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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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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王者寂寞(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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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但他还是走了。

    那一晚时音等他到深夜,接近12点时他才回来,两人的话题不多,她撑着身子起来,拿枕头下床。

    席闻乐背对着她解衣扣解手表。

    她一边打开卧室房门,一边说:“我跟芝爱睡。”

    ……

    砰,关门。

    那之后几天都这样,时音的确不再提芝爱与席道奇的事,但在行动上给了他一个坚决的态度。

    但是就像他奶奶说的,席闻乐有一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这在之前新夫人办生日会以及生儿子两件事上体现得强硬又明显,之前她觉得他这性格干脆果断,利大于弊,但现在才尝到一些苦处,想来之前他离开她两年也是这自强自傲的性格导致的,他看人有一套自己的标准,除非有真正触及底线的外因,否则外人很难撼动。

    时音不奢求他改这性格,只需要他对这件事的态度放软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好,别把芝爱的感情扼杀在发芽时。

    但他还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时音这几日的态度闻而不问,连着去半山居别墅的次数也增多了,有时候不想回席公馆,就干脆在那儿过夜。

    ……

    一星期后天气明显转冷,又到一年十二寒月,清晨的湖面覆着一层浓雾,山野阒寂。

    早上七点,时音从芝爱房间回自己卧室,阿兰正在衣物间替她整理冬季的大衣,她先喝药,喝之前看到床上整齐的床被,问:“他昨晚回来睡过吗?”

    “少爷早上回来过一次,换了衣服直接出门了,那时候小姐还没醒。”阿冰的声音从浴室传出,她正在整理要洗的衣物,说完从浴室出来,手臂上挂着席闻乐的衬衫和外衣。

    阿兰从衣物间中传声:“小姐,你待会儿喝药,这药还烫。”

    时音恰好回身,手中的药没端紧,从碗中滑出一点淋到阿冰的手,阿冰被烫得倒吸口气,时音立刻放碗,从她臂上接过衬衫和外衣询问:“烫得严重吗?”

    “没事小姐……温的,我就是吓到了。”

    阿兰很快从衣物间赶来:“这样吧衣服我来洗。”

    “你先带她下去处理一下,我待会儿把衣服拿下来。”时音吩咐。

    阿兰先带着阿冰走了,时音把席闻乐的几件衣服都整理到臂上,理到他最贴身的一件白色亚麻衬衫时,忽闻到一些味道。

    她先闻自己的袖口与头发。

    没有。

    其后才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衬衫上,卧室内只她一人,窗帘半开半拉,冬日日光薄弱,她提起他衬衫的领子放到鼻下。

    ……

    香水味。

    ***

    不是她用的香水。

    这一整天,时音都坐在楼下的会客桌上,阿兰给她倒的茶凉了一杯又一杯,她长久地坐着,回想上一次他对她说情话的时候。

    才发现已经好久没说了。母亲过世之后再没把心神放到他身上,对他的话也三句听两句忘,连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冷淡的都记不起来,两个月前两人的感情最浓最热,谁知道两个月后热度慢慢往下降,仿佛进入爱情的瓶颈期,芝爱与席道奇的这件事也添了一把火,似乎把剩余的残情烧尽。

    ——无论贤淑得体还是妖娆丰腴,国王因为得不到儿子而弃了渐渐年老色衰的第一任妻子,又因为得不到儿子而对性情孤傲的安妮产生厌恶之心,深爱过的女人最后依旧上了断头台。

    ——要是凯瑟琳当时生了儿子没夭折,那么安妮顶多是一任情妇,要是安妮当时生了儿子,那么她的一切过错都会被缩小,她不会死。

    ——真可笑,后来独独第三任皇后成为国王的最爱,不是因为她比凯瑟琳贤淑,也不是因为她比安妮妖娆,而是只有她为国王生了一个儿子。

    儿子。

    ——如果你生不出,就尽快消失,别耽误席闻乐的时间。

    ——你不会是没有生育能力吧?

