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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唏嘘:“谁又惹这大魔王了啊?表情这么可怕,我感觉他好像要去吃人。”
陈宗敛对身后的议论一无所知,他驱车往家的方向开,余光瞥见副驾驶座上有一兜东西。
那是陈医生准备的中药包,用来泡脚驱寒止疼,却不是给他用的。
黑色宾利最后停在梧桐郡。
陈宗敛提着东西下车。
他的高中老师住在这里,同陈医生的关系也很好,老师因为年岁大,冬季来临腿脚发寒,疼,陈医生惦记这这事,早先便把东西准备好,着陈宗敛找个时间送过去,顺便跟老师叙叙旧。
晚上八点过,陈宗敛没留下吃饭,从老师家离开。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夜晚的雪下得比白日里的大,簌簌的。
脚踩在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闷响,留下一串串鲜明的脚印。
陈宗敛走得很慢,脚步深深浅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慢,就像是有种无形的牵引,拉坠着,致使他步履沉重。
渐渐的,他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从不远处传来,很欢快的偶尔伴随着甜而不腻的歌声。
“…对你的在意渐渐如混乱失序,理性的沉溺慢慢像失控贪欲……”
陈宗敛抬眸,看见雪地里仿若麋鹿般愉悦而蹦蹦跳跳的人,肆意着、张扬着。
陈宗敛不明白。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鲜活,似乎永远都生机勃勃,生命力旺盛到连笑都是那么灿烂惹眼。
“…你赐我一曲美梦成真,再赐我一吻情似海深……”
她看着总是很开心,朝气的、无意识的散发出自己的魅力,勾人且不自知。
为什么感到快乐,是因为饭好吃?电影好看?还是关于爱情的艺术展令她沉醉其中?
为什么她那般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可以恣意招惹后再洒脱的甩手离开,谁给她的权利?谁准许她肆意妄为?
“闻音。”
陈宗敛出声叫住了她,呼出凉薄的雾。
“耳边的风,温柔的梦,一如此刻心动——”
哼唱戛然而止,闻音喃喃着倏地转身,对上一双深黑似渊的眼眸。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昏黄路灯下,被初雪裹挟,冷冷清清的眉目一如既往地令人心旌摇曳。
“敛哥。”
闻音一步步的朝他走过去。
陈宗敛静静地看着她。
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随着她每进一步,自身的血液在寒凉的夜中不动声色地沸腾,几欲喷薄。
直至她站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
白皙修长的脖颈伸展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眼神清亮:“敛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陈宗敛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
这个人。
就是这个人。
对他放肆撩拨、为非作歹、罪不可恕。
他不会放过她。
他为什么要放过她?
陈宗敛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辆正在失控的列车,濒临脱轨边缘,极度危险。
可那又怎样?
“敛——”
闻音瞳孔猛缩,在黑影袭来的瞬间被堵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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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烈火燎原
闻音先是觉得自己被狠狠咬了一口,疼大于惊。
接着,稍显急躁和莽撞的温热柔软便抵着她的唇瓣舔吻碾磨,闻音怔了两秒,即刻抱住眼前人的腰,手触及雪夜潮湿的凉,心却像是点燃了一把火,她立马反客为主。
不同于陈宗敛表面的浅吮,她主动的探出舌尖闯进了他的口腔里,气息过渡,唇舌交缠。
陈宗敛轻顿,微阖的眼底涌动着危险沉默的幽光,他拉开了一点跟她的距离,打乱了她的节奏。
——闻音接吻很熟练。
但陈宗敛不太喜欢。
很奇妙,他再一次对闻音用到‘喜欢’。
但他比之前更心知肚明自己在做什么,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陈宗敛丝毫没给闻音反应的机会,手抚上她的颈侧和颔骨,拇指强势的落在她的咽喉处,如同扼住要害,迫使她抬起头,像是引颈受戮般,陈宗敛闭上眼,掩住那徒升的微妙妒意和薄愠,重重的吻了下去。
不由分说的长驱直入,生涩却凶猛,比起闻音的温柔缱绻,是更具掌控欲的占有,压迫感十足的,汹涌激荡的,缠吻她的舌和腔内温软的肉,寸寸直抵她的喉咙深处。
“唔…”
情不自禁地,闻音闷哼出声,微微睁圆了眼睛,感受到喉间强烈的痒意,忍不住挣扎了下。
两根带有薄茧的指尖落在她的脸颊,轻而易举的控住她扭动后退的头颅,不容置喙的禁止她逃离。
闻音承受不住的吞咽,有暧昧的液体溢出唇角,很快又被男人吮吻带走。
几近窒息且漫长的拥吻结束后,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呼吸急促又沉重的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分明是寒凉冬夜,却感受到了灼热的焦渴。
闻音眼中还残存着迷离,她勾起异常红润的唇笑了笑:“敛哥,你好凶啊……”
因为长时间被掠夺氧气和津液,闻音的嗓音又沙又哑,“是想要吃了我吗?”
