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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傻话。”
宋平康使了几分力气,“我家财万贯,只要你点头即可。”
“我是罪籍。”婉娘说。并不是因家中穷苦出来贱卖。
“这又何难?”宋平康一愣,“你可听过京城宋家,宽赦你一个女子,又有何难?”
婉娘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似是大喜,笑着说道,“当真?如此,爷今日先回去,我们来日方长。”说这话时,嘴上笑得灿烂,眼里暗淡无光。
宋平康只当她是累极了,念着那句来日方长,归了家。
(十九)林晚
赵炎在庄子上住了下来,准备三日后于宋勋承一同启程回京,两日还是喝了些酒。夜色如水,两人仰面在炕上,喝得醺醺沉沉。赵炎突然翻身落地,从架子上去了外袍,要出门,“我出去看看。”
宋勋承和他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去吧去吧,春宵一刻,倒在我这儿耽搁了。”
赵炎一边穿着外袍,坐在榻边蹬了靴履,说道,“延启如今待我,却不赤诚了,我倒是不记得你几时这样留心过一个人。”
宋勋承自己斟满酒,仰头喝尽,只说,“亦是死局,不必执着。”
“战场上多的是死局,我若心底不执着,早不知多少次做了刀下亡魂了。倒是你,离了仕途,竟一次次学会宽慰自己放下。”赵炎说完,推门出去了。
宋勋承摇了摇头,含着笑斟了杯酒,仰头喝尽了。
借着皎洁的月色,马蹄嘀嘀嗒嗒响彻响彻寂静的街道。赵炎在灯火通明,彻夜笙箫的那座楼阁前,翻身下了马。
杏儿打开房门看到是这位阎王时,只暗自庆幸,那宋家的小少爷今日没有赖着不走。她还记得李家公子,被这位将军如拎小鸡一样从床上拽起直接赤裸这扔到楼下的场景。
赵炎带着一阵酒气进屋时,婉娘就醒了。皱着鼻子,翻了个身背转过去。
赵炎随手结了外袍扔给杏儿,走到床边,“我知道你醒着。”
“你来做什么?”婉娘拽着被子缩成一团,睁了眼,却不回头。
“我过几日就要回京了。”赵炎说,声音里辨不出喜怒。
“与我何干?”婉娘冷冷说。
“林晚。”赵炎沉声说,却看裹在被子里的人肩头震了一下。
一时寂静无声。
婉娘本名叫林晚,从前也是数得上号的世家小姐。
那时赵炎跟着父亲到过几次林家,两人打过几次照面。
莫须有,后来一夕倾倒,人鸟四散。
赵炎和一堆将士喝醉了酒第一次躺在她床上时,她就认出了他。毕竟女子抛头露面的机会并不多,她那时总是好奇,会躲在花园的太湖石后,偷偷窥看家中的宾客。
所以很多时候,林晚看到了赵炎,赵炎却并不知道。
所以她想,他是认不出来的吧。
毕竟两人年少时,本就没有多少情谊。
林晚只唤他将军。
赵炎和此前躺上这方床塌上的男人全都不同,望向她时,眼中并无那份痴迷和情色。那双眼睛总是冷冷地,目光望向她,又不真切。除去衣袍,男人古铜色的躯干,肌肉线条清晰,蓬勃有力,上面是遍布的伤痕,新旧纵横。林晚那是伸了指尖去摸,男人只是低着头看她,神情冷淡,并无言语。
那夜,是一场失控的欢爱。林晚本是自诩,自己在这等事上,早就见多识广了。
赵炎把她压在身下时,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无论怎样的玲珑有致,在他眼里都不无差别。没有亲吻,没有爱抚。男人是做了万全准备才来的,胯下早已硬挺。
单刀直入,层层推进,林晚挺着腰,胯下又酸又疼,快要裂开,手掌在两侧无助的攥紧了床单在掌心。
男人似有榨不干的精力。托举着她的双臀夹在腰间,却始终神色自若。林晚伸手扶在他的肩头,一声声娇媚伴着温热呼入耳畔。男人的呼吸声粗了,只在射出时仰头闷哼了一声,微皱了眉头。
静得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那一次最为极致,也最为狼狈。帐幔的气味糜烂,林晚累红了眼,侧身蜷作一团。而那刚从她身上起身坐在一旁的男人,浑身赤裸,眉目神色却庄严不可侵犯。
像什么?林晚想。
像魅惑众生的妖女和德高望重的圣僧。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笑出声来。
男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翻身上床。
赵炎在她房里待了足足三日。发狠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林晚三日没有下过地。赵炎会抱她去沐浴、如厕不带任何情欲的帮她擦洗干净。粗粝的指腹划过下体的唇瓣上,林晚却总是不自觉的仰头呻吟。
那时男人望向他的眼神,似有几分厌恶。
可林晚有时又觉得那三日他是越来越温柔的。脑袋不受控的撞到床沿后,男人宽厚的手掌就垫到了脑后。
最后那夜里,林晚被人洗净抱回床上,累得没有丝毫力气。恍惚间听男人轻唤了一声“林晚。”
僵直了脊背,瞬间清醒了。
“原来真的是你。”男人说,那语气听来,竟有几分苦涩。
(二十)独闲
林晚是被人掰着肩膀转过来的,“赵崇衫,你弄疼我了。”
去看男人微愣,皱了眉头,松开了手,坐在床边开始,开始解袍子的下摆。
林晚搂着被子,露出白皙的肩头,半坐起身看着他,“赵崇衫,你当我这里是什么。你喝酒便来一通耍酒疯是吗?”