    ——我可能很难再怀上……

    她闭上眼。

    太安逸了,是她把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还当真以为他到老都是她的。

    怎么可能。

    总会有第三任的。

    傍晚五点,阿兰上楼请她吃晚饭,她一个人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用剪刀把过长的发梢一刀刀剪短,然后从棉签盒中抽出一根棉签,将两头棉球折掉,一折为二,塞进浴室的锁芯中。

    阿兰正好过来,时音把露在外面的木头折掉,放开遮掩的手,回身说:“浴室门锁坏了,明天叫个锁匠来。”

    “坏了?我看一看,”阿兰蹲下身眯眼瞧了瞧,又拿出浴室的钥匙来试锁,钥匙插都插不进,她很快点头,“好……我等会儿去打个电话。”

    “席闻乐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时音忽地问。

    “少爷?少爷好像要下礼拜一才回来。”

    她点头:“你让锁匠明天过来。”

    “好。”

    ……

    第二天,锁匠来了。

    时音坐在床沿吃水果,锁匠蹲在浴室的门前换锁芯,她问阿兰:“药煮了吗?”

    阿兰原本陪她一起等锁匠,转过头看时音:“小姐,这药的吃法是早晚一次,现在才上午,我一般下午才开始熬。”

    “我今天下午要出去,晚上住酒店不回来了,你现在熬吧,我出门前喝。”

    阿兰犹豫一下,点头说:“那我让老李准备准备。”

    “恩。”

    阿兰走后,时音咬一口苹果,等到对方脚步完全离远,才平淡无奇地用手拍了拍床头柜,说:“这个锁帮我撬开。”

    锁匠回头观察一眼柜子,问:“也坏了?”

    “钥匙丢了。”

    他一看时音就是别墅女主人,刚才女佣也对她一口一个小姐,于是带着工具就上岗。

    席闻乐常常将这个抽屉上锁,但好像也没特别大的防范之心,锁是非常普遍的型号,用铁丝撬一下就开了,锁匠问:“要换个锁吗?”

    “不用,“时音打开抽屉,从两份文件夹的底部拿出一串共两把的银灰色钥匙来,看了会儿,问锁匠:“能照着这串钥匙刻制两把吗?”

    他接过钥匙细查,说:“这手艺我是有,但是小姐,我们这有行规,这活儿我恐怕接不了。”

    时音抽开下面一个不带锁的抽屉,从里拿出一本房产证,说:“我能证明我妹妹是这栋房子的户主,她现在在隔壁房间我叫她过来,这钥匙用途不大,开楼上储物间和书房的,只是单串儿很容易掉,想多拿几把。”

    锁匠说:“不用,不用叫她,我帮你刻两把吧。”

    她放手机,在他压制印泥的时候从包里抽出一张酒店的名片,在反面写上套房门牌号,说:“你完成后把钥匙送到这房间来,我明早会退房,在这之前拿来,另外这事儿没必要跟楼下的人提,她们问你就说只换了浴室的锁,谢谢。”

    时音用食指摁着名片推移向他,名片底下压着比开锁价钱高十倍的丰厚小费,锁匠点头接过。

    处理完这些后让阿兰送走锁匠,她套上外衣出门。

    酒店照她的吩咐提前准备了晚餐,时音到了之后先洗澡,而后在落地窗前看夜景,脑子里走着半山那幢独立别墅的院内布局。

    里面种的全是灌木与仙人掌,没有一株用以点缀的蔷薇科花植,就像……为照顾某个花粉过敏者而特别设计过一样。

    ……

    2

    第二天早上,时音自己叫了辆出租车上山。

    天很冷,地面结着冰霜。

    她站在别墅的院前仰看二楼,呼出的气在冷空气中化成一片白雾,从衣袋中拿出钥匙时手轻微发抖,将其中一枚钥匙对准院门的锁芯插进去,旋转。

    冬季清晨的山林中除了枯叶掉落的声音,还有锁芯卡住的轻微响动。

    心内稍稍松一口气,她拔出钥匙换另一把,同时往二楼看去,那里的窗帘依旧拉着,没有一点摆动。

    咔擦。

    钥匙就在稍微出神的时候解了锁,院门噗一声往后移动,时音的钥匙还留在锁芯内,手和人却冻在了原处,那一霎心里悲凉,只能怔怔地看着真的被打开了的院门——用席闻乐抽屉里的钥匙打开的院门!