陈宗敛垂眸看着她,轻滚喉咙。
是吗?
陈宗敛问自己。
是的。
他恨不能将她拆之入腹,蚕食殆尽。
这样,她就不能再撩拨牵动他的心扉,不能再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脑海里梦境中,不是他难以启齿的的欲念和纠缠不休的心魔。
陈宗敛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她的目光太澄澈炽热,指腹轻轻的摩挲她的眼皮,能感觉到她纤长的睫羽和眼珠的震颤,带着轻微的痒,过电似的,从他的指尖传到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心间,狂跳不止。
——可他舍不得。
他想要她永远璀璨耀眼,热烈鲜活。
如果她是金枝玉叶的花,他希望她盛开得灿烂,他愿意成为沃土献上一切去滋养,只愿她不受伤不枯萎。
闻音拿下他的手,压在自己的嘴角,微微偏头将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裹在自己的唇间,啮咬,轻吻。
又再次询问了之前的问题:“敛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
陈宗敛嗓音喑哑:“我来给高中老师送药包。”
闻音笑,将他的手指吐出来,上面有晶亮的水渍和小巧调皮的牙印,“难怪,我在你手上尝到一股药味儿。”
陈宗敛沉眸,将指尖的湿润蹭到她的唇上,指腹不算克制的揉弄。
“那之前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闻音的手从他的腰间挪至他的左胸,按下去贴合在质地柔软而舒适的衣服上,那里有颗正在跳跃的心脏,速度略快,噗通噗通。
闻音的眼睛细细描摹过他清冷俊挺的眉目,轻声开口:“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吗?”
陈宗敛没说话。
只是扣住了她的下巴,再次低头吻住她。
很温柔的,节奏轻缓的,反复拨弄她的唇舌,闻音回应着,眸眼弯弯,在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唇角不禁漾出笑。
是愉悦,是得逞,也是情难自禁。
她是狡黠的狐狸,终于还是勾走了他的心。
亚里士多德将人定义为有理性的动物,黑格尔将理性看作是精神的表现,康德则将理性视为道德行为的基础,叔本华说理性不过是意志力的工具。
人们对理性各抒己见,而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在陈宗敛看来,他的行为受到欲望和情感的影响,压制不住的本能驱使了他沉稳的理性,在今夜失控,像是脱缰的马,像野草落入火种,顷刻烈火燎原。
但他甘之如饴。
陈宗敛终日难耐的饥渴终于得到了些许餍足,而欲望在膨胀着叫嚣要得到更多,可并不合时宜,在下雪,天寒地冻,所以这个吻并未持续多久。
他松开了她,问:“你吃了什么?”
闻音歪了歪脑袋,脸颊薄红,眸眼很亮:“冰淇淋啊,你尝出来啦,是不是特别甜?”
在她看来,初雪不吃冰淇淋,那还算过冬吗?
