的薄茧轻轻摩挲着敏感的乳尖。宛然顿感痒涩,手上动作一滞,便被他钻了空子,压倒在身下。

    贺羽抓住她两只葱白般的手,扣到女孩头顶,故意叹道:“这等事,某怎么好让女儿家主动。”凑过去,慢慢将宛然指尖沾的黏腻液体舔舐干净,惹得她面红耳赤,贺羽看她含羞带怯的神情,也是情难自已。

    身下坚硬的刀剑一下下戳弄着柔软的蕊儿,暗示这场对战的险恶。宛然被磨蹭得吐出花蜜,身体痒,心里更痒,仿佛百蚁噬心,要等不及了。她一开口,便是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娇哼:“阿哥,快点……”

    贺羽心下一动,道:“求我。”

    “嗯,求阿哥,求你快点肏我……”宛然迷蒙着,不合规矩的荤话也随之出口。贺羽未能忍住,狠狠地肏了进去——惊得女孩高声吟叫,好不娇弱。

    “再说。”贺羽道。

    “求……求阿哥肏……啊!”宛然话未说完,他已狠狠地顶进去,“噼噼啪啪”撞得她花枝乱颤。紧接着却又深深、慢慢地动起来。

    宛然一边随着操干的节奏摇晃呻吟,一边将脸贴上贺羽的胸膛,上上下下磨蹭着,吻他的乳尖和坚实的腹部,像是一种邀请,引他进一步深入。但当他想再进一点时,她又突然推了推她。

    “阿哥……”宛然道,“我有一法,能让阿哥更舒服……”

    她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慢慢抽离起身,紧接着又坐上他的身体——这是打算骑乘在他身上。贺羽一惊,但她已经将自己坐了下去。

    刚进入时宛然忍不住被刺激得轻叫了一声,随即咬牙开始上下摇动身体。

    她的发丝轻盈又柔软,垂落在贺羽身上,又随着节奏晃荡,不免让他觉得心里痒痒的,这种感觉更能激发蓬勃的情欲,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她扶着他的肩头,小声喘着、叫着,几乎依附在他身上,仿佛一块香甜的黏糖,让人无法甩开。

    二人就这样颠鸾倒凤、共赴云雨,红帐摇曳不停,竟不知时辰。

    -

    再次醒来天方亮。贺羽睁眼后第一件事便是摸枕边人还在不在,摸到她的细发后才微微安下心来。

    他侧过身,将背对自己入眠的女孩搂住,嘴也不闲着,轻吻着她的耳,直到宛然被弄醒,含糊道:“不行……不能再来了……”

    “嗯……乖,不来了。”贺羽在她耳边轻声抚慰。

    宛然半睁开眼睛,还困着,却下意识转头亲亲他的下巴。贺羽试探着问:“小碗儿?”

    “嗯——?”小鸟儿似的女孩将头埋入他的脖颈上,闷闷道:“阿哥,无事莫要叫我小名。”

    “可是……”贺羽道,“不是你让我叫的么?碗儿妹妹?”

    “?”宛然瞬间清醒过来,“……你想起来了?”

    是,他想起来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和她双双被像麻袋一般绑上人贩子的马车。车子走了三天三夜,趁着人贩子去方便的间隙,他们终于偷偷逃了出去。

    年幼的孩子不知方向,只能沿着河岸狂奔。最后跑不动了,贺羽只得将小小的宛然藏入河畔大柳树的树洞里。他叮嘱:“别出声,这地方很隐蔽。等天亮了你再出去,去河对岸的人家找帮手。”

    宛然小声问:“那阿哥你呢?”

    “我……”贺羽沉默一瞬,骗她道:“我跑的可快了,不用担心,肯定能把他们甩开的。”

    宛然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日后逃出去了怎么感谢……”

    “我叫贺羽。”他匆匆打断,“不必感谢,我日行一善,你能活下去我便很开心了。”

    宛然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连忙又捂住嘴,轻声道:“那阿哥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叫宛然,阿哥叫我小碗儿就好。”

    贺羽摸摸小女孩毛茸茸的头,笑了笑:“嗯,记住了。”

    只是他并不像说的那样跑得飞快,最后又被人贩子抓去,险些被打得丧命,幸好被人及时救下。回家后大病一场,那场劫难的细节竟悉数淡忘,到最后全然不记得了。

    母亲说,不记得也好,免得他夜夜梦魇,睡不安稳。可他总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如今想起,原来是有关她的故事。

    (十二)归家

    那一夜过后,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宛然在江城跟着宋家班唱戏,贺羽也继续南下,顺着水路去到阮城。

    阮城风景秀丽,有山有水,是个宜居的好地方。老管家齐戎早就在码头候着,见他们上岸,赶快扶住走路有些蹒跚的秦嬷,招呼着家丁们搬行李。最后笑吟吟地向贺羽客套道:“奴许久不见公子,今日重逢,公子又英俊了几分。”又道,“老爷和夫人已在家中等了许久,咱们赶紧过去,还能吃上晌午饭。”

    贺羽笑笑,不理他的圆滑和奉承,随着一行人上了马车,去往贺家。

    -

    齐戎是个会讲话的人,路上闲谈,不至于冷场。眨眼间到了贺府,却见大门紧闭,好似不曾知晓贺羽省亲。齐戎这才变了脸色,冷声呵斥身边人:“怎么做的事!快去叫人开门!”

