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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想听全文背诵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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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许苏白这个资深玩咖在,所以每一局都是速战速决。

    又一圈酒罚完,已经有两个人喝趴下了,东倒西歪地瘫在沙发上。

    云栖久在一旁边吃水果,边看他们玩。

    最终得出,许苏白是因那六杯酒而蓄意报复的结论。

    许苏白这人的手段,云栖久是领教过的。

    他最擅长趁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乱节奏,一锤定音。

    结果都出来了,被他坑了的人,都还稀里糊涂的,甚至还美滋滋地替他数钱。

    云栖久大学那会儿没少掉进他的陷阱里。

    总以为吃一堑长一智,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中招了。

    却忘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许苏白就是有那本事,每次都坑她一把。

    最令她心有不甘的,还是那两盅海龙海马鳄鱼肉汤。

    乔陆喝了不少,脸上飞起高原红,摆了摆手,说话有点大舌头:“哥,就不带你这么玩的!上半场还没过呢,都倒下了,还怎么玩下半场?”

    许苏白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里的骰盅,“我不玩下半场。”

    乔陆憋嘴,不满道:“怎么不玩呢?”

    “明天还有工作。”许苏白把骰盅搁在茶几上,等其他人报数。

    “哪里是明天有工作……”乔陆眼一眯,在许苏白和云栖久身上来回地瞄,眼中深意愈来愈浓,笑容也越来越邪恶,“分明是小别胜新婚!”

    其他几个人听了,恍然大悟,故意拖着腔调“哦”了一声,音调还带起伏的。

    云栖久闹了个大红脸,攥着粉拳偷偷锤了下许苏白的后背。

    他左手反捉住她左手腕,压在身后。

    他刻意向左一拉。

    云栖久被迫往他那儿靠,一条胳膊拦在他腰后,倒像是她主动搂着他。

    许苏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赶紧叫数,“单身狗羡慕嫉妒恨?”

    “五个三。”一个男人报完点数,接着话茬聊下去,“不羡慕,我都还没玩够呢,收不了心。”

    “六个三,”乔陆说,“等你遇到那个人,可就不会这样想了。”

    越是深入了解许苏白他们这个圈子,云栖久越不爱听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聊这方面的事儿。

    对于他们这群拥有丰富资源的人来说,真爱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物,但女人不是。

    他们带过来的那几个女人,估计彼此都是刚认识不久,但很快,她们就聊到了一块儿。

    而云栖久在卡座这一边静静陪许苏白待着,明显跟她们有壁。

    看着像是落了单,可用许苏白的话来说——

    她没必要跟她们混在一起,因为她跟她们不一样。她是他要明媒正娶带进家门的妻,而她们只是其他人一时新鲜的消遣品。

    在许苏白说出这种话之前,云栖久一直以为,他是个能跟所有人都打成一片的人。

    至此才意识到,对于他们这种老一派亿万富豪而言,圈层观念是刻在NDA里的,不因外在表现而转移。

    她挠了下许苏白的手心,跟他说:“你放开我。”

    许苏白喊了“开”,私底下,抓紧她的手,手指卡进她指间,跟她十指相扣。

    被他开的那个人,皱着脸哀嚎,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罚酒。

    云栖久这边也彻底失去挣脱的机会,被他牢牢钳制。

    他非要闹她,她也跟着闹。

    两人靠得近,她若有似无地蹭他。

    看着很随意,也不过火,只是一点一点地放着钩子。

    许苏白知情知趣,在男女之事上,就不是个迟钝的人,当即知道她玩的是什么小把戏。

    但也不点破,就一直任她玩闹。

    他乐在其中地享受她的香软,只是她黏得越来越紧,他就有点遭不住了。

    “再蹭下去,小苏白可就要丢人了。”他低声在她耳畔说。

    云栖久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扑闪着一双明眸,故意娇娇嗲嗲地说:“那你放开人家嘛~人家一只手剥不了橘子啦~”

    许苏白听着她这声音,失笑道:“橘子有什么好吃的?我这儿还有别的好东西可以给你吃。”

    云栖久“轰”一下,从头红到了脚,说话磕磕巴巴的:“谁,谁要吃你……那个……”

    许苏白从裤兜里摸出两颗牛奶糖,正要塞进她右手。

    闻言,眉毛一挑,眼中兴味盎然,“你以为,我要你吃我哪个?”

