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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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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好时节】(16-19)(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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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8-24

    (十六)  婚事

    姜小姐从未理解自家人如何同意她和裴先生结婚这回事,一切奇迹般的水到渠成。

    裴先生对此同样一知半解。他感觉姜家人顶多问了些普通问题,诸如你爱她什么、你想怎么对她好之类—这些问题对他也不构成问题,他很诚实地都答了。

    疏于管理自己人设的裴先生,从来没想过旁人眼中深情款款的形象从何而来。

    **

    将入冬的十月尾巴,姜母坐在客厅,一面嗑瓜子一面问轮班回来探望的女儿,「你们的关系……之后想怎样?」

    「结婚啊。」平躺在沙发上为自己进行醒面环节的姜宝韫甚至懒得看妈妈一眼。

    「结婚啊,什么时候?」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啧……欠什么,我看是你欠揍。」姜母捏了下女儿的脸颊,「到底缺什么?」

    「缺新郎啊。」

    姜宝韫滑下沙发,溜到正在客厅另一个角落摆弄立体拼图的裴应身后,一把圈住他劲瘦的腰。「美人,你就从了大爷我吧,嫁进来后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大把银两和泼天富贵傍身,怎么样?」

    「大爷,小的是正室吗?」刚刚全都听见了的裴应任她抱着继续比对拼图块,「你这个是正经人家吗?」

    「正经人家……不算吧,我好像不太正经。」姜宝韫真反省起来了。

    「那怎么办呢……虽然小门小户出身,清白终究还是不能……」裴应故作犹豫,实际上背着长辈,手指已经悄悄爬上她的手腕。

    「美人,你说好要坚守的清白呢?」

    「清白是要的,人也是要的。」裴应低声道,攥紧她的手不放。

    「哎呀,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做人怎么这样……」

    姜母拿过矮桌上的手机,刻意把音量调至最大,对着搂在一起的两人拍了张照,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喀擦声。

    裴应放开了姜宝韫的手,两人齐齐转过来看她。

    「小应,你怎么想?」姜母忽略对自己扮鬼脸的女儿。

    「最近在看婚纱了。」裴应对姜母笑笑。

    「什么婚纱?你穿吗?」姜宝韫大吃一惊,想象了下裴应笼在雪白裙襬和朦胧头纱里的画面,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也要看,让我也给点意见嘛。」

    「你穿。」裴应听她兴致高涨而就知道不是好事。「我给你看过,那时候你说你的cp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不看。」

    「好像……是有这回事……」姜宝韫转着无辜的鹿眼开始回想。

    「别指望她了,拿给我看看。」姜母继续咬瓜子。

    裴应在她身旁坐下,两人拿着平板开始对婚纱品头论足。

    姜宝韫严正抗议婚礼实在太麻烦,接着立刻被妈妈的食物诱惑—你不是爱吃西式喜饼吗—以及裴应的制服诱惑—新郎礼服让你挑—双重夹击,假日早上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姜宝韫莫名其妙点头答应了。

    至此,裴先生和姜小姐的婚礼无异议拍板定案。

    **

    同日下午,因为拥有行动力超强的母亲,看了三小时衣服的姜宝韫又被老鹰拎小鸡似的抓到了婚庆公司,浑浑噩噩地问了价格签下合同付完订金。

    接着她继续行尸走肉般当司机送姜母回家,一路上听着她打电话给大家报告喜讯也没什么特殊感受,等到载裴应回家的路上她终于如梦初醒。「等等……刚刚专员介绍的内容听起来好复杂,我本来觉得登记下就好了,没有想要办婚礼的打算啊?」

    「你已经答应了,自述理由是食物和美色。」裴应坐在副驾,一副防风墨镜在修长手指间舞成绚丽的花。

    「哎,食色性也。这不能怪我。」

    「你想反悔?」裴应说着打开了镜架,把墨镜挂回脸上。

    姜宝韫瞟他一眼,看见血红夕阳正悬在窗外,伴随车辆一路前行。裴应托着脸似乎有些困倦,映耀着红色的反光镜片遮住了双眼。她看不出情绪,心跳却莫名漏了一拍。

    「那倒不是……其实我还挺守信用。就算不守信用,也会因为想把穿西装的帅气新郎带回家而赴汤蹈火的。」姜宝韫直觉这人有点低落,试图哄他。

    「好吧。」裴应低头去转音乐。

    **

    危机时刻直觉强到接近通灵的姜宝韫觉得不太对劲。

    裴应嘴角翘起的弧度还是温柔和煦,却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停进他家车库里时,姜宝韫清楚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必须弄懂裴应发生什么事,然后决定是各回各家还是留下来让他觉得热闹些。

