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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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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67-84)(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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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濡道:“吾法力浅薄,难!”忽然一指年轻女子道:“可求救于神月姑娘,或许有法儿。”

    女子蹙眉道:“我怎的有办法?你休要瞒我,你能力广大,言出法随,救不救得岂不是你一句话之事?”

    幼濡叹道:“我实救不得。或在将来可救得,亦需许久,如今却难。神月乃混元散仙下凡,真可救得。”

    神月恼道:“你休胡说,我是仙子,你难不成是佛陀怎的?”

    林玄连忙劝言:“若果真能救我女,愿将家产过半。”

    神月冷笑,并无答复。

    一老人附道:“二位若能救得,切勿推脱。救人救难,可积福德,亦是美事。若是能而不救,岂不让人心寒?”

    神月怒道:“若依此等话说,便是能救也不施。我二人再此布施数年,岂是为了什么福德!况彼有求于我,岂是吾的不是?”说罢愤然离场。

    林幼濡也责曰:“伯老却是话过诶。”

    林玄哭告曰:“如今怎的是好?”

    幼濡道:“吾知她的性子,神月外性冷而内多怜惜,表坚定而里柔情,可稍过几日,容我慢慢请求。”

    众人谢过,拜别而去。

    第二日,神月与幼濡上街买菜,称得猪肉二斤,贩子分文不取,这本是常事。因二人常救助乡里人不收钱财,因此众人敬重。但往日二人坚持给,商贩也收下了,只是往重量加。今日却不同,只是说:“有人帮二位付了。”

    又往另家买花菜,称得二斤,又曰:“有人帮二位付了。”接连几家全是如此。

    神月道:“我晓得了,必是有人教我等吃嗟来之食,好让我等无所拒也。”

    幼濡笑道:“此他人好意,汝偏要恶解。”

    神月道:“不然,此等人世间多诶,失意便求好,得意便肆虐,我若是取无名之物,乃是落人口舌。”于是不要众人食物。

    第三日,又上街买食物,各个商贩又以旧言相告,神月怒曰:“你等想我离此地界耶?”

    归及家门时,见篱笆外多有礼品,神月乃与幼濡曰:“此地人如今表以殷勤,实则挟我等法力以助。天长地久,倘不如意必然有口舌。”

    幼濡道:“汝言不无道理,然而如今之事确实难理。那林玄救女心切,盖天下有谁能力为之?”

    神月道:“你以为我能为之?”

    幼濡笑道:“难道你并非仙子?”

    神月面露不悦,哼道:“何必常以我言?神仙或是或不是,又待怎样?是以我为祭品呼?”

    幼濡一愣,只讪讪而笑:“方才相戏尔,请勿放在心上,我与你赔罪就是。”

    说罢拱手谢罪,神月紧蹙黛眉良久,凝视幼濡道:“倘若以我之命去换得那孩童,如何?”

    林幼濡为之一愣,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神月羞赧不已,看似一个成熟庄丽的女子竟然伸手去勾他的手臂,林幼濡下意识地躲闪,二人目光对焦,赵神月眼中坚毅中带着些许羞涩,而林幼濡却有些害怕似的慌忙走开了。

    中午饭时,膳后林幼濡正要起身,神月面无表情道:“幼濡,我要你明说,若是以我之命去换得那孩童,你将如何?”

    幼濡道:“倘以我之命去换怎样?”

    “不行!只由得我去换!”赵神月眼中星眸颤抖,竟是动了凡心。

    “那……我便为你准备棺材如何?”林幼濡嘻嘻大笑,仿佛玩世不恭的模样。

    赵神月咬唇不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连忙转过身去,多时才叹气道:“不想为此孺子,要削我宝物,我只此一个。”

    幼濡愕道:“你真能起死回生?”

    神月并未回头:“可差那人带那女儿来,我自有主张。”说罢转身而去。

    时众人听说神月要行起死回生之术,俱争先恐后来看,一时间竟有百人围来。

    幼濡将他们打发走,众人皆不走,神月冷冷道:“你们此间多时污浊之气,倘若救不成,你们如何担待?”

