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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旗袍的年与换上了中山装的我绘一幅在此南方水乡的才子佳人图。我自然是大大方方地应允了她希望我们做模特的请求,年虽然脸上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最后却也老老实实地按着夕的指示轻摇折扇,与端庄地站好了的我一同站在船头,等待着夕完成她的作品。
“真是有些期待呢……哦呀……”
我慢慢地贴着船舷走到了夕的身边,预备欣赏一下她的作品,却被内心难以置信的惊讶所震撼。俗语有云,西方画如照相,炎国画如符号,意思大抵是前者注重于对描摹对象的还原,而后者注重于意境。然而,夕的这副水乡才子佳人图尽管是泼墨所做,却将我们两人的面容十分形象地还原在了画纸上,真正做到了所谓的东西结合。我那棱角分明的脸型,轮廓深邃的五官,健壮结实的身躯,以及穿着中山装的那副沉着老练与稳重大方的气度被拿捏地恰到好处,尽管把一个岁入壮年的人称作才子未免有些过誉,但夕的画作却在体现高雅成熟的同时引出几分才气,甚至让我感觉自己在画中都年轻了十岁;而至于年,手握折扇的她在画中满脸笑意,包裹着火热身材的那一身旗袍四处飘散着古典优雅的气质,眉眼嘴角间却也在隐隐约约的朦胧中流露着属于她的那份俏皮随性的内心,在温婉中不失热情,在端庄间又有逍遥,在古典里露着现代,完美地融为一体。再搭配上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的若隐若现、无边无涯之留白,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阵阵连我这个不怎么通晓美术的人内心都感到震撼的惊艳,甚至让我感觉画中的那栩栩如生的两人可以就这么走出来,取我和年以代之。
“……或许此时不该做评价,因为我实在找不出语言形容那份震撼。”愣神了许久,我才慢慢地开口,缓缓地说道。而一旁的年似乎也刚刚才那份震撼中缓过神来,饶有兴趣地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和那副画作。
“虽说早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若是有人喜欢我的画作,自然也是极好的。”看起来十分淡泊的夕轻轻地翘了一下嘴角,慢慢地转过身,像是要邀功似地用手中毛笔的笔杆点了点画板。
“文正公的名文啊。只是古仁人之心难求,莫忘了他尚且‘进亦忧,退亦忧’呢——人活一生,纵然再怎么出世,终归还是为凡尘所浸染。古人云,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与其出世自赏,不如入世随波呀。”
“是是。这样的说教我也听得够多了,就先到这里为止吧。”
看着夕那副无心再听的样子,我也便只是向她笑了笑,没有说下去,转而慢慢将那幅水乡才子佳人图从画架上取下:“若是不介意,这幅画便由我收下了。”
“无所谓,外面的世界,我早就不在乎了。山川风月,花羽林渊,贩夫走卒,老少男女,画不尽,也看不完,越不过,也走不出,我兴致尽了。反正也就是随手一涂,既然是你的话,拿去吧拿去吧。”
我向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卷好,收了起来。虽说嘴上说着什么不在乎外面的世界,这不还是被我和年一起拉了出来,甚至还给我们两人画像嘛——自然,这话没有在夕本人面前说出来就是了。而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她那将视线撇开,转向湖水的妹妹,得意地晃了晃尾巴,微笑着。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游船在荔湖上静静地飘荡,我们徜徉在这水光潋滟的湖面。头顶是淡淡地散着光的双月与夜空,足下是清透澄澈的碧绿湖水与莲叶烘托的妩媚荷花,远方是黑暗中市中心在新年夜灯火通明的光点,近处是游船的花灯下两位风格迥异的美人,我顿时感觉,这大概是人世间最有滋味的一幕景色了。
“怎么,迪蒙博士,看到这荷湖美景,心旷神怡,宠辱偕忘了么?”
似乎是比起自己的妹妹还是跟我在一起更加有意思,年也不再管坐在船舷边自在地摆着尾巴望着湖中映月的夕,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折扇,来到了船头,随性地挽住了我的手。
“这话难言,难言啊,年。”看着她的那副样子,我忍不住笑了笑,“刚才便想到,文正公曾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世界上又有哪个角落能让人真正地快乐逍遥呢——能像现在这样挤出那么一口安稳喘气的空闲,已经颇不容易了。”
说罢,我转过头,将视线转到身旁的那旗袍美人身上,却不想就这么对上了年紫色的双眼。她正专心致志地凝视着我,甚至瞳孔中都折射出了我的脸庞。在我内心被她盯得将要发毛,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年却骤然失笑:
“人和器物一样,有着品格之分……”似乎是内心感到颇为快活,她轻轻地收起手中的折扇,在掌心拍了拍,“看了这段时间,果然啊,迪蒙博士你还算有点意思,或者说……你本就不太一样?怎么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回去之后就可以给你铸把兵器哦?”
