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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是僧面?哪个是佛面?”江碧桐居高临下的望着吕靖,最终说道:“我且问你,如果你得逞了,我江家因你而倒,因李岩那个脏心烂肺的而倒,若那时我姐姐还是你的正妻,你会如何待她?”
这个问题由不得吕靖去细想。
现在若是说不好好待江碧柳,那肯定会惹怒江碧桐啊!刀子握在人家的手里,他哪里有法子反抗?当然是说好话顺着这位姑奶奶,好把自己的命保下来啊!
于是吕靖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气万分诚恳的说:“自然要好好待着的,不说捧着敬着,那也是细心呵护,小心对待。”
“你当真?”江碧桐眼睛微眯:“难道不会因我大姐姐没了靠山,而欺负她,折辱她?难道不会把可怜的慧姐儿夺去,逼的我大姐姐无路可去?”
“我怎么会!”
“你怎么不会!”江碧桐冲着他吼道:“我江家尚且还在,你就对我大姐姐非打即骂,外头外室无数,每个秦楼楚馆之中都有几个你的相好,你就是这么待我大姐姐的?若是我江家真的倒了,你还能把他当个人看?”
吕靖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急忙说:“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知错了!从前是我不对,我辜负了你大姐姐待我的心思,我辜负了你们江家!”
“你可想过,若是我大姐姐把你如何对待她的事,提前告知我父亲,我父亲会如何处置你?只怕不会比你落在我手上要强!可她偏偏没有,还名正言顺的与你合离,全了与你的这场感情,为了幼小的慧姐儿能有个安稳的后半生,她甚至明令禁止任何人找你报仇,你又是如何对待她的?你适才用言语侮辱她时,可有想过自己有多么的猥琐可悲!”
现在的吕靖,已经听不清江碧桐在说什么了。
因为他看见了江碧桐高高举起的刀子。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我!我与任何人都没结过仇怨,若是我死了,你和江家一个也别想跑!”吕靖的脸被吓得更加发白,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情不自禁的还尿了裤子。
恐吓不成,求饶也不成,吕靖越来越害怕,甚至一度觉得自己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事实上,他也的确看不到了。
今夜抓他来,江碧桐又与他说了这么多,本身也没打算叫他回去。
“下了阴曹地府,阎王爷自会治你的罪,下辈子做个家禽牲畜,记得别再做亏心事!”
说罢,江碧桐手脚利落的举起刀子,一把抹了吕靖的脖子。
只见吕靖登时瞪大了眼睛,眼中的不可置信尚存,便倒了下去,太阳穴重重磕在地上,浑身抽搐着,但也没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藿香走过去踢了踢他,确认他没了声息后才说:“王爷,已经死透了。”
“听闻明早吕靖的母亲,东昌侯老夫人要出京,去道观医治自己的病,让天冬动作快些,安排好吕靖的尸身,别惊扰了他们。”
说完,江碧桐便推开了房门。
她此刻所在的地方,是煜王府之中十分荒凉的一个院子,据虞珩说,这宅子赏赐给他之前,曾是前朝一罪臣所住的地方。
那罪臣鱼肉百姓,昧下许多不义之财,这件院子里堆满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前朝的古董字画,甚至连地契田契,装满箱子的箱子数都堆了整整半院子。
后来罪臣被抄杀,这院子也被搜罗了个干净,后来一直没再住人。位置不算很好的原因,再加上院落不祥,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官勋或者是皇子院子住在此处,良王当时是康敬帝的心头肉,给他封府自然是上好的地段加上好的院落,这宅子最后兜兜转转,竟成了虞珩的。
自打虞珩住在里面后,就封锁了这个院子,平日里无人进出,连个看守扫院子的人都没有,在这里解决吕靖,倒是个很好的选择。
夜深人静时,天冬和另一男子,用白布将吕靖的尸身扛着翻过了院墙,没被任何人发现,抄小路走在去东昌侯府的路上,再轻巧的翻过东昌侯府的高墙,无声落在地上。
大户人家女眷出门,马车要在前一宿便收拾好,因为去道观一般都是天还未亮的时候,所以现收拾有一些来不及。
看守马棚的人已经忍不住更深露重,正沉沉睡着,天冬过去一把掀开了车帘,见里头已经放好了一个五格的大食盒,就等着明日一早点心蜜饯做好装在里头了。软枕茶壶一干物品也都准备齐全,想来明日一早也不会再检查了。
和天冬一起过来的男子,绕到了马车的后头,查找了一番可入手的地方,最终还是把目光放进了马车内。
天冬打开了车内主坐的下面,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摆放着一些日用品,和部分首饰,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借着月光看了一下,天冬确信这些玩意儿价值并不低,应该吕曹氏带这些东西上道观,是为了些什么事。
他们两个把空间之中所有的玩意儿都掏了出来,用一匹上好的布料包裹住,打算值钱的找个地方卖了,不值钱的就撇掉。
尸身最终被他们搁在了马车里。
第二日,东昌侯府家的马车顺利的除了京,天还未亮便到达了道观,随着天色亮起,天冬出了煜王府,来到了一间门脸不显的当铺。
昨夜那些值不了什么钱的玩意,已经被他处理干净了,可这些值钱的首饰,却不能随随便便处置掉。
思来想去,他决定当掉这些东西。
和江碧桐商议了一番后,他有了主意,便只身一人来到了当铺,当出了这些首饰。
掌柜的看那首饰之中,有红宝有玳瑁,有上好的黑玉也有闪闪发光的水晶,如此贵重,掌柜的难免一问。
见天冬穿着正式,像是背后有靠山之人,掌柜的语气斟酌道:“不知小哥儿为哪家府上办事?”