    贺羽却从这紧闭的大门中看出了——父母亲确实不怎么在意他们这个长子。

    齐戎道:“自公子走后,府中奴仆也陆续换了一批,虽是我亲自挑选,但老奴年老眼拙,这群懒奴仍办事不力。公子还请多多体谅。”

    贺羽摇头:“无事。民以食为天,是我们不赶巧,耽误了大家用膳。”

    此刻门开了,父亲母亲领着一群家婢迎在门口,面上笑意盈盈,倒是不见敷衍。若不是先前大门紧闭,旁人定觉得这就是合家欢的场景。

    可惜贺羽心里明白,父母自成婚便关系冷淡、争吵不断,这二人能凑对纯粹都归功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功劳。后来父亲纳了妾,对母亲更冷淡了,连同贺羽一起将两人丢在后宅。母亲这么多年过得不如意,在后宅受累颇多,一身的大病小病不断,后来又得了忧心的病,即便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阴晴不定。贺羽虽是嫡子,但却不被父辈看好,也没有母家支撑,连小叔叔的孩子都要踩他一脚。

    父亲贺荣升笑着客套:“你母亲盼星星盼月亮,眼睛都蓝了,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贺羽心中存疑,转头看向母亲,不出意外地从她眼里捕捉到一丝冷淡,顿觉五味杂陈。

    入了府,长廊中正有一群孩童玩耍,为首的那个女孩瞅见贺羽,眼睛立马亮了,高兴地喊他:“大哥!”

    女孩叫贺雀,小名雀儿,并非他的亲妹妹,而算是大夫人的养女。这孩子是他七年前从人牙子那里救来的,今年也才十岁,在家中排老五。

    贺羽见她乐颠颠跑过来,赶忙用手提前防卫:“哎——”

    雀儿及时刹车,有点嗔怨地撇撇嘴道:“大哥,雀儿已经不是小孩儿,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冲撞了。”

    贺羽笑起来,拍拍她的肩膀:“我们雀儿是长高了不少,上次见时才到我的腰腹,现今却已经能靠到胸口了。”

    小姑娘听了大哥的夸奖,自然更开心了,言笑晏晏地扯着他的袖子往后院走:“大哥舟车劳顿,想来还未用膳,我和王嬷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就等你了。”

    雀儿心思细腻,活泼可爱,小小年纪做事又进退有度,颇得贺家长夫人的宠爱,也为长夫人平淡孤苦的生活增了一些华彩。

    小姑娘拉着他飞快地往前跑,直到将身后众人拉开一段距离,才慢下来,拢着嘴小声对贺羽道:“大哥,后宅这两年发生许多事,待我之后慢慢跟你说。”

    -

    一场戏罢,宛然推拒了诸多看客的邀约,自己悄悄回了厢房。

    丽嫣跟在一边,帮她卸掉沉重的珠钗,忍不住道:“姑娘,贺公子去了阮城。”

    “我晓得了,你今日说了百十遍了。”宛然扶额,“怎的这么在意?”

    “姑娘不想去找公子吗?”丽嫣问。

    “我想,”宛然叹道,“可是想有什么用。得跟着戏班子走啊。”

    “江城这一场结了,咱们能休整上半月。”丽嫣劝道:“姑娘可以去,奴去跟班主求。”

    “丽嫣,”宛然突然回头看她,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你这么想我去吗?”

    丽嫣一愣,紧而笑道:“奴是为姑娘好,姑娘好不容易找到公子,不主动点怎么抓得住?”

    “唔……”宛然作思忖状:“说的也是,那你去和父亲说吧。”

    (十三)人牙子

    午膳过后,雀儿拉着贺羽去花园凉亭闲谈。

    已经是夏初,阮城地处江南,午后天气有些燥热。家仆端来一壶龙井,贺羽给雀儿倒了一杯,她却拒绝了:“这茶没加蜜糖,又淡又苦,还是大哥喝吧。”

    “你啊,还是吃不了一点苦。”贺羽笑道,“说吧,近来府中都发生了什么事?”

    雀儿手指扒拉着茶壶边的茶宠,道:“父亲今年新纳了一房妾室,你晓得吧?”

    她是在说去年贺荣升新纳的姨娘,全名叫陈秋铃,从前是阮城天鲜酒楼的一个陪酒的婢子,后来无意间被贺荣升看上,收来做了小妾。

    “母亲来信中有说过。”贺羽道,“你我都知道他夫妻二人关系自来冷淡,这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大哥,”雀儿抬起头来看着他,“那新姨娘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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