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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加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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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加色版】(64 淫词艳曲)(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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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weilehaowan

    2024/06/19

    第六十四章 淫词艳曲

    这推官是没有独立衙门的,但在知府衙门里单独辟出了一个院落,作为推官

    办公的所在,衙内称之为刑厅。李经历领着叶小天进了刑厅大门,叶小天刚一进

    去,便愕然站住。若不是大门上就挂着一块漆迹斑驳的“刑厅”招牌,他几乎要

    以为误进了某个农家院舍。

    要说起来,这刑厅的大院其实不小,和整个衙门的格局一样,都是前院办公,

    后院居住,而且主要属官都要携带家眷住在衙门里,所以这刑厅其实就是个机关

    大院。

    但是再怎么生活气息浓厚,也不该形同农舍吧?要知道这前院可是用来办公

    的所在。

    叶小天迟疑着走出几步,就见一个穿开裆裤、头上剃个茶盖头的小家伙蹲在

    地上拉了泡屎,扯着嗓子喊娘。旋即就有一个胖大妇人走过去,用铲子往地上一

    铲,很麻利地把那砣屎往菜地里一丢,然后伸出粗壮的手臂,把那孩子往肋下一

    挟,开始替他揩屁股。

    叶小天看得眉眼一阵乱跳,李经历却是见怪不怪,向那妇人大声道:“江家

    的,经历、都事、照磨几位大人都在么?快去把他们都叫到大堂,新任推官老爷

    到了。”

    那妇人看了叶小天一眼,惊奇道:“这位就是新任推官老爷?天呐,推官老

    爷居然如此年轻。”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离去。

    李经历陪着叶小天一边走一边介绍:“这婆子是江经历家里的婢妇。本府刑

    厅事务不多,属官只靠俸禄,生活难免拮据,再加上原任于推官不大过来,所以

    便连这前院都被他们占了。”

    叶小天听了暗自挠头:“原任推官默许他们把院子全占了,我这新任推官一

    到就让他们腾房子腾地,岂不成了一个恶人?”可这牢骚他又不能对李经历讲,

    只好捏着鼻子忍了。

    李经历领着叶小天绕过一片菜地,转过几排晾晒的衣裤和被单,喝退了一只

    汪汪乱叫的土狗,便来到了刑厅正堂所在。

    正堂的大门半掩着,李经历伸手一推,便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尖叫。

    叶小天往大堂上一望,就见大堂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桌椅,肃静、回避牌也

    见缝插针地竖在桌椅中间,上边落满了灰尘。叶小天顿时瞪大了眼睛:谁说于推

    官不大到刑厅来办公?看这堂上灰尘之厚,至少也得有三年不曾有人光顾了。

    李经历见此模样,也觉得有些太不像话,便清了清嗓子对叶小天道:“叶贤

    弟,这厅中实在难以下脚,不如咱们就在外面等吧。待那几个属官到了,叶贤弟

    先见见他们,回头再让他们清理出来就是了。”

    正说着,就见四个人拉拉扯扯地走过来,他们未穿官袍,就是寻常燕居的常

    服。

    四人分别是计典经历花大郎,刑名经历江小白,刑厅都事章彬,照磨阳神明。

    李经历对叶小天道:“还有一位司狱官,住在大牢那边,叫任忆冰,回头自会来

    拜见你的。”

    李经历板起脸训斥道:“看看你们几个,哪还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样子?把刑

    厅搞得乌烟瘴气,都成什么样了?今叶推官已经到任,限你们两日之内把这院厅

    清理出来,菜拔了,鸡轰走,狗拴好,衣服晾到后院去。还有,小孩子不许在前

    院玩耍……”

    几个官儿唯唯诺诺,连忙退下,李经历也客气地向叶小天拱手告辞后离开了。

    叶小天苦笑着对李秋池道:“先生对此一定大失所望吧?”

