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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14
第七章 刑台无主
沈师叔得了娘亲的应承,似是放下一桩心事,转而挥手道:「不谈此事了,
青州与京州的武林同道不日相会,不知仙子可会拔冗光临?」
「我多年未踏足江湖,去或不去,原在两可之间,不过倒可带霄儿见见这大场面。」
娘亲淡然颔首,「却不知诸位武林同道约定在哪一日?所为何事?」
「仙子对贤侄当真没得说。」
沈晚才啧啧一句,继而答道,「此次会武定在八月初一,选址苍榆郡与郇阳
郡交界的石符渡,说是各派青年人杰量才会武、互通有无。」
「哦,所以沈兄准备让婉君展露锋芒?」娘亲淡然一笑,瞥了一眼百无聊赖的
沈氏小女,后者闻言抬起头来,娇俏咧嘴一笑,又低下头去。
「这妮子我是管教不了了,仙子勿怪。」
沈晚才似是瞧见女儿这般顽态颇为无可奈何,只得摇头赔礼,「她得仙子相
助,多少也算踏入登堂入室了,带她见见世面,免得自傲成习。」
沈婉君闻得此言,似是心中不服,偷偷朝沈师叔做了个鬼脸,瞧得我也是一
阵无奈。
「婉君正是闲不下来的年纪,我喜欢得紧,不妨事。」
娘亲倒是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点头赞叹道,「不过想让婉君知道天外有天
的话,沈兄可要失望了,婉君的才情禀赋多半还在一众新秀之上。」
沈家幼女这才喜笑颜开地挠了挠头,志得意满地哼了一声。
「仙子你就别夸她了,待会儿这妮子的头都要昂到天上去了。」
娘亲微微摇头:「我实话实说而已,倒是沈兄,不可对婉君太过菲薄,过犹
不及。」
沈婉君挥了挥小拳头,狐假虎威似的随声附和:「就是就是。」
「仙子教训得是,这一趟就全凭她本事罢,左右武林中人已是屈指可数,不
必再似以前一样畏首畏尾了。」
沈晚才无奈地瞥了爱女一眼,却没再固执过谦。
「合该如此。」
娘亲点点头,又朝我微微一笑,「霄儿,你前番为父报仇,多得了含章之助,
可为师叔陈述一番个中来龙去脉。」
沈婉君这才眼前一亮,忙不迭催促道:「二哥,快说快说,婉君也要听听!」
我闻言朝沈师叔望去,只见后者点头,似也好奇,这才将当日之事一一诉说:
「我与娘亲得知,杀父仇人正在左近……我运气护住心脉,强受了他一掌,趁机
以含章刺穿此獠心口,这才教他毙命,报了杀父之仇。」
话到此处便戛然而止,自然隐去了羽玄魔君及其真实身份,以免坏他大事,
之后重铸筋脉也避而不谈,毕竟那一段经历还牵涉到我与娘亲不伦之情,不敢谈
及,唯恐自己一时不慎漏出端倪。
沈婉君听我讲述这段故事时,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听得津津有味,
全程一言不发,倒教我有些不习惯,直至我画上了句点,她才双腿乱晃、拍手叫
好:「该死的贼秃,杀得好!二哥真厉害,不愧是我二哥!」
「咳咳……」
沈师叔握拳轻咳,压住了婉君的顽皮姿态,「此一番是贤侄身有勇武,至于
含章不过陪衬罢了。」
「那久未开口的传书先生也捋着胡子点头夸赞:「重孝守义,有勇有谋,可
称当世一侠客矣。「
闻言,我顿觉面上有些滚烫。
无他,其他的夸赞之辞倒还罢了,但我为父报仇之后,却不顾伦常地与娘亲
结为夫妻,更是多次颠鸾倒凤、阴阳相交,夺去了仙子贞洁,那重孝之语听来实
在有些违心,不敢轻受。
此中缘由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于是低头谦逊道:「师叔和粟先生过奖了,杀
父之仇,不共戴天,侄儿不过尽了本分,不足为奇。「
