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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苍水重骑,试问我西梁境内哪支骑
兵能与之抗衡?也就北燕不擅攻城,否则这天下,早姓燕了!再说东吴,将门世
家冷家,多年来人才辈出,将星如林,如今更有那号称独枪守孤城的名将,【天
枪】冷烟花坐镇边疆,东吴倾尽一国之力打造出来的冷家军,兵甲之坚,刀刃之
利,浩然天下可谓无出其右者,若是我西梁以所谓的精锐步卒与之厮杀,以三换
一都是奢望!朕不是没想过拉出一支强军,可西梁安逸日子过得太久,太久了,
让那些人都没杀过几个的士兵与北燕东吴对垒?送死而已,朕若是发愤图强,难
保那两国不会先联手把我西梁灭了!剑阁又如何,李挑灯又如何,挡得住百万大
军?朕难道要将一国安危系于一个女人身上?荒谬!要破去两国军势,便绕不开
那两位军中脊梁,可燕不归身为皇族长公主,燕王驾崩后幼子继位,如今她独揽
军政大权,冷家世代对东吴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反了,要两国自毁长城,何其艰
难,但朕办不到的事,不代表真欲教办不了,只要没了李挑灯,燕不归,冷烟花,
朕稍加挑拨,让那两国先拼个鱼死网破,朕再坐收那渔人之利,待他日朕一统天
下,便是奉那真欲教为国教,又何妨?朕只需一道圣旨,是邪是正,朕说了算!」
宰相挑眉,缓缓道:「陛下有鲸吞天下之志,甚好,只是待这邪教兴盛,尾
大不掉,陛下再想要收拾,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
梁王嗤笑道:「老师此言差矣,瞻前顾后,又岂能成事?朕蛰伏多年,再忍
下去,只怕连自己名字都要忘了!」
西梁国君,姓梁,名凤鸣,西梁一鸣天下闻!
宰相卫乾,颓然一笑,摘下玉冠,霜发散落,竟像瞬间又老了十年,缓缓道:
「老臣年事已高,身子骨没从前硬朗了,唯恐误了陛下大计,恳请陛下允准老臣
告老还乡。」
梁王神色复杂,终是应道:「朕准了。」
是夜,梁王召皇后侍寝,却不是在皇后娘娘的淑玉宫,而是在一处不知名的
僻静偏殿,被太监们一路引至殿前,皇后心中讶然,这后宫中居然还有自己不曾
知晓的地方?抬头凝望,此处并未如其他寝宫般以宫命名,牌匾上三
字狂草,尽显快意风流。
皇后心中暗忖:须尽欢,人生得意须尽欢?呵,这深宫内院的妃嫔,除了那
位月云裳,又有谁能当得上那句人生得意?既无得意,何来尽欢?
太监们奉命守在门外,皇后娘娘,凤冠霞帔,款款入内,分外落寞,这宫闱,
吞尽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岁月?即便她这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自问已是保养得极
好,年届三十,肌肤仍如那双十年华般润滑,容颜虽不复年轻时稚嫩,却舔了几
分成熟的韵味,但那颗心,已然冷去多年,皇上肏的是作为皇后的自己,而不是
作为女人的自己……可自己……可自己却正是最渴望被肉棒蹂躏的年纪啊!
殿内,站着那个皇后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多年夫妻,故而相熟,同床异
梦,故而疏离。但今天那位荒唐的陛下,同样是那身黄袍,只是似乎与以往,都
有点不一样……?
梁王回首,笑道:「阿箐,你来啦?朕亲自下厨做了你最爱喝的陈皮绿豆汤,
走了些路,该是渴了,咱们喝上一碗?」
皇后顿时有些恍惚,他已多少年未唤过自己阿箐了?多少年未陪过自己喝绿
豆汤了?
