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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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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去见他,不然我让叶亭远死在监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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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聂源终于肯让聂梓煊去见叶亭远了。

    聂梓煊很兴奋,从聂源点头起就一直在等。聂源只肯让她周末去,还不断嘱咐千万别让人拍到照片。聂梓煊心里嗤之以鼻,但嘴里还是应着。她想,爸爸虽然是个人,却活得像鬼,有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一到星期六,聂梓煊就带着自己早准备好的大包小包去见叶亭远。

    一路上,她不断告诉自己,要笑,别哭,别让哥哥看了难受。但看到叶亭远穿着囚服,被狱警带过来,她的眼圈还是红了。像哥哥这么好的人却要被关着,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他明明不是个犯人啊。

    两人面对面坐着,聂梓煊紧紧握着他的手,泪光闪烁,想说什么,却早已哽咽,嗓子眼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看着他,心疼地看着他。

    还是叶亭远先开了口,问:“煊煊,你爸没再打你了吧?”

    没。聂梓煊在心里回答,摇了摇头。

    “那邓松樵呢?他没欺负你吧?”

    聂梓煊又摇了摇头,打断他关心的话语:“那你呢?在这里会有人打你吗?饭吃得惯不惯?有没有人欺负你……”

    她有一堆问题要问,眼里全是焦急和担心,还有不安和自责。

    叶亭远笑了,捏了一下她的手,笑着说:“想什么呢,傻瓜。这里是监狱,又不是黑社会,早叫你多看书,少看电视,你又不听。”

    聂梓煊满腔的焦虑被这句弄得哭笑不得,小声地说了句:“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叶亭远笑了,摸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放心,哥哥很好。”

    他的嗓音很温柔,眼里也全是安抚的力量。这让聂梓煊才刚放松了一点的心又难受起来,竟反过来让哥哥安慰自己。她说:“我不信。”

    “真的。”叶亭远笑笑,亲昵地说,“傻煊煊,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又继续说:“煊煊,你别担心,电视里播的不能当真,这里很文明的,狱警不打人,老犯人也不打人。哥哥运气好,住的那间牢房里有八个人,大多是经济犯,不是什么黑社会,都是一时失足犯了错。他们看我年纪小,都很照顾我。其中还有个是股神,教了我不少知识……”

    他说得很详细,甚至有些啰唆,连一日三餐吃什么都很有耐心地跟她讲,因为想让她……放心。

    聂梓煊哪会不明白,可他越是笑着一脸平静地说没事,她就越像吃了黄连,心里发苦。她没忍住,终于还是问出口:“哥,你……你怪我吗?”

    这个问题她一直不敢问,虽然她太清楚明白,叶亭远这么疼自己,肯定不会怪自己,可自己却无法释怀。自从她答应和爸爸做交易之后,她就不断地做梦,梦到哥哥无言地望着自己,什么也没说,只是悲伤地看着自己。

    她哑着嗓子,哽咽地说:“我害了你,还指证你……”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叶亭远握着她的手,用力地握紧,摇了摇头,很郑重地说:“哥哥不怪你。”

    “为什么?”

    “煊煊,当年是我带走你的,不管你指不指证,我的罪名都是坐实的,哥哥都逃不了。况且,”叶亭远顿了一下,心疼地看着她,“哥哥知道,煊煊一定是没办法了。”

    那天看她出现在证人席,说自己是被拐骗的,他确实很震惊,也很诧异,甚至还有些失望。难道他失去一切,十年时间就换来这些?

    不过当他看到煊煊,看着她强忍着眼泪快哭出来的样子,涌上心头的不是责怪,反而是心疼。他想,煊煊要哭了,她一定很难受。

    那一瞬间,所有的不满都消失了,只剩下心疼。叶亭远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他,让自己的妹妹一脸绝望地站在对面。明明当初带她离开,是想护着她、守着她,给她一世安宁,活得自在,不再受委屈,现在却让她悲恸欲绝地站在那里。

    之前明明说了要一起做自由的大鱼和鸟儿,要让她自由自在的。

    聂梓煊的眼泪落了下来,滴在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上。她泣不成声道:“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聂梓煊跟叶亭远讲自己和聂源的交易,说爸爸答应为他减刑,至少能减一半刑期。到时候他们再一起离开。

