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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自己的外衣,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
“阿妍,九哥虽然原谅我了,但不代表我们可以再做那种事,我们这样不太好……他对我们如此宽容,我们也不能再让他生气了。”贺兰辰道,“以后,我尽量不打扰你们……”
“他不是这个意思……怪刚才我没把话说清楚。他的意思不只是叫你回来,其实那天晚上他想了一整晚,本来第二天早晨想找你商量的,没想到你留了封信就走了。”
莫妍整个人压在贺兰辰的身上,解释道,“他主动跟我提议,今后我们叁个在一起生活,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的原话是:你当初为了救他可以不顾性命,那么他现在也可以为了你,包容我和你之间的感情,他真的很在意你,希望你开心,你懂了吗?”
“这……”贺兰辰仍然有些迟疑,“起初我背着九哥跟你私会,是因为我没猜中他的心思,我以为他对你不会太认真,他迟早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王妃,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是你的好归宿了,让你做妾太委屈,所以我承诺你,如果你愿意跟了我,我一定只对你一个人好,可是我想错了,阿妍你知道吗?九哥对你的喜欢,一点都不比我的少,他为了娶你,还要费心思给你安排一个体面的身份。”
“这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没太高看自己,我以为我和他最终还是会分开,当他告诉我他要娶我的时候,我很吃惊。”
跟贺兰旭商量着把阿辰骗回来的时候,贺兰旭跟她说了不少心里话。
他说,他对她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玩玩而已,从一开始的感兴趣,到后来真心的喜欢,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娶她,不会让她受委屈。
他愿意抛开世俗的观念,让阿辰也跟他们一起生活,虽然听起来有些惊世骇俗,但只要外人不知道就行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她和阿辰得掩饰好,可不能露馅。
“阿旭还特意交代我了,他说,一定要好好劝你,不能让你有心理负担,将来的日子里我们叁个人在一起,他希望每个人都能轻松愉快,他对咱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如果有外人在,咱们可得注意点,不能暴露了,咱们的关系,咱们自己知道了就行。”
莫妍在说话时,已经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贺兰辰的上衣也被她给解开了,她趴在他的身上,柔软的双乳蹭着他的胸膛,引诱的意味很明显,“阿辰,别犹豫了,现在我们是经过他允许的,这样难道不好吗?他亲自提议的,以后九王府就是我们的家,你再也别走了,好不好……”
贺兰辰原本还有几分理智,可莫妍不断引诱他,让他很快就把持不住了,他任由莫妍扒掉他的衣服,他的手也抚上了她的脊背。
片刻之后,二人身上都未着寸缕,光裸的躯体在被褥上毫无距离地接触。
“像是在做梦一样。”贺兰辰一个翻身,反压住莫妍,“阿妍,告诉我这不是梦……”
九哥允许他们在一起,对他来说,惊喜又意外。
莫妍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疼不?”
“有点儿……”
“现在相信不是梦了吧?真是的。”莫妍说着,双腿勾上了他的腰身,纤臂搂住了他的脖颈,轻声道,“阿辰,插进来。”
(七十八)歹毒心思
青莲被贺兰旭的随从带到了雅间外。
“殿下就在里面,你可以直接推门进去。”
“有劳。”青莲冲着他客套地笑了笑,随即伸手推开了房门。
门开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就落在了窗户边那道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上。
即使已经见过他许多次,每一次见面,她都还是会被他吸引。
她端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走到贺兰旭的对面施了个礼,“见过九殿下。”
贺兰旭淡淡道:“坐吧。”
“谢殿下。”青莲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殿下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开心,她依稀能猜到原因了。
上次跟他说话,故意提起莫妍,他表现出了一些不耐烦,嘴上说着相信莫妍,但实际上……他不可能不多疑吧?没准回去之后,会自己悄悄去观察。
她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只要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莫妍就会被他盯紧了,一旦莫妍犯错被他抓个正着……
那她就完了。
“本王找你来,的确是有事情想问你。”贺兰旭正要说话,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接着随从的声音传了进来。
“殿下,有事禀报您。”
贺兰旭道:“进来。”
随从推门而入,跑到贺兰旭的身旁,凑到他的耳朵旁悄声说了几句。
青莲坐在对面自然听不到。
贺兰旭听完随从的汇报,回答道:“不必管她,随她就好。”
“是。”随从应了一声,退下了。
青莲问道:“殿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没有,刚才下人来汇报了一点小事,不用管,我们继续说我们的。”贺兰旭望着她,“你上次,跟本王说了莫妍的事情……”
见他开口有些迟疑,青莲心道了一句,果然这次叫她来是跟那女人有关,便问道:“莫姑娘怎么了?”
“上次听了你的话之后,本王心里确实有些怀疑,所以……本王亲自去盯着她了。”
“我上次在您面前那样说莫姑娘,我知道您心里肯定会不舒服,嫌我多嘴,可我确实是为了您好啊。殿下既然亲自去盯着她了,有什么发现吗?”
“她对本王,果然不忠。”贺兰旭握紧了拳头,在桌面上重重锤了一下,仿佛生气极了,“青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莫妍和九弟的事情了?要不是因为你抓到了把柄,你也不会来提醒本王,你肯定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早告诉本王?”
“我……”青莲垂下头,叹息一声,“奴婢是怕您不信,所以才没直说,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我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怕您觉得我诬陷他们……”
“所以,你想让本王亲自捉奸,好证实你说的话对吗?”