西梁皇后,姓夏名箐,浩然学宫祭酒之女,西梁夏家,书香门第,薪火相传,
多有文坛巨匠,祖上出过两任宰相,五位尚书,而夏箐之父,正是宰相卫乾生平
至交好友,两家交情匪浅。夏箐家学渊源,自幼在那学宫中耳濡目染,琴棋书画
无一不精,诗词歌赋出口成章,性子乖巧,深得学宫中诸多老夫子所喜,昔年便
有夏家幼女状元才之美誉,年至十五,少女初长成,花容出诗意,在一回庙会中
偶然被太后相中,经由卫乾亲自做媒,嫁与当时还是身为太子的梁凤鸣,为太子
妃,从此敛去锋芒,深居简出,一心一意侍奉夫君。
那些年,梁凤鸣尚未登基,便常唤夏箐为阿箐,两人新婚莞尔,如胶似漆,
梁凤鸣无意中得知夏箐从小爱喝学宫食堂做的绿豆汤,从来信奉君子远庖丁的他,
竟是亲自下厨学着做了一锅,那滋味自然是相当的……一言难尽,夏箐一边笑着
夫君眼高手低,一边喝下了整整一大碗,是啊,太甜了,甜在嘴里,腻在心里呢
……
又过了些年,梁王登基为帝,封夏箐为后,母仪天下,居淑玉宫,自那天起,
梁王便再未唤过夏箐为阿箐,也再未下厨撒过那绿豆。翌年,夏箐为梁王诞下一
女,取名梁渔,封号安然,为安然公主,八岁时居安庆宫,尊宰相卫乾为义父,
自小聪明伶俐,饱读诗书,眉目像极了母后,又是一位娇俏水灵的小美人儿,
梁王与皇后,日渐离心,对安然公主,却宠溺有加,幸得义父与皇后教导有方,
安然公主平日里自持圣宠,略有骄纵,却从未有那逾越之举,尊师重道不说,待
宫中下人也极为宽厚。
梁王登基后,性情大变,行事愈发荒唐,皇后屡屡劝之而不改,碍于后宫不
得干政的祖训,皇后纵有苦心也就止于劝诫了,安然公主十二岁那年,梁王微服
出游时偶遇礼部侍郎月望江之女,惊为天人,时年,此女还未入六境,入宫为妃,
封舞妃,居霓裳宫,两年后,月云裳踏入六境,名动江湖!
皇后笑道:「陛下日理万机,今儿怎的有兴致下厨做这绿豆汤来了,且让臣
妾尝尝。」
皇后提起汤匙,微微吹了一口,缓缓放入檀口中,峨嵋轻蹙,又勺上一汤匙
品尝,疑惑道:「真的是陛下亲自做的?这滋味比之御厨的手艺也不差了。」
梁王哈哈大笑道:「过了这么多年,手艺总会有点长进的,你且多喝些。」
看着皇后耐人寻味的眼光,只好悻悻然说道:「起码这绿豆是朕亲自撒的嘛…
…」
皇后难得地白了梁王一眼,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仍是把一碗绿豆汤
喝尽。
皇后:「臣妾谢过陛下,只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还是应该多在政事上花心
思才对,宰相大人总不能帮衬着陛下一辈子,这西梁,终究是陛下的西梁……」
梁王正色道:「朕登基以来花的心思,不比先帝们少了,这西梁,当然是朕
的西梁,这天下,也会是朕的天下!」
皇后微微一怔,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男子,似曾相识,那些遗忘在岁月中的
片段,彷如昨日,当初的他,指点江山,何等豪迈,挥斥方遒,何等潇洒。
梁王牵起皇后玉手,柔声道:「阿箐,随朕来。」不由分说,将皇后带至一
道门前。
木门推开,皇后夏箐,如在梦中,喜极而泣,说道:「原来陛下你一直都留
着?」室内布置,与两人当年新婚旧居,分毫不差。
梁王笑道:「都留着呢,你瞧这块地砖,可是朕命人一块块带过来的,桌上
那方磨砚,还是当年你常用的那块,窗台上那株七里香……」
皇后嫣然一笑:「总不会还是当年那株七里香吧?」
梁王:「当然不是,朕好不容易才命人寻到一株几乎一模一样的。」
皇后瞥了一眼整理得跟当年一样的床铺,细声道:「陛下今晚既是召臣妾侍
寝,臣妾这就为陛下更衣……」
梁王:「且慢,还得等一人。」
皇后并未疑惑太久,殿外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嗓音:「皇上,后宫中还有这么
一处偏殿?怎的臣妾从来不晓得?」不是月云裳是谁?
