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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某片繁华中穿梭的影子……
一个名字,一个带着复杂、荒诞色彩的人物轮廓,在陈琛纠结的思维深处,
逐渐凝结成型。
「……徐……」他喉咙干涩地挤出一个音节,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仿佛
在吞咽一枚烧红的炭块,「……徐经业?」
朱怡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极其细微地僵了一下。这个名字像一道强光,瞬间
驱散了她眼神里那层麻木的茫然和死气。空洞的目光迅速聚焦,一丝惊愕和难以
置信的神色掠过她的眼底。
她当然记得这个名字!那个大二就去当兵、退伍回来年纪比同级生大些、总
带着一股子兵痞痞和「社会人」劲儿的陈琛的室友!印象最深的,是某次他带着
几分炫耀又无所谓的语气提过「当兵地方查得严,憋得要死,放假就去城里……
懂得都懂」。以及陈琛有次在电话里无意透露出他去「解决生理需求」时的熟稔
语气……
徐经业。
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并不差。大学时他来看陈琛时偶尔见过,挺健谈,有点
油滑但不算讨厌。退伍后再聚会,他身上确实多了种……怎么说呢,看透人情、
甚至看透男女那点事的世故感。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陈琛关系最好的朋友之一。
朱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看着陈琛,红肿的眼睛里,那巨大的茫
然被一种认命的疲惫取代。她闭上眼,又一颗泪珠滚落,没入鬓角,声音轻得像
叹息:「……随你吧。」
陈琛的心像被这句话狠狠揪了一下,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源自身体深处的灼
热感,又让他无法忽视那份「出口」带来的、实实在在的生理舒缓。他喉结艰难
地滚动,声音干涩:「……好。我……我找机会联系他。」
夜雾似乎淡了些,但南桥村的寂静更深了。窗外的水声彻底隐没,只剩下夫
妻俩沉重交错的呼吸。
朱怡最终背过身去,重新裹紧了被子,只留给陈琛一个僵硬的背影。
陈琛盯着天花板,床头灯微弱的光晕在他眼底投下晃动的阴影。
病毒带来的那股灼热尚未完全消退,与巨大的羞耻感在体内撕扯。他摸出枕
边的手机,屏幕的光刺得他眯了眯眼。手指在通讯录里滑动,最终停留在「徐经
业」三个字上。
他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才像下定了某种决心,重
新按亮,点开了微信对话框。但手指悬在输入框上,又顿住了,最终只是退了出
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需要一点时间,也需要一个不那么突兀的契机。
*** *** ***
几天后,午后的上海。
阳光穿过高楼的缝隙,在繁忙的街道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
车流缓慢蠕动,喇叭声此起彼伏。
一辆蓝白相间的出租车在红灯前停下。驾驶座上,一个青年抬手抹了把额头
的汗。他剃着利落的毛寸头,脸型是硬朗的鹅蛋脸,眉毛浓黑,眼神带着点被生
活磨砺出的微糙和锐利。他穿着出租车公司统一的深色短袖工装,领口随意地敞
着,露出结实的脖颈线条。手指骨节分明,正有些烦躁地敲打着方向盘,看着前
方纹丝不动的车龙。
手机在支架上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徐经业瞥了一眼,是微信消息。
发信人:陈琛。
他随手划开。
陈琛:「经业,最近咋样?忙不?」
徐经业扯了扯嘴角,单手飞快打字回复。
「琛哥!稀客啊!我能忙啥?混呗!操蛋的,老头子非把我塞进这破出租公
司,说啥本地人开出租饿不死。天天堵成这鸟样,跑断腿也挣不了几个子儿。你
呢?跟嫂子那小日子滋润的吧?啥时候要孩子?赶紧的!」
语气里带着一贯的熟稔和不拘小节。
陈琛:「……还行。家里事多。你呢?还在原来那地方?」
徐经业:「可不!还能飞哪去?就这四轱辘里窝着呗。」
对话框安静了几分钟。徐经业趁着车流松动往前挪了一段,找了个能短暂停
靠的路边,拉上手刹。刚点上一根烟,手机又震了。
这次陈琛没打字,直接甩过来一个新闻链接。标题十分耸动:江南古镇惊
现异界独角兽袭击!幸存者感染「绿帽病毒」引发关注!
徐经业皱紧眉头,手指夹着烟,点开了链接。
他快速滑动屏幕,新闻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渲染怪物袭击的恐怖,并说幸
存者感染了一种名叫「牛头人症候群」的病症。配图是打了厚厚马赛克的病房照
片和模糊的石桥远景。
当他看到新闻里明确提到「屿岸咖啡店老板陈琛」是伤者时,手指猛地顿住,
烟灰簌簌地掉落在裤子上。
徐经业:「操!琛哥?!这新闻里说的是你?!那怪物咬的?真的假的?!」
他的信息瞬间刷屏,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陈琛:「嗯。是我。」
回复只有两个字,却像重锤砸下。
徐经业:「我靠!你没事吧?!现在怎么样了?嫂子呢?吓坏了吧?!」
陈琛:「命捡回来了。还在恢复。朱怡……还好。」
徐经业:「那就好那就好!真他妈吓死老子了!这什么鬼东西……那病毒呢?
