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49-52)(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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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正统,麓王一脉也非纯正,自启皇帝中兴南明后,皇家血脉里,还有河川端王、襄水宋王、鲁阳陈王……”
“这些藩王分支早已脱离皇室正统,比起麓王都差了许多……”
“可他们终归是先祖血脉,其门下也都枝繁叶茂,终归比二殿下品性要……”
“荒唐,国统之事,岂是一句品性便能定夺?更遑论那些藩王俱是一方显贵,焉知其子弟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
群臣争吵不休,可姚泗之依旧不发一言,而在此时,门外有近侍上前,直走到姚相瘦身前小声禀报:“二殿下携夫人一并前来。”
姚泗之侧目一看,却正见着萧玠于御书房外踱步不前,而那位风姿绰约的吕氏,却正与殿外的吕松站在一处。
“……”
姚泗之双眼微凝,心中对这局面不禁多了一份考量,随即又侧过身去,朝季星奎问道:“星奎,你怎么看?”
季星奎入朝为官深得圣眷,朝臣之中不少人都将他视作麓王一脉的心腹,是与姚泗之分庭抗礼的制衡派系,可姚泗之却是清楚:此人品性端正,才智不俗,确有宰辅之资。
他身为先皇与先太子心腹,姚泗之自然要询问他的意见。
季星奎知他所询为何。也不废话,径直言道:“二殿下少时却有不堪,但这几年来受先皇严加管教,倒也未曾犯过大错,而眼下,他确是最具身份之人。”
季星奎言语间目光亦是投向殿外的吕家姐弟:“更何况,吕妃贤德。吕将军能战,有她二人在,可保天下安稳。”
姚泗之闻言缓缓点头,若在盛世,后宫与外戚实力过大,无疑是对皇权最大威胁,可眼下时局不稳,吕氏姐弟反而成了国本之基。
想通此理,姚泗之终是有了决断,他缓步走向群出正中,高声道:“老夫以为,当由二皇子玠继承大统。”
“姚相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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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玠?”
吕松望着眼前的姐姐,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吕倾墨却也知道他难以接受:“他……他虽算不得好人,但却也眼下唯一人选。”
“他……”念及萧玠当年与他的仇怨,吕松恨不得品在这御书房外咆哮出声,了他终究是顾及姐姐颜面,只得小声道:“这等恶人若是成了皇帝,这天下百姓,还有活路吗?”
“那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吕倾墨语声渐冷:“你视先帝和先太子为明主,可他们却成了贼人的刀下亡魂。若是不早立新君,待那金陵苏家起兵成事,届时便开城投降吗?”
“可也不能是他呀,难道,便没有旁人了吗?”
“若另择新君,你又如何担保其品性高于二殿下?”
“他……他对你……”吕松难以启齿,这些年来,因家姐受难,他自怨自艾颇多,若是要奉他为主,他实在不愿。
“小六!”
吕倾墨忽而轻声一唤,用的却是儿时在吕家的称谓。
“他虽比不上先帝与先太子,为人也是纨绔不堪,但他这些年待我……也还不错,如今朝局动荡,再经不起折腾了。”说到这里,吕倾墨由指了指御书房内争辩的群臣:“如今乱世,朝中有你与姚相等人辅佐,宫中有我照看,假以时日,他也未尝不能改过自新。”
吕松默默点头,家姐此言着实情理相宜,不容辩驳,如今局面并非天子一言九鼎,自麓王萧柏起,为稳固天下,朝中姚相、季星奎等人俱有实权,而武将之中,易家军镇守冀北,自己坐拥神兵,无疑都是能左右天下大局,此等局面,若他萧玠当真不贤,恐怕自己还未出面,姚相等人便可号召群臣行废立之事。
“也罢。国不可一日无君,他既是有此命数,吕松听命便是。”
见吕松终于松口,吕倾墨莞尔一笑,随即又道:“既如此,便随我一同入殿,拜见新君。”