“也是,我这里能是什么呢?倒是难为赵大将军不辞劳苦,愿赏我这一时半刻。”
“睡觉。”男人侧过脸,淡淡地说。
烛影摇晃,映着男人紧绷的下颌。
“奇了,倒是有男人来逛窑子,什么都不做的。”林晚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一声。
“林晚。”赵炎沉声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赵将军以为什么叫好好说话?你若当自己是宾客,我也叫您一声爷。”
林晚仰着头,话音未落,就被人蛮横的吻了上了。男人的唇瓣干涩,带着浓郁的酒味,长驱直入,磨的人生疼。双手被人攥腕子,举过头顶。
抬脚狠狠地往人小腿上踢了一觉,才被人放看。红着眼,侧着脸大口喘息着。
赵炎低头看着他,好心的拉了被子,盖在她肩头。
点着殷红的素手攀上了肩头,林晚仰头吻了上来。
赵炎的本意原本是不忍的,抬手拂开了她鬓间的碎发,蹬了靴履上了床。
男人的十指绕到肩后,抬手抽掉了红色的肚兜。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十指沿着指尖之间的缝隙,十指交迭,按在床铺之上。
低头看着她。
烛影晃动。
林晚不知道,为何他在床上,总是那样很,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男人的手掌垫在腰后,只觉得肋骨被人捏在掌心,稍一使劲,倾刻立断。
林晚的小腿攀在男人绷紧的大腿上。
“话本里只管男人这东西叫乌将军。”咬着唇,挑衅地望着他,“你如今是个真将军,怎么这般不住用。”
赵炎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言语。
猛地发力惹得女子一阵惊呼,“啊!”
身体一刹被颠晃的失了控制,大腿从男人腰间滑落,无助的蜷缩了脚尖,用力蹬紧。
男子的呼吸重了,微皱着眉头,只是在女子层层迭迭的娇呼声中显得没有那么明显。
明明两相尽欢,却是各怀心事。
四下寂静。
“赵崇衫,我总是怀疑你没有心。”林晚背转过身,轻声说。
男人灼热宽广的胸膛从后面贴了上来,那东西不受控制的又顶在人的脚软的臀上。
男人愣了一瞬,只是伸出手搂过肩膀将人圈在怀里,昏昏沉沉之际,只听人说道,“再等等我。”
日头高照。
林晚醒来时,不出所料,是身侧是冰冷的床铺。她下床坐到铜镜前,看着镜中人。
我玩弄男人时,只觉男子所求,不过在方寸间的一时欢愉,甚是可笑。不过两三句甜言蜜语,就叫人神魂颠倒。
只一人,我有时又想他,却又想把他推开。
*
宋勋承原本是让人问了奚秀兰自己的想法,与他们一道回京,或是留下。
奚秀兰只摇了摇头,说害怕京里的大场面,自己留下就好。
院子里每天是进进出出的仆役,一箱箱的往外搬着,好像只她一人独闲。
奚秀兰每日搬了椅子,赖在婵月的院子里,闲时翻书,也咂摸出几丝趣味。
瞬间一个夏天的热闹,只留下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留在这大院里。
还有那只无名无姓的黑猫,时而瞪着幽绿的眼睛,跳到奚秀兰膝头,讨一口饭吃。尾间一撮白毛得意洋洋的翘着,扭过头就逃窜的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