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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总觉得浑身不利索。”铁牛带路向王府的西北角走去,因为绕了人迹少的路要横穿花园,所以她总是用胳膊抬起低俯的树枝,防止它们剐蹭到小小的冬青先生。
她压低声音:“您看到前方高高的小楼了吗,统领她就住在里面。”“一个人住是吧,能理解。”冬青谨慎的四处张望,不是为了搜寻王府里的其他人,而是为了防止铁牛没注意的树枝抽到她小小的脸蛋上。
“你怎么叫那位统领,她不是已经……”
“冬青先生,涉及到统领的私事,俺不能说,只是俺习惯了叫统领统领,俺的姐妹也是,改是改不过来了。”铁牛瓮声瓮气的打断了冬青的话。
娇小姑娘见状放弃了询问,出宫这些年,她也不是没见过铁牛这种对主人极为忠心的仆人,一切的一切,还是等到见了王妃本人再说吧。
到了楼底,铁牛推开门,只见盘旋的楼梯蜿蜒而上,冬青彻底傻眼了。
“先生,请吧。”
……
“先生,哎?先生人呢,先生?先生!”走到半路,铁牛突然发现身后跟着的人不见了,她回头走了几步,才看见扶着墙气喘吁吁的小人儿。
“先生您在这啊,您一定是累了吧,要不俺背您上去。”
“不用……”冬青低着头,有气无力道。
“先生别勉强自己了,俺看得出来,先生平日里肯定书读的多,自然身体就锻炼的少,这点路俺背您上去得了,又不妨事。”
“我……嗯……我肯定是能走上去的,但你要是执意背我的话,我初来乍到的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是吧。”娇小姑娘抬头望了一眼见不到顶的楼梯,又瞅瞅铁牛壮硕的身材,咳嗽了几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当然,能帮上先生是俺的荣幸。”
“先生抓紧了!”
伏在铁牛的背上,呼啸的气流吹的冬青睁不开眼,等她感觉到一切停止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顶层的阁楼上。
往下看去,密密麻麻的楼梯让她头晕目眩。
这王妃建这么高的楼干什么,住在平地上不好吗?冬青咬着牙在心里腹诽着,一边从女仆身上下来。
“铁牛,谢谢你了。”
这句话绝对是真心的,冬青敢拿她这些年所有攒下的为开胭脂店的盘缠发誓。
阁楼里还算温暖,隐约能听见柴火燃烧的噼啪声,铁牛送到门口就离开了,冬青只能自己一个人朝里走去。
过道很长,正走着,便听一道清冷有力的声音从左边的滑门后传出。
“把鞋脱了,来这里。”
冬青想到了沐歆,她的声音也是这么爽利,只是听起来比现在这位轻快许多。
娇小的姑娘老老实实照做了,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她常常与那位轮椅上的坏女人日常拌嘴,但那是因为坏女人喜欢她这样做。而这位安乐王妃她还是第一次见,所以定要给予她应有的敬重。
推开门,她立刻感受到一道近乎实质性的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
那该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冬青抬起头,对视上盘膝坐在案几后的女子,凝练的目光瞬间让她的双眼感到刺痛。
“不必看着我的眼睛。”披着一身狐裘的王妃上下打量了一番娇小的姑娘,修长的食指轻轻点着案牍上的书卷,“叶天澜派来的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我……”
凝重的威严让冬青一时语塞,她打了个寒颤,感觉那目光像是扒光了她的皮肉,将她内心的所思所想一览无余。
“我是染潇月派来的,您别试探我了,我可不认识什么叶天澜。”冬青索性闭上眼,挤出眼角因刺痛而流出的泪珠,大声喊了出来。
坐在案几后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她站起身,缓缓道:“我可没说过,你不是云妃的人,而且这名字,也不是我随便起的。”“你是说……”
冬青睁大了眼睛,她仰头看着身材高挑的女人走到她身前,一颗心突然砰砰的跳了起来,不知为何慌乱极了。
只是一阵目光的注视加上三言两语,王妃带给她的压力就已经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人,就算是面见陛下,也不会比这差多少了吧,冬青忍不住又瞥了眼王妃,手心里不知道何时已经湿漉漉的。
一根黑色的丝带系在王妃的额前,向后梳成一缕干练的马尾,耷拉在雪白的狐裘上,修长的双眉英气十足,又偏偏在眉梢上染上了点冷清,炯炯双目中有着化不开的沉郁,就像传闻中北海冰山下的阴影,心渊诡谲。