“新君?”吕松微微一愕:“不过是你我二人商议,具体为何,还是要等姚相等人定夺。”
然而吕倾墨却是嘴角微翘:“你放心,他是只老狐狸,他断不会选错人。”
第50章:初现峥嵘
南明历一百四十一年,明碌帝萧柏、太子萧琅相继薨逝,经朝臣决议,由碌帝次子萧玠继天子位,改国号为承天,意为皇位天授,不可妄行。
承天元年,帝召天下,讨逆将军吕松征战护国有功,晋一等侯爵,另宣镇北侯易云霜进京听宣。
“谢陛下恩典!”吕松跪伏于正殿之上,结果封赏圣旨,擡首的目光只朝上位的新任天子望了一眼,心中却是有些五味杂陈。
曾经何时,这个臭名满京城的纨绔,如今却是贵为九五之尊,他如今虽是显贵侯爵,却也不得不匍匐于这纨绔脚下,奉诏听宣。
那日群臣商议时,季星奎与他说起,待得新君上位,他便可率军南征,届时一举平复金陵、云都叛乱,他便可功成身退,寻找苦儿,游历天下,仗剑江湖。
可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新君初立,四方震动,燕京需要精兵强将坐镇,于是乎朝臣们又一建议:宣易云霜回京坐镇。
“陛下,冀州军素来桀骜,此番诏令入京,恐生变故……”诏令一出,台下自有言官劝谏。
“咳咳……”对于言官顾虑,宰辅姚泗之自然早有准备,此番决议是由他们一众老臣商议定夺,自然不会让言官们给堵回去。
可他正要说辞之前,身居高位的萧玠却是抢先一步:“史大人不必担忧,此番宣召,一是为镇北侯易云霜请功,她北御鲜卑、南征齐州俱是大功,此番便要为她正式授爵封侯,她以一介女子之资进封侯爵,也算我朝一桩大事!”
“……”
此言一出,满堂俱静。
特别是姚泗之季星奎等人眼中尽显诧异。
以他们商讨结果,是要调易云霜入京戍卫,以此才好让吕松的“乌魂”军放下南下,却从未提到封侯一事。
但此事,却又未尝不可。
当年易老侯爷赫赫战功,得先帝赏识进封侯爵,但鉴于他领兵在外,军衔在身,故而也只将侯府设在冀北,论地位实权,外地勋爵自是要低人一等。而后易候身陨,易云霜继承祖志,与吕松联手抵御鲜卑南侵之举,朝廷自然也认下她这爵位承继,是以易云霜投桃报李,于麓王登基之时便拜帖恭贺,态度极为恭顺。
如今朝中变故,易云霜是否还如先前那般恭顺?
但此番进爵,她却不得不来。
一是证明自己爵位正统,冀州军权限更大,二来是为天下女子发声,女子拜相封侯在我朝亦有可能。可偏偏这封赏,朝廷却并未付出多少,毕竟,她本就是侯爵,如今召她来,不过是走一道程序罢了。
“好深的算计!”姚泗之季星奎等人相视一笑,心中已然猜到今日这位陛下不同寻常,有如此谋划,身后必是那位心有韬略之才的皇妃了,不对,此时的吕妃,要称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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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结束,萧玠在一众侍卫的护持下回归寝宫,先帝亡故,灵柩需在干清宫里停灵三日,而他,也需在这三日里尽心守孝,以慰英灵。
齐心宫里,皇后吕氏早已恭候多时,而萧玠却是急忙扯下那一身孝衣,烦闷地发着牢骚:“也不知这玩意儿还要戴多久,麻烦死了。”
吕倾墨莞尔一笑:“陛下还需多多忍耐,守孝三日,天下臣民才会信服陛下忠孝之心。”
“三日?”萧玠嘴角一阵抽搐,这半日的功夫,他又是早起赴朝会,又是跟着学规矩,甚至还要记下吕倾墨的告诫之言,如此种种对他这习惯了散漫生活的二世子来说无异于套了一层枷锁,心中只道这皇帝宝座还不如他原来潇洒。
“哎!”
萧玠长叹一声,百无聊赖地坐下歇息,目光却是朝着周遭茫然张望,
先帝遇刺身亡,他身边近侍也换了一茬,他风流成性,早先伺候过的宫女如今也都给了名分封了妃嫔,如今身边除了吕倾墨外,似乎也寻不到相熟的女子。
吕倾墨一如往常一般优雅自若,一身孝袍素衣披挂在身非但掩不住她的倾城美貌,甚至更添几分纯净缥缈,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仙女一般让人高不可攀。
萧玠早先只当她是生得不错的小妾丫鬟,十余年来随意亵玩处置,可如今她与自己一道水涨船高,竟是成了这后宫之主,再配上她那无论如何调教都挥不去的雍容气质,萧玠心念一动:“她莫不是天生的帝后人选?”