    两颗带着他体温的牛奶糖,落入她掌心,云栖久的脸更红了,羞愤交加,恨不得咬舌自尽。

    “吃糖!”她愤愤丢下这两个字,一用力,还真把手挣出来了。

    她撕开包装,吃了一颗。

    许苏白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肆无忌惮地坏笑着。

    因为无聊,所以云栖久也加进了游戏里。

    她一出现,其他人就跟豺狼虎豹撞见小白兔似的,自以为终于揪住了许苏白的小辫子,可以借着她,一雪被他连灌好几轮酒的前耻。

    有人喜不自胜,直嚷嚷着今晚不把许苏白喝趴下,就不让他走了。

    对此,许苏白笑笑不说话。

    这群醉意上头的人,俨然忘了,云栖久跟在许苏白身边的时间不短,她还是他手把手教出来。

    她一个暗着捣乱的,跟许苏白一个明着阴人的,一联手,“啪啪”打了一群人的脸。

    “艹!玩不过,不玩了,你们夫妻俩欺负人呢?”

    乔陆撂下酒杯,人已经喝晕了,倒在沙发上,长手长脚大大咧咧地摊开,彻底不干了。

    云栖久默不作声地摇骰子。

    许苏白火上浇油,气定神闲道:“是的呢~”

    仇恨值瞬间拉满。

    乔陆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扬高头颅,高声喊:“凯安!贺倡!”

    这俩名字一出来,云栖久觉得耳熟。

    频闪的氛围灯中,说话的人拽住了一条垂落的胳膊,愣是把一个男人给拉了过来。

    另一个人也没能幸免,被人拦腰截住,被迫跟着一块儿过来。

    云栖久就着暗昧的光,打量那两人,恍然记起一两个月前,还曾跟其中一位相过亲,吃过饭。

    她尴尬敛眸,不动声色地摆弄骰子。

    顾凯安见到她,神色一怔,再一看到她身旁的许苏白,灰白的脸色连彩灯都救不回来。

    忙说自己有事,起身要离开。

    许苏白出声叫住他,举杯劝酒:“难得有缘在这儿碰面,走一个?”

    他说话时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好像撞见这位哥们儿真挺开心似的。

    但他一贯不会主动劝人喝酒,是以,明眼人在他俩之间瞧出了点晦暗的敌对关系。

    许苏白的身份摆在那儿,一般人都不会拂他的面子。

    顾凯安要想继续在这圈子里混,肯定免不了跟他打交道,纵使心里千百般滋味,也还是接了酒,跟许苏白碰杯,一饮而尽。

    喝完,杯子倒扣,一滴不剩。

    顾凯安原先就喝了不少酒,现在又一口干了杯烈酒,酒水烧着腹肚,一通翻搅,险些就要吐出来。

    许苏白见他几欲呕吐,往旁边挪了一个位。

    对顾凯安的嫌弃不摆在脸上,但他浮夸的一举一动里净是对他的嫌弃。

    被他这举动一刺激,顾凯安胃里一阵阵痉挛,感觉更想吐了,连连摆手,道是真的有事,放下杯子就要走。

    许苏白没再刁难他,也无人会在这会儿,一点儿眼力见都没地拦住他。

    贺倡见顾凯安脚步虚浮踉跄,实在不放心,忙挡开摁在自己肩上的一双手,跟许苏白说了声,匆匆跟上他。

    两人的身影转眼就淹没于攒动的人海中。

    云栖久摇骰子时,胳膊肘有意无意地碰了下许苏白的胳膊,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你怎么这么记仇呢?”

    许苏白轻哼一声:“第一天认识我?”

    云栖久把骰盅置于茶几,蓦然想起自己当初一句“不喜欢渣男”,被他来回调侃了很久,后来他还穷追不舍地要她道歉。

    啧,天蝎座的男人,都似他这么爱记仇么?