    于是众人惊怕,连连退到前院,却声音繁杂,神月十分不喜于是又将他们赶出院子。

    时屋内只有幼濡,神月与那女儿三人。

    将那女儿平放在地,用一荷叶浮萍垫在身下,只见娃娃五脏六腑无一处完整,漏出内脏,肚子快将吃完了。

    神月叹气:“可怜呐,可怜!虽然可怜,却也怕她无福消受。”

    幼濡问曰:“你当真能救她?”

    神月娇嗔他一眼:“勿要小看我。”说罢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露出法身,从云层中落下一束遮天蔽日的光芒从天而降,一瞬间屋内五彩光芒四射而出。

    只见她绫罗飘带护住身体,青白丝绸轻掩住香肩,美眸垂垂微闭,眉宇之中一点嫣红,整个娇躯舞在半空,被圣洁的白光笼罩着,一对纤纤玉臂高举一束白光从天降下,待到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拇指大的青色小桃。

    忽然间天地顺变,狂风不止,艳阳高照转眼乌云密布,云中轰隆隆的有雷声响起,林中飞鸟各自逃散,门前溪流浑浊不清。

    幼濡问曰:“因何如此?”

    神月微微睁眼,看一眼林幼濡道:“你本不知,此宝物有夺天地造化之变,世间不容,因此万物生变。”

    本想和水冲下,不想女儿的胃也被那狗吃了大半,因此捏碎了小桃,放在口中含着。

    神月自言自语道:“盖千年之前,人死前皆是被阴差锁了骨,勾了魂去。孤魂野鬼则飘飘落落,希望此物能将她的魂魄聚来。”

    幼濡问道:“此是何物?”

    “此是天宫之桃,是个刚结出来的,就算如此,此女亦将长寿三百六十年。”

    此时屋外已经下起了雨,众人只想看奇迹不愿离开,雨越下越大,于是走了一些人,不一会儿又下起了雪,众人皆惊,此地是南方,又逢四月,不该有雪。忽又下起冰雹,众人被砸的头破血流,全都散了,方又止住却刮起了阴风。

    二人站住阵脚,仿佛有鬼神前来夺物,神月眉头紧蹙,坐在一旁守住红烛,林幼濡也盘腿而坐默念金刚经,护住心口,直至半夜,忽然一声啼哭惊动二人。

    不知何时,此女儿的五脏六腑及腿脚全都生长了出来,完好无损一般。只是哭声不止,像极初生婴儿。

    众人听闻纷纷赶来,只见活生生一个女孩儿坐在凳上,止不住的啼哭。林玄过去抱住女儿也跟着哭,感染着在场众人无不伤感。

    神月对众人说:“今日天气突变,乃是我施法所致,乃是天地将气来侵扰变法,若无先生替我把关,必难成功。”

    幼濡道:“此皆神月之功,非我所能。”

    众人皆夸赞称奇,林玄拜哭谢于地。

    神月嘱托曰:“此女以后有英灵护身,刀剑不能刺,阴毒不能逼,寿高福满,天赋非常,切勿引入迷途。”

    她顿了一会又说:“如今生死簿上已无她名姓,我给她起个新名,因她是女体又去过阴间,便教她姓殷,又是在浮萍上得活,就叫殷紫萍罢。”

    又嘱托如此如此,林玄哭拜而去。

    次日清早,神月起身出门,密密麻麻一众人在门外等候,见神月已醒,带头一人向身旁人说些什么,那人飞跑走了。

    领头人道:“赵仙子,我等奉玄公命在此等候,请仙子与林公赴宴。”

    神月听到仙子二字有些不悦,说:“我昨日已讲的明白,不必来请,汝等可速回。”

    “这……”

    “尔等众人在我家前,着实叨唠我的清净。”

    林玄被下人告知,从远就望见神月,一路小跑过来赔笑道:“望乞恕罪,实在无以为报,略备薄酒以表感谢。”

    “好言不听,是么?”

    众人听了十分难堪,林玄也没有台阶可下,正尴尬间幼濡从屋内走出道:“若如此,汝可去诶。”

    神月言:“吾不喜人多,你可代我去饮几杯清酒。”

    幼濡道:“我寸功未有,何敢代去?”

