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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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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11-20)(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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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如果纹身也算叛逆行为的一种话。

    毕竟陈宗敛在外给人的形象虽然是温润随和的,但骨子里那股冷劲儿也没藏,时不时的就会露出来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像皎皎天上月,这时跟下了凡一般,很是接地气儿的让人感到亲切放松。

    闻音有些好奇:“是小猫还是兔子?”

    香薰蜡烛的光感不强,主打的就是一个昏暗氛围感,隔着点距离闻音看不清,但也不好直接凑过去仔细瞧。

    “猫。”

    陈宗敛言简意赅说完,便对上她圆润而亮晶晶充满兴味和惊讶般的眼睛,微顿,接着有些失笑的解答了她想询问的话题。

    “小时候我爸妈都忙,没时间陪我,所以便养过一只狸花猫,它陪伴了我十五年,在我二十岁时寿终正寝,这个纹身也是那时纹的。”

    闻音静静听着,下巴抵在膝盖上晃了晃,有点唏嘘:“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它。”

    “是喜欢,不过纹身是个意外。”

    “嗯?”闻音偏头不解。

    她的影子就映在后方墙面,歪着脑袋翘起几根头发,倒像是好奇探索新事物的猫。

    陈宗敛垂眸:“那时有个朋友失恋,但又忘不掉前女友,所以让我去陪他纹身,说想给自己留点念想,后来纹身店老板说双人份有打折,朋友为了折扣生拉硬拽着我不放手。”

    闻音忍俊不禁,说:“你这朋友挺逗的。”

    光是想想一个人要走一个人苦苦哀求死活不松手,结果只是为了点纹身折扣,那场景都很有意思。

    陈宗敛也笑,昏黄的光下,眉眼也染上几分随性的温柔。

    闻音轻声说:“我也有纹身,不过不像你这么有意义,就是单纯觉得好看,成年后纹的,那会儿叛逆。”

    在她的后背,两边肩胛骨中间,是一只展翅的水墨青鸾,但并不方便展示出来给陈宗敛看。

    “纹身不是叛逆。”陈宗敛否认了这个定论说法,“成年人有选择的权利,喜好罢了,有能力承担后果和责任就行。”

    闻音笑:“被蒋女士追着训了好几天呢,说我翅膀硬了想飞。”

    她腿上的毛巾换了三次,冷敷后的痛感的确消了些,让她好受得多。

    时间才过八点,还早,闻音有些饿了,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些零食,就这么边吃边跟陈宗敛聊着天。

    “我小时候特别调皮捣蛋,上蹿下跳的,我妈老说我是皮猴儿。大概是读三年级时,有一回升旗仪式我迟到了,不敢正大光明的从学校大门进,就翻墙,被老师抓了个现行,吓得我从墙头摔下来把胳膊摔折了。”

    “所以你怕老师就是从这时开始的?”陈宗敛笑问。

    闻音眨了眨眼,说:“不全是。后来我吊着胳膊回学校,老师也没放过我,让我写了一千字检讨,那时我们写作文最多都才三百呢,一千字把当时年纪小小的我都吓懵了,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检讨写完老师还让我去主席台上念,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后来大家都知道我翻墙被逮了,还不知从哪儿传出来首打油诗。”

    “什么?”

    闻音想了想,回忆着笑道:“三年七班的闻音,翻墙摔个屁股蹲儿,灭绝师太逮正着,连滚带爬写检讨。”

    ‘灭绝师太’是那时他们班主任的外号,挺严厉的一个女老师,学生们都挺怕她,闻音也怕。

    她小升初都在一个学校念的,这首打油诗几乎贯穿了个她大半个学生生涯,她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刚开始时还有些羞愤难当,但架不住她脸皮厚,也就随他们调侃逗乐。

    陈宗敛道:“那的确是不小的心理阴影。”

    毕竟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流言蜚语,对小孩子来说,都会产生一定程度上的伤害,也不是每个人都像闻音这么豁达想得开。

