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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面目全非的爱情(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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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撞到了一个人,手中的咖啡洒出来了一小半。

    匆忙中褚恬连声道歉,然而等她看清楚是谁之后,像是被谁按下暂停键一样,突然间就说不出话了。冤家路窄,她撞到的人,正是章晓群。

    褚恬有少许的慌乱,很快就又稳下了心神。

    她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给了章晓群:“不好意思伯母,刚没留神,撞到了您。”

    章晓群也未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褚恬,她怔愣了下,回过神后想起了褚恬的身份,脸瞬间就变了。

    她推开褚恬的手,自己从包里取出来一卷卫生纸擦了擦。褚恬在旁看着,注意到她穿着的这件灰色皮衣已经旧了,有些地方已经磨破了,咖啡渍洒在上面,实在难看。

    章晓群显然也看到了,只草草擦了几下,就随手将纸塞到兜里,用包挡住了衣服。她抬头看着褚恬,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缓缓地开了口:“上次医院一别,褚小姐你就没再来看过凡凡了——”顿了顿,她忽然眯起眼睛,略带嘲讽地说,“是太忙啊,还是心虚不敢来?”

    褚恬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她直视着章晓群的眼睛,说:“我想,您恐怕不太愿意见到我。”

    “看来你什么都清楚了。”章晓群哼一声,“说起来你跟小徐都挺有趣的,一个从来不敢露面,一个来了又不敢说清自己的身份。一个对凡凡撒手不管,一个又上赶着来看她的笑话!”说到这里,她到底还是怒了,视线冰冷地紧锁住褚恬的脸,“总之,没一个好东西!”

    知道章晓群会对她心怀怨怼,可却没料到她说出来的话这么刻薄。褚恬心猛跳了一下,使劲克制了下才不让自己被激怒。

    “伯母,请你说话客气点。也许我不该隐瞒我的身份去探视孟凡姐,但这跟徐沂没关系,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想起徐沂,底气忽然就足了:“我同情,也敬佩孟凡姐,这也是我多次去医院看她的原因。我之前所以没告诉徐沂,是不想再让他跟孟凡姐有什么牵扯。因为我觉得他是对的,他不能当徐洹大哥的替代者。”

    说出这番话的褚恬也让章晓群刮目相看了。

    心里的火腾地就起来了,听着褚恬的“大言不惭”,她几乎想就手就给她一巴掌。可转而她想起了什么,又克制住了。

    她看着褚恬,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不能?”

    褚恬一窒,即刻反问:“你想说什么?”

    章晓群紧盯着她问:“徐沂是这么跟你说的?他亲口说他不能?”

    褚恬表情坚定:“就是他亲口说的。”想了想,又加了句,“我相信他。”

    章晓群“哦”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他‘不能’的原因是什么?”

    “我当然清楚。”褚恬眉头一皱,“他必须让孟凡姐接受大哥牺牲的现实,不能总活在谎言当中,那样对他和对孟凡姐都不公平。”

    褚恬自认为说得很在理,可章晓群听了登时就笑了,笑得很大声,也很讽刺:“小褚,我还真没看错你,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褚恬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强自镇定,面容严肃地看着章晓群:“你什么意思?”

    章晓群缓缓收住了笑,抹了抹眼睛溢出的泪花,看着褚恬,十足胜利者的姿态:“本来很想告诉你,可这话让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还是回去问问徐沂吧,看看他到底瞒了你多少。”

    褚恬听了这话的第一个反应是拉住她说个明白,可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她就后悔了。她这是自取其辱,说不定这是章晓群在挑拨离间,而她居然就这样上了当,这样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自己在怀疑徐沂。褚恬觉得自己傻透了。

    章晓群一眼就看透她心中的纠结,心里多少有了一丝快活。不管怎么样,她认为这是徐沂作下的孽,那就该他自己来还。最后看了褚恬一眼,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车上的时候,手中的咖啡已经凉了大半。

