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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塘镇的情爱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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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塘镇的情爱回忆】(1-14)(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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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几乎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她用冷水反复拍打脸颊,才勉强驱散了些许疲惫和麻木。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一种强撑着的空洞。

    她仔细地将制服套裙上昨晚沾染的泥点擦拭干净。

    尽管布料已经有些磨损发白,但这身装扮是她最后的铠甲,是她与安然老师这个身份之间,唯一的、脆弱的连接。

    走在去镇高中的路上,那些熟悉的街景此刻看来都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卖早点的摊贩,赶着去上工的男人,蹲在门口漱口的妇女……

    他们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她,带着探究、怜悯,或者更糟的,是那种知晓了她不堪处境的隐秘优越感。

    安然挺直脊背,加快了脚步,指甲再次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镇定。

    苏塘镇高中是镇上唯一的中学,几栋灰扑扑的教学楼围着一个不大的土操场。

    此刻,早读课的铃声刚刚响过,校园里回荡着学生们参差不齐的读书声。

    安然深吸一口气,踏进校门,努力将昨晚的狼狈和恐惧隔绝在外。

    “安老师早。”

    “早。”

    有相熟的同事打招呼,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脚步却不敢停留,径直走向自己任课的班级。

    高三(三)班,陈启凡所在的班级。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缩。

    教室里还算安静,学生们大多在埋头看书或窃窃私语。

    安然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靠窗的最后一个位置——那是陈启凡的座位。空的。

    他没来?

    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担忧?迅速掠过心头,随即又被她强行压下。

    他不来才好,她此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那份被他目睹的难堪,以及他那句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的“这钱,我来要”,像两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让她喘不过气。

    她走上讲台,翻开教案,开始讲课。

    声音有些干涩,但她尽力维持着平稳。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轻轻敲响,教务处的干事探进头来:“安老师,校长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

    安然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攫住了她。

    校长找她?为什么?是因为林默的事吗?还是因为昨晚……

    她稳住心神,对学生们说了句“大家先自习”,便跟着干事离开了教室。

    校长办公室在教学楼顶楼最里面,门楣上挂着崭新的牌子。

    干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推开门,一股茶叶和旧书报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校长王德贵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着灰色的确良衬衫,肚子微微腆着。

    他正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吹着气。

    “校长,您找我?”安然站在办公桌前,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

    王德贵抬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停留了一瞬,才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脸上挤出一丝看似和蔼的笑容:“安老师来了,坐,坐。”

    安然没有坐,依旧站着,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安老师啊,”王德贵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语气带着一种官腔式的沉重,“最近……学校里关于你的一些风言风语,不少啊。”

    来了。

    安然的心直往下坠。

    “尤其是你爱人林默的事情,”王德贵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之前在学校,就闹得不像话,欠债,甚至……唉,听说还找学生借过钱?影响极其恶劣!现在他被开除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债务问题,听说还牵连到你身上了?”

    安然脸色煞白,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昨天下午,是不是还有社会上的闲杂人员,找到你租住的地方去了?”

    王德贵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意味,“安老师,这不是小事啊。我们这里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清净之地,你想想,要是哪天那些要账的,追到学校来找你,当着学生的面闹起来,我们苏塘镇高中的脸面往哪里放?教育局那边,我怎么交代?”

    “校长,我……”安然急切地想解释,声音带着颤抖,“我不会让那些人找到学校来的!我会尽快解决债务问题,我……”

    “尽快?怎么尽快?”王德贵打断她,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安然老师,我不是不近人情,你一个外地来的女同志,在这里无亲无故,遇到这种事,确实不容易,但是,学校的声誉高于一切啊。”

    他顿了顿,观察着安然惨白的脸色,语气放缓,却带着更深的压迫感:“按照相关规定,教职工的个人行为严重影响学校声誉的,学校是可以考虑……予以辞退处理的。”

    “辞退?!”安然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不!校长,不能辞退我!我需要这份工作!求求您……”

    第3章 又一次的拯救

    失去了这份工作,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这举目无亲的苏塘镇,她连最后一点微薄的收入和立足之地都会失去。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看到她瞬间崩溃的反应,王德贵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安然身边,一只手看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急,别急嘛,安老师。”他的手掌厚实而油腻,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过来一种令人不适的温度和压力,“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我作为一校之长,还是有些灵活处理的空间的。”

    他的手并没有立刻拿开,反而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下,语气变得更加语重心长:“你看你,年纪轻轻,又是省城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业务能力也不错,就这么被辞退了,多可惜啊。”

    安然身体僵硬,被他触碰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躲开,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