她真的好高,比沐歆还要高,如果她要拿捏我,大概一抄手,我就会被她拎起来吧,咕……她离得越来越近了,锐利的目光盯着我的脑袋看,她不会是在想怎么处置我吧,呜……当初就不该答应坏女人的……现在倒好,身后楼梯那么长,逃也逃不掉,坏女人说王妃来自很遥远的北方,那里不会有什么落后的习俗吧,比如说会吃掉年轻貌美的少女之类的……冬青胡乱想着,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因为王妃挡住了光线,她看不清女人的表情,只能感觉对方的腿修长有力,让她又艳羡又恐惧。
那双长腿停了下来,冬青咽下一口唾沫,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咕……坏女人,沐歆,小青先走一步了……很快,她感到自己的头上被轻柔一抚。
那双手柔软,但不算温暖,却能平复她内心的胆战心惊。娇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吞咽声。
点点笑意绽放在那张冷冽的脸上,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婉然,转瞬间,威严的气度如积雪般消融,王妃收回了手:“别胡思乱想了,放轻松就好,你刚才的样子,倒好像我是什么吃人的猛兽。”她转身从案几上亲手倒了一杯茶,很自然的塞到小姑娘的手里,“冬青是吧,以后的日子里,倒是要好好指教了。”“谢殿下……咳咳……指教……指教是不敢,但小青一定竭尽全力为殿下出谋划策,解决问题。”冬青的回答带着些哽咽,快的不假思索,像是身体逾越了大脑的指挥权擅自做出了行动,王妃的话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她一瞬间从苦寒的严冬来到了温暖的春天,个中滋味难以言说,她望着手里的热茶,一时间竟看不清自己的倒影,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睛里要掉出来。
娇小姑娘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心中想去拥抱王妃的感觉,却听王妃又道。
“自我介绍一下,万舜英,前北疆燕山统领,你应该见过铁牛了吧,私下里和她一样称呼我统领即可,但明面上还得叫殿下。”“你的情况云妃都悉数与我说明白了,相信她也有交给你的任务,不过这是第一天,公事且先一放,初来乍到,如果你对这王府还有些疑惑,不妨提出来,也方便你日后行事。”喝下一口热茶,快活的暖流从食道涌向全身,冬青看了一眼王妃,她正平静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冬青感觉心中的悸动又翻涌起来,为了不在王妃面前出洋相,她赶紧翻动脑海,找点什么话题。
“殿……统领,为什么要修筑一座高塔呢。”
“缅怀故乡。”万舜英言简意赅,“北疆的边界每到冬天便是连绵的下雪天,在这个最容易发现劫掠的季节里,为了有效的侦查敌情,燕山以北修建了无数座高高的塔楼,当发现女真轻骑趁着大雪靠近边界时,便会点燃烽烟示警。”“那如果真的点燃了烽烟,里面的人……”
“自然是活不了。”万舜英的眼睛眯了一下,摇摇头转变了话语,“我曾经也想用建塔这种孩子气的方式跟陛下抗议,看他能否让安乐王休了我,放我回北疆,但很明显失败了。”“不过要是我安安心心的做一个样子王妃,说不定陛下反而会对我有疑心,一个北疆的无冕之王突然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利,被迫成为一个好男色的王爷妻子,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他怕是早就派人来监视我,担心我在和北疆图谋什么阴谋。”“这样也挺好的,一个人落得清静,而且王府里全是花花草草,跟我从北疆来的几个亲卫天天闲的身子骨都难受,没事让她们跑跑楼梯什么的,就当锻炼身体。”冬青想到了铁牛膀大腰圆的躯体,认同的点了点头,但她又意识到王妃口中好男色的王爷,忍不住又问道:“王爷喜欢男人?”万舜英点点头,走到铜雀烛台边,用火折子点亮烛芯,明亮的火焰雀跃印在她的脸上,明艳动人。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随口道,“因为怕这丑闻被朝野发现引来陛下的责备,安乐王都是让那些小相公坐马车从后巷进王府,第二天清早再坐马车回去,所以知道的人甚少。”“今天你来的有些晚了,若是再早一些,说不定能从这窗户看到胭脂楼的马车。”好男色,冬青喃喃着,她想到了当初奉命在流浪儿中挑选的那些少年,再次抬头时,发现王妃正侧对着她,目光幽幽的望向窗外的夜色。
