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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痒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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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久一口气憋在胸口,想爆发出来,却硬生生被他堵住了出口。

    “果然是人到中年了,”她说,“许苏白,你要变成中年油腻大叔了。”

    许苏白被她气笑:“我正值青壮年,怎么就中年大叔了?云六三,你用词太不准确严谨了,这要是被二审三审揪出来,可是要罚你钱的。”

    “……”好端端提什么钱?云栖久凶他,“许苏白,谈钱伤感情,你懂不懂?”

    云栖久把首饰盒打开,那枚衔尾蛇戒指赫然躺着,反射着莹莹亮光,细小的鳞片清晰可见。

    她用食指挑起,拇指指腹沿着戒面来回摩挲。

    “你真没偷我东西?”

    “你倒是说说,我偷你什么了?”许苏白这话底气十足,仿若谈判桌上,深谙博弈之道,拿了一手好牌的猎手。

    云栖久把戒指收起,泄气了,“算了,我再找找。”

    “嗯,不急,你慢慢找,我再多吃两口。”许苏白说。

    刚刚那份外卖,分量小,她也没扒拉几口,现在一听他这话,莫名有点饿了,“有那么好吃?”

    “是啊,需要我给你直播一下,我丰盛精美的午餐吗?”

    云栖久咂咂嘴,肚子不争气地向她大脑传递饥饿感。

    上一次,许苏白给她直播他的下午茶。当时她这边已经准备入睡了,却被馋得半夜起来吃了碗泡面。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喜欢深夜放毒的人。

    “不必,谢谢。”说完,不等许苏白再开口,她果断按下挂断键。

    后来几天,她照常看医生吃药,也如期回到了工作单位。

    周一上午,基本都用来开会和整理工作内容。

    体育新闻编辑部除了云栖久这个刚调来的老人,还来了两个实习生。

    一男一女,被他们部门主任调侃是“金童玉女”,为他们体育部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

    正说着,主任点名云栖久,说她是他俩同校的学姐,当初是以笔试第一的成绩入社的,还是从战地载誉而归的铿锵玫瑰,希望他们这对“金童玉女”能向她看齐。

    云栖久腼腆地笑着,谦逊地客套了几句。

    一个大会开完,她跟另外两个体育部“老人”,以及两个实习生,被安排去做体育部的融媒新栏目——《佳绩》。

    “万事开头难。”《佳绩》主编丁峋,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大哥,在给他们开小会时,如是说道,“但架不住我们栏目的配置好啊。”

    丁峋向他们介绍坐他右侧的男人:

    “胡邱,工作经验丰富,曾获得多个摄影金奖,外面的荣誉榜上,就挂着他的作品和他的个人简介,有多优秀,我就不赘述了。”

    接着又介绍云栖久:

    “云栖久,你们俩的师姐,刚刚主任也说过她的一些事迹,文字功底深厚,新闻嗅觉敏锐,角度犀利独特,脑子厉害就算了,形象气质还特别好。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说完,他想起什么,问云栖久:“在去战地之前,你是负责哪一块的?”

    “时政,”云栖久回答,音量不大不小,语速不紧不慢,“当时做的是《热点热评》周刊,但是现在纸媒式微,改成半月刊了。”

    丁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简单地就纸媒和融媒体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话题又转到云栖久身上:“从时政,到战地,再到体育,跨度有点大啊。”

    云栖久把时通社今日新出的报纸,翻到体育板块,边笑说:“可不管怎么跨,不还是没有跨出新闻的圈子么?”

    丁峋对她的话表示赞同:“你啊,天生就是个新闻人。”

    说完本社的“老油条”,丁峋和善可亲地跟那两个实习生说:

    “现在融媒体是大方向,我们社里一直在招人,你们努努力,争取实习转正,将来继续留在我们社里……我们社的福利待遇还是很好的。”

    一大早,就喝了一大碗鸡汤,云栖久精神饱满地投入了工作。

    下午六点整,她刚提醒那两位战战兢兢的实习生,现在可以下班了,就接到了许苏白的电话。

    她边保存文档,准备关机,边接听电话。

    “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她问。

    “我感应到你在想我,导致我也N次方地想你了,所以就打电话来问问你,在想我什么?”许苏白说话还是没个正经,油腔滑调的。

    云栖久按下关机键,挎上包,起身关窗关灯关门,回他:“我忙着工作呢,哪有空想你。”

    “现在还没下班?”

