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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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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46-47)+新春番外(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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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帮自己办事很利索,且有求必应,少年沉默了一瞬,先轻轻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等他觉得该用点力气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胡子拉碴发丝散乱的中年人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发现是秦越而不是什么不长眼的下属后,仰头深深吸了口气,最后挤出一个滑稽的笑容,“秦老弟,请进。”“咳……抱歉这么早打扰你,不过是有要紧的事,我有事有求于皇后,今天就会去面见她,但除了温柔之外不清楚她的其他秉性,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能否详细跟我讲讲。”点亮烛灯,徐厉从缸里舀起一盆水浇在自己脸上,然后重重坐在秦越对面的椅子上,狼狈的面容抬起来,虽说与他在平日里在外面那副斯文儒雅的样子大相径庭,但先前的慵懒都消失不见了。

    砸吧砸吧嘴,将昨夜的凉茶吐出口。

    “皇后……步霓凰……嗯……以前来说,她比较重视宫里的秩序,比较传统的一个人吧,她从江南水乡那里出来,说话的语气会让人很亲切舒服,但时刻注意不能因此掉以轻心,得寸进尺,一定要展现自己对后宫秩序没有丝毫的威胁性。”徐厉看着少年疑惑的面容,烦躁的挠了挠脑袋。

    “这么说吧,我刚来后宫的时候,听说是她一人主持着后宫的所有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当年水师动乱,容妃想求她让自己见陛下一面为自己的哥哥求情来着,容妃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连一旁的宫女都忍不住为之落泪,但就是被她有理有据的驳回了,所以皇后并不像表面那样好说话,而且之后容妃就被废黜了。”“容妃?”秦越被这个名字勾起了心神,他想起了某个纤瘦的身影说过她曾经也是位贵妃来着,“容妃是谁?”“不知道,只知道她姓卓,她哥哥卓明超被处死的事情震动朝野,这点我至少听说过。”徐厉有些不耐烦道,“你听没听见我说的重点,一定装出人畜无害的样子,谁知道容妃到底是被她哥牵连还是皇后也下了功夫,不过你有什么事要去求皇后殿下,我不能帮你解决吗?”不对啊,若是这般情形,卓渝瑶为何还愿意教导公主赢漱画技呢,明明皇后拒绝了她为保全兄长性命的唯一渠道,卓渝瑶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才对,怎会愿与公主接触,所以肯定还有隐情,徐厉应该不知道那件事情的全貌。

    “还真不行,我必须去面见她。”秦越不希望在徐厉面前暴露他与卓渝瑶的关系,因此顺着他的话语往下道。

    “那行吧,可别暴露身份死了,本来就建议你最后一个打她的主意,要是死了处理起来可麻烦,说不定还会连累上潇月。”徐厉叹了口气,眼神怔怔的温柔起来。

    “那凤阳宫里还有谁需要注意一下吗?”秦越忍不住问道,卓渝瑶的陈年往事到有了些许眉目,但那个御花园里喂养信鸽穿白袍的女人看起来古古怪怪,不像是宫里的,还有与公主第一次见面时站在她右边那个看其来就不好惹脸上笑嘻嘻的女人。

    “有个叫凌薇的,是江湖上道门的掌门大师姐,道教在陛下手里成了国教,因此双方关系不错,她在皇后身边我估计本意是为她调理身体的,陛下无太子这件事谁都知道,但道门哪曾想不是皇后的问题,是皇帝的问题,这下她进了宫就回不去了,呵……她冷冰冰的一个人,你不去招惹她也没啥事。”“另一个是皇后的亲妹妹,叫步红漪,当初皇后找我为她安置女官身份的时候迫不得已告诉我的,这件事你别说出去,这姑娘大概是思念姐姐,或者是好奇宫里,想来后宫住上一段时日,妹妹探望姐姐于情于理,陛下也难以拒绝,但不管皇后是否告知她实情,陛下都不可能再放她回不去了,她的家族在宫里现在也是一方势力,现在算是被软禁在后宫里。”“步氏老太爷估计要乐疯了,他倒是以为两姐妹都被陛下青睐,啧啧……”徐厉的脸上滑过一道阴恻恻的笑容,“步红漪平日里要么在公主身边,要么就在皇后或者凌薇身边,话倒是不少,你如果去找皇后,运气不好的话少不了被她提问,不过调戏可能会居多吧。”徐厉认真瞅了瞅少年的面皮,又道:“她不是个能静下来的人,看见你这么个新面孔,可能会从你身上找点乐子,反正你在她眼里也只是个下人。”详细询问了一番后,秦越思索着便打算离开,却被徐厉叫住了。