“说笑了,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也知道,我真正的佩剑有且将只有一把,那就是‘黑火’。若是贸然收下了你精心铸造的兵器而不加珍惜,那不是太不尊重么?”
“哈哈……我想也是。”
一切暂归沉寂。年一直陪着我我站在船头,而夕则坐在一旁的船舷上,三个人就这么互相维持着彼此间微妙的距离,沐浴着双月清莹的月光,无言地欣赏着荔湖的风景。
“客人,您订购的饭菜到了,请用餐。”
没过多久,一声响亮的吆喝声打断了这片沉寂。回首望去,看到的是船家正撑着一只小艇摇橹前来,将我提前预定好的餐食送到我们的游艇上。在小小的餐桌上布置好后,就行色匆匆地下了游船,用力地撑着篙,船去似箭,荡开浮在水面上的荷叶,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黑暗中摇晃的灯火。
“饭菜到了?”看着那离去的小艇,夕终于慢慢悠悠地重新站了起来,“不错呀。蛮好,还是缺了些什么的味道才更真切。”
“迪蒙博士,你看看这个人,整天就知道吃画中的饭菜,嘴巴可都给吃坏了吧?”
面对着自己姐姐的揶揄,夕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那你呢,我亲爱的姐姐,除了整天往嘴里塞辣椒,还会吃些什么?只知道那种刺激口腔的味道,真是在侮辱料理,拜托。”
“你口味就是太淡了,一点都不辣,这怎么行!我和你说,辣,是种生活态度,当些微的刺痛感和浓烈的冲动在舌头上面爆开的时候,你会觉得,‘啊,我的人生真有滋味’。”
“好了好了……”眼看这姐妹二人又要吵起架,我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示意她们两个安静下来,“今天特定订购了两种口味的饭菜,想吃哪种就吃哪种,满意了吧?”
自然而然地,深知年和夕口味的我丝毫不敢偏袒,为两人都点了符合她们口味的菜品。所幸的是大炎国地大物博,此地能订购的美食自然也是琳琅满目。除去几道用作陪衬的小菜与白酒之外,最为引人瞩目的大概是摆在木桌中心的那两味鱼。放在年那一边是麻辣烤鱼,火红的汤底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满是鲜味的鱼肉辣而不燥,却带着一股浓烈的幽香与火热的冲劲,焦香味与料香味相互缠绕,令人回味无穷;而放在夕那一边的却是一道醋鱼,用荔湖水中的野生鱼肉制成,不加油料,只用盐与料酒稍加腌制,再用水炖煮后勾上糖醋芡便告大成,肉质滑嫩肥美,入口略带着糖醋味道,叫人食指大动。当然了,这顿晚饭我吃得很饱——不过原因却是,年和夕即便是在饭桌上似乎也要一较高下,不断地往我的碗里夹她们所钟爱口味的鱼肉,仿佛我能帮这姐妹二人证明谁的口味更加优秀似的。意识到如果拒绝任何一方之后等待自己的可能是惨烈的修罗场,我只能硬着头皮,将她们夹过来的饭菜和倒过来的酒全数吞下肚。在大快朵颐、觥筹交错中,我还时不时要调和一下姐妹二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内心也只能感慨,她们的关系或许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不少。毕竟,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而能像这样吵架斗嘴,时不时也说明,她们的内心其实还颇为重视彼此呢?
终于,肴核既尽,杯盘狼籍。因为明日下船时自有人处理,因此我们三人也便没有怎么收拾,就这么前前后后地扶着船舷离开了被当做饭厅的小房间。游船尾的走道尽头正好预备了两间对开的客房,而此时距离跨年的那一刻还有些时间,稍作休息在等待新年的到来也未尝不可。
“唔……”
船家送来的白酒醇香浓郁,口味丰满,入口绵甜干净,在年与夕的劝酒中我已经不知不觉地颇有醉意了。
“啊呀,迪蒙博士,你这就,醉了吗?”