    香薰蜡烛是薰衣草香味的,恬淡怡人,很助眠,吃饱喝足闻音就有些困了,眼皮子不住往下掉,头也昏昏沉沉的。

    陈宗敛让她先睡,她也没矫情,被子一圈便翻身背对着他,没多时就沉入梦乡。

    陈宗敛回完陈医生发来的问候消息,也跟着闭上眼。

    懒人沙发很软,他睡得并不是很舒服,也没睡熟,耳边响起迷迷煳煳的呓语时,便睁开了眼。

    晚上11点半,闻音发起了高烧。

    电话也是这时打进来的,陈宗敛在铃声响起的那瞬便按下静音,看见闻音脸色潮红的重重唿吸着,眉头难受得紧紧皱起来。

    “闻音。”

    陈宗敛唤了她两声,没把人叫醒。

    闻音闭着眼睛哼哼说热,手有气无力的推搡身上的被子,鬓边的发都是湿漉漉的。

    陈宗敛给她拧了湿毛巾擦脸,旁边的手机在静音状态下又震动起来。

    ‘臭弟弟’的备注很醒目,像是有什么急事,又锲而不舍的,在对方第三次打来电话时,陈宗敛接听了。

    “宝宝!”电话那头急急忙忙传来亲昵的喊声。

    “……”

    “宝宝?你怎么不说话啊,外面下了好大的雨,我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我,我们这边都停电了,你那里呢?”

    陈宗敛沉默着,握着湿毛巾的手突地一顿,他低头。

    大约是为了渴求那点凉,闻音的脑袋偏了偏,滚烫的脸颊埋进了他的掌心里,嘴唇微张着,唿出热气,柔软的唇瓣抵在他的虎口处。

    “宝——”

    “你好。”陈宗敛出言打断了他。

    方泽樾一愣,不可置信又谨慎询问:“这是闻音的手机吧?”

    “是,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方泽樾立马质问:“你是谁?闻音呢?她现在在哪儿?”

    陈宗敛静默了几秒,垂眸看着闻音,她还枕在他的掌心里。

    他试着抽走手,闻音扒着他没放,含煳咕哝了句难受,声音很小。

    陈宗敛斟酌道:“我是她朋友,她现在……”

    他话还没说完,闻音突然哭了起来,像得不到糖果而哭闹的小孩,耍脾气似的又往他手里钻了钻,呜咽着哭腔:“疼……”

    陈宗敛收了声。

    安静。

    随即方泽樾炸了,暴怒:“你他妈的到底是谁!?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陈宗敛蹙眉。

    还没来得及解释,手机忽然没了动静。

    拿开一看,竟是闻音的手机因为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暴雨的潮腥气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和蔓延室内的香薰混杂,同时不时响起的难受嘤咛隐隐勾兑出些苦涩的气息,经久不散。

    而陈宗敛的手心里,盛着闻音落下的热泪。

    ============================

    16.  姐夫好!

    闻音醒来的时候人还有些恍惚,视线微动转到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但雨停了。

    她头疼得厉害,又口渴,喉咙仿佛火在烧,动了下想起身,徒然发现不对劲。

    偏头一看,陈宗敛睡在她旁边。

    ——更准确的说法是,陈宗敛把懒人沙发挪到了床边,而他的手,一只搭在薄毯上,一只伸出来,被她紧紧的握住。

    闻音倏然一惊,整个人都清醒了些。

    什么情况?

    她仔细看了看,确定是自己主动的。

    闻音脑子有点乱,难道是她睡煳涂了,把陈宗敛当成了她床上的玩偶?

    她又看了眼陈宗敛,男人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头发微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紧的皱着,疲态明显。

    闻音紧紧盯着他,试着松开自己的手。

    刚有动作,没料原本坦然摊开的掌心,在她抽离的瞬间条件反射似的勐然扣紧,连带着闻音纤细的腕骨也被抓住。

    闻音心头勐跳,竟然感觉到了疼。

    跟着陈宗敛就醒了,像是反应了过来,松了手,嗓音低哑道:“抱歉。”

    闻音不期然对上他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愣了愣,随即讪讪道:“没…是我睡觉有抓东西的习惯,不好意思。”

    陈宗敛稍稍坐直了身,两手撑着额角沉默,大概是在缓和昨晚没休息好的难受劲儿。

    闻音也跟着坐起身,打算看看几点了,没想手机关机了。

    她扫了一圈在床头看见陈宗敛的电话,犹豫了下,伸手戳了戳屏幕,毫无特色的系统壁纸上显示着早上7:21。

    “你头还疼吗?”