新闻里写的那个……什么牛头人……真的假的?太邪乎了!」
陈琛:「……是真的。」
又是短暂的沉默。
陈琛:「经业,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很重要。」
徐经业看着这行字,眉头拧得更紧。陈琛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徐经业:「靠,跟我还客气?说!要钱要人?只要兄弟我能办到!」
陈琛:「……不是钱的事。电话里说不清。得见面。你……最近能抽空来趟
南桥吗?或者我去上海找你?」
见面?徐经业心里咯噔一下。
陈琛刚捡回条命,还中了那邪门的病毒,这么急着见面?
帮忙?帮什么忙需要当面说?
他下意识地重新点开那个新闻链接,手指快速滑动,目光死死盯在关于「牛
头人症候群」的描述上。
「……该病毒会引发感染者对伴侣与他人亲密互动产生强烈的心理渴望……
若长期无法满足,可能导致严重心梗猝死……」
「……通过适当满足其心理需求,可有效缓解症状,降低致命风险……」
心理渴望……伴侣与他人亲密互动……满足需求……缓解症状……
徐经业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嗡嗡作响。
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将所有线索串起来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他的脑海。
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半天打不出一个字。车窗外,都市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他心脏怦怦狂跳
的声音。
*** *** ***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上海某条繁华街道旁的咖啡馆内切割成明
暗交织的几何图形。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的焦香和甜点的甜腻,背景是舒缓
的爵士乐,与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形成微妙的对峙。
陈琛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卡座里,面前的咖啡只浅浅抿了一口,早已凉透。
他微微佝偻着背,棒球帽压得很低,阴影遮住了额头上敷料的边缘。手指无意识
地摩挲着冰凉的咖啡杯壁,目光却像生了根,牢牢钉在咖啡馆入口的方向。每一
次门铃响起,他的呼吸都会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滞。
距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不久,那扇镶嵌着磨砂玻璃的木门被推开,带进一阵都
市的热风。
一个穿着深色短袖工装、剃着利落毛寸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徐经业的目光
快速扫过店内,带着出租车司机特有的锐利。当他捕捉到角落里的陈琛时,脚步
顿了一下,随即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琛哥!」
徐经业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熟稔,拉开陈琛对面的椅子坐下,「等久了吧?市
中心这路,开个车跟爬似的!」他抱怨着路况,目光却仔细地扫过陈琛略显苍白
的脸和帽檐下的阴影,「气色看着还行?头还疼?」
「好多了。」
陈琛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干涩感,「麻烦你跑一趟。」
「啧,说这话!」徐经业摆摆手,招呼服务生点了杯冰美式,「电话里你也
没说清楚……那新闻……还有那啥病毒……真的那么邪乎?」
服务生离开后,卡座周围的空间安静下来。陈琛缓缓摘下棒球帽,额角的敷
料暴露在光线里。他的动作很稳,语气也近乎陈述事实:「新闻是真的,那东西
差点要了我的命。病毒也是真的,叫『牛头人症候群』。」
徐经业脸上的轻松淡去,眉头拧起,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求证。
陈琛的手指轻轻按在左胸口的位置,眼神掠过一丝波动:「嗯。它会攻击心
脏。让你……渴望伴侣与他人……产生亲密互动。如果得不到满足,」他顿了顿,
声音低沉了些,「那种沉甸甸的、窒息的感觉会越来越重。我已经……发作过一
次心梗了。」
徐经业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盯着陈琛,那平静语调下透出的信息量巨大
且荒谬。「我操……」他低低骂了一声,端起冰美式猛灌了一大口,「医生怎么
说?只能……那样?」
「只有那样能缓解,能保命。」陈琛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凉掉的咖啡上,
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医学事实。
短暂的沉默在爵士乐中蔓延。徐经业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嗒、嗒、
嗒。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新闻的描述、陈琛平静却笃定的痛苦、那个匪夷所思
的「治疗方案」……以及那句「请你帮忙」。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陈琛,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确
认:「所以……你找我……是想让我……帮这个忙?对朱怡?」
陈琛没有立刻回答。他拿起凉透的咖啡,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
下。他避开徐经业的目光,看着窗外缓慢移动的车流,几秒钟后,才极其轻微地
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个低沉的音节:「……嗯。」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徐经业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无声地吐了一口气。他
看着对面平静却仿佛被无形枷锁束缚的陈琛,又想起朱怡温婉的身影。一种混合
着荒谬、沉重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悄然在心底滋生。
他没有表现出愤怒或抗拒,只是沉默了片刻,眼神里那份惯常的油滑褪去,
换上了某种下定决心的凝重。他端起剩下的冰美式,一口喝干,放下杯子时,声
音带着一种干脆利落:「行。明白了。」
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送你回去。这事儿,总得……三个人都在场
说清楚。」
陈琛默默戴上帽子,跟着起身。
晚时分,出租车抵达咖啡馆。
夕阳的余晖为南桥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懒洋洋地洒在「屿岸」咖啡馆
的木质招牌上。徐经业稳稳地将车停在门前的石板路上。推开门,熟悉的咖啡香
混合着烘焙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店里还有几位客人,低语交谈声营造出表面的
宁静。
陈琛和徐经业没有走向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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