「霄儿,你已为父报仇、尽了本分,此后种种,顺其自然便是。「
闻得此言,便知娘亲晓得我心中一些纠结,此乃开导于我,哪怕我并不为
此耿耿于怀,却也不得不感叹娘亲着实将我看成心头宝贝,唯恐爱子有半分郁结,
但沈婉君的话却教我哭笑不得:「就是就是,二哥说的这些事都可写进评书了,
夸夸你又怎么啦。」
「咳咳。」
「我只得佯装不适、以免在此事上继续纠缠不清。」
「如此说来,二哥今年正是十六岁了」
沈婉君似是未察异状,忽而发问,得我点头确认后又略带一丝艳羡地说,
「二哥十六岁便已手刃仇敌,我上月才行了及笄之礼,却是还未踏入江湖一步。」
「婉君妹妹何须烦恼?沈师叔这不是带你去石符渡参加会武了么?以你的天赋,
届时何愁不能名扬天下、技惊四座?」
我正在安慰有些苦闷的婉君,却忽而又想起一事,回味道,「不对呀?我和
娘亲初次拜访沈府的时候,妹妹不是说年将十六了么,怎么上月才行的及笄之礼?」
沈婉君面无尴尬,嬉笑承认:「嘿嘿,那时候怕二哥小瞧了我,故意虚报了
年岁,二哥勿怪。」
「婉君妹妹,你可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
「我早知她古灵精怪,却仍是不免一阵无可奈何。」
直至此时,我才发觉,前几回沈婉君梳发成角,此回却银钗挽髻,原来自己
初出山谷,便受了沈婉君的「教训」,却是今日才发觉。
未曾想沈婉君竟是借题发挥,伸出小手道:「二哥既然说了我不肯吃亏,那
妹妹倒要向你讨要我及笄之礼哩。」
此言一出,沈师叔面上似有些挂不住,低声喝道:「婉君,胡闹!」
「爹,女儿没胡闹,女儿把叶姐姐都给二哥当媳妇了,要个礼物当做酬谢媒
人也是合情合理。
「未想沈婉君并不住嘴,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一番歪理来,叉腰昂头,活
活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
「婉君妹妹,这礼物改日买给你。」
我与叶明夷自然素丝无染,何来酬谢媒人之说?
但已明白,这妮子作起怪来三言两语休想教她罢休,于是赶紧应承下来,只
盼息事宁人。
沈师叔无奈摇头:「这妮子古灵精怪,贤侄多多包容。」
我口称无妨,迅速瞥了一眼娘亲,但见仙子对我微微一笑,神色殊无异常,
这才放下心来,未免沈氏小女继续在此话题上纠缠不清,于是顾左右而言他:
「婉君,昨日拜帖上字迹娟秀、婉约清丽,是你所书么?」
「二哥,你瞧出来啦?」
沈婉君水灵灵的双眼一亮,欢呼雀跃,「没错没错,拜帖是我所写,不过行
文却是粟先生拟好的那些文绉绉的话,我和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
「原来如此,无怪乎这回能见到粟先生。」
「还不止这些呢,我哥的名字亦是粟先生取的,听爹说,以往弟子入我门来,
也是要粟先生取了名才作数。
「哦,这是何缘由?」
婉君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了,连珠似地说个不停:「二哥你想,愿意
吃苦习武的,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自然没有名字,只有俚名,或是铁柱、
二狗之类的。」
进了门派,以后到底是要行走江湖的,怎能顶着这般名字走南闯北?所以
须请传书先生代为取名。
「如我门中,便是以『心勿忘端,世尽元才』的辈秩来为弟子取名,爹,是
也不是?」我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若是锄强扶弱的大侠报出名号是狗蛋、
铁柱,那场面该是何等尴尬?
