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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面目全非的爱情(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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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好奇的眼色,走到外面,躲在一棵梧桐树后接电话:“我才不相信你会这么无聊呢。”

    虽然她想明白了,可嘴上仍不是那么轻易饶人。

    “不骗你,我今晚就回家。”他说着,忽而问,“特殊时期,还没到吧?”

    他冷不防这么问,褚恬窘得转过身只想对着梧桐树撞几下脑袋。

    “你正经点行不行?”这话说得她脸都红了,半晌才嗔骂他一句,“讨厌。”

    听她这样的语气,徐沂确定她是完全不生气了,才说:“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说个正经事。”

    “什么事?”

    轻咳了声,徐沂说:“下个月20日,师里要办个军营文化节,说是邀请家属一起来参加,你要不要过来?”

    “不去。”她想也不想地就撇嘴拒绝。

    “真不来?”他问,“报名表都已经给你写好了。”

    “不去。”褚恬一下一下揪着树皮,“这么没有诚意的邀请,傻子才去。”

    原来是在嫌弃这个。徐沂拿着手机,视线落在窗外挺直的白杨树上,眉眼温和,“本来还想借着这次机会让你看看在八一礼堂办婚礼合不合适,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褚恬本来下意识地还想再拒绝,可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一下子就蒙住了。手指头用力过猛地抠进树皮里,疼得她叫了一声。

    徐沂听见了,连忙问:“怎么了?”

    褚恬才顾不上这个呢。

    “你刚说什么?说什么——婚礼?”她问得小心翼翼。

    徐沂却不再重复第二遍,只问她:“来吗?”

    褚恬恍惚了片刻,猛一眨眼睛,感觉眼眶有些湿润。吸一口气,她对着电话说:“你这个人,真讨厌。”

    说完,她就将电话给挂了。

    这天晚上,褚恬一下班就赶紧回家了。

    徐沂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躺上床了,却一直没有睡着。他所有的动静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先是推开卧室门看了看,之后就去洗澡了。

    褚恬莫名地就有些紧张,裹了裹被角,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徐沂就洗完澡出来了。10月中的天气,他只穿了个体能训练短裤,上身赤裸着。

    褚恬看到的那一刻都震惊了,可徐沂压根儿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一掀被子,直接就压了下来。褚恬太清楚这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了,手忙脚乱地躲着他,两只手却被他牢牢地抓住压在了头顶。

    “干吗呀……”虽然她心里也很期盼,可每次事到临头了,还是会有些害怕。

    接下来,她就彻底说不出话了,嘴被吻住了。唇舌交缠,浑身像过了一道又一道电流,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并紧双腿。

    长吻过后,她所有的反抗力气都没了。徐沂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沿着她下颚往下吻,一手勒住她的腰,一手迫她分开双腿。褚恬觉得羞极了,双手无意识地滑入他的发间,整个人犹如浮萍般起伏挣扎着,没多久,便失去了一大半的意识。

    之前徐沂忙着新兵连的事,一直腾不出空来,前天好不容易回了家又有了那样的事。之间隔了这么久,褚恬觉得以这个人的战斗力,她今晚是要牺牲在这床上了。

    果不其然,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趴在徐沂怀里,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而这个人却像没够一样,抱着她时不时还吻一下。

    等到褚恬好不容易恢复了力气,第一反应就是要从他怀里爬出去。可她那点力道,哪里能抵得过一个男人,最后还是被捞了回来。褚恬气不过,骂他讨厌,还不解气,又连着骂了几声讨厌。

    徐沂占足了便宜,当然毫无怨言地由着她撒气。

    这种一点也不反抗的态度让褚恬觉得没劲,没多久就熄火了,乖乖地趴在徐沂的怀里,似乎就要睡去。

    徐沂却在这时摇了摇她,黑暗之中,轻哑着嗓音问:“下个月,来不来?”

    褚恬困意上来了,挥苍蝇一样赶着他:“说了不去嘛!”

    “来不来?”