“瞎问什么?大都督府的名号也是你能打听的?安心给大都督府办事,若是办不明白,你这条命也不必要了!”
掌柜的被唬了一跳,一听便知这是李大都督府中的人,瞬间后悔接了这单。
但被天冬威逼利诱下,他也只有咬牙接下此单,收下了首饰,给出了大笔钱财。
再说另一边,吕曹氏带着吕晴,母女两个正走在去往道观的路上。
吕晴手里捻着一块食盒里放着的枣干蜜饯,吃着觉得有些发酸,便撩开车帘随手扔了出去,转过头同吕曹氏说:“母亲有没有闻见这儿有什么味道啊?”
“哪有什么味道。”吕曹氏最近病的严重,鼻子里都因为上火而破了,本就闻不到什么味道。
“不对,好像有一股血腥味。”吕晴越想越觉得自己闻见的味道是血,眉头蹙的很紧。
吕曹氏摆手道:“许是路旁死了什么野狗野狐狸的吧?别大惊小怪的,回头到了道观,咱们早办完事早点回去,出来的太早,我且困着,你不准打搅我了。”
话音刚落,马车连着颠簸了两下,没盖稳的食盒盖子被震开,里头圆滚滚的白面果子滚出食盒来。
没办法,吕晴只能弯下身低头去捡,抬起头说道:“既然是哥哥的事,他自己怎么不来?还非让咱们母女大清早的折腾这一番,又凭什么拿我嫁妆里的东西?那嫁妆里的玩意儿我攒了那么久,他倒是好,说拿走就拿走。”
吕曹氏被啰嗦的心烦,睁开眼来瞪着吕晴说:“你哥哥是要做大事的人,拿你几支钗子怎么了?你的东西再贵重那也是家里给你置办的,你哥哥的事若是做不好,你嫁妆再多再好又有何用?只怕嫁都嫁不出去!而且你哥哥如何能出面来道观?他们爷们儿不似咱们女眷出面方便,带的又是首饰,不怕被猜到,你懂个什么?李大都督找咱们做事不容易,现在要不是有他扶持着,吕家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痛快儿闭上你的嘴!”
这下吕晴没话说了,靠在靠枕上瞪着眼看着食盒,气的一口把面果子咬了半个。
到达道观后,母女一起下了马车,美名其曰是来治病的,实际目的几人都心里清楚。
吕曹氏将吕晴留在原地,自己同一个束着头发的女子进了一个房间。
不会有人料想到的是,这房间里待着的并非别人,而是前不久被赶出京城的苏印!
此时此刻的苏印,穿着一身道袍,头发也梳成了道士的模样,贴着一对假胡子,除了那双眼睛,剩下便再看不出他是苏印了。
上次那丑闻出现后,康敬帝剥了他的官服,他又不甘心回到老家,毕竟他的大业还未完成。于是在老家待了一阵子后,他又返回京城附近,却不敢进来,想办法联系到李大都督后,便落脚在了李大都督选择的这个道观之上。
而今日过来的吕曹氏,就是来给苏印送东西的,钱财、人手、包括京城最新的消息,对于苏印来说都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