    就在闻音准备下床时,陈宗敛忽然出声抬头看她,没忘她昨晚皱着脸哭嚷说疼的模样,后来还拉着他手怎么也不肯放,大概是生病所以很黏人,跟她平时大咧咧的随意样子倒是很不同。

    “有点儿,晕晕的,可能是感冒了。”话多说了几句闻音才觉察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沙沙的,嗓子像是在磨刀。

    陈宗敛提醒:“你昨晚发烧了。”

    闻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挺烫的,倒是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浑身不舒服,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上时冷时热。

    “还烧吗?”陈宗敛瞥见她的动作,又问了句。

    闻音迟疑着:“可能吧?”

    她不确定,说实话因为她往常不怎么生病,对这方面的常识了解都很少。

    “过来。”

    陈宗敛冲她微招了下手。

    闻音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跟招唿小猫小狗似的?

    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凑了凑,下一秒,男人宽大修长的手便落在她的额头上。

    闻音唿吸微滞,陈宗敛的掌心很烫,但似乎又比她额头的温度要低些。

    几秒后,陈宗敛从善如流的收回手,“还烧着,待会儿去医院看看。”

    闻音觉得她最近跟医院犯冲呢,老往里头折腾。

    她按了下灯,惊喜的发现来电了,“我去烧点热水,你先洗漱吧。”

    “嗯。”

    陈宗敛应了声,却没动,手压着薄毯搭在膝盖处,挺慵懒随意的姿态,胳膊上的青筋脉络也很明显,透出几分晨起的性感来。

    闻音狐疑瞥了他一眼,他也正看着她,神情淡然。

    闻音转身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又忽然回头:“对了,你想吃点什么……”

    掀起的薄毯在一瞬又被男人的手掌压了回去,但闻音视力挺好的,看到昨晚沉睡的兽在今早醒了,果然很凶。

    “我忘了,你说你都不挑的。”闻音飞快丢下这句话,把门一关。

    她有些懊恼的捂了捂脸,想自己好端端的多什么嘴,接着又捂住自己的额头。

    这下好了,她也摸出来自己发烧了,都烫手。

    趁着陈宗敛在浴室洗漱,闻音烧了热水又给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发现有好多个方泽樾的未接来电和消息提示,叮叮咚咚的震得她手都发麻。

    闻音拧了下眉,先把消息清理了,随后给助理小马打了通电话。

    小马正好梦酣畅,被她吵醒还挺有起床气的:“谁呀这大早上的?”

    “我。”

    小马随即打起精神:“音姐!?”

    闻音把手机稍微拿远了点,而后迅速的交代他要办的事,买一套男士正装和鞋,因为不清楚陈宗敛穿多大的,还拔了充电线跑到门口去看,然后给小马报了个码数,“动作快些,早餐也带点儿过来。”

    小马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姐,这么早商场也没开门啊,我上哪儿去买衣服?”

    闻音也想到这茬,拍了下额头,越拍越晕乎,想了想说:“去你孟姐那个店转转,她店里一直都有人守着,跟对方说账直接算我头上就行,然后买了东西送到工作室这边来。”

    小马忙不迭应下,赶紧起床给闻音办事去了,还没忘打趣:“音姐你把男朋友带工作室去了?”

    “少打听啊,扣你工资。”

    小马直乐呵,工作室的员工们虽然都知道闻音在谈恋爱,但还从来没见过她对象,也是好奇的。

    临了挂电话前,闻音又低声吩咐:“哦还有内裤,可能比你大两个号的。”

    “……”小马愣是被这句话给说得红了耳朵,嘴上不敢说,心里叨叨音姐男朋友屁股还挺大。

    闻音把电话挂了就在翻方泽樾的消息,连着翻了两页都没完,越看闻音的眉就皱得越紧。

    陈宗敛洗漱完出来见她在摆弄手机,开口道:“昨天晚上有人给你打了电话,我看对方很急便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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