陈宗敛低应:“嗯。”
闻音笑,脚往雪地里蹬了蹬,像起势助跑般,她猛地跳起来扑进了陈宗敛怀里。
是猝不及防。
但陈宗敛稳稳地接住了她,像抱小孩似的兜着她,安全感很足的用宽大温热的手掌托住她的臀。
“敛哥,去我家吧。”
闻音的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呼吸灼热的喷洒在他耳畔,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她笑声恣意:“我请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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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坦诚
这是陈宗敛第二次来到闻音的家。
换鞋时,闻音拿出一双新的棉拖,深蓝色,跟她脚上穿的那双粉红是一个款式。
这是她上次逛超市买的。
“这回总不能光着脚了吧?”
想到之前这人嘴里说着不介意,鞋也不穿抬脚就往里走,闻音就想笑,但克制住了,得给陈宗敛留点面子。
她姐说陈宗敛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闻音觉得他挺小心眼的,总是暗戳戳的计较记仇。
陈宗敛没说话,余光扫过旁边的鞋柜,那双黑色的拖鞋早已不见踪影,继而他从善如流的换上,仿佛没听出来闻音话里的意思,神情格外的一本正经。
“你先坐会儿,我去找找茶,之前大扫除的时候翻到几款花茶,也不知道好不好喝,就当尝个鲜。”
闻音边说着边将身上厚重的大衣脱下来挂在角落里的衣帽架上,而后把披散的长发挽成丸子状随意的搭在脑后。
她去储物柜前翻找花茶,米白色的长款针织毛衣慵懒的包裹着她,腰间是松散垂落的系带,却勾勒出她窈窕婀娜的身形,发丝也在行走间佛动着,衬得她明艳风情的五官平添几分温婉怡人。
陈宗敛视线跟着她,在她跪坐在地毯上,裙摆因为紧压而凸显出挺翘圆润的臀部时,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敛哥。”
闻音认真找东西,头也没回的喊人。
“嗯。”
她颐指气使的很自然:“帮忙烧个水呗。”
“好。”
陈宗敛同样将外套脱了挂好,随后将袖口捋上去些,再瞥见左手上丑陋醒目的烫疤时,他动作微顿,把卷起的袖口放了回去。
闻音不常喝茶,所以也没很专业的茶具,像陈宗敛往常会用到的盖碗、茶洗、水盂和茶道六君子这些,她这里统统没有,仅有的是一个透明烧水壶,和几个形状不一造型别致的水杯。
但从这些,却能窥出它们的主人性格张扬随意,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闻音找了一通,将茶都摆放在陈宗敛面前:“敛哥,你看看,喝哪个好一点?”
陈宗敛垂眸,视线从左至右的掠过,菊花普洱、玉兰花、菩提花还有罗汉果…最后他伸手一挑,从缝隙里拿出桂圆红枣茶,“喝这个吧,安神助眠的。”
“行。”闻音没意见,笑眯眯的应下,将其他的茶又放了回去。
烧水壶在茶几上咕噜咕噜作响,闻音去洗了两个茶杯回来,看见陈宗敛将桂圆红枣丢进了水壶里。
她咦了声,“不是泡吗?”
陈宗敛看她一眼:“煮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烧水壶是可以随意调节模式的那种,陈宗敛操作几番后,让其小火温煮十分钟,便不再管。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安静,但并非是尴尬僵凝,而是隐隐浮动着难以言喻的暧昧与勾缠。
此前他们的窗户纸捅破了,但并不算破得太彻底,闻音知道,她跟陈宗敛之间还有些话和事没掰扯清楚。
于是她盘腿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手里抄起一个抱枕搂怀里,主动开口道:“那,现在我们聊聊?”
她姿势随性,宽大的裙摆落在陈宗敛的膝盖处,分明是没什么重量的,却仿佛一簇羽毛拂过他心间,泛起阵阵的痒。
她似乎很喜欢穿裙子,近来天凉她也不怕冷,但不可否认的,很漂亮,很迷人。
陈宗敛气定神闲:“嗯。”
闻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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