    “下班了,在等电梯。”

    “那你再多等等吧。”

    “嗯?”电梯轿厢已然停泊她所在的楼层,云栖久傲娇地“哼”了声,“不等,我电梯到了,待会儿要没信号了。”

    许苏白似乎有点苦恼:“这可太不凑巧了。”

    云栖久嗫嚅着唇,刚要问怎么不凑巧了,眼一抬,电梯门徐徐展开,里面挤挤挨挨,已经站了不少人。

    有几个是时通社的同事,云栖久踏入电梯,向他们微笑致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电梯门一关,隔绝掉所有信号。

    云栖久想问的问题,还是没有问出来。

    下到一楼,许苏白的电话已经被她挂断。

    她打算晚点再给他回拨过去。

    现在已是九月上旬,荷宿市的气温仍旧居高不下。

    傍晚六点的天空,还残留一抹绚烂迷幻的橘粉,风一吹,薄云散开,依稀可见浅浅的月影。

    云栖久走出玻璃旋转门,脚下六公分高的鞋跟一驻,逗留在大厦门口。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不远处是晚高峰时川流不息的马路。

    倦鸟发出清脆婉转的叫声,掠过树梢,归入巢中。

    华灯初上,花锦世界。

    没来由的,在这种热闹熙攘、和洽轻松的气氛中,她开始疯狂思念许苏白。

    他们才刚确定关系没多久,许苏白就去了德国。

    一别将近一个月,只能借助冷冰冰的电子产品,看看对方的模样,听听对方的声音。

    说句羞于启齿的话,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寂寞了。

    想念他的气味,想念他的体温,想念他的触感……想念他的一切,却思而不得。

    云栖久抚顺被风吹乱的长发,走下台阶,打算搭乘地铁回公寓。

    身旁的行人忽然倒吸一口气,忙扯着同伴,低呼:“你猜那辆兰博基尼要多少钱?”

    兰博基尼?

    云栖久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

    风乍起,扬起她披在肩上的长发,模糊了她的视野。

    二十米不到的地方,一辆拉风的明黄色兰博基尼,在轰鸣震天的声浪中,呼啸飞驰而来,招摇过市,引得行人目不转睛地盯了一路。

    距离迅速拉近,十五米,十米,五米……

    一个刹车,跑车炫酷又稳当地停在路边,距离她只有短短两米。

    车篷自动掀开,折叠收入后备箱的骚气操作,直接把逼格拉满,激起不少人少见多怪的惊叹。

    大家抻长脖颈,去看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儿出来炫富拉仇恨。

    只见主驾上的人,一头利落短寸,衬衫领口开了两粒扣,袖子挽到手肘出,露出遒劲紧实的小臂,左手掌着镶嵌大牛车标的方向盘,腕上是一只价格高昂的镶钻手表。

    无人乘坐的副驾上,摆了一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人头攒动,他一眼锁定云栖久,轻佻地冲她吹了一记口哨,吊儿郎当道:“美女,上车兜个风?”

    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形象,被他演绎得生动形象,淋漓尽致。

    众人纷纷向云栖久投去暗昧的目光。

    有探究的,有嫉妒的,还夹杂着几道鄙夷。

    云栖久被许苏白骚了一把,人都傻了。

    许苏白挑了下眉。

    她的神识立马回笼,没敢多犹豫,硬着头皮打开副驾车门。

    与众不同的剪刀门一开,又是此起彼伏的惊呼。

    云栖久迅速拾起副驾的红玫瑰,捏在指间,上车,关车门,系好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大大缩短了丢人现眼的时间。

    许苏白一脚油门踩下去,跑车飞窜出去,引擎声震得她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精神恍惚。

    云栖久紧捏鲜艳的玫瑰话,按捺不住心间悸动,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许苏白抽空瞥她一眼,嘴角一扬,坏坏地笑着:“怕某人独守空闺,寂寞太久,会去找别的野男人。”

    “我没有。”

    “嗯,我知道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云栖久故作冷淡:“……我没觉得寂寞。”

    许苏白乜斜着眼觑她,意味深长。

    看得她心都虚了,脸上的红晕也蔓延到了耳廓上,“你回来怎么不早跟我说一声?”

