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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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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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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些逃避的心态早已荡然无存,她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期待着回去。即便自己还是会防不胜防地沦陷,可是她觉得,与其陷在颜南北那让她彷徨失措的泥沼里,她似乎更愿意溺死在那个爬满蔷薇的深渊里。

    中午过后,她回到家中时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了。进屋关上门,她甚至在这样的夏天里感觉到冷,哆嗦了一下,家里十分安静,想是父母外出打麻将去了。她拎着自己的东西直接去了卧室,打算换身衣服。上了楼,她不自觉地瞥了眼韩孟语的房间,他的房间门闭着,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拿了干净的衣服,洗了澡出来,曾雨觉得一身轻松。曾雨擦拭着头发,打算去书房里拿本书回卧室里看,将书房的门一打开,她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人,绷直着背脊在奋笔疾书。

    桌前的人似乎将整副心思都沉在了书写的事情上,对于有人进来,他的头都没有偏一下。于是曾雨轻手轻脚地走向书架,踮着脚去抽自己想要的那本书。

    “你回来了?”

    声音突然响起,曾雨被这声音吓得手一抖,刚抽出来的书就掉落下来,书角砸在她的脑袋上又掉地上去了。她抚着疼痛的额角,龇牙回头看韩孟语,含糊地嗯了一声。

    躬身捡起掉落的书,站起身时,曾雨便看到韩孟语已离开书桌步至她面前,他的掌心轻轻揉上她的额角时,她感觉到了一片温暖。他有一双温厚的手,她敛下眼睑,额上温柔的抚触让她舒服得一时忘了应该要避开。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怎么就回来了?”揉完额角后,他主动拿起搭在她肩上的毛巾,替她揉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哦,本来今天我说带小汤圆跟小宝去游乐场玩的,却下大雨了,就索性回来看书了。”从城北到城南,下雨路滑,坐公交车坐了一个小时,下了车走至家里时,雨已经很小了,只是曾雨觉得她已然被淋了彻底。

    “下次遇上下大雨,你就打我电话,让我去接你。”他说这话时,曾雨神思一恍,就想到了十四岁上初三的她,在某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晚自习散学后,在校门口看见拿着伞来接她的韩孟语。

    他那时十九岁,身材瘦长,站在乳臭未干、泼皮撒野的初中学生堆里,显得鹤立鸡群。她出校门一眼就瞧见了他,他仔细地盯着每一位出校门的学生,在群涌而出的人堆里,终于看见了她,他避开人群,艰难地朝她走来。

    曾雨本来是打算冒雨冲回家中的,却在他的叫唤声中顿住了脚步,同行的女同学朝她笑得暧昧,她恼怒不已,愣是不管不顾地朝雨里奔去,她听到他在身后叫唤了两声,那时她巴不得他马上消失。

    从那之后,每每下雨忘了带伞,总是曾妈妈或韩爸爸去接她,韩孟语再没有去接过她。

    她现在想,他那时定是十分生气的,他好心去替她送伞,她却践踏了他的好意,所以后来他已经懂得不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他现在对她这样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他本身就不适合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我大伯病了,爸妈他们去乡里看大伯了,本来不知道你会回来,所以没通知你,我昨天才赶回来的,他们可能要过两天才回。”

    曾雨觉得他说的话哪里不对劲儿,正琢磨着,突然觉得鼻子一痒,一个喷嚏避无可避地对着他打了出来。曾雨慌忙地一捂鼻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将鼻涕喷到他身上去,扯过他手中的毛巾就捂着鼻子,窘迫地道:“我自己来吧,你忙吧。”说完,她落荒而逃。

    到了卧室将门一关,她才想起他的话中哪里不对劲儿了。他在她面前,称呼家长总是“爸爸和阿姨”,很久以前,久到曾雨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他曾一时语快说“爸妈”时,她像只刺猬一样恶狠狠地斩断他的话,道:“她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

    后来,他都不忘在任何时候,总是称呼曾妈妈为“阿姨”。

    曾雨越来越多地想起自己以前的蛮横来,她曾那么天不怕地不怕啊,她敢踢他,敢冲他吼,敢向他张牙舞爪,她以前在他面前是多么彪悍啊,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收起了她的爪牙,开始回避他的眼神,对他有所保留,对他欲言又止了呢?