    “……”

    褚恬不吭声了,怎么摇也不开口,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徐沂不由得拉远一点,仔细打量她,这才发现她还睁着眼睛,在透进来的月光的映照下,闪着明亮的光。

    看见他难得有些紧张的表情,褚恬突然笑了,犹如蜜糖甜到了心底。转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她偎进徐沂怀中,低声说:“我要穿漂亮的婚纱。”

    徐沂也一点一点地抱紧她,低而有力地说:“好!”

    这次回来,两个人是好生腻歪了两天。

    这样幸福的日子向来是不长,周一一大早徐沂就起床赶班车了,临走之前鲜少地将褚恬叫醒了。

    褚恬还在梦里呢,嫌他烦,挥手赶他走。徐沂只好耐着性子,小声在她耳边说:“接下来几天我要去参加个封闭集训,不能回家也不能接电话。要遇到什么事,你直接找小姑,我跟她说好了。”

    听见这句话,褚恬睡意全无,愣一愣之后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神情严肃地看着徐沂:“什么集训?连电话都不能打?”

    “就是一次很普通的集训。”徐沂答得很含糊,他摸摸褚恬的头,问她,“我刚说的话都记住了?”

    “忘了。”褚恬撇撇嘴,扑进他怀里,“我不想让你走。”

    幸而起得早,徐沂就知道她得这么缠自己一会儿。他抱着她摇了摇,隔着头发轻轻吻了她一下,才说:“我走了?”

    褚恬不做声,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看着徐沂收拾离开,听着大门关闭的声响,褚恬重新躺回到床上。睡意全无,干脆起床去了公司。

    来得有些早了,隔了许久才陆陆续续有人来。冯骁骁照样是掐点到,周末两天没见,她又逮着褚恬表达了一下想念之情。褚恬都见怪不怪了,绕过她拿着杯子起身去了茶水间。

    给自己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褚恬用小匙搅着,慢步往回走。结果刚一出来,就看见匆匆赶来的赵晓凯。

    许久都没留意这个人了,褚恬几乎都忘记了他的存在,此刻遇见了,不得不在心里骂一句冤家路窄。她目不斜视地想从他身边越过,如她所料一般,这人又死皮赖脸地缠上来了。

    “哎,褚恬,别急着走啊!”

    他伸手拦住了她,大庭广众之下,褚恬不想跟他拉拉扯扯却也懒得给他难堪,只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疏离地问:“你有什么事?”

    她原本只想让他赶紧说完话走人,却没想到赵晓凯看着她,腿竟然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褚恬看着他突然露怯的怂样有些想笑,生生又忍住了,于是表情就有些古怪。

    赵晓凯也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撤回手来,他说:“你放心,我保证以后都不会缠着你了。”

    褚恬一挑眉,冷哼一声。

    赵晓凯看着她高贵冷艳的模样,越看越觉得这女人跟她老公真他妈的像。他当初是怎么被她那外表蒙骗的,觉得她是那种纯真善良的小白兔的?

    赵晓凯至今还记得当初见到徐沂的场景。那次也实在是巧了,他开着车载着朋友去郊区一个水库游玩,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辆军绿色东风勇士,十分平稳地开在他们前面。

    车上的朋友说看着那军牌扎眼,起哄让他超车。他那股疯劲一上来,仗着这条路车少,就超了过去。没过多久,东风勇士又跑到了他的车侧前方,他被朋友好一顿嘲笑,立马就加足马力再次超了过去,得逞之后按了按警报器,朋友的手还伸出窗户向后竖了个中指。

    然而他们没来得及得意多久,就发现后面的东风勇士开始加速了。他心知不好,也开始加速开,结果还是在一个拐角处被逼停了。

    一句“他妈的”还没骂出口,就看见从东风勇士上下来一个人,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野战作训服,脚踩军靴大步向他走来。他这还没反应过来呢,车窗就被他重重敲了几下。

