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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于是我也想去档案室看自己的身世。
这天晚上我摸黑翻进了档案室,档案室在院长办公室的里间,他一个人值班
的时候喜欢喝点小酒,喝醉了就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我在档案室里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我的资料,因为紧张,我的呼吸变得急
促,胸口发疼,这是老毛病了。
后来我正准备放弃,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桌上的赫然就是一个
档案袋,上面写着我的名字,「顾云」。
我没多想为什么东西会放在外边,打开档案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体检报告,
上面写着「先天性心脏病」,我有如雷击呆立在原地,那是前几年去县城医院体
检时的,再往下,是另一张稍微皱一点发黄的体检报告,在同一个医院,只不过
要早几年,也是我的名字,按时间推算,大概是我亲生父母留下的。
继续往下看,写着收容时的情况。
在我不到一岁的时候被父母弃养在福利院门口,顺着监控找到一个租户那里,
早已经搬空了,房东说那对男女来自一个叫「白城罗云洞」的地方,在西南某省
的山区,说是城,其实就是一个小镇乡镇,不到三万人。
但想要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那之后,我愈发变得沉默,早些年福利院条件很差,根本不可能给我治,
现在错过了治疗时机,怕也是治不好,院长为此每次见我都面露愧色,给我带好
东西,我之前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现在懂了,却也同样无可奈何。
我理解他的难处,甚至理解自己的父母,只是白城成了我心里的一个执念,
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不明白,我对父母没有什么感情,也不抱有什么重逢的
希望,但就是想看一眼,也算不留下什么遗憾。
我陈述完过去,对边的老板娘半响没说话,大概没想到我的经历和他想象中
离家出走的叛逆小孩相差那么大。
「刚从福利院出来就敢跑那么远?你这个半大小子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她有些诧异地说道。
我沉默着,没做解释。
老板娘同情地问:「这一路你怎么过来的?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我坐火车来的。」
那个时候火车站还没有现在那么严,因为没有身份证,只能找黄牛买的火车
票,全票的价格太贵,我只买了一站的站票,后面一直躲在厕所和过道,这些方
法在我出走之前做好了打算,只是钱存的不多,得省着用。
「接下来打算去哪?你知道罗云洞在哪吗?」
我摇了摇头,之前晚上偷偷跑到网吧去做攻略的时候,没百度到这个地方,
想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一个孩子,出来那么久,还能剩多少钱?你没有……」
听她欲言又止,我自幼心思细腻敏感,知道言外之意,忙辩解说:「我一路
过来没做坏事,就是车票是找黄牛买的,没偷没抢,」但是想到当下的处境,声
音又弱了下去,「钱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这孩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还挺要强,至
少品行不坏。」
一口气把最后一筷子面吃完,我擦了擦嘴,抬头说:「我打算去图书馆查一
下县志,看看有没有这个地方的信息,总会有办法的。谢谢你,老板娘,这面味
道很好。」
说罢起身结账要走,老板娘拦了下来,抓着我的包说:「现在已经天黑了,
你一个孩子能去哪?」
我本想说去网吧包夜,但是她没有给我张嘴的机会,自顾自地把我的包提到
柜子里边,说:「今天晚上你先住这,我这后厨有个躺椅,对付一下晚上,面钱
就别给了,帮我洗碗搞卫生,等下给你加餐。不过,你这么瘦弱,能干的来吗?」
老板娘一连串的话使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面对这份善意我总是有些诚惶诚
恐,苦了那么些年,在福利院里,虽然常有志愿者来坐义工,但因为院里的规定,
她们并不能与孩子过分亲近。
而患有心脏病使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大家的关爱与同情使我感到疏远,我
的眼眶忽然变得有些湿润,嗫嚅道:「我能做,只要你不嫌弃我有病,我肯定让
你满意,老板娘。」
