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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丁药师,多谢了,要是最后我做的药膳能让夫人满意的话,必有重谢。”“少夫人言重了,为您分忧,是老朽的荣幸。”少女微微一笑,不言语,只是目光瞥了一眼琴镜湖和李冰璇,怔了一瞬。
“丁药师,她们是?”
老人瞅了瞅,也感到那个狼狈的落汤鸡有一丝眼熟,但他还是踢了一脚徒弟的屁股,呵斥道,”没听见少夫人问话吗,她们是谁?”“我,我也不知道啊。”唐谦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琴镜湖,那平静的侧颜让他心头不争气的一跳,腿酥了半晌。
付雨欣的眼光在李冰璇的身段上瞄了几眼,之后便停驻在琴镜湖身上,她咬着唇走上前,微笑道:“你们好,我是付雨欣,是照乾哥的未婚妻,初来乍到侯府,还未曾听闻两位,能否告知姓名呢,雨欣人生地不熟的,想多交交朋友。”琴镜湖目光平静的略过她,盯着年轻人手里包药的纸袋。
“你是,生在江南的人?”
李冰璇小声嘶哑道。
眼前女子那柔和的五官,小巧的脸庞,始终荡漾着水纹的眼眸,只有鱼米之乡才能养的出来。
她自己就有不少遗传自母亲的水乡女子特征,再加上上次来骗药的时候,好像听药师师傅谈论的时候说了一句少夫人来自江南。
眼前的少女是来自母亲故乡的人。
“是的啊,我的家乡来自吴郡。”付雨欣的目光有些惊讶,她看向湿漉漉的少女,凝神看去,似乎是要将她看透,面前的少女看上去比她能小一些,头发因为巾绳脱落而遮住了不少容颜,但直觉让付雨欣觉得,似乎她才是两人中的主角,思索仅仅一瞬,她便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给,披上它吧,小心别着凉了。”“不,不用了!”李冰璇猛的后退了几步,淡淡的家乡之情猛然被冲淡了,或许是面前释放善意的少女是李家的少夫人的缘故,触发了她心底的排斥。
付雨欣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缓缓收起了有些尴尬的笑容,“对不起,是我有些冒失了呢。”她从怀里试探的掏出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手巾,自嘲一笑:“如果你需要的话。”或许是付雨欣尴尬自嘲的表情让李冰璇有些愧疚,她便接过了手巾,低声道:“谢谢。”带着清香的手巾擦干了她的面颊,头发被她绾到了脑后,她露出了真实的容颜。
看清了面前之人的真正面孔,付雨欣的瞳孔一阵收缩,她的手指不可控制的嵌在了掌心当中,同为女人,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自以为在京城同辈中除了那人之外数一数二的姣好容貌在眼前人面前竟不值一提。
怎么会是这样,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会生的……生得这幅好模样。
付雨欣接过手巾,强挤出笑容,“姑娘这般漂亮,倒是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李冰璇。”
付雨欣回头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的丁药师。
“姑娘姓李……是李家嫡系的人吧。”
“不是。”
李冰璇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两人,忽然感觉满身疲惫,她想离开这种目光的注视,想离开这里。
“付姑娘,就此别过吧。”少女的声音嘶哑,她牵住琴镜湖的手掌,往外走去。
“哎?等等……”
可没有等付雨欣把话说完,一抹惊鸿影闪过,琴镜湖早已带着李冰璇消失在了雨幕里。
留下付雨欣一个人站在药铺门口,她面色阴晴不定的沉思了一会儿,蓦地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丁药师,微笑道:“丁老,还要麻烦你一件事了。”“少,少夫人,您说。”
“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李冰璇的事情,都告诉我。”幕间十七
接过少女手里的小药罐,琴镜湖熟练的将一件件药物和着井水冲入其中,再放到余烬未熄的炭火上蒸煮。
“再拿一个过来,我也为你要了些祛寒除湿的中药,今晚你也得喝药。”一切事毕,挨在她身旁,李冰璇默默的擦干了身体,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抱着一个滚烫的水杯小口啜饮着。
“你不问我早上去了哪里?”
