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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奴花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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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奴花妃传】(29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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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你有顾行舟的一点桀骜……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在心底沉沉叹息,神色却冷如铁石。

    铜灯的火苗摇晃了一下,殿内的檀香气息正要随沉重的呼吸散开,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廊传来。

    “禀报——!”

    声音伴随着屏风外的影子扑进来,下人跪伏在地,声音带着抑不住的紧张。

    “源赖光大人,携其女黄泉影,前来求见!”

    空气骤然凝固。

    殿中,肥助猛地抬起头,圆脸因震惊而涨得通红,肥厚的嘴唇哆嗦着张开,眼中闪过一瞬无法掩饰的慌乱与狂喜。他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先是呆若木鸡,随即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因肥胖而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肚腩震得抖动。

    他心底闪过一个念头——黄泉影来了!她竟然来了!

    可紧接着便是冷汗直冒:她为何会与母亲一同上门?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肥助的手掌紧紧抓住锦毯,指节发白,指尖深深嵌入织锦的纹理里,像是要凭这一点支撑住快要崩塌的心神。额头的疤痕在汗水中闪着丑陋的光,眼睛却直直盯着父亲,仿佛想从那张深不可测的脸庞上找到答案。与肥助的失态不同,藤原道长神色未动,背脊依旧挺直如山。他缓缓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扣击案几,发出“笃笃”的声响,每一声都冷硬如石,回荡在殿内,宛如倒计时的战鼓。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刻心口正被一股无形的力扼住。

    ——源赖光,她怎会突然登门?

    他脑海闪过今天早上的情景:天皇癫狂欲试“移魂术”,安倍晴明口中说要“以血脉为媒”,若有女子怀上顾行舟的血裔则能增大成功的几率。自己怀着怨毒,冷笑着将源赖光的女儿推举出去——让黄泉影去侍奉顾行舟,让她也成为那大唐使臣的玩物,既能满足天皇的需要,又能让赖光心头滴血。

    这本是一手报复的妙棋。

    可如今,她却携女而来。

    道长的眸光一瞬间锐利如刃:这是来兴师问罪?不可能,源赖光纵横沙场数十年,却绝不是逞一时之快的鲁莽之人。那……是来寻求和解?也是荒唐,先不论天皇下令已成定局,她源赖光与自己素来势同水火,又怎会屈尊来府上求见?

    那又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藤原道长眼中寒光骤闪,折扇缓缓在掌中转动,仿佛每一下都在推演一场阴谋与算计。

    而一边的肥助却已经忍不住低声喃喃:

    “这……这怎么可能……父亲大人,黄泉小姐……她,她为什么会来……”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带着一丝几乎要哭出来的喜悦。

    道长没有理会他。

    他抬眼望向门外,眸色深沉,犹如古井,冷冷吐出一口气。那一刻,他甚至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触:莫非,今日这殿内,将成为权势与怨恨交织的绞索?

    然而不论答案如何,他已恢复了那个纵横朝堂数十年的权臣冷静。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

    “请她们……进来。”

    话音落下,殿中气氛骤然紧绷到极致,烛火随风而摇,影子仿佛也在墙壁上颤抖。

    下人告退,肥助整个人猛地一哆嗦,宛如梦中惊醒。他肥白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把满面痘疤撑裂,急急忙忙缩起身子,尽量把自己埋进屏风后面的阴影里,却还是忍不住探出半只眼睛,从缝隙里向外张望。

    铜灯摇曳,火光扑映之下,两道身影款款而入。走在前面的便是名动天下的女武神——源赖光。不同于往日金戈铁马的煞气,她今日换了一袭宽袖和服,绯红与墨黑的锦缎交错,腰间束着金丝织成的带结。她眉目生得极艳,端丽中透着凌厉,只是多年沙场的肃杀未曾散去,使得这份美丽反倒更添一种压迫感。她并未携带兵刃,却仿佛整个人便是利剑出鞘,锋芒内敛而森冷。

    而在她身侧,黄泉影则如初生的月华。她同样身着和服,衣色更浅,带着青碧与樱粉的柔和,衬得她肌肤雪白,面容清丽。虽然眉宇间继承了几分母亲的坚毅,但比之赖光少了煞气,多的是青春的稚纯与灵动。她步伐轻盈,神态却依旧挺拔,那是武士的习惯——纵然换上锦衣,也难掩骨子里的挺直与骄傲。