    “哥哥,你再忍忍,我们只要挺过去就好了,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叶亭远点头,心疼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没说话。要当面指证他,她一定比谁都难受。

    他又嘱咐她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好好学习,这些话其实他上次、上上次就跟她说过了,一关系到她,他就变成了老妈子。可聂梓煊却很难再像过去那样,轻松甜蜜地抱怨一句“哥,你好烦啊”。她认真地听着,痴痴地看着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瘦了,还沧桑了些,哥哥变老了。

    都是她害他辍了学,现在又成了一个劳改犯。

    虽然很舍不得,但探监时间很快就到了。

    狱警催她离开,聂梓煊很是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她上前用力地抱了抱叶亭远,难受地说:“哥,我一点都不想走,我好想留在这里陪你。”

    真的,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邓家什么都有,富丽堂皇,可她只是一个客人,一个外人,只有哥哥才能给她一个家,一个比妈妈在时还温暖明亮的家。

    叶亭远怜惜地摸摸了她的头,说:“煊煊,我们一起努力。”

    他安慰她:“时间过得很快的。”

    他努力减刑,她努力读书,很快就能团聚了。

    聂梓煊点点头,看着叶亭远被带走。这次他没有回头,走路还是有点瘸,一轻一重的,看得出脚有问题,但背挺得很直,也很倔强,像是没有什么能打败他,哥哥一直都很坚毅。

    聂梓煊擦擦眼泪,被请了出来。

    时间还早得很,可她不想回去。于是她在监狱外头晃荡,一个人把监狱的外墙走了一圈又一圈。心里想着哥哥的活动空间有多大,平时在哪儿放风,牢房里能不能晒到太阳,有没有窗,能不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晃荡累了,她就坐在门外,痴痴地看着监狱的大门,神色忧伤而倔强,她也不会被打败的。

    她会等,从春等到夏,从夏等到四季结束,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地等。

    她一直坐到天黑,还看了一场很美丽的落日。天边有大片瑰丽的火烧云,如火般燃烧的云彩包围着又大又圆的落日,甚是壮观热烈。

    都说最美是黄昏。聂梓煊一直看着,看着太阳被拖下群山,看着飞鸟归巢,看着夜幕低垂。

    站起来时,她麻木又不舍地往前走,想到一句词,是哥哥教的——断送一生憔悴,只销几个黄昏。

    当时只道是寻常,恨匆匆,太匆匆。

    聂梓煊回到邓家,家里没人,就一个邓松樵。

    他们小时候虽然也不怎么友好,但算是井水不犯河水,邓松樵也就偶尔找找碴。但奇怪的是,这次她回来,邓松樵就像拿着一根刺的深宫怨妇,总会不时地故意扎她一下又一下。

    此时,他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听说你去见叶亭远了?怎么样,他还肯见你吗?毕竟你可是毁了人家大好前程的凶手啊。”

    “啧啧——你脸皮可真厚,还有脸去见他。”

    聂梓煊脚步一滞,但没理他,继续往前走,她打算回房间去。

    邓松樵抢先一步,挡在她的面前,笑道:“哟,聂梓煊,你还挺大牌的,跟你说话都不回应,聂源是没生耳朵给你吗?”

    聂梓煊厌恶地皱了下眉,他这样子,就像一个撒泼不讲理的泼妇。她错过他要上楼去,邓松樵又挡住,就是不让她过去。

    “让开!”

    “不让。”

    邓松樵站在她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她。

    十年过去,他也长大了,长成了一个高大挺拔容貌出色的少年。要是聂梓煊不认识他,在路上见到大概还会颇为惊艳,但此时却是不胜其烦。

    邓松樵的心情却很好,低头看少女染上愠色的眼睛,越看越觉得聂源的女儿真是清纯漂亮,气得脸红红的,又像满树盛开的海棠,动人极了。

    “仔细一看,你长得还挺漂亮的嘛。”他又轻佻地问,“喂,问个事,你有交男朋友吗?”

    聂梓煊实在觉得这人实在讨厌,厌恶地道:“关你什么事,让开!”

