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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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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间何处问多情(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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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知死活的跑来,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走,不关你的事!”

    行凶的被人袭击了,下意识转过身,长刀对着南舟劈头盖脸地砍过去。南舟惊得连躲都忘了躲,只能眼睁睁看刀落下来,下意识地闭上眼。

    但没有疼痛袭来,原来是裴仲桁抱住了那人的腰,把他拖离了南舟。那人肘子猛地一击裴仲桁的后背,他立刻吐出一口鲜血来。然后那人又扬起刀,眼见就要落在裴仲桁的背上,万林终于赶到了眼前,跃起来腾空一踢,踢翻了那人手里的刀。

    但这一踢冲击力太大,裴仲桁也被带了出去,倒退了几步到护栏边,收不住脚直接翻进海里。

    万林和这人缠斗不已,难以分身,眼睛瞪得发红,冲南舟大吼:“快去救二爷!他不会游水!”

    南舟被他吼得回过神,冲到护栏边往海里一望,哪里还有裴仲桁的身影!她忙脱了皮鞋,纵身跳进海里。

    靠岸的海水并不算太深,但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也足够致命。她刚才没注意他落水的地方,只能没头苍蝇一样在水里摸索。

    四月的海水还是冰冷的,她也顾不得许多,只是奋力得找。终于看到无声无息地飘在水中央的裴仲桁,她忙游到他身旁,从背后抱住他,拖着他往上游。

    南舟把他的头托出了水面,万林那边已经制服了行凶者,此刻裴益的人也赶到了。

    “都他娘的看什么!”裴益气得踹了几个人下水,帮着南舟把裴仲桁拖上岸。

    南舟跟在几个人身后,筋疲力尽地也爬上了岸。风一吹,人就冻得瑟瑟发抖。可一转眼看裴益哭喊着二哥,又把人扛到肩上倒着控水。心道他简直是在作死!

    南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过去,抓住裴益想要厉声制止,只是气力不够,反倒像在祈求:“把他放下,你这样不行的!”

    裴仲桁没了出气,裴益这会儿也慌了,没来由地听了她的话,忙把人放下。“南舟,九姑娘,九姑奶奶,你救救我哥!”然后看旁边的人傻站着,怒道:“都他娘的是死人啊!去叫大夫,去找担架,去开车过来啊!”

    南舟从水里上来,身上也没什么热气,嘴唇冻得发紫。但救人是本能,管不了旁边的嘈杂,跪在了裴仲桁的旁边。他脉搏虽然微弱,但还在,呼吸却没有了,正是假死的状态。她忙清理了他嘴里和鼻子里的异物,开放气道。然后又人工呼吸,交替按压着他的胸部。

    围观的人聚了不少,没见过光天化日之下女人跟男人亲嘴的。只见她捏紧裴仲桁的鼻孔,用嘴包住他的嘴,往里吹气。再松开嘴、松开手,然后又亲上了。一群人看得兴趣盎然。

    她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一次又一次把气吹进裴仲桁嘴里。终于,他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出了不少水。南舟忙把他的头侧到一边,怕他又被呛到。人有了气,就没了危险。南舟累得失了力气,跌坐在一旁。裴益忙叫人抬着裴仲桁送去医院。

    万林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条破毯子给南舟披上,她实在腿软起不来。

    万林刚才被裴仲桁支去,问那卖千层饼的人的住处。给了钱,交代那小贩隔几日便去南舟家附近去叫卖。待返回时发现裴仲桁出了事,万林心里万分悔恨,又难免迁怒于南舟。可如今,见南舟一个弱质女流,竟然不计生死对裴仲桁出手相救,他心中又感激起来。仿佛是有些明白了,何以裴仲桁会对这个仇人的女儿另眼相待。

    万林把南舟扶了起来,声音还有些颤抖,“九姑娘,大恩不言谢……”

    南舟浑身发冷,也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小泥炉子上的瓦罐里咕嘟咕嘟冒着烟,里面的水沸起来顶地盖子嘭嘭响。南漪拿布裹着盖子掀起来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把药倒出来,然后端进房间。

    南舟裹着两层被子,江誉白坐在她面前,在“数落”她,“这什么天,那海说跳就跳啊,不要命了你?”

    南舟露了一张小脸出来,连打了几个喷嚏,心虚地给自己辩护,“那时候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呀。你说我要是不会游泳、不会救人就算了,怎么说是一条命,不管是阿猫还是阿狗,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阿嚏!”