琴镜湖拨弄着火堆,声音幽幽。
“我相信琴姐姐,自然没必要去问。”
少女低声道,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感去思考那种最坏的后果。予满身痛苦伤疤的人以希望,再狠狠的摧毁,这无疑是最让人绝望的一种方式。
“放心吧,我是去做了些后手,婆婆的病情,我昨晚便看过了。”琴镜湖看不清未来,她也不确定到时候能不能顺利的将李冰璇接出府邸,毕竟,这几天的事情发生,变数大了许多,更何况,她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一天两天还好说,这么多天了,侯府里的主人不可能对她的存在一点都没有察觉。
而另一边,在听闻丁药师小心翼翼的讲述完侯府曾经的过往之后,付雨欣再次道谢,走到门外,撑起一把伞,缓缓走进了那深处的门闺。
原来李冰璇竟也是伯父的女儿,只不过生母似乎都不被承认,且极受伯母的厌恶,从丁药师的言辞中,似乎这厌恶来自伯父那段背着她的私情,之前还听闻父亲叮嘱过侯爷正妻李甄氏善妒,私心重,看李冰璇那落魄的样子,所言不虚,自己今后一定要小心。
不过哪怕是伯父伯母,肯定也未曾想过那李冰璇长的竟如此出众吧。付雨欣下意识的握紧了伞柄,再怎么不去想,骄傲如她也难以想象胜过她的那抹绝世之姿竟会埋没在这府邸里。对了,京城的徐家为拉进与陛下的关系,前些年可是把那千娇百媚的人儿送进了宫中,之后陛下果然放下了徐苍离开后东海水军屡次出现内叛的猜忌。
只是那帮京城公子哥的心儿,啧啧,当年可是碎的从南大街一直响到北城楼。不过,要是我李家也能有着贵妃亲族的身份,来弥补常年不在朝廷中枢渐渐流逝的圣眷,那么蒸蒸日上的徐家必然争不过我们,一个哪里破了补哪里的泥巴,哪会有屹立不倒的铜墙铁壁吃香。
而付家,必定一荣俱荣!
付雨欣心中渐渐明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走向了后厨,一会儿借着药膳尽孝的时候,将这计策与伯母一说,说不定她还能更开心罢。
徐曦啊徐曦,你是没想到吧,在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陇西,可有一个并不输于你美貌气质的人儿。呵,京城那些酒囊饭袋说什么你是天下第一美人,等他们知晓了李冰璇,我倒要看看谁还能说出这种话。
有了后厨老师傅的照顾,付雨欣的药膳做的十分成功,她的行为举止充满了大家风范,而且谦谦有礼,任谁对一位知书达理,温和如玉的少夫人生不起一丝厌恶的心思。
付雨欣不管到哪里,都赢得了下人的一致好评,更何况,她这亲手为侯府主母煲汤的孝心大家有目共睹,想来伯母也会对她更满意吧。
只要她和照乾哥的婚事没有波澜,那么两家合力,她的丈夫必能成为朝堂中新的廷柱。
事实上,虽然下人早就把这个未来儿媳的举动都悉数报给了甄卿,但她看着付雨欣端着药膳前来见她的身影还是很满意的,儿媳发自内心的尊重她这个婆婆,这么好的一个家庭,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温暖如春的房屋里
“伯母,雨欣还有些想法……”
“什么伯母,你这孩子,还见外呢,虽然你还没有和照乾拜过堂,但私下里,你便称我母亲,称侯爷父亲就好。”“母亲。”付雨欣微笑道。
甄卿笑语盈盈的把她拉到自己榻边,柔声道:”什么事,说说吧。”“母亲,是关于那……李冰璇的。”
幕间十八
“婆婆,我扶您起来。您喝点药,很快就能好了。”少女小心翼翼的将老人从被窝里扶起,枯瘦的身体轻飘飘的,都没有多少重量。
李冰璇鼻尖一酸,以往的婆婆一直是雷厉风行的样子,何曾这般虚弱,当真是病来如山倒。
“好……”
严婆婆几口咽下熬好的汤药,她看着少女的愁容,嘴唇抽动了几下,本想说些什么,可身体的疲惫又让她的话语传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擦拭完自己嘴边的药渍,又服侍自己躺下。
昏暗之中,眼皮沉重的合上,过往的岁月如流水般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严婆婆做了一个梦,一个小冰璇获得了幸福的梦,她找到了一个爱她的丈夫,两人隐居在江南的水乡,以着书为生,而那个叫琴镜湖的姑娘,开了家医馆,和她们生活在一起。
永平候的书房
李牧诧异的看着婆媳俩一起走了进来,他放下手中的事务,饮下一口茶,“怎么了?什么重要的事还要到书房里找我?”“雨欣,你来说。”甄卿声音平静,自顾自的找了个凳子坐下。