年一边拉着我的身体,一边轻佻地调笑着。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她也同样面色通红,看着也是一副微醺的样子。
“没有,就是……嗯,有点恍惚,酒实在是喝得有点多了。”
“哦呜,那可是,要早点休息呢,嘻嘻。”
在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了木门关上的响动。既然年此时跟我在一起,那应该是习惯于独处的夕到了另一边的房间休息吧——在我努力将这些情报整理出来的同时,自己已经被年带进客房。
这游船的房间虽小,却十分有古朴典雅的意境。打开门后是一面小小的屏风,绘满了由水墨描摹的大好河山。绕过屏风,屋内不大的地面上放着几盏散着暗黄色光线的明灯,将室内染上温暖的气息;而再往后便是平整的洁白卧榻,旁边隔着一层雕梁画栋的窗户外便是被船内的灯光所照亮的湖水。若是在此安寝一夜,那想必是如朝露梦幻般的体验。
“呼,呼……”
慢慢地坐到卧榻边,稍微适应了那份醉意,我轻轻地呼吸了几下,然后睁开微眯的双眼,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让自己惊讶的美景。
只见在我的眼前,面色微红年慢慢地解开了身上那一身旗袍的扣子,将那如水蜜桃一般粉白色的肌肤展现在了我的眼前。在室内暖亮的灯光照耀下,年那件隐隐透露出春光的旗袍完美地勾勒出性感火热的身段,而她也像是摸透了我的内心想法一样,有意识地静静站立了一段时间,微微扭动着身体摇动着尾巴,似乎是希望我将她身体的每一处特点都牢记在内心深处,然后慢慢地用那份美丽侵蚀我早已充满了妄想的内心,自始至终地想念着她和她的身体。
“迪蒙博士,还真是不解风情啊。”看着我那副有些呆滞的样子,年也没有分毫客气,就这么慢慢地坐到了我的腿上,用饱满的大腿和柔软的臀部磨蹭着我的股间,将尾巴缠上了我的腰肢,“跟我一起回房间,着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居然就这么,想着休息?”
我内心顿时兴奋了起来,千思万绪都化为最为纯粹的冲动,驱动着自己一把从身后抱起了年,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部和胸口上,顺着那一身古色古香的旗袍,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着。
“等,等等,这么猴急……”
“明明是你先勾引的我啊,年。到了这种时候,也就不需要装什么矜持了吧?”
一边说着,我还一边从这旗袍美人的身后将她搂抱在了怀中,用嘴巴轻啄着她尖尖的耳朵——年的战斗力无疑是极其恐怖的,甚至与我一较长短也绝非不可能。换句话说,尽管她现在被我从身后抱住,但只要有那么一点不情愿,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开来也就是一个动作的事情。然而她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默许着我上下其手的动作,甚至还在我尽情地隔着那一身旗袍抚摸着身体的时候,从口中发出了带着愉悦的呻吟声,将绕在我身上的尾巴紧了紧。
“嗯,啊……果然,你的动作还是这么熟练呢……”年微醺的她回过头,用满是迷离的双眼看着我,“现在,要把这身衣服脱掉吗?我已经燥热的很了呐……”
面对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极具诱惑力的请求,我却微微地向她笑了一笑,摇了摇头:“不,就先这么穿着吧。能对你这个穿着旗袍的热辣美人动手动脚,真是想想就兴奋呢。”
说罢,抑制不住内心兴奋的冲动,我并没有拉开年那已经解开的旗袍扣子,反而让她保持着这一身装扮,继续着挑动情欲的爱抚。以那对尖尖的耳朵与修长的脖颈为中心,我开展了仿佛能从肌肤渗透到她内心的攻势,时而用舌头轻舔,时而用嘴唇轻啄,时而用手指微点,时而用脸颊磨蹭。而这个时候的年反而被挑逗得比我还着急,有些急切地用尾巴拍打着我的身体,娇嗔道:
“诶,不要啦,我很热的哦……迪蒙博士,你还真是很会撩拨起女孩子的欲望呢……”
“兴奋了吗?年,那么我要继续了哦?”
我慢慢地将抚摸着脸颊的手向下探去,穿过白皙的肌肤与旗袍那一排被打开的扣子,向着布料的里面探去。在作战时年的积甲成山的防御,在那只伸入旗袍的手面前变得毫无意义,只能任由我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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