    神月道:“将这些人打发走,亦算你功。”

    幼濡知道神月性子,因此与众人同去,临去之前还朝着她挤眉弄眼,她强行憋住笑意,一转身就忍不住嗤笑而出。

    “滑贼,怎的这般油腔舌调……”赵神月喃喃自语,搁着篱笆望着远去的林幼濡,神月不觉嘴角已然笑意止不住,直到人儿的身影消失,她的视线移到了墙角的一片花儿上面,那片青紫相间的勿忘我显得额外嫣丽,她默然无语,走到墙边伫立,像是那片花儿一样等待着意中人。

    “唉,就不能不去么……”她心里哀怨,忘了是自己让他去的。

    村中早已备好酒席,足足百来桌,众人皆早已落座,不见主客不敢动筷,见幼濡来皆来庆贺。

    如此如此酒过五巡,林玄以钱财资之,幼濡拒不受。喝到中午,幼濡言归,众人不放,及第半夜方归。

    第二日清晨又来相邀,大排宴宴五六日天天如此。更肩神月起死回生之术传遍乡镇,又传于外县,每日登门拜访者不计其数,礼品堆满了整个前院,人都走不了路。

    神月谓幼濡道:“如此下去,我等无清净矣。”

    幼濡点头曰:“我亦思退路。”

    待到第七日林玄登门拜访,却发现房屋里人已不见,只留书一封,不知去向:盖承蒙父老叔伯关照多年,吾二人虽助乡亲小忙,如今被众人所困,亦难清净生活。因此拜别父母长辈,寻个其他去处,望众位宽待我家人,若有归来之日,再行感谢,致辞。

    众人看了书信,无不痛哭:“活活放走了两个神仙。”

    林玄问众人:“此二人是否兄妹?”

    众人否定,从中有人道:“依我看二人乃无名夫妻也。”

    一中年男子道:“非也,此二人乃患难之交。”

    林玄因此差重金请石匠刻二人像,建祀立言,引得无数人慕名而来朝拜,又请人每月清扫旧居,善其父辈,以谢前恩。

    第七十五章  出城

    那夫子讲完奇闻,天空中忽然下起雨雪,周围人还都意犹未尽,正叽叽喳喳讨论不休,子衿忽感浑身一阵刺骨的寒冷,一侧身天已大亮,这才恍然一悟,什么夫子百姓都是南柯一梦。

    谢子衿前脑一阵阵痛,细细想来昨夜从宁红夜房里出来后便独自坐落楼下饮酒,不自觉饮过量,便昏昏睡去了。

    正起身坐在床头发呆,门外宁红夜推了门进来,子衿一瞧,只觉她脸色比昨日更差了些,脸色苍白,嘴唇微紫,只是她左手握着的宝剑还在提醒着他面前的是一个女魔头。

    “该上路了。”

    宁红夜的语气依旧不掺杂任何情感,似乎纯白的眼巾将她的瞳孔封印住,没有一丁点的波动。

    谢子衿歪着头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你知不知道,受了伤的人是不能奔波劳累的。”

    “哼,你受伤了?又在……”

    “我说的是你!”谢子衿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是恶人?忘了昨天谁给你抓得药了?”

    他说完轻声嘀咕了一句:“狗咬吕洞宾……”

    宁红夜闻言脸色一变,两步上前擒住子衿胸口衣领,谢子衿连忙服软求饶,赔了个笑脸道:“哎呀别,我无心的呀……”

    本以为宁红夜伸拳要打,只见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又将子衿放下,转过身,只是这次语气稍缓了些,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冷了。

    “收拾一下,我的时间紧迫,你也是。”

    宁红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楼下等你。”说罢走出了门。

    日上三竿,人烟吆喝,谢子衿也顾不上酒醉,胡乱穿了衣服便下了楼,走出门外四处张望不见宁红夜,只是停了一辆马车。

    谢子衿等了一会不见踪影,气呼呼自言自语道:“这娘们,自己说在楼下等,结果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

    “你说什么?”

    宁红夜从马车里探出身来,一脸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盯着他,谢子衿讪讪地笑了笑,语无伦次:“哎呀……我就知道……像宁大圣女这样的美人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怕你走丢了,看把我急的……”

    “呵……”

    宁红夜也不听他胡言乱语,又坐回了马车里:“不要磨蹭,快些赶路。”

    谢子衿愣了愣,翻身爬上车,一下子就钻进了车瓮里,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宁仙子,得罪了,你往旁边稍稍吧。”

    宁红夜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问道:“你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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