    肥助看得心神俱震,胸口剧烈起伏。他只觉得这母女二人宛如并立的日月,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赖光的美艳,是压抑的火焰,是高岭之花的冷光;而黄泉影的容颜,则像是他在泥淖人生中见过的唯一一缕清辉。

    他记得当年自己被混混堵在死胡同里,拳脚加身,狼狈不堪。就是这个少女,穿着戎装、提着木刀,从戍卫部队的队列中脱身而出,将那些流氓如草芥般驱散。她那一声冷喝,至今仍在耳畔回荡。可更让他难以忘怀的,是她转身看他时,那一抹带着年轻稚气的微笑。对别人来说,那只是履行武士本分的一瞬,对他,却是第一次有人伸手把他从泥潭里拉起。

    肥助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哽咽,眼眶泛红。他紧紧抓着锦毯,指尖抠得发白,心底几乎要喊出来:

    “是她!是她!”

    与肥助的失态不同,藤原道长依旧端坐,眸色深沉冷冽。他看着那母女缓缓踏入殿内,心口却似被无形之手揪紧。

    赖光为何来?黄泉影又为何在此?

    他当初将这少女推入顾行舟的怀抱,不过是为泄怨气的阴狠手段,谁料如今两人却衣着喜庆、神态从容地登门。若是报复,她们不会如此行止;若是求和,也未免太堂而皇之。

    他的手指缓缓扣紧折扇,黑眸闪烁着锐芒。——这对母女,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

    殿中檀香愈发浓烈,火苗噼啪炸裂,似在为接下来的交锋擂鼓。源赖光身姿挺拔,步入殿中时已俯身行礼,声线沉稳而从容:

    “妾身源赖光,率小女黄泉影,拜见藤原大人。”

    藤原道长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声音沉稳:

    “赖光大人既远道而来,请入座吧。”

    源赖光携女儿黄泉影徐徐落座。她们换上的并非戎装,而是华美的和服,衣料质地上乘,绣纹精美。赖光那身暗红底绣金缠枝牡丹,衬得她高挑丰腴的身段,胸襟微微起伏,艳光逼人。她素来以威严与杀伐见称,如今却收敛煞气,眉眼温和,竟衬出一种雍容与风情并存的气度。

    黄泉影则是一袭浅樱色和服,腰间系着白底金纹的宽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她眉宇间带着稚嫩与坚毅并存的气息,肌肤白净细腻,眉目清澈。虽是年轻女子,却坐姿端正,不卑不亢。母女并肩而坐,一艳丽雍容,一清新坚毅,竟让殿内的烛火也失了颜色。

    屏风后的肥助早已屏住呼吸,眼珠都快要掉出来。赖光的美艳,他在传言中早有耳闻,但真正亲眼所见,比之任何传说都要炫目。黄泉影则更是叫他心口如鼓——那是他曾在街头被救时就铭刻在心的笑颜,如今近在咫尺,美得令人窒息。

    藤原道长静静端坐,目光掠过母女二人,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他一生不近女色,自诩冷厉的权谋家,可此刻不得不暗暗承认:黄泉影,确实是个极其优秀的女孩。无论容貌、气度,还是她身上那份坚毅与清纯的交织,都是难得的出众。若真能许配给自己的儿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个念头闪过,却随即被他压下。

    气氛中带着几分微妙的沉默,赖光先开口,向道长躬身问安。二人寒暄几句后,赖光忽然正色道:

    “今日上门,不为公事。妾身此行乃是为小女的私事——特来向藤原大人致谢。”

    藤原道长眉心微蹙,声音沉稳:

    “致谢?赖光大人此话,倒是叫老夫疑惑,不知谢的是什么?”

    赖光面上笑意温和,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锋芒:

    “藤原大人明知,妾身一向为女儿的婚事忧心。此前大人多次提及,欲让我家小女与令郎联姻……妾身并非不敬,只是无论我还是小女都觉得不合适。”

    她顿了顿,缓缓抬眸,眼神清亮:

    “当然,这并非针对道长大人和二公子,而是妾身心中明白——此世间男子,确实没有一个配得上小女。”

    这话一出,殿内空气微微一紧。屏风后的肥助脸色涨红,额头渗出冷汗,仿佛被人当面抽了一记耳光。藤原道长心头暗暗一沉,虽不悦,却在表面维持镇定。他合掌置于膝上,声音低沉而缓:

    “赖光大人言重了。黄泉小姐乃是天神赐福而生,又继承赖光大人的源氏血脉,自然与寻常女子不同。只是……你们毕竟是女人,终究还是要嫁人的。”

    赖光闻言,忽而展颜一笑,笑意中带着几分得意与从容:

    “正是如此!所以说能被藤原大人推荐,得以侍奉顾行舟大使,实在是小女的幸运。”

    她回头看了女儿一眼,眼神柔和而自豪:

    “小女终于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

    烛火摇曳,殿内寂静,唯有这句话,像重石一般落在案几之间。藤原道长面色不动,心中却暗暗泛起涟漪——顾行舟自自乘飞舟而来,至今不过两日。他的一举一动,无论是白日里在驿馆与群臣往来时谈吐风雅,气度逼人,还是夜晚在大殿内呈献奇珍,锋芒盖过群雄,抑或更私密些的,在后宫纵情,与千花、香子等女子沉溺欢爱的放浪举止……全都逃不过道长安插在各处耳目的窥视。

    在他看来,顾行舟与倭国女子的接触,几乎都发生在自己的掌控和暗中默许之下。

    黄泉影?她怎么可能与他相见?

    他眯起眼,端坐案几之后,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赖光大人。”

    他目光转向身旁的少女。

    “大使来平安京不过区区两日,公务缠身,鲜少出馆。令爱是何以得见,又何以借此生出倾慕之情?”

    话音落下,殿内一瞬静寂。赖光微微含笑,唇角带着从容,却不作声,仿佛将回答的权力推给了女儿。黄泉影微微一颤,原本端正的身姿这才略显慌乱。她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和服衣襟,眼睫低垂,黑亮的瞳眸闪烁,竟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羞涩。面对道长的质问,她未开一言,只是侧过脸,避开了那如刀般锐利的目光。

    那份神情,不像作伪。

    藤原道长眼底划过一抹幽深的光,他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凭他老辣的阅人之术,却能断定这份少女心思,绝非虚妄。那眼神,那轻咬唇角的动作,分明是个心中暗怀情愫的姑娘才会有的表现。

    屏风后面,肥助早已攥紧了自己的手指,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他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顺着疤痕流淌下来,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把屏风撞翻。

    那是他梦里无数次呼唤的名字,那是他仰慕、心醉、甚至想用整个生命去换取一笑的女神。可是如今,她竟然……不是被强迫,不是含泪屈从,而是满脸羞怯,心甘情愿?

    肥助只觉胸膛仿佛被重锤一下一下砸中,呼吸急促,眼眶生疼。

    他无法理解,也不敢理解。她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不否认?哪怕一句反驳、一声辩解,都足以让他安慰自己——可她只是垂下眼眸,唇角紧咬,像一个真的怀春的少女般羞涩无语。

    那副神态,落在旁人眼里,已足以证明:她心中确有异样情愫。

    肥助的心口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自己仰慕、心醉、甚至想用整个生命去换取一笑的女神,此刻竟默许了要被许配给一个突兀闯入的外人?

    那滋味,比被流氓按在泥地里拳打脚踢时还要屈辱百倍。

    烛火摇曳,照亮殿中三人各异的神色:道长的冷峻与疑虑,赖光的雍容与从容,黄泉影的娇羞与沉默。屏风后的肥助,却只剩下揪心欲裂的沉默。

    殿内灯影摇曳,藤原道长屏息凝神,注视着源赖光那双沉稳而带着几分女性柔情的眸子。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叹息:

    “今早大人您在天皇陛下面前提议时,妾身确实不愿苟同,心中甚至闪过当场拒绝之意。只是……彼时陛下神志已然异样,言语癫狂,若我多言,只怕会引得更大波澜,因此忍下不言。”

    她的语调低沉,带着几分无奈与沉痛。那一刻,赖光脸上少见地显出一丝女儿家的愁苦,仿佛一位母亲在为女儿的命运感到歉疚。

    “回府之后,我心中百转千回,终究还是与小影说明了此事,并向她道歉。毕竟身为母亲,未能给女儿一个自由的婚姻,这……实是妾身之过。”

    言至此处,她眼神中一度泛起深深的悲戚,指尖紧紧扣住衣袖边缘。然而,源赖光话锋忽然一转,神情骤然舒展,眉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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