    曾雨头发半干地躺在床上,拿来的书一页未翻,她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一点上,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的,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等到门板被大力拍响时,曾雨才惊醒过来,初以为是打雷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有人在拍门,于是急急匆匆地下床来,可是一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这才发现浑身莫明其妙地疼痛着,动了动特别酸疼的背颈,不知道肌肉为什么会像被火灼过一样,嗓子眼更是干得难受。

    打开门,她看到韩孟语站在门外,看着外面的灯光已亮起,一时间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正想出声询问,发现嗓子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还未等她询问,韩孟语的手就捂上了她的额头,上面一片滚烫。她不明白韩孟语的手为何会那般冰凉,韩孟语的眉头却已郁结成川。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楼梯走去,下至楼梯转角时,她闻到了一屋子的菜香,猜想已是晚饭时间,本应胃口大开的时分,此刻却觉得全然没有食欲,于是哑着声音问:“是要吃晚饭了吗?我不是很想吃,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韩孟语一直拉着她,她觉得应该挣开,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心里有股小火,烧得她烦乱不已。她便随他拉着,一步一步像踩在云里,每一步都累得全身酸疼。

    韩孟语将她安放在沙发上后,又去忙活了,她坐不住,往沙发上一歪,趴在那儿上面,又想睡。

    感觉到身上覆了什么布料,曾雨才睁开了眼,看到韩孟语给她披了一件他的外套,又将她扶了起来,半抱半拥着她往外走。

    曾雨有些迷糊,不知道这是要去哪儿,一切都有些不真实,门啊、地板啊、鞋架啊,甚至帮她换鞋子的韩孟语啊,都不真实。门一开,外面的空气夹着些水汽扑面而来,曾雨又是一哆嗦,觉得冷得有些瑟瑟发抖,于是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些,鼻间淡淡的味道,让她想起了久远前的某天,她坐在他的单车后面,偶然间嗅到的那种味道,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变,一种像极了书卷油墨却又醇和舒服、清新淡雅的味道,她没有从其他人身上闻过这种味道,似乎只有他才有。

    “走,我们去医院。”身旁的人轻哄着,曾雨闻言,侧头看近在咫尺的韩孟语,他正低头注意着脚下的路况,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让她可以看到他发鬓处浅浅的发根。曾雨又低下头去,看他捉住她的那只手,扣在他黑色外套上,显得特别白,胳膊传来的感觉,让人觉得那只手十分有力,即便她晕倒,他也不会让她滑到地上去。

    曾雨觉得她索性晕倒好了,随便怎样都好,腻在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听他温柔的耳语,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沉溺。没有关系,虽然她常常用以自我告诫的信条告诉自己这样的沉溺是错误的,可是这会儿没有关系,她生病了,不管她现在想怎样都没有关系,生病的人可以被原谅,她不用去拒绝他,不用抗拒他,即便是贪恋、沉溺,都可以被原谅。

    医院的人很多,医生给曾雨量了体温,问了些情况,就给曾雨打试验针,那一针下去,一直混混沌沌的曾雨清醒了不少,真疼啊!她多久没打这种针了?

    没有可供躺着休息的病床,曾雨就在注射室的椅子上蔫蔫地坐着。注射室里有好几个哭闹不止的孩子,让曾雨觉得心里更加烦躁不安。韩孟语交完费用,看到她一副混沌无力的模样,眉头就未松过。他在她身旁坐下不久,医生就过来查看手腕,让护士给她进行静脉注射。

    曾雨感觉随着冰凉的药水进入身体,整条胳膊一点一点像被冻住了一样,有点疼痛,加之身体不适,一想到还要在这里一直坐着吊完水,就烦躁难受得想要哭了。

    然后,她感觉到肩上一沉,看到韩孟语的手拢住了她的肩,对她轻声道:“你靠着我躺一会儿吧。”

    曾雨没作声,也没动,她还在犹豫,他却施力将她的头轻按到他的肩上。曾雨想,幸好是肩上,总归不是太过分,靠着便靠着吧,有个肩膀靠靠,至少她没有那么难受了。

    曾雨觉得她睡得极不安稳,耳边总有人走来走去的声音,还有小孩的哭声,吵得她的神经敏感脆弱极了。后来她换了好几个睡姿,觉得舒服了,才恍惚睡去。她中间有一段时间睡得还好,后来又被什么声音吵醒了,似乎还听到韩孟语在跟谁说话,说在医院什么什么的。