    李秋池道:“怎么会呢?如果此地井然有序、条理分明,怎么能显出东翁的

    本事,怎么能显出学生的本事?谁说刑厅是清水衙门,嘿!天下间最热闹的就是

    司法狱讼的所在!清闲?那是因为主官无能!没有官司咱们制造官司,没人打官

    司,咱们可以找人打官司。东翁放心,学生一定可以把咱们刑厅变成知府衙门里

    最热闹的地方!”

    叶小天愕然半晌,摇头叹道:“难怪人家说讼棍造机关、坏心术,教唆词讼、

    颠倒是非、惯弄刀笔、架词越告、串通衙蠹、诱陷乡愚,着实可恶……今日叶某

    方解其意。”

    李秋池笑吟吟地道:“东翁过奖!”

    接下来的两天,李秋池带着华云飞、毛问智来督促住在刑厅大院的众官员胥

    吏清理前院,打算让刑厅彻底改头换面。叶小天正好利用这两天清闲时光游一游

    铜仁风光,对当地的民俗民情也趁机做了一番了解,更觉得想在推官任上做出一

    番功绩来难如登天。

    叶小天上任后,除了曾经同往提溪司公干的李经历对他有所接触,再没任何

    一个铜仁府官吏试图与他接触亲近,这太不合情理了。

    其实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讯号,如果新官上任烧不起三把火,他今后想再烧就

    难了。

    第三日,叶小天正式升衙。一大早来到刑厅,就见大院儿里干干净净,原本

    种着大葱的地方不知从哪儿搬来一块戒石,这块戒石应该是李秋池找人新刻的,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的大字还殷红如血。

    按李秋池的话说,衙门就该有个衙门的样子,如果你自己都不知庄重,谁还

    会敬重你?

    叶推官穿着簇新的官袍,登上大堂端坐案后,计典经历、刑名经历、司狱、

    都事、照磨、都头,书办、门子、快手、皂隶……济济一堂。李秋池持折扇站在

    叶小天案右,苏循天垂手恭立叶小天案左,华云飞和毛问智也跟了来,站在叶小

    天座后。

    叶小天让他俩跟着自己在衙门里先见习见习,回头想把他们两个也安排进刑

    厅做捕快,用自己的人更得心应手。况且这两个兄弟都快成家了,不能总跟在他

    身边做长随。

    众人排衙,一一见过新任推官,满堂官属个个精神抖擞,堂威喊得震天动地,

    胥吏衙役站得笔直。尤其是两个经历的眼神儿,盯着叶小天时太热切了,就像一

    个打了五十年光棍的老男人突然看到一个光屁股大姑娘站在他面前,看得叶小天

    菊花一紧。

    叶小天惊讶地看了看笑吟吟地立在案右的李秋池,一个清闲多年甚至多年不

    曾开衙署理过一件公务的闲散衙门,官属下吏们居然有如此气势,定然是李秋池

    下过工夫了。

    叶小天很好奇,不晓得李秋池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有如此效果,

    真是人才啊!

    不过排衙之后,官属胥吏纷纷退下,刑厅衙门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院里

    没有小孩子跑来跑去了,也没有刚下完蛋的老母鸡炫耀地咯咯叫,平整的院子里

    不再长满水灵灵的青菜,只有一块硕大的戒石孤零零地卧在那儿。

    正闲极无聊,叶小天忽想起还有几件大事未做,便让书办给他一摞纸,小厮

    研墨,提笔写了起来。给莹莹的信,给凝儿的信,还有给京城家里的信……上次

    的家书已经送到家里,不过迄今为止还没什么消息,现在他再度荣升,成了府衙

    推官,相信说服力会更大一些。

    葫县那幢豪宅他想留给家人居住,那儿距此最多两日路程,山清水秀。而且

    他经营葫县许久,在那里有众多的下属和朋友,家人住在那里也有人照应,应该

    是个很不错的所在。

    华云飞里里外外地走了几圈儿,眉头渐渐蹙了起来:整个衙门虽焕然一新,

    但所有的人都无所事事,他担心一早排衙时那种庄严、肃穆的氛围很快就会随着

    这种门可罗雀的环境而消失不见。

    计典经历的签押房里,李秋池轻摇小扇,正听花经历向他诉苦水,神色间不

    见丝毫沮丧。听了许久,李秋池呵呵一笑:“花经历所言,李某已经听明白了,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此担心!不错,铜仁府是土官治下,掌握重要实权的人也大多

    是土官,咱们刑厅衙门不能审计其财务,土民之间发生了纠纷也不会通过咱们解

    决。可如此一来,咱们刑厅就无事可做了?”

