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57-60)(第8/10页)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me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中之人,只是在此结伴而已。”
“……”吕松心中疑惑,可也碍于先前所提的“规矩”没去多问,只得转头望向那紫衣剑神,诚恳问道:“前辈,刚刚晚辈胡乱揣摩,不知……”
“倒有几分慧根!”
琴枫不吝赞美,随即又问道:“可有佩剑?”
吕松挠了挠头,一阵尴尬:“晚辈是落难于江河,不知如何到了前辈隐居之地,手中尚无佩剑。”
“那便铸一把!”
“铸一把?”吕松不解其意,琴枫却已背过身去,朝着那后山的一角独行,素月苦笑摇头,随即便拉扯着吕松快步跟上,也只百步之遥,那后山一角里便有一处山洞显现,入得山洞,正有一樽炙热熔炉。
琴枫走向熔炉,正色说道:
“剑道之始本为剑身,而后才有剑招、剑气、剑意、剑境,你如今初通剑意,正该沉淀过往,铸出一把合手的剑身,如此,方能大进。”
而一旁的素月此时也做起了引导:“此处灵气充沛,材料充足,你且随她好生学剑铸剑。”
见素月退去,吕松正要请教琴枫铸剑之法,可他才一转头,却见那熔炉忽然亮起,一块陨石入得炉中,竟已开始自行锻造,而立于炉边的琴枫却以指剑挥舞,竟能操控这偌大熔炉。
“瞧什么,这铸剑之事颇为繁琐,难道叫我脱光了膀子敲敲打打?”
琴枫说得轻巧,吕松此时也已适应了这几日来的异样景观,想那念隐山千机无尘尚能造出机关椅来去自如,想这烟波楼里自然也有偃术大师,这剑炉铸剑,或许比想象要简单许多。
“我只演示一遍铸剑工序,而后你便自行锻造,诸多陨铁奇石之功效均有记载。”言罢琴枫便是剑指一划,那陨铁便已脱炉而出,此时又有一柄铁锤飞起,便于那锻炉之侧开始捶打起来。
“砰砰……砰砰……”
过不多时,一柄无锋长剑便已具雏形,琴枫右臂一挥,那剑身熔火散去不少,吕松上前观摩,只觉这新铸之剑刚毅板正,虽未开锋便已隐有宝剑之芒,不知比他寻常所用之剑强上多少,连忙高声赞许:“不愧是琴枫前辈,此剑,当真是好!”
“好剑?”
然而吕松话音才落,琴枫的语声里便满是不屑之意,却见她再度挥臂,这一回,却是那盛名赫赫的紫衣神剑飞入洞中,琴枫猛一甩手,那紫衣剑便忽然杀意暴涨,竟是朝着那新铸之剑居中一斩。
“砰!”
长剑断作两截,吕松目瞪口呆。
“自己悟吧!”
……
操持半天,吕松便已习得基础的铸剑工序和冶炼方法,本想着开始捯饬那数之不尽的陨铁奇石,却没想着洞外忽而传出一阵兵戈之声,吕松心中一紧,一阵小跑走出,只见那原本绿地如茵的山间草坪忽而多出一台巨大沙盘。
沙盘之上,地形万千,江河陆地,森林山石,峡谷险要应有尽有,两军旗帜鲜明,虽只以小旗代替兵团,但却也有一股沙场凛冽之气。
沙盘之外,正有一位女将迎风站立,银甲长枪,一身威武让人心折。
“吕将军!可识得惊雪?”
吕松心中早已对这女将身份有所猜疑,见她主动开口,吕松连忙上前行礼:“久闻惊雪将军大名,前辈唤我‘吕松’即可,不敢妄称‘将军’。”
然而惊雪却是冷声道:“你既是统领千军之人,便该以‘将帅’为荣,你若不敢称‘将’,你麾下兵士该如何自处?”