    江誉白给她揩了揩鼻涕,“我还不是心疼你,女孩子家泡冷水也不怕冻伤了身子……”

    两人卿卿我我的看得旁人牙酸,南漪红着脸进来,“药熬好了,姐姐你快喝药。”然后放下药就跑出去了。

    被妹妹瞧见了,南舟也腼腆起来,把手帕扯走,“我自己来。”

    江誉白端起碗,舀了勺药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南舟喝了一口,苦得眉毛都拧到一起,“真苦,给我准备蜜枣了吗?”

    “没有蜜枣,就是要苦你才长点记性。”

    南舟苦得耷拉着脸,在他的唠叨声里把药喝完了,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真的没有甜枣吃啊,苦死了。”

    他垂眸一笑,偏头吻上了她的唇,舌尖在舌尖上扫了一圈,吸走了最后一点药汁。然后放开她的唇,笑着问:“现在不苦了吧?”也不好说到底谁吃了蜜,甜得眉眼都弯了。

    南舟没料到他竟然敢在家里这样胆大,三姨太可喜欢听墙角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头。她脸烫得要命,“我生病着呢,也不怕过了病气!”

    江誉白摸了摸她额头,没有发烧。不以为意道:“我身体好着呢,大冬天都在江里游泳的。”

    南舟闻言来了兴致,“不冷吗?关外那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阿嚏、阿嚏!”然后又心虚地偷眼冲他直笑,“这肯定不是伤风,一定是有人背后说我闲话了。”

    说她闲话的是裴益,“你不知道,九丫头力气还真大,一把推开我,说‘这样不行,你会害死他的!’然后就让我把你放下,接着就在你胸上揉啊摸啊。这还不够,那么多人,光天化日啊,就去亲你的嘴!亲一下还不够,舔舔唇,又亲。哎呦妈呀,亲得那叫一个起劲!那舌头搅来搅去的——我这么脸皮厚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二哥,我说你这个可是被她轻薄干净了……”

    裴益说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这还不够,他捏住了裴仲桁的下巴,示范着要用嘴贴着他的嘴,手在他胸前揉。裴仲桁恶心得推开他,冷瞥了他一眼。心乱,懒得搭理他。翻了一个身,把后背凉给他。

    裴益锲而不舍地又跑到他那边,蹲在他面前,“哎,二哥,妹妹的小舌头又甜又软,姐姐的也不差吧?我瞧着九丫头奶子大得很……”

    裴仲桁抬手把枕头抽出来砸到他脸上,铁青着脸吼了声:“滚出去!”

    裴益想他大概是觉得被个女人轻薄,失了颜面,所以不好意思。他笑呵呵地从枕头下伸出头,“哎,算了,有什么好生气的?这种事情男人又不吃亏……”看裴仲桁甩过来的带着刀子的眼风,裴益识相地闭了嘴,“好好好,二哥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去找十一……好好谢谢她们去!”他终于找到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欢天喜地地跑了。

    路过宝荣斋的时候,裴益叫顺子停下车。他也不知道买什么,就叫伙计捡着贵的拿,什么燕窝海参鱼翅灵芝包了十几包,然后提着东西去了南家。

    南漪听见人拍门,打开一看是他,顿时脸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裴益眼疾手快,侧身一挤,整个人挤了进来,南漪根本挡不住他。他拎着大包小包长驱直入,熟门熟路地进了南舟的房间,“九姑娘,四爷我来瞧你……来了。”

    裴益见一个男人坐在南舟床边,当即敛了吊儿郎当的笑,“呦,家里有客哪?”

    南漪追在后面,气得没办法,“你怎么闯我姐姐的房间!”

    本来江誉白来看南舟,为了避嫌就没关门。两人正说着话,不料突然有人大喇喇地就进来了。他转脸冷然地看了看裴益一眼,极漂亮的一张脸,猜到了是裴益。

    南漪想把裴益拉走,可怎么都拉不动他,气得直捶他。裴益很是不为所动,放下东西抓住她的手,笑呵呵的,“捶的不是地方,你就省点儿力气吧!”

    南漪气得抽回手,恨恨地瞪他。裴益正了正颜色,摆着主人的姿态,“十一,怎么不介绍介绍?”