    李秋池摇摇头道:“不然!李某本在贵阳以诉讼为业,你该知道,那贵阳更

    是土司天下,可李某在那里依旧有一席之地,为何?土民之间发生了纠纷找土司

    裁断,那土司之间发生纠纷呢?如果他们不想发展到双方恶战的地步,又没有一

    个具备足够威望的人调停,那就必然需要一个双方都可接受的地方来处断是非!

    那时候,他们不找咱们还能找谁?舍我其谁啊!”

    李秋池张开双臂,激动地道:“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花大郎听着李大状咏叹一般的陈辞,茫然地想:“用得着这么激动么?”

    李秋池唾沫横飞地道:“这铜仁城中,有清浪街、清平街、太平街,三街六

    巷商贾云集,他们大多都是汉人。铜仁城中有一半人口是汉人,他们有了纠纷矛

    盾时该当如何?以前恰恰是因为于推官本身就是土舍,从未把自己当成治理万民

    的推官,无心为民作主。久而久之,百姓也对官府主持公道丧失了信心。我刑厅

    衙门落得今日结果,非是不能,实是不为也!”

    李秋池目光炯炯地望着花大郎:“第一步,要让铜仁城中的汉民觉得我们是

    可以为他们做主的。汉民和其他各族百姓难道老死不相往来么?他们之间有联姻、

    有买卖、有雇佣、有合作,种种关系彼此交错。先把这些汉民掌握住,通过他们,

    咱们就能把更多的生意抢到手!啊!不是,我是说,可以受理更多的官司!以点

    带面,从三街六巷开始,把铜仁城,把整个铜仁府的司法大权掌握在咱们手中,

    到那时只怕你花经历要忙到废寝忘食,再想如现在一般清闲也是不可能了!“

    花经历被李秋池描绘的美好蓝图诱惑得两眼放光,可他想了想,又担心地道:

    “真能如先生所言么?我看推官大人只是等客上门……啊!不是,我是说推官大

    人只是等着官司上门,不去主动查勘,恐怕……”

    这花经历实在是穷疯了,而李秋池又是一向靠帮人打官司赚钱的,所以两个

    人虽然嘴里口口声声都是朝廷法度、官府权威,实则心里头都把这推官衙门当成

    买卖做了。

    李秋池微微一笑:“你放心,昨日我对你等所言,俱是叶大人在葫县所为,

    你们一打听便知真假。你且想想,叶大人这等人物耐得住寂寞吗?我家东翁要么

    不出手,一旦出手必定石破天惊。如今的韬光隐晦,只是为了等待更好的机会,

    正所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啊!”

    花经历先是听得心花怒放,及至听到“三年不鸣”这句话,却惊道:“三年?

    先生且莫开玩笑,人生有几个三年?等不起,实在等不起啊!”

    李秋池哈哈大笑:“三年不鸣只是引用一个典故。你放心,以我家东翁的脾

    气,就算是三天的冷清他都受不了。”

    李秋池已经在刑厅知事章彬、照磨所阳神明、司狱官任忆冰,还有刑名经历

    江小白那儿晃悠了一圈儿,此刻来到花大郎这里又是口若悬河地一番演讲。亏得

    他惯做讼师,居然嘴巴不酸喉咙不痛,连口水都不用喝。

    李秋池给花经历打足了气儿便离开签押房,刚出来,正撞见华云飞走过来。

    华云飞忧心忡忡地道:“李先生,这刑厅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清水衙门。偌大

    的铜仁府,都这么久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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