    司机师傅没有埋怨她离开太久,只是有些担忧地对她说:“褚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

    褚恬此刻的脑子很乱,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事。”

    “不会是发烧了吧?今天这么冷,你又穿这么少,很容易感冒的。”好心的司机师傅提醒她道,“要不这样吧,我在这里等着,你请个假回去休息吧。”

    “不用!”褚恬当即拒绝。

    她不敢一个人回去,怕回去之后忍不住胡思乱想。

    中午12点多,终于接到了客户,送回公司,褚恬就算完成了任务。

    回到办公室后,桌子上摆着冯骁骁中午给她留的饭,已经凉透了。褚恬此刻毫无胃口,简单吃了几口,就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箱。倒了杯热水捧在手心,褚恬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在想章晓群上午说的那些话。

    此前,她被冷风冻僵了,脑子也跟着浑浑噩噩。现在坐下来,她想明白章晓群话中的意思了。

    她是说,徐沂有事瞒着她,而且这事跟孟凡有关。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会是一件什么事,会让他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探望孟凡?

    理清这条思路之后,褚恬觉得自己好像又陷入一个僵局,一个她走不出的死胡同。

    直直地盯着手机,褚恬决定给徐沂打个电话,问清楚。然而如往常一般,徐沂的手机依旧打不通,办公室的电话是另一个人代为接的,告知她徐参谋仍在集训。

    挂了电话,褚恬失落极了。虽然她忍不住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此时此刻,她真的有点紧张和害怕了。

    害怕真如章晓群所说的那样,徐沂刻意瞒着她一些事,害怕他真的跟孟凡有些什么。她想起之前曾在何筱面前信誓旦旦说过的那些话,她害怕那是她为自己挖的坑。

    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晚上下班回到家之后,褚恬又拨了一遍徐沂的手机,电话里冰冷的女声又一遍提醒她:“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褚恬就像没听见一样,神经质地拨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是打不通。最后还是手机电量不足,“叮”的一道提示音将她唤回了神。她失神了片刻,将手机狠狠地摔到了床上,一头趴在了床上,再也没了力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二天一早醒来,褚恬发现自己发烧了,整个人像被放在火炉上烤过一样,浑身发烫,恨不能就地洗个冷水澡。可她一掀开被子就浑身发冷,而且走在地板上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头重脚轻,只想往前栽。

    怕烧出什么好歹来,褚恬强撑着去了军区总院,路上给涂晓打了一个电话,到了之后就立马被她送到了输液室。

    整个过程褚恬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脑子昏沉如同灌了糨糊,耳边像有人在敲鼓,鸣声如雷。她感觉自己像麻木了一般,直到针扎进静脉血管,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她看着扎针输液的手,眼泪簌簌地就落下来了。

    小护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哭了?”说着还转头向涂晓求救。

    涂晓心知这表妹从小就娇生惯养,还以为她是疼的,此刻见她烧糊涂了,便只好轻声哄着:“是不是扎疼了?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褚恬没说话,只闷头哭着。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没事,不疼。”

    针扎好之后,送走护士,涂晓才松了口气。她坐在床边,替褚恬掖了掖被角,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轻声问道:“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昨天吹风,着凉了。”平复了心绪,褚恬小声答。

    涂晓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只好叮咛道:“这两天降温,你要注意。现在感觉好受点没?”

    不想说话了,褚恬只眨眼示意了一下。

    涂晓多少有些放心了:“那就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烧就退了,我在这儿陪着你。”忽然想起什么,她问,“今儿是周六,徐沂也没休假?”