月云裳本是江湖中人,又是浩然天下有数的大修行者,心高气傲,
向来不把宫禁放在眼里,也就见着宰相或皇后时规矩些,对梁王直呼皇上,都懒
得毕恭毕敬地喊一声陛下。
月云裳直入殿内,见房门虚掩,也不等梁王传召便踏入房中,却见皇后娘娘
与梁王携手而立,连忙侧身施了个万福,说道:「臣妾向皇后娘娘问安,不晓得
姐姐在此,倒是唐突了。」
梁王哑言失笑:「你这小妖精,就知道讨好皇后,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月云裳上前亲昵地挽住皇后臂弯,把她拉离梁王身侧,笑道:「皇后娘娘掌
管后宫用度,可是臣妾的衣食父母,皇上你只是个没事就到霓裳宫中蹭吃蹭喝的
无赖,能跟姐姐比?姐姐,这厮定是打着让我们姐妹同床侍寝的心思,让他自个
儿到外边喝西北风去,咱们姐妹俩睡一起说些闺房体己话,总比被他折腾的好。」
月云裳故意把折腾二字说得咬牙切齿,看来平常积怨颇深……
皇后也被逗笑了,说道:「好咧,叫他看得吃不得,急死他,啧啧,妹妹这
身段,姐姐我看着也动心呢。」
梁王无奈地摊了摊手:「没你们这般拆台的,总说着要朕雨露均沾,现在又
不让碰,还讲理不?」
皇后夏箐,诗书传家,向来保守,每每行房被梁王肏得天花乱颤,已觉丢人
之极,有失淑女风范,若是平常让她与别的女子同床侍寝,那是一万个不情愿,
只是梁王今晚那句久违的阿箐,着实撩拨起她那颗沉寂已久的春心,此刻情难自
已,竟是鬼斧神差般羞红了脸,对月云裳说道:「妹妹,瞧他可怜,不如今晚
……今晚便依了他吧……」
月云裳看着皇后娘娘小女人般的娇羞姿态,心中一惊,这还是我们那个贤惠
得过分的皇后?回头瞪了梁王一眼,说道:「皇上你给皇后娘娘喂了什么药?」
梁王耸了耸肩膀:「只喂了一碗绿豆汤,不信你问她。」汤是绿豆汤,可汤
中有没有下药,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月云裳见皇后都就范了,自己总不好再反对,眼前这位再荒唐,毕竟是那一
国之君,九五之尊,冷哼道:「下不为例!」
梁王立刻掐媚笑道:「朕特意为你们备了衣裳,就在那屏风后,阿箐,裳儿,
你们先行更衣?」
月云裳哪还不明白梁王闹的哪出,娇嗔道:「皇上你这分明是得寸进尺,那
些衣裳你逼着臣妾穿也就算了,皇后娘娘那么端庄贤淑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
穿那般羞人的裙装。」
梁王立马可怜兮兮地望向皇后,皇后只觉腹中一热,似有红潮散播全身,低
头柔声道:「都是陛下宫里的妃嫔,既然云裳妹妹穿得,臣妾自然也……不会托
词推搪……」
半晌,月云裳伴着一身极为暴露的粉色纱裙现身,见屏风外那个男人色魂相
授地盯着自己饱满的酥胸,没好气地白了梁王一眼。
一根精巧丝带分别扎住两只藕臂胳膊,呈一字捆住白皙椒乳与玉背,把两颗
肉球压出优美的弧度,丘壑夹缝间那条狭长的鸿沟散发这致命的诱惑,抹胸裙装,
酥胸半露,自是异常性感,但如何教梁王目不转睛?皆因丝带下所系布料,一直
到短裙裙摆,薄如蝉翼,几近透明,胸前两点嫣红乳头在纱裙遮掩下依旧清晰可
见,反倒比全裸更显放荡,纱裙如絮,一直散落至娇臀,裙摆处缝成叠层,娇俏
可人,内里唯一遮挡视线的,便只剩下一条无助的丁裤,两条细绳不堪重任,把
挺翘的小屁股卖得干净,一块三角布料便是裙装主人唯一的依仗。
梁王向月云裳打了个眼色,往屏风里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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