    邓松樵还是缠着不放,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般地拍了一下手掌,大喊:“该不会你和叶亭远有点什么吧?”

    他又自话自说,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般地点点头:“也对,十年,叶亭远都二十六岁了,年轻气盛,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你们不发生点什么才奇怪……”

    “啪!”话没说完,聂梓煊已忍无可忍,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她气得浑身发抖,整张脸都白了,愤怒地道:“邓松樵,你放尊重点!我们不是你,没你这么龌龊!”

    这一巴掌力气极大,邓松樵被打得头一歪,白皙的脸上浮现鲜明的五指印,脸又麻又痛。他摸了摸脸,回过头,神色冰冷,面色不善:“你打我?”

    “你一个小白脸的女儿,像个乞丐似的住在我家,还敢打我?”

    说着,他用力推了聂梓煊一把,手也抬起来,就要朝着聂梓煊的脸打下去。但料不到裆部一痛,只见聂梓煊曲起腿,朝着自己的裆部狠狠地踢过去,又一个利落的擒拿手,脚往他的小腿狠狠地踢了一下,把他按在地上,手扭到背后,反而轻松地制住了他。

    “你……”邓松樵被震慑住了,想要反抗,她手一使劲,疼得他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聂梓煊压住他,力道没放松,反而更用力,愤恨地道:“说啊,现在怎么不说了?”

    邓松樵疼得脸都扭曲了,聂梓煊终于觉得爽快了些。这几天对聂源和邓家压抑着的不满仿佛得到了一丝宣泄。

    她又说:“邓松樵,我虽然住在你家,但再不是那个任你揉捏、欺负的八岁小女孩了。我警告你,咱们各过各的,谁也别来招惹谁。还有,我和我哥那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再让我听到一句不好听的话,我要你好看。”

    邓松樵不说话,只是仇恨地瞪着她。

    “听到没有?”她又用力地压下去。

    邓松樵从小养尊处优,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又疼得受不了,硬扛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愤愤地说:“听到了!”

    聂梓煊又使了点劲,看他疼得脸都白了,这才放开他。

    邓松樵得了自由,感觉浑身都疼,尤其是裆部。聂梓煊那一脚毫不留情,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污辱。他愤恨地盯着她,心有不甘,又要冲过去。聂梓煊一个眼神望过来,他又胆怯地止步了。

    “你……你竟敢……踢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来啊,”聂梓煊不屑地看着他,“要讨打就尽管来!”

    她十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馆里同年龄的孩子没一个人能打过她。

    邓松樵:“你……”

    聂梓煊脚步轻松地上楼,觉得压抑的一天因为这一架也变得神清气爽了。她嫌弃地想起邓松樵说的话,真是龌龊,竟敢这样说自己和哥哥!

    邓松樵甩甩疼得发抖的手,狠戾地盯着她的背影,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让聂梓煊出乎意料的是,邓松樵竟没向聂源告状,也没再来找碴。

    估计是嫌丢脸吧,聂梓煊想,她正好乐得轻松。说起来邓家也够奇怪的,两个家长各过各的,总是不见人影。邓松樵在上高中,也没见谁关心一下。不过他也是天天混着,根本没把学习当回事。

    他们现在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但两人互不干涉。邓松樵在学校倒是挺有名的,经常有同学拉着她,指着经过的邓松樵说“你哥好帅啊”。聂梓煊头也不抬,在心里说,他才不是我哥。她的哥哥只有一个,叫叶亭远。他比邓松樵帅多了,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在邓家的日子很压抑,学习又很无趣,唯一能让想聂梓煊想起就觉得快乐的就是叶亭远了。每当她睡不着觉得难过时,她就会拿起日历,算着再过几天就能去见他,除了饺子自己还要给他带点什么东西。上次她去见哥哥,就说好了要包饺子带过去的。

    聂梓煊在学校没读几天书就放假了,一放假,她就起了个大早,去买面皮,准备包饺子。

    以前和哥哥在一起,他也不会擀面皮,但会把馅料炒得特别好吃,特别香,聂梓煊包着包着,就忍不住偷吃一勺。如果被发现了,她就光明正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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