    “说了,不就没有惊喜了?”

    “既然都准备惊喜了,怎么还是一朵玫瑰?”云栖久轻抚柔软的花瓣,嗅到了玫瑰清淡旖旎的香味,“我就没见你送过我一束花。”

    许苏白“哎哟”一声,戏谑道:

    “云六三,我能及时在你公司楼下接到你,都是天公作美,没舍得刁难我,让我多等几个红灯了。等我搞完一束花,追到你家里,估计你连宵夜都快吃完了。”

    “哼~”云栖久把玫瑰花,斜斜地插在手提包拉链的缝隙里,“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为了热烈庆祝云栖久同志,回归苦逼的社畜生活,”许苏白刻意拿捏着激昂的腔调,“今晚七点,本人于照雪楼设宴,盛情邀请云栖久同志共赴晚餐。”

    云栖久又好气又好笑:“当社畜有什么好庆祝的?以前看你上台演讲,都没这么抑扬顿挫。”

    “能继续从事自己喜欢并擅长的工作,应该高兴才对。”

    许苏白腾手,抽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她。

    “你今晚想喝什么汤,随便点,你好虚弱,得提前补补。”

    云栖久接住他送来的水,兀自拧开,还在腹诽他身为男友怎么这么不自觉。

    结果听到他后面那句,一个不留神,“咔”一下拧开瓶盖,握着瓶身的左手一使力,水被挤出来,洒在她的烟管裤上。

    浅驼色的布料,登时洇出一块显眼的水迹。

    许苏白抽了几张纸巾给她,似笑非笑道:“请你喝一盅汤而已,这么激动?”

    “只是单纯地喝一盅汤而已?”云栖久臊得不行,小脸发烫。

    他坦然道:“是啊,不然呢?你想做什么?”

    云栖久连骂他“人模狗样”都懒得,把湿掉的纸巾用小塑料袋装好,打算下车时扔掉。

    她抿了口水,降降陡然升高的体温。

    前方路段发生追尾事故,导致车流拥堵。

    许苏白放慢车速,冷不丁呛她:“你喝我水干嘛?”

    云栖久一口水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

    她用拇指揩掉唇角的水渍,“你给我,不就是让我喝的吗?”

    许苏白摇头叹息:“云六三,你太让我失望了。”

    “?”

    “我给你是想说,我忙着开车,没办法拧瓶盖,让你帮忙拧一下而已。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懂我呢?”

    “……”

    “我大老远从德国回来,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马不停蹄地过来接你了。”

    慢悠悠地说完,许苏白长长地“唉”了一声,再次表达他的失望之意。

    云栖久眼睑跳了一跳。

    不就一口水么?他戏怎么这么多?

    她把水瓶往他那儿一送,“喏。”

    许苏白目视前方,双手牢牢把住方向盘,“我开着车呢,你喂我。”

    磁性嗓音揉在轻柔的风里,刮过她的耳朵,心尖儿一酥,总觉得他像是在跟她撒娇。

    云栖久侧过身来。

    见车流再前面一点,恰好亮起了红灯。

    她欺近他,把瓶口贴到他唇边。

    凑得近了,他身上的气味乘风扑到她脸上。

    清冽的木质香勾兑了某种香料的辛辣,又被烟草味一糅杂,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透着强烈的侵略性。

    他转过脸来看她,黑眸深邃发亮。

    那张形状漂亮、特别会哄人接吻的红润薄唇,擦着瓶口的圆弧滑动,微微启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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