「欸,别喊我老板娘,叫我芸姨,都喊老了,我有个女儿,比你小岁,这会
儿该回来了。」她笑着说道,一下子把这种不善于表达温情的氛围变得活络起来。
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女人,温婉、细腻,和善。
不多久她的女儿回来了,高一的年纪已经有一米六,中等身材,一身蓝白校
服配小白鞋,乌黑长马尾落在腰上,给人一种干爽的感觉。
并没有背书包,大概是走读生,回来吃晚饭,等下还得上自习。
想必是为了维护我的自尊心,芸姨并未向她女儿介绍我,只说一句」回来啦
「,向我挤了挤眼睛,然后拿走我手里的空碗,回后厨去了。
她女儿以为我是客人,自顾走到在后台玩起了平板。
芸姨给我加量的那碗我吃得很慢,一是已经吃过一碗了,二是不好吃完干坐
太久。
后来我猜的没错,她的确是走读,吃完粉后便离开了。
临近八点,店就准备打烊了,我帮着收拾好店里的卫生,芸姨直夸我勤快,
一点不像病号子,末了嘱咐我早点休息,她把门锁了,卷帘门拉到一半,我们的
目光在黑暗中碰撞在一块,看不清她的面容。
那一瞬间忽然很担心她是去报警了,想喊住她说把u 型锁放里边,可是这样
恶意地揣度她的想法,实在小人,我勉强地笑了笑。
这天一路颠簸,我已经是累得不行,很早就躺下了。
迷迷糊糊地听到卷帘门滑动的声音,早年的经历使我忽然警觉起来,翻身下
躺椅,顺手抄起一个空酒瓶,就准备扑上去,不料那人摸摸索索走到墙角,啪的
一声,霎时大亮,一声尖锐的爆鸣骤然响起,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芸姨的女儿,
而她并不知道我在这的原因,见我一脸凶狠的样子,就准备往外跑。
情急之下,我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背身搂在怀里,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她剧
烈地挣扎,猛地一手从腰后掏向我的裆部,我大感不妙,用力贴紧她的臀部,正
好将她的小手夹在我的小腹上面。
我赶忙说:「思思,是我,我们下午见过的,我是芸姨的朋友,她看我晚上
没地方去,让我到这休息一下。」
她停止了挣扎,但胸前两座座小小的高山仍在剧烈起伏,透过薄薄的校服,
汗湿了一片,如此旖旎的一幕使得小弟猛地抬头,从下边爬上小腹,好巧不巧落
在思思的手心。
我看她没有强烈的反抗,便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你刚才大喊我一下就
慌了,我……」
因为不好解释为什么担心事情闹大引来其他人,我忽然打住,转而说道:
「你可以打电话向家里确认,我松开你,你不要喊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我松开右手。
她跟我拉开距离,转过来谨慎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把瓶子放下,一边解释:「我以为有小偷进来了,准备防身呢。
我还没来得及问芸姨的电话,你来打吧。
「我把手背在身后,站到一边。
她犹豫了一下,快步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刚通,她就带着哭腔喊
道:「妈」
可又忽然打住了,小声问道:「妈,我来店里拿东西,看到有人,说是你让
她住这的,有这回事吗?」
那边回复的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思思显然松了一口气,回道:「没什么,就
是被吓了一跳。我等下就回来。」
她没有挂断电话,转头交给我,说:「我妈找你。」
接过电话,那边传来芸姨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你打过来呢,刚才怎么了,
你俩没事吧?」
我简单说了一下,当然是隐藏了具体细节,只说是闹了个误会。
放下电话,场面有些尴尬,我回过神来,二弟还在高高挺立,此时思思脸红
扑扑的,白了我一眼,有些气恼地说:「使那么大劲干嘛?属牛的吗?疼死我了。」
她气鼓鼓地绕到里边拿了点东西,我的抱歉还没有说出口,电话又响了,她
拿起来,听了一阵拧眉头,还往我这边看,让我好不自在。
她似乎颇有怨气,质问对面:「为什么呀?」
可是那边没有给她质疑的机会,挂断电话后,思思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
妈喊你拿上东西去我家。
为什么呀?」
我重复了一分钟前她的话,她白了我一眼,说:「你问我,我问谁?你不是
我妈的朋友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一号小朋友?」
我沉默无语,听从了安排。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搭话,我也在脑子里想为什么芸姨要喊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