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40-44)(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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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还有那位新晋王府戍卫统领,李存山。
“城外,如何了?”
黑衣修罗语厚声沉,每一次发声都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每一次的语声背后都带着一股阴森可怖的杀气,即便如怒惊涛这般沙场悍将都有些喘不过气,赶忙回复道:“这吕松倒是有几分能耐,即便是被擒的消息传出去,城下兵马也井然有序未退分毫,如今已是三面围城,只留了西路缺口,显然是在动摇我军军心。”
“那王府呢,近况如何?”
“哼,王府自是热闹,萧度一回府便将那二人收押,先是在吕松身上一通酷刑,逼着他写下降书,那吕松自是有几分骨气,听说肋骨断了三根,愣是连喊都没喊一声。”
“那剑无暇便更惨了,据说是叫府里的婆子扯了去灌汤药,软骨散、迷魂香、欲女酒混在一起灌,甚至连那屁眼星子都灌了汤水,我估摸着这会儿,咱们这位好色王爷已是提枪上马,风流快活着。”
黑衣修罗沉吟良久后才道:“知道了,人,只要不死,都随他吧。”
“是!怒惊涛应了一声,见教主不再多言,当即请辞道:“教主,军务繁重,属下就先告退了。”
怒惊涛快步离开,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这位修罗教主与李存山二人,李存山略—闭目,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不知教主叫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终于,黑衣修罗沉声反问:“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有聪明人的说话方式。”
李存山轻笑一声,散漫道:“莫非教主是要招揽在下?”
黑衣修罗果真点头:“确有此意。”
李存山倒是有些诧异于对方的直白,可事关自己的前程,他很快冷静下来:“却不知教主凭何招揽于我,贵教虽好,但也仍要靠着宁王的身份起事,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若我所料不差,除了家传兵法,你还学过几分观气之术。”
李存山闻言顿时色变,他身世隐蔽,来宁州府时更是随口编撰了个农户家世,只想着凭自己才干闯出一番天地,却不成想竟是被人如此轻易戳破。
“你怎么……”
“一年之前,真龙气息渐弱,帝王气运大多环绕于宁州府城,你投军于此,足见眼光不差。”
“数月之前,帝王气运一分为二,麓王萧柏虽是得位正统,但他萧度却依旧气运不散,你顺势出头,亦是明智之举。”
黑衣修罗侃侃而谈,每一句都直戳李存山的心窝:“但今日之后,这天下帝王之气运,便只会尽归一人。”
李存山闻言更是瞠目结舌,对方所述气运之说确实不假,可若说尽归一人,他却有些不信:“那敢问教主,此人是谁?”
黑衣修罗赫然擡头,乌黑的披风上渐渐多了一道金光笼罩,青面獠牙的修罗面罩依旧是那般阴森可怖:“自然,便是我了。”
一语落罢,自那乌黑披风内里飞出一只杯盏,正是先前校场外宁王许诺的一滴精血,杯盏破开,精血直入修罗面罩,仿佛机关启动一般彻底将那一层金光点燃,金黄色的护体真气霎时变得火红一片……
“这是……”李存山双目圆瞪,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他的观气之术虽不高深,但如此浓郁的帝王之气自是看得真切,眼见得这股气机与那黑衣修罗渐渐融为一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见证了何物。
摩尼教主凭借宁王的一滴精血转化了帝王气运,这里的重点当然不是那一滴精血,而是他真正见证了他难以想象的一幕:这世上,当真有人能逆天改命!
“李存山,你先祖李孝广本就是我教中人,你学成出山,莫非还要自立门户不成?”
第42章:生死一剑
“小姐,他们来了!”