    “留下来吃个早饭吧,吃过了再陪着我吃一遍。”徐厉淡淡道,脸上闪过了一瞬复杂的表情,“你不是一直住在玉香兰吗,跟我说说小曦最近怎么样了。”“你不用跟下面的人说一声要两份早餐吗?”秦越没有拒绝,墨鸢都没起来,他的肚子还是空空的。

    “不用,老德要是没这个眼力见,还在那后宫当守夜人挑灯笼呢。”徐厉手指敲了敲桌子,意思很明显,别转移话题。

    “徐曦……”秦越看了看徐厉皱起眉头的目光,顿了一下,紧接着心里一股气冲了上来,继续理直气壮道:“徐曦最近精神很好,没有什么病,胃口也好,就是脾气差了点,掐我的时候很疼。”“都是些废话,练功之人怎会无缘无故生病,她若是脾气差,肯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好,惹她生气了。”谁让你妹妹骑在我身上一半的时候发现我心不在焉然后就恼了,后腰现在还疼着呢,要不是在思索明日里怎么去见皇后我焉能受此奇耻大辱?

    这锅得记在艾琳身上。

    房门被敲响了,刚才见过面的中年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里面两碗冒着油光的稀饭,几条炸的金灿灿的面鱼,香气扑鼻的卤鸡蛋,还有些撕成条的腌肉干。

    “徐爷,还有这位……您慢用。”

    “老德,这是我秦老弟,宝贝的很,嗯,你别出去到处乱说。”“晓得晓得,徐爷,不打扰您和秦爷用早膳了。”中年人恭敬的退出去,又把门带上了。

    “吃吧,我平时就爱吃这些,这可是潇……”徐厉住嘴了,他看了一眼秦越,突然没好气道:“在外面要称呼小曦为丽妃娘娘,听到没有,小曦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也就是我这里知晓情况,要是外人听见,肯定会怀疑你的身份。”“我跟她独处的时候叫她小曦呢。“秦越听不惯这酸溜溜又带着说教的语气,习惯性的回顶。

    “砰!”一口气喝光的稀饭重重落到桌子上,徐厉的腮帮子鼓的跟青蛙没两样。

    “不信你自己去问。”秦越不惯着他,反正自己确实叫过,只不过下场有点惨就是了。

    “呼噜呼噜”秦越喝了口稀饭,又往嘴里塞了条腌肉干,咸鲜的滋味慢慢在嘴里散开,很是满足。而徐厉则是维持着不可置信又恼火的表情思索了一阵,慢慢变回正常,他冷淡一笑,看来是一点都不信。

    气氛沉默了下来,秦越渐渐也感觉到一丝尴尬,按后世来说,徐厉算是他的大舅哥,虽然这都是因为染潇月的计划而导致的,要是自己对徐曦没有一点感情也倒好说,公事公办,但自己心里还是有着那个霸道,占有欲又极强的的姑娘身影,这就让清晰的态度变的暧昧模糊了些。

    “喂,你还吃不吃肉条了。”秦越打破了沉默。

    “不吃。”徐厉没好气道,面鱼太干,而没了稀饭中和,咸鲜的肉干难以下咽。

    少年不跟他客气,将剩下的饭食一扫而空。

    看着秦越狼吞虎咽的样子,徐厉干脆放下了筷子,他盯着少年的吃相,憋了一会忍不住道:“你以后对小曦好点,她……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有我的一点责任,虽然她现在也不想见到我……”“但要是我什么时候知道她受欺负了,第一个就不放过你。”“喂!讲点理行不行,谁敢欺负她,她不去欺负其他人就不错了,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她玩死了你知道吗?差点死了!”秦越瞪大了眼睛纠正道,他正在拨属于徐厉的卤鸡蛋蛋壳。

    得到的回应是哼了一声,又被这狠人盯了好久。

    少年突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如果以后那个霸道的女人知道了自己和后宫其他妃子或者女人之间的关系,她会伤心吗?到时候徐厉一定会乐得看自己的下场吧……举起碗喝下最后一口稀饭,桌上的盘子干净如初,秦越狠狠回瞪了一眼徐厉,徐曦似乎还被蒙在鼓里,她这个爆点以后再谈。

    再三确认徐厉对自己没有剩下的帮助后,秦越从司礼监快步离开了。

    屋外放晴,阳光正好,秦越看见好几个太监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走了出去,难不成这是那什么永平候给昭妃李冰璇送的生贺?少年心里嘀咕了一句,琴镜湖竟也没告诉他李冰璇的生日将近,这助攻当的一点也不称职。

    沿着秋冬萧索的绮云湖畔往北走,秦越在凤阳宫外的小亭子逗留了一阵,为了消磨清早的时间,为了在心中打下腹稿。

    坐下来,只觉靠岸的湖水透露着清澈的冷冽,仿佛在诅咒着这片寂静无澜的后宫,托着手臂的围栏上有几道指甲的划痕,刻进岁月的烦闷在此刻重叠。

    似乎,曾经有人与自己相约此地月下幽会?