    「你很累?」姜宝韫也没熄火,身子斜斜压近他。

    「还好。怎么啦?为什么这样问?」幽暗的车库里只有前方水泥墙被大灯照亮,裴应试着不要向后退。

    「你的嘴唇真好看。」姜宝韫眼前就是线条曲折无一处不精致的粉色薄唇张张合合,脑袋一热夸赞道。

    裴应笑了,露出八颗白玉和虎牙尖尖,接着把她搂进怀里。

    姜宝韫只看见那个笑容半秒钟就跌进了全黑的拥抱中,她挣扎着爬了起来,伸出手指抬起罩住他眼睛的深烟青色镜片。

    然后她确信今天还是晚点走会更好。

    「我饿了。在你这里弄晚餐,一起吃完再走?」姜宝韫轻轻拉掉他的墨镜,转头去熄火。

    「嗯。」裴应没藏住,一时分不清自己应该庆幸或懊悔。

    **

    裴应进了浴室洗澡。水柱打在身上的时候,他想起十年前的少女姜宝韫。

    那时候她只是高中同学的妹妹。姜宝年是明目张胆的怪人,十二分俊俏的脸、无比诡异的性格与绝顶聪明的脑袋,没人敢接近他。恰巧裴应在正常与失控的边界晃荡,不排斥也不主动,而姜宝年似乎特别爱来找自己,一来二去刚好玩上了。

    他和姜宝年逐渐熟稔,互相串门时知道这人有个生性爱闹的大哥,还有个怕生的小妹。

    大哥刚上大学,鬼点子挺多,回家时会带着他们玩,恶作剧自然也不少。但裴应毕竟不是亲弟弟,总归还是姜宝年和姜宝韫受害更多。

    小两岁的妹妹就不是裴应能应付的范围了。那时候她还怯生生叫裴应哥哥,只要他出现在客厅就默默隐形,一点点往外面退。裴应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拜访姜家时变着法子拐姜宝年进房间里,省得妹妹看见他还得躲。

    裴应记不得她怎么对自己放下戒心的,总之回过神时姜宝韫已经会对他笑了,和他玩也不害怕了。她长得和手足很像,后来裴应发现性格其实也像,她其实跟大哥一样爱看热闹,有时和姜宝年一样缺根筋。这些都挺可爱,她不烦人也不过度天真,但少年裴应有时看着这位妹妹会感到畏怯,因为她性格里面独特的不为所动。

    裴应认为不为所动,并不是指她意志坚定或不可摧折。姜宝韫的不为所动是种目空一切的状态,她其实观察入微,她其实思想深刻,但就是缺乏反应。

    裴应确定自己喜欢她,又过了好一阵才领悟到,她这样的性格其实挺冷血——纯真无垢的冷血。他有时为此觉得害怕,有时又觉得这样也好,反正自己远远看着,她就在外围无关紧要地绕圈也不跑。

    至于姜宝韫会不会爱人,他没有想法,至少从前没有。

    **

    他洗好澡进了厨房,二楼都是番茄奶油炖菜的厚重香味。

    姜宝韫把勺子塞给裴应让他看着炉子,拿了衣服自己也去洗澡了。

    裴应失魂落魄地搅着冒泡的炖菜不让它粘底,脑子里依旧在思索爱为何物。直到姜宝韫披着潮湿的长发出来,试图从锅里偷走一颗香菇,他才终于觉得能喘口气。

    「妹妹,你觉得爱是什么?」裴应把问题丢给她。

    「呃……情感的指代词汇?」姜宝韫只关心锅里炖菜,千方百计要绕过裴应的防线去夹一朵花椰菜。

    「真的还没熟,你不要想了。」裴应牵住她的右手摘下筷子,弯腰盯着她看。「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嘛。」

    「一种盒子……为了包装复杂的情感,避免人类在思想里山穷水尽无所事事,我们将它命名为爱……比较接近n it to t it的态度吧。」失去偷菜工具的姜宝韫十分忧郁,在急需补充糖分的时刻艰难表达。「爱是虚名,问题根本在于『盒子里面装什么』,但是也许不要认真深挖会更好。」