“伯父,是这样的……”
随着付雨欣的话语,李牧的脸色由晴转阴,最后转变为思索。
“皱着眉头干什么?”甄卿交叠双腿,似笑非笑,“难不成,这时候还心疼了?”李牧未回答她,目光凝重的看着未来的儿媳,“这是你祖父的考虑还是……”“祖父当初给我的选择中,就有进宫这一条。”付雨欣直截了当,“不难总结出,后妃中身居高位者,家族都被反哺的十分兴旺。”“皇后的步家就是最好的例子,祖父曾言,当年谁识淮阴步,凤栖梧桐天下知,自从陛下登基,提拔了好多妻族的子弟,大家眼中才渐渐有了这个江南商政并行的新世家,牧野卓也是,卓明……已枭首的罪人,他的妹妹如今是被废黜的贵妃,曾经几层风光无亮,昔日猖獗无比的旧贵族的手都伸不进他经营的水师。还有如今朝中天天在天子面前侍奉,最得圣眷的徐苍大将军,他前些年刚把自己的女儿送入了宫中。”“不仅洗脱了圣上对他在水师中待过一段时间的怀疑,更是大表了一片忠心。”“雨欣早已把自己视为李家人,为了李家的欣欣向荣才出此计策,再说,凭借冰璇妹妹的仙姿,只要圣上见过一眼,定然念念不忘,往小了说至少也是贵妃,若是有幸承接雨露,诞下龙种……”付雨欣缓缓呼了口气,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书房里静悄悄的,谁都知道为陛下诞下子嗣是什么样的结果,当今圣上仅有皇后育有一女……“你如何知道冰璇的样貌?”
付雨欣直视着侯爷的双眼,镇定道:“之前想为母亲煲一锅药膳以尽绵薄孝心,不料在药铺偶遇了冰璇妹妹,经下人的解释才知道她的身份。”“当时雨欣见到冰璇妹妹的第一眼便惊为天人,雨欣虽然在吴郡长大,但在京城也呆了很长的时间。两处繁华之地,不论是文人争相追捧的花魁还是哪家的名门闺秀,雨欣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但她们在冰璇妹妹眼前,浮华者浮夸,含蓄者谦卑,说是残花败柳也不为过。”“就连雨欣自己也要承认,论姿容,冰璇妹妹胜过自己已是太多……”“所以牧哥,你怎么看?”
甄卿玩味的看着侯爷,“你让我答应你我不再过问她的事,你忘掉老情人和她,与我和照乾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咳咳……”
“咳了喝点水。”甄卿为侯爷的茶杯添上水,“雨欣又不是外人,我可认定她这个儿媳妇了,自己人知道家丑又无妨。”“你一直做的很好,作为一个体贴的妻子,我不会强迫你做决定,当然,为了照乾考虑,只要你愿意,我未尝不能做出一些退让。”“这些屈辱,就当是为了照乾。”甄卿笑语盈盈的看着李牧,付雨欣瞥了一眼她的笑容,冷的打了个哆嗦。
看似没有逼迫,实际句句紧逼,看来伯父伯母之间,伯母似乎更占据主导地位些,付姑娘心里八卦的想到。
“不管最后怎么说,总得见见冰璇的样子吧。”李牧饮下一口茶水,直视着面前的公文,“更何况,这么多年都没见她了,她恨我都来不及,怎会心甘情愿的为李家效力。”“呵,所以我说,我愿意让那野……让她任性一回儿,她不是很在乎她的娘吗,我至今记得她刚进府时,四处找你问娘去哪了,现在我愿意给她娘一个妾的身份,再认她为名义上的女儿。”“毕竟,侯爷的嫡女才能有足够的身份嘛。”甄卿轻描淡写道。
“等到时候还要看冰璇自己的决定,把她强塞入宫反而不美。”李牧叹气,他想了想,“更何况入宫也不能光靠美貌,女儿家总需要一点其他的长处。”甄卿看了一眼付雨欣。
“明日,雨欣便去拜访拜访冰璇妹妹吧,雨欣自持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些,正好与冰璇妹妹讨教讨教。”付雨欣秒懂,立刻接上话头。
李牧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又倒了一杯,自斟自饮,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
“呵。”甄卿从凳子上站起身,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的走出去了。
李牧头疼的仰躺在椅子上,闭目了好一会儿,他才向付雨欣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幕间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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