    他当时看着这穿军装的,腿突然就软了。强自镇定地打开车门,腿还没迈出去,就被那人给扯了下去。这军官越过他直接将他装在车上的警报器给拽了下来扔在地上,用军靴使劲地碾碎了,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晓凯记得自己当时脑子全蒙了,反应过来叫嚣着让他滚回来。那时那军官已经回到车上了,只冷冷地扫他一眼,就开着车绝尘而去。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人眼熟,突然他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褚恬之前在微信里晒过的那张照片里的男人吗?同部门的有人加她好友,他曾听她们说起过,是褚恬的老公,还顺带看了眼那照片。

    他确定就是那男人,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从那之后,他就不敢再骚扰褚恬了,他怕那么做的话会跟那个报警器一个下场。

    回过神来,赵晓凯仍心有余悸。他看着褚恬,说:“你知道吗?我姐生了。”

    褚恬闻言一怔,很快又说道:“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生是生了,不过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现在已经送到美国治疗了。”赵晓凯慢悠悠地说着,打量着褚恬的表情,见她无动于衷之后,竟笑了出来,“没反应?你家老头子可气得半死,听到消息之后血压一高直接晕了过去,在床上躺了一周左右。”

    褚恬还在消化这个事实。虽然她恨透了褚屹山和赵小晶,可这则消息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喜悦,此刻只觉得手脚发冷。抬起头,看见赵晓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惊动了四周的人,也把他给打蒙了。

    赵晓凯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褚恬,嘴里有血腥味蔓延,拿手一揩才发现是牙被打出了血,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他张口就骂:“褚恬,你他妈疯了!”

    “你他妈才疯了。”

    说出这句话,褚恬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回到座位上,褚恬双手死死地抵在桌子上,仍感觉到浑身忍不住在抖。冯骁骁也察觉到她的怪异,直问她怎么了。褚恬摇头,没说话,只握住她的手,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怎么了?”冯骁骁急切地问。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

    冯骁骁不信,可褚恬要是不想告诉她的事,撬开她的嘴也不行。只好倒了杯热水,塞到她怀里。

    捂着热水,褚恬仍感觉脑子发蒙的。先心病,怎么会是这样呢?

    下意识地摸出电话打给徐沂,拨通之后才想起来他接不到。挂了又打给小姑褚冬梅,号码输到一半,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她。

    褚恬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在褚屹山那个名字上悬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算了。是报应,还是命,无论怎样,都跟她无关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褚恬突然接到老刘通知,让她去火车站接个人。褚恬连忙打电话到车队联系了一辆车,到了火车站才看到通知,说火车晚点了。

    这一晚就不知道晚到什么时候去了,褚恬没办法,只有回到车上乖乖地等。

    闲得有些无聊,褚恬把玩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表姐涂晓打了个电话。

    涂晓接到她电话时十分意外:“怎么突然问起先心病了?”

    “哦,没什么,就是一个认识的人,他家孩子得了这个病。”褚恬撒了个小谎。

    “那真是太可怜了。”

    涂晓随口说道,褚恬随之沉默。半晌,问道:“能治好吗?”

    “治是可以治,做手术,但严重的话以后还有可能会犯病,生活中也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总之,很可怜。”

    褚恬感觉心底微抽了下,很快就又恢复如常。

    “不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病也不是不治之症,就是家人受累,小孩受罪罢了。”

    望着窗外如织的人群,许久,褚恬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褚恬突然感觉车里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开门下了车,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通勤装,冻得瑟瑟发抖。

    褚恬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一旁憨厚老实的司机师傅看见了,就劝她回车上,一会儿车到了他去接。

    谢过他的好意,褚恬看着电子屏上的列车时刻表,上面他们要接的那趟车仍旧显示着晚点。

    司机师傅跺跺脚说:“听说是有趟车出故障了,整条线上的车都压在那儿了。”

    褚恬笑了笑,去附近的快餐店买了两杯咖啡。微烫的手感,这样冷的天气,拿在手里还是挺舒服的。褚恬推门而出,迎面撒欢一般跑过来一只小博美,她下意识地往边上让了让,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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