燕京驿馆外,眼尖的月影瞧着一辆气派的马车呼喊起来,恭候了许久的星辰伴着苏语凝从容走出,正迎上邀约前来踏青的萧瑜一行。
“苏小姐久候了,”萧瑜走下轿来,刚要上前去扶佳人,可苏语凝却只是轻轻一鞠,在月影星辰的护持下上了萧瑜身后的那辆马车。
车帘掀起,苏语凝微微一愕,饶是她早有预料,可这车轿里的春光美色也着实让她为之叹服。车轿之中坐着两位女子,一个是她幼时有过几面之缘的岳家小姐,如今的太子妃岳青烟,而另一位,则是二皇子萧瑜如今的皇妃吕氏,虽说二皇子还未封王就藩,可这位吕氏如今在宫里也算风光,想来天子是不会为他再纳新人了。
萧瑜自那日回宫后便对这位有着“天下第一”名头的绝色女子念念不忘,只道是寻到了一位真心动他的女子,听她说起想在京中游玩,当即便在宫中加紧联络,总算求来了这次的出行。
太子萧琅也因国事繁忙未能前来,一想到此行能带着三位绝色女子踏青郊游,萧瑜自是有些得意忘形,倒是忘了驿馆外人多眼杂,见苏语凝径直上车,这才有所感应,非但不恼,反而对这沉稳有度的女子更为喜欢,当下也不坐车轿,寻了匹好马领在众女车轿跟前,好让这位苏小姐掀开车帘时能瞧见自己。
但苏语凝哪会去理他这小心思,她虽不是男子,但也对车轿中这两位女子颇为欣赏,尤其是现在坐在她对座的这位皇妃吕氏。
岳青烟坐在二人中间,如今也颇有长姐风范,先是与苏语凝寒暄了几句儿时旧事,待得马车驶动,忽而便挑起话题道:“听说,妹妹拒了陛下的赐婚?”
说到此处时,岳青烟不由得朝吕倾墨望了一眼,说起来她自是钟意这门婚事,那日在平山小县时她自觉有负于吕松,本想着为吕松与苦儿撮合一二,却不成想那丫头竟是不见了踪影,如今这位苏家小姐才貌出众,若他二人能成,自然也算一门好姻缘。
苏语凝轻笑道:“姐姐言重了,陛下心怀天下,于小妹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当不得真,何况,小妹也不敢有拂圣意,一切且等吕将军凯旋之时再做定夺吧,说不准那时,吕将军再立奇功,便瞧不上小妹这等商贾之女了。”
说到这时,一贯缄默的吕倾墨却是难得开口:“苏家妹妹说得哪里话,我那弟弟虽不成器,但绝不是趋炎附势之人,若妹妹真有心,他……哎……他是个命苦之人……”
吕倾墨说着便低下头来,似乎是忆起往事不胜唏嘘,一时间便不再言语。
可苏语凝却是有些不依不饶:“哦,要说起来,姐姐自小与吕将军分离,对他还能如此了解?”
“我……”苏语凝这一句无疑戳中心窝,吕倾墨自然更为语塞。
“据我所知,吕将军少时与吕家不睦,愤而离家,十年之后却又凭着战功重建吕家,倒也算是光耀门楣……”
“我又听说,吕家蒙冤,全家男丁尽遭屠戮,他却安然北上投军,虽是立下赫赫战功,不过论及骨肉亲情,怕是有些让人寒心……”
苏语凝言辞激烈,显然对吕松了解甚多,即便是岳青烟与吕倾墨这两位与吕松熟识之人一时间也都不好辩驳,吕倾墨微微抿唇,面上虽有波澜却并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岳青烟替她解了围:“妹妹这话说得不对,他少时性情未定,或有不当之举,但也并无过错,何况他于逆境之中勤学苦练,才得有今日之功……”
“姐姐教训得是。”苏语凝语声忽而放缓许多,脸上也露出几分轻快笑容:“妹妹我在这背后说道人家终归不对,今日是我等姐妹出来玩的,便不说他了。”
二女虽还心有芥蒂,可苏语凝这等明艳女子一旦展露笑颜,即便是女子也不由得心下动容,自然也不好过多追究。
苏语凝与岳青烟本为世交,二女便又聊了一段南北两地的风俗人情,见吕倾墨依旧靠在车窗蹙着眉头,苏语凝忽而话锋一转,朝着吕倾墨问道:“吕家姐姐今日怎地这般消沉,小妹可是听闻过吕家姐姐的御前三策,即便是当朝宰辅都赞不绝口,令小妹向往已久,莫不是还在怪小妹适才的糊涂话,若果真如此,小妹这便给你赔个不是。”
吕倾墨的眉头皱得更紧,她略微侧目,瞧着苏语凝那张明媚的笑脸,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提防之色:“妹妹过誉了。”
仅只一言,再无多话。
苏语凝眉目一转,还待再说,却被车帘外的一声叫唤打断:“苏小姐、大嫂,剑鞘山到啦!”
几女有序下车,前有萧瑜带着家仆探寻山路,后有岳吕二女唤着婢女整点行装,苏语凝与月影星辰倒真成了贵客一般走在中间,趁着身后几位贵人还未近前,星辰悄声问道:“小姐今日怎地如此多话?”
苏语凝嘴角翘起,心中思绪却依旧未有答案,只是擡起一只凝脂皓腕敲星辰的额头,娇笑道:“怎么,还管起我来啦?”