    “我跟顾凯安,就见过一次。”她说。

    许苏白挑她毛病:“刚刚又见了一次。”

    云栖久闭了下眼,改口:“行,见过两次。我跟他什么都没,你别这样。”

    许苏白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并不作声。

    他们这一卡座里的人,要么喝倒了,要么借着蹦迪的借口逃了。

    只剩两三个人,还陪许苏白和云栖久玩着。

    但玩着玩着,这气氛越来越诡异沉闷。

    许苏白故意给云栖久设套,开了她几次。

    第一次时,乔陆这个昏了头的,一骨碌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欢天喜地地拍着手,直嚷嚷:

    “罚酒罚酒!我擦,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

    眼见他都快唱起来了,许苏白倒了一杯威士忌,在众人诧异错愕的目光中,一口饮尽,肉眼可见的烦躁。

    他一言不发,可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代云栖久喝了罚酒。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尊佛在闹什么别扭。

    明知这酒最终会罚在自己身上,还开她做什么?

    总不能是许大公子口渴了,想喝酒,却没个由头吧?

    突然被叫开的云栖久也是一头雾水。

    直到看着许苏白“咕噜咕噜”咽下冰凉清冽的酒水,她才猛然意识到,他现在是真的不爽。

    她伸手,悄悄拽了下他的衣角,发出示好的信号。

    许苏白以再次开她作为回应,摆明了还在生闷气。

    一见他们夫妻档又被罚酒,乔陆热烈鼓掌,就差把“好耶”这俩字大写加粗地写在脸上。

    坐他身侧的男人一拍额,赶紧上前拉住他两只手,冲他猛打眼色。

    乔陆明显还在状况外,傻呵呵地问那人:“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那人干脆捂住了乔陆的嘴巴。

    须臾之间,他们这一桌,人人噤口不言,出现了鼓噪中难得一见的寂静场面。

    云栖久抿紧唇瓣,眸光暼向许苏白。

    他双腿自然岔开弯折,手肘抵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百无聊赖地把玩几颗骰子。

    她吸了一口气,拿起他的杯子。

    冰球在杯中摇晃转动,玻璃杯身布满寒气凝成的水雾,她的指尖一碰,就汇聚成流,汩汩而下。

    她倒了一杯威士忌,即使是在混浊的空气中,浓烈刺鼻的酒精味也未削减分毫。

    一咬牙,就要把杯口凑到唇边。

    嘴巴刚张开,手中的酒杯就被人劈手夺去。

    她怔住,眨眼的功夫,许苏白已经开始喝了。

    饶是最昏沉迟钝的乔陆,现在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终于消停下来。

    好好的气氛,突然急转直下,成了这样。

    先前喊住顾凯安和贺倡的那个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许苏白很快又干掉一杯酒,酒杯杯底磕在茶几上,“啪”一声脆响。

    把醉倒在沙发上的人都给惊醒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谁都不想再玩。

    许苏白单手摇骰子,见大家都不动,笑了声,懒散道:“都说不玩下半场了……不趁上半场我还在,大家一起玩个尽兴?”

    他这话一撂,堵死了大家的退路。

    一个个只好硬着头皮,陪许苏白继续胡来。

    第三次被许苏白叫开,也是第三次看许苏白喝下她输了游戏的罚酒。

    一股闷沉沉的钝痛在她心间发酵,就像山雨欲来前的厚重乌云,翻涌滚动,等待一场迟迟不发作的倾盆暴雨。

    罚酒结束,许苏白再次拿起骰盅。

    云栖久伸手,还没碰到不远处的骰盅,余光便见乔陆眼巴巴地看着她,眼中似是闪动着“SOS”的字样。

    人人都被许苏白搞得骑虎难下。

    云栖久的手伸到一半,缩回来,说:“累了,不想玩了。”

    此话一出,大家肃然起敬,用看巾帼豪杰的眼神看她。

    乔陆更是偷偷为她竖起两只大拇指。

    许苏白仿若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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