    曾雨再次醒来时,觉得自己似乎被焐出了一身汗,有小护士在给她换药水,她惊觉自己不知道怎的竟滑到韩孟语怀里去了,身上被他的衣服盖得好好的,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她撑着手想要坐起来,他急急拥住,道:“那只手不能用力,会跑针,就这样躺着,我们只剩这一小瓶了,坚持一会儿,吊完就可以回家了。”

    她突然觉得很安心,先前难受的感觉似乎缓解了不少,于是便依言继续躺着,可是这一醒来,便又不想再睡了。她抬眼看韩孟语,他正低头看她,两人眼光一相触,她便慌乱地把眼闭上,可是隐隐觉得他肯定还在看自己,想睁眼,又怕被他逮个现行,于是眼皮就那样抖啊抖,直到她听到他发自胸腔的笑,她才又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瞧见他果然含笑盯着她看。

    “我还是坐起来吧。”曾雨不安地动了动。

    他也不说什么,小心地避开她扎着针的手,轻轻地扶着她坐正了,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眉头不再郁结。

    “我觉得我好了,我们不吊水了吧,回家吧。”曾雨带着些哀求道,她真想回家。

    韩孟语看了一眼吊瓶的药水,揉了揉曾雨的头顶,像哄小孩一样道:“不多了,我们吊完它,这样明天来打一次针就行了。”

    “明天还要打针啊?我觉得我真的好了……”只是她的声音还有些有气无力,想想自己没有吃晚饭,定是饿的。

    “哥,你饿了吧?”他也没有吃饭。

    她叫他哥,是一时感慨,觉得他对自己很好,她觉得对他说“谢谢”是一件很生分很别扭的事情,所以叫他哥,其实是想讨好他,又或许,是在给他或自己一个暗示,尽管她没长大时,曾对他吼过,说他才不是她的哥哥。

    “我不饿。”他的唇抿着,眼睛盯着药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滴落,一时间,两人又无语了。

    从医院回来,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韩孟语让曾雨靠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便去厨房里热饭菜了。

    饭菜热好时,曾雨闻到了一股让她食指大动的香味,她关掉电视走到餐桌旁,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却只热了一两个。韩孟语还在厨房忙活着,她面对着一桌子的菜,垂涎不已。

    那感冒来得急,去得也快,一旦曾雨觉得舒服了,便觉得应当已经痊愈了,看到什么都想吃了,何况那一桌子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他因为她回家,下午为她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啊,却没想到,白忙活了一下午。

    “来,你吃这个,那些你现在不能吃。”正盯着那些菜出神,就见韩孟语系着围裙,微弯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从厨房端来一碗素粥。厨房橘色的灯光洒在他的身后,氤盎出一片温暖的氛围,他将粥摆在曾雨面前,又替她找好了勺子。

    白粥的热气一冲,曾雨觉得她的眼眶就湿了,用勺子舀了两勺粥吞下去,那热度烫过喉咙直达心里,眼眶的那股湿意便泛滥起来,她只得将头低了下去,不让他看见她的不自在。

    她为什么要抗拒呢?她为什么不能接受呢?他足够包容,也足够细心,他还肯为她洗手做素粥。

    她看到他因为被她睡麻了手臂,用左手去掏右边裤袋里的车钥匙,在医院那么久,他一直身子僵着也没让她知道。

    可能他为她做的,很多都没有让她看到知道,但是他一一为她做了。

    第二天是周日,曾雨什么也不用做,就在家休息,一切的家务活都由韩孟语包了。下午韩孟语开车带她去医院打了一针,她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小咳嗽而已,但是韩孟语还是要她周一再请上一天假,在家休息一天。

    傍晚时分,曾雨百无聊赖地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前,刚好看到韩孟语拎着垃圾去丢,隔壁的邻居问了他一些什么,他彬彬有礼地回应着。曾雨看他将垃圾丢进了垃圾桶,往回走时,抬头看了一眼,曾雨一闪,躲到窗帘后,又悄悄探一点点头,看他已走至家门,消失在她的视线所及范围内。

    曾雨放下窗帘,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恼不已,觉得自己是不是魔障了,竟然偷偷地看他。

    颜南北打电话来,问候了一声,问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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