以往所读话本中,人物不论主次,统统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我还道是执笔者
炫耀文采,现在看来,也不算凭空臆想,倒是有一定的真凭实据。
「婉君说得不错。」
沈晚才点头称是,「心秋轮到『心』字,我的名字亦是粟先生所赐。」
传书先生摆手道:「门主抬举了,一介老朽,岂敢言赐?不过尽职尽责而已。」
「诶,粟先生莫要自谦,」
沈晚才亦是坚持己见,转而又朝我道,「贤侄,说起来你与粟先生也有一份
缘,那含章之名便是先生所定呢。」
「哦,那可当真有缘了。」
我朝粟余安拱手致礼,忽而又想到一事,「如此,说来,婉君的佩剑亦是粟
先生赐名?」
「正是正是!」
沈婉君小脑瓜忙点,「我的佩剑今天也带来了,二哥你能瞧见么?」说罢,
她起身转了一圈,绿裙轻扬,宛若一朵旋开的花萼。
「婉君妹妹,你当真佩剑在身?」
我仔细瞧了却毫无头绪,不免怀疑这妮子又在诳人,但一旁的娘亲慧眼如炬,
轻啜一口淡茶,点破天机:「婉君使的是软剑?」
沈婉君立即睁大了眼睛,敬佩道:「是呀是呀,仙子真是料事如神!」
说罢,沈氏小女小手在腰间一摸,握住一枚缠穗玉佩,缓缓抽出一柄形制非
凡的剑器来。
只见沈婉君手中的剑薄如蝉翼、锋若蚕丝,虽然剑柄朝天,但剑身却垂似杨
柳,在空中微微颤晃,好似一阵便能将它吹折,若非全神贯注,极难寻到剑锋。
当然,这定是错觉无疑,沈师叔怎会给亲生女儿用那些不堪一击的佩剑呢?
想必个中另有妙处。
这点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婉君好似忍不住般炫耀:「二哥,这柄软剑看起
来易折,实则柔韧,乃是烟丝铁铸成,若说难得,只怕还在你的含章剑之上呢。」
娘亲亦是轻轻颔首,赞叹道:「此剑坚刚不足,锋锐有余,刺劈无力,割划
无当,婉君使来倒再合适不过。」
「爹说得没错,仙子果是剑道高手,见识过人。」
沈婉君嘻嘻一笑,将软剑一抖,又还入腰中,顿时又遁无形迹,当真隐蔽难
察,若是猝然发难,想必我也要落下剑伤。
「婉君妹妹,这柄软剑却是何名?」
「二哥,这剑哪,唤做『薄幸』。」
说话间,沈氏幼女摸了摸腰间软剑,眼中却是有些幽幽。
「薄幸……」
见此情形,我心头一凛,看来此名与她定然另有含义与隐情。
思来想去,也只有薄玉鸾那一桩血案有所牵连,看来沈婉君仍对此事耿耿于
怀,故而以此警醒自己。
不过反倒可以从薄幸二字窥见,她已不认为薄玉鸾的无心之语是那桩血案的
罪魁祸首,多少也算解开了心结。
于是我便思忖便道:「这名字当真妙,剑身本薄,以无形之物喻之,更显其
特质。」
「嘿嘿,我也这么觉得,二哥果然懂我。」
这顷刻之间,沈婉君又似将方才的心思抛诸脑后,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不
过倒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虽说她古灵精怪起来难以招架,但她若一改常态、幽然伤神,反倒真教人有
些担忧。
沈师叔在一旁也是无奈摇头,却是站了起来,抱拳告辞:「仙子,我们叨扰
多时,也该回去了。」
「沈兄言重了,故友难逢,何来叨扰?」
娘亲不以为意,起身挽留,「若不嫌弃,沈兄不妨用过晚食再走。」
「本当求之不得,可惜我还有官役要交差,不敢延误。」
「既然如此,倒也不急于一时,想必总有机会。」
见沈晚才满面惋惜,娘亲也不强求,与我一齐将赤锋门一行人送至苑门口,
眼见三人走了几十步,那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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