    秦越发散的思绪从对皇后面容的构想中挣脱出来,他不记得相约那人的面容,只感觉到淡淡的不安。

    但若是自己都未曾放在心上,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不久,远远的听得有女子的细语声传来,似乎有些耳熟,秦越面朝湖水侧目瞥了一眼,素白如雪的长袍女官正牵着一个少女手漫步过湖畔,那少女低着头,有些疲惫而无精打采的样子,是赢漱?

    “哼,肝胆煎煮,子盗母气,你不要身体了!”“呜——呼呼,不就是熬了一次夜嘛,凌薇姐别生气,我还有……有的是精神,你们道家不是说什么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嘛,哈——欠——”女官修长的手指叩在公主的脑门上,赢漱哭丧着脸精神了点,她捂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女官。

    “让我抱着眯一会儿,凌薇姐,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她的双手食指比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几乎要贴在一起的那种,努力睁大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困倦的样子动人心弦。

    凌薇实在抵不过公主撒娇的样子,也不忍心继续斥责她了,“等去卓师那里,我让她给你放一上午假,你在她床上好好休息罢。”“再坚持一会儿,不能在这么多人眼前嬉闹,早就成年了,公主应当注意仪表,在下毕竟只是女官,你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合礼数,岂不是……”赢漱的脑袋又低下去了,凌薇叹了口气,悄悄环绕住她的细腰,左右一瞥。

    少年赶紧转回头,过了一会儿才装作正式的样子转身,但远远望去,长街干道上却早没了那对玉人儿的身影。

    管她呢,今天至少了两个麻烦。

    秦越走入了御花园,正巧有侍女在修建园中独树一帜的早梅,他便上前出示了徐厉给他的腰牌,隔着枝头淡红色的花瓣,侍女看着面前稚嫩又陌生的面孔,虽有诧异,但她还是乖乖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为少年领路。

    有人带着至少不用在这花园里瞎转悠半天了,秦越在心里熟记着路线,浅浅一番交谈才发现,凤阳宫的殿门实际上就在御花园里,若是寝殿距殿门不太远,那么春夏之际,皇后也真算是睡在了花海中了。

    “大人看着可是面生呢。”

    领路的侍女放慢了脚步,渐渐和少年平行,微微低头:“奴婢,奴婢侍奉凤阳宫有段时日了,今儿却是第一回见大人呢。”“我也是第一次来正式拜访殿下,现在这御花园虽没有了万花争艳,但假山奇石,青竹屏障什么的可也不少,更何况小道繁纵错杂,容易找不到路,所以才请你为我指引。”侍女心知自己失言,脸一红,袖子里的手儿紧攥,但须臾之后又鼓起勇气瞥了眼少年的面容,有些稚嫩的眉眼呈流线型弯弯,似乎有些青春的忧戚和寂寥,他一边走着,鲜红的嘴唇被牙齿上下合拢轻咬,透露着无暇的可爱。

    侍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后宫之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年轻鲜活的稚嫩少年,嗅着他身上传来的那股阳光而又滚烫的说不上来的味道,侍女的心砰砰直跳,压抑到寡淡的欲望一旦挑起就如洪水般汹涌不可阻挡,她忍不住的思量,要是抱着这可口的小人儿,仅仅是摩擦来释放欲望,都会有多么的快活呀!

    “姐姐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污渍吗?”

    秦越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脸,昨晚墨鸢的口水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看的见的印记才对,他拍了拍侍女僵住不动的身体,感觉到她猛地一颤,慌忙转过头背着自己:“呜……大人……倒是爱说笑。“这人真奇怪,一路上好好的没事,结果说几句话就跟鹌鹑一样缩起来了,好在秦越已经能望见不远处的凤阳宫群殿了,即使那侍女不愿引路,他大概也费不了多长时间进去。

    “大人,大人,咳咳,往这边走,那里是去小门的路。”身后的女人突然大步追了上来,脸红红的十分不好意思,“现在殿下估摸着正在和漪大人刺绣呢,您现在来拜访算是正合适。”少年心一动,走了小会儿问道:“殿下万金之躯,怎好事这种活计,针眼锋利,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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