惊雪这一番言语倒是让吕松有所触动,思索几许,这便言道:“多谢前辈教诲。”
惊雪微微点头,这才道:“自今日起,你每日午时与我对弈兵法,虽是纸上谈兵,但也有可取之道,我这里设下十题,待你逐一破解,便是出师之日。”
“啊……这……”吕松闻声一愕,他虽身为统帅,但大抵也只在幼时看过几部兵书,几番大战多有奇遇,实则并无易云霜那般将帅之才,而眼前之人更是闻名百年的名将,此等人物,自己又如何能与之对弈兵法。
“不必牵挂太多,开始吧,”
吕松点头应是,随即便朝那沙盘望去,到得此时他才发现双方战阵略有悬殊,己方兵微将寡,粮草不济,却要面对双倍于己的大军压境,唯有一路天险可以倚仗,如此困局,他又该如何应对。
吕松遐思之际,惊雪已然出手,却见她枪身一扫,敌军便从沙盘正前分三路而来,军容严整有序,行军更是避开天险一路高歌猛进。
吕松知道此战最重时机,再不出手便只能作茧自缚,当下催动内力,以掌力推动那沙盘弈子布阵迎敌,他仔细琢磨,倒是瞧出惊雪手中骑兵稀少,当即有了决断。
主力严阵以待,奇兵伺机突袭,吕松自是要分出一路拦截惊雪骑兵。
“有几分胆魄!”惊雪见此不由称赞出声,随即枪风一扫,主力军阵赫然调头,骑兵轻装而退,奇袭被她瞬间化解,反倒成了诱敌深入的大包围。
“……”吕松见状有些窘迫,随即也便把心一横,全军出击,意图将惊雪主力反围于山林之外。
惊雪嘴角一翘,左臂猛拍沙盘,那将奇袭兵马团团围住的主力军阵再度调转枪头,现出一道诡谲战阵。
“这……”
吕松轻叹一声,终是苦笑一声:“我输了。”
惊雪对此倒是淡然一笑:“你初入此局,自有诸般疑惑,予你思索半日,明日再战。”
惊雪离去之时,吕松早已全身心投入到沙盘战局之中,这沙盘以精妙陨铁特制,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机关偃术与高深内力,其演变推理彷如真刀真枪一般让人沉浸其中。不知比他军中沙盘强出多少。
……
吕松一阵推演,天色不自觉间早已暗淡下来,待得又一轮战术“对峙”失败,吕松双目一闭,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整个人向后一摊,这才感觉到肚子里有些空落。
便在此时,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已然潜入他身前三尺之地,一柄快剑突刺,吕松匆忙躲闪,幸得那黑影似乎并无杀意,剑锋一过,整张黑影跃至夜空,霎时间漂出一件黑衣长袍,吕松心中一惊,一道熟悉的功法映入脑海。
“咻咻……”
几声利刃破空,数十道飞镖、利刃、毒箭、硝石犹如洒落的雨点一般密集飞来,眼前这一幕吕松哪会不识,当日在念隐山腰茅草屋时,他师傅便将这“漫天飞雨”的神技传授,他也因这一神技于漠北斩杀敌酋,一战功成。
然而无论是他所练就还是当日邋遢老翁亲传教授,对比眼前这一神技而言,却是犹如烛火之光与日月争辉,那黑影所撒下的弥天大雨,无论暗器数量、速度疑惑是威力,都远超他往日所学,这一记“漫天飞雨”犹如阴云将他完全笼罩,即便是有飞天遁地之能,在这顷刻之间也难以逃出,吕松呆立当场,甚至连逃脱之念都难以升起,这一幕,已是死局。
可就在暗器临门之时,那夜空黑袍却是金光一闪,那数十道暗器却是犹如收到信号一般同时停滞,便在吕松脑门边上凝滞坠落,不见半分威力。
“……”吕松心中波澜万千,他曾修行过这一神技,自然知道要施展此技需要何等修为,而此人非但将此技练得高深无穷,更是能在绝杀之时轻松化解,此等修为,该是何等可怕、
“哟,还不错,没被我吓尿裤子。”
吕松面色凝滞之时,那黑影也已轻松落下,一张俏皮灵动的小脸直勾勾地望着吕松靠近,见他虽是有些呆滞,不由得打趣起来:“喏,小姐让我给你送顿饭,顺便提点提点你。”
“琴桦前辈,您这一招,到底是怎么练的?”吕松心中激动万分,先前的饥饿早已抛诸脑后,直恨不得立时便勤修苦学,练就这般神技。
“哼,你乖乖吃饭,我自然会教你,”琴桦答得敷衍,随手便将饭盒取出,吕松先是感谢了一番,随即便接过饭盒,安坐于地囫囵吃了起来。
吕松吃上几口才觉着二人席地而坐自己这般模样有些尴尬,可擡头瞧了一眼琴桦,却见她眨巴着大眼望着夜空,眼神空洞,似乎正在思虑着什么。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询。”
“不是说过嘛,在这里只能叫‘姐姐’,没有前辈!”