    一种比面对刀疤强时更恶心和更恐惧的情绪攫住了她。

    刀疤强的威胁是直白的、粗暴的,而王德贵这种披着“关心”和“权力”外衣的侵犯,更让她感到窒息。

    “校长……您……您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我的意思很简单,”王德贵凑近了一些,口中呼出的带着烟味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我可以帮你,只要我一句话,学校就不会追究你爱人的事情带来的影响,你就能继续安稳地当你的老师,不仅如此……”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诱惑:“我还可以帮你解决一部分债务,我在镇上还是有些关系的,跟信用社的人也熟,帮你周转一下,不是难事,而且,下学期正好有个高级教师职称的名额,我也可以优先考虑你。评上了高级教师,工资能涨不少,你压力也能小很多,是不是?”

    说着,那只一直放在她手臂上的手,突然滑到了她的后背,然后极其自然地向下,用力地揉捏了一把她的肉臀。

    “啊!”安然惊叫一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向旁边躲闪,撞到了旁边的文件柜,发出哐当一声响。

    她惊恐地瞪着王德贵,胸口剧烈起伏,“校长!请您自重!”

    王德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副伪善的面具彻底撕碎,露出底下贪婪而狰狞的底色。

    “自重?安然,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一个赌鬼的老婆,欠了一屁股债,除了这张脸和这身段,你还有什么?老子肯帮你,是看得起你!”

    他一步上前,肥硕的身体带着压迫感逼近,双手猛地抓住安然的肩膀,臭烘烘的嘴就往她脸上凑。

    “装什么清纯!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放开我!混蛋!你放开!”安然拼命挣扎,屈辱和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拒着,指甲在对方的手臂上划出了血痕。

    办公桌上的文件被碰落在地,茶杯也摔碎了,发出刺耳的声响。

    狭窄的办公室里,两人扭作一团,安然单薄的力量在中年男人的蛮力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制服衬衫的领口在挣扎中被扯开了一颗纽扣,露出了里面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黑色的胸衣肩带。

    王德贵看到那片肌肤,眼神更加炽热,喘息也粗重起来,动作越发粗暴。

    就在安然几乎绝望,以为自己即将被这令人作呕的侵犯吞噬时——

    “砰!!”

    一声巨响,办公室那扇不算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

    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去,发出巨大的回声。

    纠缠中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动作瞬间停滞。

    王德贵好事被打断,怒火中烧,头也没回就破口大骂:“操他妈的谁啊?!给老子滚出……”

    他的骂声在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时,戛然而止。

    就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所有的气焰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恐惧的慌乱。

    安然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门口,逆着走廊的光线,站着一个身形高挑挺拔的少年。

    依旧是干净的白衬衫,深色长裤,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闲适,仿佛只是路过。

    但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结了冰的深潭。

    没有任何情绪地扫过办公室里狼藉的景象,最后定格在王德贵仍然抓着安然肩膀的手上。

    是陈启凡。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却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温度骤降。

    王德贵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松开了抓着安然的手,甚至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巴巴地带着谄媚:“太……启凡同学?你……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陈启凡没说话,目光从王德贵身上,缓缓移到惊魂未定、衣衫不整、泪痕斑驳的安然身上。

    他的视线在她被扯开的领口和裸露的肩带上停留了一瞬,很短,短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即又移开,重新看向王德贵。

    依旧是没有说话。

    但这种沉默,比任何质问和斥责都更具压迫力。

    王德贵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在陈启凡那无声的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对着还在发抖的安然,声音沙哑地说:“安……安老师,你……你先回去上课吧。”

    安然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从王德贵身边逃离,甚至不敢再看陈启凡一眼。

    她低着头,用手紧紧攥住被扯开的领口,狼狈不堪地冲出了校长办公室,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魔窟。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她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抽泣声在回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下楼的,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浑身都在发冷。

    王德贵的猥琐,陈启凡的突然出现,那死寂般的凝视……一切都像一场荒诞而恐怖的噩梦。

    她逃回教学楼,躲进了女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隔板,身体顺着门板滑落,瘫坐在地上。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发出了压抑而绝望的呜咽。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脸上的屈辱和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她只是想好好教书,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而已。

    哭了不知道多久,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颤抖着手,整理好被扯乱的头发和衣服,将领口的纽扣勉强扣好,又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红肿的眼睛。

    看着镜子里那个脆弱不堪、眼睛红肿的女人,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课,还要上。

    生活,还得继续。

    ……

    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屈辱和惊悸,安然几乎是飘着回到了高三(三)班的教室。

    推开门时,学生们自习的嗡嗡声略微一滞,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她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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