    “我姐的男朋友!”南漪没好气道。

    裴益嘿嘿笑了,“男朋友?……就是相好的吧?抱歉抱歉,男朋友先生,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你快走,我姐姐要静养!”

    “好好,我马上就走。我是专程过来谢九姑娘的,要不是九姑娘嘴对嘴给我二哥吹了几口气,我二哥怕是要见阎王了——姑娘这份大恩,我裴益记得了。算我欠你一条命,往后但有用的上的地方,姑娘随意差遣!”

    江誉白闻言微微变了脸色。南漪听他说得这样不堪,怕江誉白和姐姐生了罅隙,忙推着裴益往外走,“说完了你还不走!你不走我走!”说完转身就出去了。裴益本来就是来看南漪的,冲两人抱了抱拳追着她出去。

    江誉白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南舟,“嘴对嘴……”

    南舟也是被裴益刚才的说辞给震住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去反驳。见江誉白这样的表情,急得从被子里钻出来,“不是不是,你不要听那个人胡说八道!我是给裴仲桁做急救,他那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再不做急救就没命了!不是他说的那样……”

    因为太着急,被子都落开了。她身上只有件白色的薄薄的丝绸睡衣,贴着身,她一动,胸前一阵波动。

    江誉白清了清喉咙,把被子重新给她裹住,“小心着凉。”

    南舟一双眼睛热切地望着他,等着他表现出理解和谅解。他心里很有一些不是滋味,裴仲桁不是她的仇人吗,她竟然会这样豁出去救一个仇人。但再一转念,她的可爱之处,不也就是她骨子里的那份善性吗?嫉恶如仇,恩怨分明。

    他因为她的这样的神态笑了,压住心底的不快,“好了,我知道的。”

    “你真的不生气?”

    他把她拉进怀里,自我消化那些妒忌和不满,轻轻亲吻她的发顶,“不生气。”

    南舟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抱住他,过了半晌,又听他幽幽道:“可是我吃醋了。南舟,我觉得裴家人还是太危险,你和他们走得太近我不大放心。想要回通平号,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法子。”

    南舟噗嗤一笑,仰头去看他,只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她撒娇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这次只是意外,平时也不怎么碰头的。”

    江誉白无声地握着她的手。她感到他的不寻常,想他大概还是有点在意刚才裴益的胡言乱语,心中开始有了芥蒂。两个人都是那种嘴上不争不抢的,但心里都各自有主意的人。

    通平号和他,对她来说都一样重要。她心底里的凌云壮志或许旁人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但那对她很重要。

    “那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南舟最终还是让步了。她轻轻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直到他终于低下头回应了她。像是达成了一份无声的协议。

    裴仲桁嫌医院里人来来往往不清净,没两天就出了院。出院的时候人看着还正常的很,回到了家却又病了一场。这回病来得凶,发烧咳嗽,差点闹了肺炎,最后上了猛药给压住了。人整日里躺着,虚弱的很。

    外头的病症好除,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心里的魔障。

    房间里窗帘叫人紧紧实实地遮挡住,把他同外界隔离开来。药力上来,人似梦似醒。他躺着,有馨香的肉体缠着他的身体,他被压得动弹不得。唇是软的,他胸前衣衫也被解开了,那柔软将他全身走了个遍,身体烫的要自燃起来。他试图去看清她的脸,却无力抬头。但那颗朱砂痣却在眼前晃出了火。

    脑子里一片空白,柔软的唇,不遗余力地要将坚硬化成绕指柔。他没这样失态过,也没这样想放纵过。喘息声是陌生的,他如同祭祀台上的祭品,在被神灵享受。一边是痛苦的屈辱,想要反抗;另一边却又沉浮在那情欲翻腾里,来势汹汹,最后自甘沉沦。高潮来得强烈又措手不及,尾音未断,人却惊醒了。

    如同白日从水捞出来,浑身上下湿透了。

    又是个绮丽的梦。那日在医院,裴益说完那些话的夜里,就梦了一回。梦里他和她去了船上,进了船长室,门打开了。里头交欢的人难耐地呻吟,白花花的肉,颤着晃着。口水声,撞击声,叫床声,每一个字都刺激着他。南舟惊呼了一声,转身往外跑,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屋里的两个人停了下来,转过脸来,他看到他自己的脸,而高举双腿的,是她。

    那夜他是被吓醒的,这无根无由的情欲叫他猝不及防。就这样一夜一夜,断断续续。到后来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愿意睡去,还是愿意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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