星辰嘟了嘟嘴,也不好和小姐争辩什么,倒是一旁的月影插了句:“小姐,莫非是觉得……”话才说一半,身后便又传来萧瑜的呼声:“苏小姐,前边的路况我已问清楚了,咱们先沿着这条山路走,约莫三里路就能到山腰,那便是当年琴枫剑神悟道的地方,到时咱们……”
说到此处时,苏语凝忽而星眸—转,却是悄然挪到月影身侧位置,轻声耳语了几句,这才顺着萧瑜的话语应道:“萧公子有心了。”
这时身后几女也已跟了上来,几人同行上山,顺着四处可见的宜人景色一路畅游,苏语凝妙语连珠,不仅哄得萧瑜心花怒放,更是将二女逗得喜笑颜开,不到须臾功夫便将先前因吕松争论之事忘却无踪。
过不多时,几人便已行至这剑鞘山的山腰处,几人目光所及,正是当年烟波楼琴枫剑神悟道时一剑破山所遗留的残景,但见那山腰峰峦处断成两截,每一面都是光洁如洗棱角分明,果真是利刃划过一般让人叹服。
尤其是那断面之上隐隐透出的几分寒意,即便在场众人大多不会武功,却也能领略到当日剑神悟道的神通剑意。
“浮云不共此山齐,山霭苍苍剑影迷!”
苏语凝兴致一起,竟是随口吟出两句诗来,可她诗只半阙,却久不见下文,反而是眉眼一挑,望着不远处凝神观山的吕倾墨言笑道:“吕姐姐,小妹先行献丑,倒想听听姐姐的诗才,姐姐莫要见怪。”
吕倾墨倒也并未见怪,她略微沉吟,顺着这剑鞘残垣一路远眺,徜徉间终是开口:“剑气一开三万里,尽看天下庸人熙!”
“好!”
吕倾墨下阙一出,萧瑜顿时拍掌叫好,实际早在苏语凝半阙之前他已做好了附和准备,也不管吕倾墨言之为何,他只道这是苏家小姐与自己的“贱内”合作之词,萧瑜心中暗道:既是能合作一诗,日后岂非不能合作一室?当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自是要对这听不懂的诗句大家赞誉。
然而在场之人却并未如他那般不学无术,岳青烟微微颔首,显然是被她这弟媳妇的才情所摄,自嫁入王府来,吕倾墨一向谨小慎微,若非当日传出她有御前三策之说,她还真以为这才女”之名是夸大其词,但即便如此,吕倾墨也鲜少吟诗作对,今日想来是被苏语凝逼得紧了,这才有所表露。
相较于岳青烟的欣赏,始作俑者却又是另一番心境:“且看天下庸人熙……且看天下庸人熙……你既有如此才情,为何却甘做这纨绔子弟中的一抹红粉,你视天下之人为庸,那你,又有何与众不同?”
思绪飘散时,异变突生,正是那残垣断鞘间忽而升出一道白烟,众人诧异之际不由纷纷上前,却见那白烟缥缈之中,一道白衣身影缓缓飘出,虽是白烟朦胧难以分辨,但那与青烟缥缈之感,足以让人联想到这崇山之名。
“剑神!剑神显灵了!”
先是路途一道的熟客发出感叹,紧接着一路随行的侍从口口相传,到最后竟是引得山腰众人一溜烟的跪倒在地,纷纷朝着这“剑神显灵”的神迹俯首朝拜起来。
“这……”而身处最前头的萧瑜却是有些发愣,今日邀约来这剑鞘山本也只是为了博佳人一笑,心中实则对那琴枫烟波楼—系并无敬意,更何况他如今贵为皇子,又怎肯轻易跪拜,当下板起脸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此装神弄鬼?”
萧瑜话音倒也不无道理,这剑鞘山成名已久,从未出现过剑神显灵之事,偏偏今日叫他撞上,难免有故弄玄虚之嫌,当即便要叫身后武士去探查一二,可他话音才落,那白眼之中竟是忽而飞柄七目长剑,剑锋凛冽直取萧瑜正前……
萧瑜哪经过这等阵仗,慌不择路之下整个人向后一倾,直落得个驴打滚的狼狈场面,好在那七柄长剑来势有缓,竟是在他摔落跟前相继坠落,只听得“吡吡”几声,长剑入土,却正将萧瑜团团围住。
“剑神饶命!剑神饶命!”萧瑜此刻哪还敢有半点不信,翻身起时再不敢大放厥词,竟是直接跪倒连连告饶,而见他跪倒,宫中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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