“是是是!”吕松听她如此“暴躁”不禁有些好笑,这女子岁已过百却还能保持着这般童心,倒也十分难得。
“你要问什么?”琴桦到底也是嘴上锋利,她既然答应了小姐前来教授,自然也不会刻薄于他。
“琴桦……姐姐!”吕松赶忙换了称呼:“那个,您刚刚用的这一招,我从前学过,是一位老翁教我的,他没有留下名讳,但我想着,应该和您有些渊源。”
“……”听得此言,即便是再没心没肺的琴桦也不禁眉头皱起,沉默良久,这才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他,还好吗?”
吕松隐约猜出二人之间或有些难言之隐,只得据实答道:“师傅他这些年云游天下,似乎是在寻什么人,可他年岁已高,又贪杯好酒,如今的身子该是大不如前了。”
“……”
琴桦闻言再次沉默,天真烂漫的俏脸偷偷背过身去,几滴清泪坠落,在那皎洁月色映照之下更显凄凉。
“琴桦……姐姐……”吕松见她良久不语,这才小声探问。
然而琴桦却是不愿再提旧事,只快速擦拭掉脸颊泪痕,轻盈起身,见吕松手中食盒已尽,当即便道:“既然吃饱了饭,那便来练功吧!”
“啊?”吕松一愕,随即也不再多言:“好的前辈!”
“说了,不要叫‘前辈’!”
————————————————分割线————————————————
“兵行险招,惊雪将军,你输了!”
这两三日来,吕松从未有过如此振奋,他全力部署,迂回包抄,终是将惊雪的大军逼至那一路天堑险道,而到得此处,他更有诸般设计,却见他振臂一挥,大军迅速集结于天险之前,而那一支不断迂回的骑兵,更是迅速北进,意图将惊雪全军退路堵住。
惊雪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随即却是轻盈跃起,反手一推,那本该陷入绝境的军团却是反向突击,向着那一路迂回骑兵反冲了出去。
“这……”
吕松见此面色一紧,支支吾吾道:“前辈,您这也……有些……不对吧……”
沙盘演练,本就是战力平均,即便有残军斗勇之象,也绝不能以歩卒硬冲骑兵的说法,可惊雪此着,也不知是朝那沙盘注了灵力还是那棋子别有洞天,终归不是原本的规则。
然而惊雪却是轻笑一声:“什么不对,我麾下将士从来都非凡俗可比,别说你三千骑兵,就算你三十万,以我当年‘饮血’之威,要破你这包围也易如反掌。”
“前辈说得是,当年‘饮血’威名赫赫,却是人间‘神兵’之最!”
惊雪见他言语谦恭倒是有些受用,这才道:“不过这一题算你已解了,今日便到这吧,明日起,便开始第二题。”
“多谢前辈教诲!”
待得惊雪离去,吕松难得躺在草地上休息起来,这几日来勤修剑法、兵法与暗器身法,修为进境之快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今日先是在剑炉里炼出了第一把剑,虽是算不得极品,但到底也算是入了门道,如今又破了惊雪的第一题,更是对接下来的考题信心满满,一想到晚上还能给琴桦展示一番自己这几日的成果,心中窃喜之余难得松弛,不多时便香睡了过去。
待得苏醒之时已至深夜,吕松揉了揉惺忪的脑袋有些困顿,这几日来每晚都有琴桦来送饭传道,今晚的月亮早已高悬,却根本不见琴桦身影。
“诶,莫非是有事耽搁了?”
吕松有些困惑,自后山向外张望,依旧没有琴桦的影子,肚子也有几分饥饿,只得朝着那居所宫殿原路返回。
行至宫殿后门,吕松忽然觉着有些古怪,这几日他每次出入后门时都是门户大开,可今日这后门却是大门紧闭,这却让他有些疑惑。
“前辈?”吕松一时间无所适从,只得率先招呼了一声,可宫殿里并无一人响应,思虑再三,吕松便将声响擡高了几分:
“前辈?”
“咕隆”一声,后门缓缓敞开,可门边依旧无人踪影,吕松顿感惊疑,步入宫门后四下张望,偌大宫殿竟是鸦雀无声。
“前辈?”吕松再次呼喊,终究没能收到半点回应。
“莫非是出门了?”
吕松想着在宫殿里巡查一番,可脑海里又想起当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