    ……

    忍好久,有一瞬间想干脆离开,步子都转身走了三步,后来又情难自制地回来,手想拔钥匙却一直做不干脆,她第三次抬头看二楼窗户,满心满眼的失望与怨愤。

    后来倏地将钥匙从院门拔下来,她径直走上门庭,脑子一片空白地把钥匙插进正门旋转,咔哒一声清脆解锁,公寓一下子解开了所有防备,而时音紧紧握住把手不让门自动开启,还未进入公寓之前自己已经快不行,慕羌的话火辣辣地刺进脑海。

    ——我担心你警惕性不高,万一他山下养一个山上又养着一个,宠幸起来还方便,最后就你被蒙着。

    以前觉得可笑无比的话现在一遍遍在心上徘徊,后来又被成片的“席闻乐不会的”给压过,可是那门确确实实用他的钥匙开启,他衬衫上的香水味也仿佛扑鼻而来,想起之前他三番两次在半山居别墅留夜,还有上次时音提到这公寓时他晦涩不明的表情,一切一切都成了即时证据!

    脑海里的话从“席闻乐不会的”到“他应该不会的”,再变成感叹号结尾的“他怎么可以”!自我安慰到最后潜移默化为气愤,时音用力将公寓门推开。

    公寓内长久不见光的阴湿气扑面而来。

    没看见任何人,却看见一个无比整洁宁静的客厅,身后的日光跟着投射进这里,很冷很冷,她在门口背光站了许久,拔下门上钥匙,往里走。

    寂寞的影子拉长在大理石地板上,与呼吸一同变成自己的同情者,她走到客厅中央时再迈不开步子,因为看到了席闻乐的领带。

    ……

    他的制服领带,就这么显而易见地留在了这客厅的沙发上,他有很多条领带,每一条她都曾亲手系过甚至在热吻时拉扯过,而这一条被随手丢掷在沙发缝隙中,这么暧昧引人遐想,那一刻心里的气已经舒缓不出来了。

    二楼有声响。

    时音抬头看。

    那个人,总是在二楼隔着窗帘俯视她的人,像见不得光的蝙蝠一样躲在这公寓的人……现在正缓缓地走下来,似乎是听到楼下声响,“她”的脚步声从二楼的地板传到楼梯上,再一步,一步地往下。

    很有趣,对方一点都不好奇来客是谁,仿佛不惊讶她的到来,甚至沉稳得像等候着她的到来……或者说,等候着唯一一个能进这别墅的人。

    那人不说话,时音也不说话,楼梯口有屏风挡着,两个人的身影就这样一个在屏风前一个在屏风后,隐约看到对方有些高大的身躯后,她轻声念:“席闻乐……?”

    那个人把着扶手走下最后一步。

    他的身体和脸庞进入眼眸的时候,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扶住沙发靠背。

    整个人都快停止思维,脑子一片混乱,对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从记忆里搜寻好久后才找到一个对应得上的名字,但是短暂时间里完全想不出这个人跟席闻乐有什么联系,甚至能住在这栋公寓里!

    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席闻乐曾把箭头对准他,那一箭也是导致她与席闻乐恩怨的开端,可是刚才所猜疑的一切突然又被推翻,心情从跌宕到低谷再到更为强烈的跌宕,反而是这个人淡定如初,缓缓地将左手放进裤袋中。

    “时音。”他亲切地念出她的名字。

    她的步子动不了,硬生生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他还像三年前那样高大,斯文,脸型却瘦一圈,皮肤透着一种长久不见日光的灰白色,但是身姿依然挺拔,精神丝毫不弱。他一边走,一边向她伸出右手,仿佛要抚摸多年不见的旧友的脸庞。

    “温博甫……”她念。

    ……

    “你在做什么?”而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发出在这一刻的公寓门口,不带问号,是压满了威严与气魄的责问,声音熟悉得直触心间,她回头看。

    席闻乐背光而站。

    严禹森竟然也在,他缓步走入客厅,每一个步子都拖着警惕,眼睛时刻观察着她与温博甫之间的距离。

    “时音,”席闻乐发声,“过来。”

    “时音。”温博甫喊她,她收回视线看他。

    “时音!”席闻乐再次沉沉地念,加大了声音。

    温博甫的手马上就要碰触到她的脸颊,她还在原地一步不能移,当他湿凉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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