在他意识之中,自己坐上皇位或许有些不配,要想江山稳固,自然需要父兄那般深谋远虑之人,但若说起皇后,他心中莫名觉得,吕倾墨确是挑不出半点错来。
尤其是她这几日守灵时的模样,素容之下泪雨朦胧,孝衣之下弱柳扶风,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皇后,他心里忽而有些心动。
“咳咳,你们都出去。”
萧玠轻咳一声,如往常一般唤退身边近侍,还不待最后几人关门,萧玠便一个健步冲向他的皇后:“嘿嘿,墨儿今日教我的那番话确实好用,我……朕要好好奖赏于你。”
言罢便要宽衣解带,如往常那般肆意风流。
可吕倾墨却不复往日顺从,却见她侧身一挪,轻松避开了萧玠的扑抱,脸上依旧挂着几分伤感:“陛下,这三日是为先皇与先太子守灵,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看着您的,切莫因为些许欲念,失了大体。”
“大体……”萧玠面露不快,可偏又不知该如何辩驳,这几年在王府在宫中,他只听父兄管教,旁人一概不论,可不知为何,这白衣出尘的吕倾墨,如今也开始管教他了,而他,竟也一言不发的默认了下来。
萧玠与吕倾墨一并出得宫门,在一众侍卫引领下便至干清宫灵堂所在,除了一众老臣外,又一道窈窕倩影映入眼帘。
“皇……皇嫂……”
岳青烟轻轻瞥了他一眼,灰暗的眼神稍稍擡了少许,随即又缓缓低头,孤身一人跪于灵枢一侧,说不出的清冷凄凉。
先皇萧柏与太子萧琅相继离世,整座皇城之中最为伤感的,或许便是她了。
她与萧琅情真意切,成婚之后自是恩爱有佳,这几年萧琅虽是事务繁琐,但每每在家中都却都能收拾心绪,对她从未说过一句重话,甚至是平定双王叛乱,父子二人晋为储君之事,她也从未感觉到一丝慌乱。
他二人夫妻同心,若是丧身于这场权力漩涡里,她,亦不会独活。
可偏僻,上天和她开起了玩笑。
她与萧琅成婚数年聚少离多,直到今年宁州战事中萧琅受伤修养,二人这才多了几天温存时光,而就在昨日她心绪不宁几近晕厥时,太医号脉时断出她已身怀六甲。
她可以生死相随,但她却不能不管肚中的孩子。
情至深处,思绪渐远,几日来的不吃不喝终是支撑不住,岳青烟忽而一阵恍惚,竟是身子一栽,径直倒在了灵柩之前。
“皇嫂!”
萧玠离她最近,赶忙上前几步将她搀扶而起,可他本是风流纨绔,这一上前搀扶的功夫,双手却是不自觉地缠住岳青烟的腰身,虽是将人扶稳不至跌倒,但这环腰拉手的动作着实不雅,岳青烟立时清醒几分,赶忙一把推开萧玠身子,冷声道:“多谢陛下,我有些累了,先行告辞。”
望着岳青烟在一众丫鬟嬷嬷的搀扶下缓缓离去,萧玠这边却是有些心猿意马,岳青烟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生得花容月貌温婉可人,正是女子大好年华,刚才只是不小心略有触碰,可那纤细腰肢和细滑的小手却是令人流连忘返,也难怪这些年皇兄与她恩爱无比。
“想必皇兄在家时,定与她夜夜欢好,如此佳人,如今却成了寡妇,实在是……”萧玠城府不深,心中叹息之余脸上也满是惋惜之色,好在他身处灵柩之侧,身边倒是没人瞧出端倪。
“陛下!”
可就在萧玠踌躇之时,身边却是传来一道熟悉声响,萧玠侧目一看,正是那素来与他交好的新任御前统领徐东山是也。
“嗯?”
“陛下,臣听说起陛下这几日颇为劳累,这便为陛下解忧来啦!”
“解忧?”萧玠不明所以。
徐东山唇角微翘,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厅中来往的臣子面前巡视,而嘴里却是轻吐低语,借用内功之便,让语声之容他二人听见:“陛下想来这几日被困在宫里多有约束,臣想了个好法子,可帮着陛下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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