“奴婢只是想让您看清他们。我对您来说只是个外人,比不上他们亲近,可我对您的关心却远胜于他们啊,但是口说无凭,我得让您明白,他们不值得您对他们好。”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
由她口述,当然比不上贺兰旭亲自去捉奸来的打击更狠,她就是要让他看清事实,让他火冒叁丈,让莫妍无法翻身。
她甚至认为,贺兰旭会一怒之下杀了莫妍,即使他念着旧情下不了狠手,莫妍也不会好过,至少会被轰出王府吧?堂堂九王爷怎么会留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只要莫妍不在了,她的机会也就来了。
“他们对本王不忠,那么你对本王是真心的吗?”贺兰旭冷声道,“虽然本王很生气,但家丑不可外扬,这事要是传出去,本王实在没脸。”
“这种事自然不能外传了,只能私下处理。”青莲很快接过话,“殿下放心,我是会替您着想的,所以我没跟其他人提过这件事,莫姑娘同时勾搭两位王爷,她受罚是小事,让皇家蒙羞是大事,奴婢在宫里这么久了,懂得分寸,这事儿不可声张,交给您自己处理就好了。”
青莲自认为自己的这番话显得很识大体,贺兰旭必然会感激她帮他保守了秘密。
“你当真没说给其他人听?那本王可真是太感谢你了。”贺兰旭说着,提起了桌子中央的茶壶,亲自给青莲倒上了一杯茶。
茶水冒着微微热气,是才烧好没多久的。
“上好的碧螺春,口感不错,尝尝看。”
“怎么敢劳烦殿下为我倒茶,奴婢自己来就好了。”青莲接过了茶杯,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是乐开花了。
她就知道,九殿下会感激她的。
她垂下眼喝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贺兰旭目光里的寒凉。
既然已经从青莲口中确定了这件事没被外人知道,他也就放心了。
幸好她为了博取他的好感,没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茶壶里的茶水没有问题,但青莲用的杯子……是做过手脚的。
“对了青莲,有一个人,本王想让你见一见。”他忽然出声。
青莲喝完了茶,疑惑地抬头,“谁?”
贺兰旭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打开了柜门。
柜子里,一名年轻女子被绑着双手双脚,嘴里塞着布,看向青莲时,发出了一阵呜呜声。
青莲见到她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有些难以相信。
回过神后,头皮有些发凉。
“这个丫鬟,是去年招进九王府的。”贺兰旭不冷不热地说道,“她说,你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在莫妍房里放毒蛇,这事……你不否认吧?”
(七十九)灭口
在贺兰旭冷漠的注视之下,青莲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贺兰旭竟然抓住了王府里和她来往的婢女,这让她怎么抵赖自己做过的事?放毒蛇的事情都能被翻出来,说明这个婢女在贺兰旭面前肯定是什么都招了。
青莲十分在意自己给贺兰旭留下的印象,本来心想着,莫妍勾搭十殿下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那么九殿下肯定不会再要这个女人了,就算九殿下不会那么快喜欢别人,她也可以在他心里一点一点地累积好感,总有一天能把他打动的。
可是如今,被他知道了她曾经要害莫妍的性命,岂不是给他留下了一抹恶毒的印象?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在心里盘算着,要编一套什么样的理由。”贺兰旭悠悠道,“你可以现编,本王听着呢。”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柜子里的婢女,抽出了堵在她嘴里的布。
“殿下饶了我吧!我家里是真的太缺钱了,我才会一时糊涂,帮着青莲姑娘去害莫姑娘,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看一下奴婢家里的状况,看在奴婢可怜的份上,您就饶了奴婢吧!罪魁祸首是青莲姑娘啊,都是她指使我的!”
听着婢女的控诉,青莲冷笑道:“你当初收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嘴脸,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倒来怪我了?”
这丫头放完了蛇之后跑来告诉她,说莫妍发出惊叫声的时候,十殿下破门而入,救了莫妍,但救人的同时,也把莫妍看了个光。
十殿下一向孤僻,原来只和九殿下亲近,可莫妍出现了之后,他竟和莫妍相处得也很好,再加上救人事件……她猜测着这两个人之间没准有什么暧昧关系,就叫婢女多盯着点,结果还真在她的意料之中,九殿下外出狩猎的几天,十殿下和莫妍在夜里私会,孤男寡女相处一整夜,不用听墙角就能猜到里面会发生什么。
“殿下,事到如今,我不否认我犯过的错误,我的确因为嫉妒对莫姑娘起了杀心,其实我也有些不忍,可她夺走了您太多注意力了,我喜欢了您这么久,您有多看过我几眼吗?我对您的真心,可比那个女人多太多了,像她那样水性杨花有什么好?她背叛您,死不足惜。您不在府里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在你兄弟的床上滚过几回了……”
“够了。”贺兰旭冷声打断她的话,“你想说什么,本王猜都能猜得到,今天找你过来,主要就是想问清楚,关于阿辰和莫妍的事还有没有其他的知情者,本王感谢你没把这事说给其他人听,所以……会让你走得轻松痛快一点。”
青莲大惊,“殿下,你……你要杀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您不能随便处决我!”
“你杀人未遂,这难道不是触犯了我朝律法?本王当然有权利处死你,这时候就别把太后搬出来了,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她老人家还是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吧,像你这样阴毒的女子,不该留在她身边。”贺兰旭淡淡道,“下辈子,可别再做恶人了。”
“九殿下,你简直……”青莲还想再说什么,却觉得腹部传来一阵钝痛,她站都站不稳,很快跌倒在地。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去看桌子上的那杯茶。
从进来到现在,入口的东西只有那杯茶了。
“你用的那只茶杯,茶杯口抹了毒药。”贺兰旭道,“很快就不痛了,很快你就可以解脱了。”
“你——”
青莲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了一团,眼中满是不甘心与恨意,但她已经无力反抗,逐渐失去了意识。
她这次来见他,还真就是来送死的,从一开始,他就打算要她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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