烛光下,女人绮丽的面容倒是不负王妃之名,不,倒不如说有些屈颜了,这样的美人,应该深藏在帝王的未央宫中,点花妆,贴云鬓,而不是孤零零的独守在高塔上,撑起自己的傲骨。
冬青突然有些不解,坏女人也是,王妃也是,明明拥有一副天赐的好皮囊,为什么偏偏要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但她转念一想,正如王妃想回故乡,不愿在高塔里窝居一生,坏女人应该也有让自己做那些事情的理由,她们生而不凡,势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容貌只是她们的点缀。
“我有一个主意。”她轻声对王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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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夜风吹拂过屋殿的檐角,悦耳动听的风铃声送入靡靡宫中。
一点寒芒在初露的月光中突兀涌现,搅碎了潭里的月亮,劲气催动着风啸,随着院中一袭白衣的演练愈发鸣响,周围的点点桂花被锋利的剑气割裂,随着舞动的气流在银白的剑身上汇聚,为月下如飞练般的剑光增添了馥郁香气。
如潮水般的剑势层层叠叠连绵不绝,反照的月光将小院映如明堂,潭里的鱼儿都依本能逃入了水底最深处,染潇月轻轻一叹,匆匆将亭子里桌椅上的文卷经义收入怀中,扳动轮椅上的摇杆,小车不疾不徐的朝寝殿滑去。
在她关好门之后,院中再无舞剑之人挂念之物,剑柄一翻,鳞片状的吞口映出了沐歆冷艳的面孔,在此刻,她的眼中唯有月下寒凉的这柄剑,积蓄的力量已经到了顶点,肃杀之气震得剑身嗡鸣,沐歆不再压抑蓄势的这一剑了,只听一声清越的啸声响起,白影在院里一闪而逝。
“嘟嘟”
门被轮椅上的姑娘打开了,她抻着头瞥了瞥沐歆身后。
“感觉怎么样?”
“不好说,虽然功力突破了,但我觉得还是打不过王老太监。”沐歆索性推着染潇月走了出来,满地都是被肢解成碎片的桂花。
“谁问你这个了,我又没让你去对付他。”染潇月左右瞅瞅,也没发现院子里哪块少了,她随手把一卷枯黄的草纸撂在了之前的桌子上。
“我觉得你还是别把东西放亭子里。”沐歆犹豫了一下,又把草纸拿了起来。
“怎么,难不成你还能把亭子削了不成?”染潇月开着玩笑,转头却发现沐歆脸色凝重的推着她后退了几步,之后一个人上前,拿着剑鞘用力一戳亭子东南柱。
“咔啦啦……”
小亭顿时分解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应戳而倒,而中间的小桌自然被砸成了稀巴烂。
烟尘散去,染潇月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白了一眼至交好友。
“幸好这里是后宫最偏远的地方,亭子倒塌的声响估计传不到哪个妃子那里,但要是你哪天把寝殿拆了,是不是故意让赢虔起疑心把我们俩抓到诏狱里去啊。”“咳……我知道错了。”沐歆红着脸强行把染潇月推到一边,不让她看自己的杰作。
“你是不是还要说下次还敢……”轮椅上的女子气咻咻的拍了拍扶手。
“看情况。”
“好啊,小歆儿,欺负我现在够不着你是吧,有本事今晚你别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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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兰
偏殿里水汽袅袅,白色的游鱼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水面下若隐若现。
突然间,水面翻卷起几道涌浪,冲刷在白色的幽谷上。
狭长的凤眸也因此微微张开,她望向燃烧的通红的烛泪,时间差不多了。
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迈出了浴桶,颈窝上仍带着玫瑰花瓣的玉人儿慵懒的张开了双臂,脸上带着红晕的侍女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用柔软的细棉布擦拭着美人身上不忍滚落的水珠。
朦胧的锦绸遮掩了上身的美好,美人坐在了浴桶旁边的漆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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