    “没呢,他还在集训。”褚恬望向涂晓,“你别给他打电话。”

    “我心里有数。”涂晓轻叹一声,又给她裹了裹被子,声音轻柔,像哄孩子一般对她说,“行了,快睡吧。”

    褚恬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再复杂的感情问题与纠葛也抵不过疾病和药物作用的强大,她盯着天花板不过几分钟,浓重的困意便席卷而来。

    这一觉她睡足了四个小时,而且大概是下意识清楚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她睡得也十分安稳。醒来的时候针头已经拔了,只留下一个淡淡的青印。涂晓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房间里只有一个小护士在忙碌着。

    褚恬花了几分钟才弄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叫住小护士,声音嘶哑地问她涂晓在哪里。小护士声音清脆地答:“半小时前来了一个病人,骨科主任听说涂医生在,就点名让她过去了。您要是有事,我就帮您给她打个电话。”

    褚恬轻咳了两声,摇了摇头:“我没事,让她先忙吧。”

    一觉醒来,褚恬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她起身下床,来到窗边,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雪。虽然只是飘散的雪粒子,但现在才是十月份,也足以让人意外了。看着外面水泥墙上的水渍,褚恬打了个冷战,连忙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不多时,涂晓就回来了。

    “输完了?”她走过来,探了探褚恬的额头,“嗯,烧已经退了。”

    褚恬软软一笑:“谢谢你了啊,姐。”

    “一家人,还说谢!”涂晓佯装生气地瞪她一眼,相视一笑之后,她说,“刚从上面来了个病人,挺重要一人物,等会儿要会诊,恐怕不能送你回家了。”

    “没关系,我自己打车回。”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药都给你开好了,你拿回去放到院里卫生队,记得准时去输。”

    褚恬点头说好,两个人说话间的工夫,小护士已经来张望两回了,像是有急事找涂晓。她就让她先去忙,自己去护士站取了药,又借了把伞,准备回家。

    走出来时,才发现外面的雪又大了一些。褚恬还穿着单鞋,双脚冰凉地踩在雪水里,有种快要冻僵的感觉。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却不防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好身边有人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褚恬心惊地站稳,转身向那人道谢,却发现刚刚出手扶她的那个人,竟是她的父亲,褚屹山!

    褚屹山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显然是帮了人就打算立刻就走的,待他看清楚是谁之后,惊得也差点栽了个跟头。

    父女二人面面相觑了许久,褚屹山才迟疑地伸出手,十分惊喜地说:“恬恬!”

    有雪块从树上落了下来,砸到了褚恬的伞上,也砸醒了她。她看过褚屹山伸过来的手,往后挪了挪。这样明显的躲避让褚屹山有片刻的失神,很快他又注意到褚恬手中提着的塑料袋里装的药,立刻问道:“怎么来医院了?怎么回事?生病了?”

    一连串的发问让褚恬有些头疼,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答道:“没事。”

    “那你为什么来医院?”看着女儿冷淡的表情,褚屹山已经有些急眼了,“说嘛!”

    褚恬觉得他烦:“就是小感冒,已经输过液了,没什么事,你少操心!”

    被女儿呛回来一句,褚屹山愣了一下,才轻轻“哦”一声,像是终于放心了。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一阵沉默,自从上一次因要拿镯子吃了顿饭不欢而散之后,父女二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她和赵小晶闹得最凶的时候,也没有接到他一个电话或短信。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对褚屹山是真的绝望了。她知道他并不是没有勇气来面对自己,从她知道赵小晶的存在开始父女俩之间就吵过无数次架了,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她清楚,他只是选择了赵小晶,选择了儿子而已。

    儿子。想起这个,褚恬抬头看着褚屹山,这才发现这短短的几个月间,他的头发白了一大半。

    褚屹山也察觉到女儿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头:“恬恬,我是不是老了?”

    岂止是老,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褚屹山,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变成了一个老态毕现的中年男人,仿佛时刻在经受着生活的折磨。

    褚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很轻很轻地问了句:“你儿子的病怎么样了?”

    褚屹山瞳孔一缩,嘴张得老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褚恬,惊痛从眼中一闪而过。

    褚恬看得清清楚楚,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怜又可恨。凉气入肺,她咳嗽了两声,才十分平静地对褚屹山说:“您忙您的,我先回家了。”

    举步离开那一刻,褚恬由衷地感到难过。以前生气的时候她会跟他大吵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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