    「噢,这是你对爱的定义。」裴应知道她没打算带入自己的情形,只能顺着她的思路徐徐图之。「那么实际案例讨论呢?」

    「这可以分成他人和自我来讨论的。我的思路会是先解决我自己,接着确定知识论中的他心问题立场,这样再顺着推论到他人身上。」

    裴应缓缓点头。

    「而我搞不懂自己。」姜宝韫有点心虚,为自己的虎头蛇尾感到羞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才可以将针对同一个主体的情感打包起来命名为爱……所以大多数时候就跟着大多数人的用法,多说总是没有坏处……其实这样的语言使用方式很廉价吧?可是我懒得多想,深入探讨也并没有很大的收益,反正本来这词汇的发明就是要方便大家不假思索的。」

    「你想得好仔细。」裴应一直知道她伶俐过人,得到这样的答案倒也不意外,揉着姜宝韫的脸颊夸她。

    姜宝韫露出得意的笑,下意识不想多纠缠这个问题。

    「我好饿。」她把裴应放在脸上的手抓下来啃,口齿不清道。「梧要零食……想疵晚餐。」

    「太轻了,再用点力。」他看着手腕上两圈淡淡牙印和埋头苦干的湿淋淋脑袋只觉得痒,还有点好笑。「是不是没吃饭呀?」

    「对!你做零食的时候话不要那么多,真咬你哦!」姜宝韫恶狠狠威胁。

    「哎,我是零食吗?」裴应满心喜爱,贴着她的脸调笑。「我的体重超过80公斤,这样你正餐得吃多少呀?」

    裴先生终究如愿得到了嘴唇上的可疑齿痕,因为姜小姐柿子挑软的捏,嫌弃他手上都是难啃的硬骨头。

    二十分钟后,他观察到拥有80公斤活体零食的姜小姐,正餐只能吃两碗。

    裴先生困惑地请教姜小姐问什么会如此本末倒置的情形,这才得知她居然在「分两百多顿炖汤」和「没事啃两口还能长回来」之间选择后者,郑重感谢了她的不杀之恩。

    姜小姐虽然借口留下来晚餐,但是晚餐后也没打算立刻走,跟着裴先生钻进了书房,安安静静窝在摇椅上拿他的新书看。

    裴先生心情好,很有耐性地坐在书桌前处理事情,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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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冷杉 (微h)

    裴应在晚上九点多结束了手头上的正事,准备拐姜宝韫上床。她对这件事不特别主动却很乐于合作,次次都会回应,裴应要是觉得合适了就引她勾她,等着姜宝韫明白过来配合自己。

    他知道姜宝韫每次做完都有点昏昏沉沉,平时又早睡,只要他稍微再拖久一些,结束后她大概也不能自己开车回家。正好裴应没打算放她回家。他是很习惯自己睡一张双人床,但这几个星期觉得躺在被窝里怀中抱着玉软香温的人要好得多,睡得很踏实。

    他收拾好东西,走去靠在姜宝韫肩膀上,跟着看她正在读的书。是亚历山大大帝的传记,她看得很快却相当认真,草草扫过迅速翻面,只轻轻蹭了下他鬓角没有转过来说话。

    裴应亲她脸颊,细细密密一路向下,叼住白皙的脖颈停住了。

    「好,我知道……头发好痒啊……」姜宝韫伸手圈着他的后脑勺乱揉,还压着书页继续读。「你等一等,我要知道大流士三世后来怎么样了。」

    「我可以告诉你。」裴应拿下她的手,温热嘴唇贴上去继续吻。

    她没法翻书,不满地瞪他,看见这人眉眼低垂的温柔神情,气又消了大半。

    「那你说。」姜宝韫干脆阖上书,腾出手去摸他。

    「大流士出逃后,被原先自己手下的总督囚禁。总督在亚历山大接近时杀死了他,伪装亚历山大杀死大流士的假象,宣称自己成为大流士的继承者。亚历山大追捕总督,杀死他之后宣称大流士选择自己当继承者。」裴应半跪下来让她捧着脸,流畅地补完所有情节后,清炯目光转过来盯住她。「怎么样,你喜欢这个结局吗?」

    「没有意料之外的情节,很合理的互相算计……但是有意料之外的cp。」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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