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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的大学生活】（12下）(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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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温柔地将她一缕散落的鬓发掖到耳后，动作缱绻。
“我也想你。”他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只是用一句饱含情感的话语作为回答，“等我消息，嗯？”
姚柳只能用力地点点头。
杨帆拉开门，回头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在楼道的阴影里。
门“咔哒”一声关上，姚柳靠在门后，闭上眼睛，回味了足足几十秒。杨帆的气息、他说过的话、他带来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冲刷。
终于，她猛地睁开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高效。
没时间感怀了。
她哼着一首轻快的流行歌曲，快步走进浴室。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也冲刷着那些欢愉过后留下的黏腻痕迹。她仔細地清洗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两人结合过的私密之处，仿佛要将杨帆的气息彻底洗掉。
当她擦干身体，准备换上家居服时，一股熟悉的热流忽然从身体深处涌出，险些顺着大腿滑落。
是他的精液。
姚柳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轻松惬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立刻夹紧双腿，动作有些笨拙地冲到柜子旁，从里面翻出一片加厚夜用型的卫生条，迅速撕开包装，纤细的手指推着卫生条塞进小穴。
做完这一切，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不能浪费，一滴都不能。
处理完自己，她开始以一种近乎偏执的细致，打扫战场。
床单上那片湿痕，在傍晚的光线下格外刺眼。她利索地将床单、被套、枕套全部扯下来，连同那件见证了她疯狂与沉沦的嫁衣一起，团成一团，毫不犹豫地塞进了洗衣机。她倒入了双倍的洗衣液和拥有强力杀菌效果的消毒液，按下了“强力洗涤”模式。洗衣机轰隆隆地运转起来
接着，她戴上橡胶手套，拿起一整包消毒湿巾，跪在地板上，一遍遍擦拭着杨帆站过的、碰过的每一个地方。从门把手到沙发扶手，从茶几台面到地板的缝隙，不放过任何一根可能掉落的头发，任何一点可能残留的皮屑
然后，她打开了公寓里所有的窗户，让傍晚带着凉意的风灌入室内，吹散那混合着汗水与情欲的暧昧气味。风穿堂而过，带走了秘密，也带来了一丝萧索。
最后，她走进厨房，熟练地系上那条丈夫送的、印着小熊图案的围裙，开始准备晚餐。淘米，水流哗哗作响；洗菜，绿叶鲜嫩欲滴；切肉，菜刀落在砧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富有节奏的声响。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和平时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没有任何区别。
锅里的油烧热了，发出“滋啦”的爆响，葱姜蒜末下锅的瞬间，浓郁的香气立刻爆开。厨房里很快就弥漫起饭菜的香气，温暖而又充满了人间烟火味，彻底覆盖了最后一点不该存在的味道，将这个家重新定义为“安全”和“正常”。
在丈夫回来前的十分钟，她完成了一切伪装。
卧室换上了干净的、带着阳光味道的床品。客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空气中飘着红烧肉和清炒时蔬的复合香气。而她自己，也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穿着宽松舒适的棉质家居服，微湿的头发用一根发簪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一丝家务劳作后的疲惫和满足。
一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人妻形象。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像一声发令枪。
姚柳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随即又被她强行按回了正常的节律。她对着玄关处的穿衣镜，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迈步迎了上去。
门开了，她的丈夫，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面容疲惫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闻到饭菜的香味，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表情。
“你回来啦。”姚柳柳上前，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温婉，“工作辛苦了，饭马上就好。”
男人“嗯”了一声，换好鞋，习惯性地走向沙发，准备癱下来休息。
他没有注意到，妻子在与他擦肩而过时，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复杂难明的光芒。更没有注意到，在她宽松的家居服之下，那片吸饱了另一个男人精华的卫生棉，正紧紧贴着她
“今天累坏了吧？看你脸色不太好。”姚柳端着一碗热汤走过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先喝点汤暖暖胃。”
“还行，老样子。”丈夫端起碗，喝了一口。排骨玉米汤，炖得火候正好，鲜甜可口。他全身的疲惫似乎都随着这口热汤消散了不少。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姚柳，“给你的。”
姚柳愣了一下，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镂空的爱心。
“昨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我给忘了，今天才想起来。对不起啊，老婆。”丈夫的语气里带着歉意。
看着那条项链，姚柳的心情有些复杂。若是放在昨天，她或许会感动，会抱着他撒娇，嗔怪他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日子。但现在，这条项链在她眼里，已经无所谓了。
她的身体里，还藏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而她的丈夫，却在为忘记一个纪念日而道歉。
他以为的温馨日常，不过是她精心布置的舞台。他以为的贤惠妻子，正计划着给他戴上一顶他永远不会发现的绿帽子。
但她脸上的表情没有泄露半分真实情绪。她惊喜地“哇”了一声，拿起项链，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丈夫：“好漂亮！谢谢老公！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
她的表演天衣无缝。
“快，帮我戴上。”她转过身，背对着丈夫，微微低下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丈夫拿起项链，凑了过去。冰凉的链身贴上姚柳温热的皮肤，让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他的手指笨拙地扣着小小的搭扣，呼吸喷在她的后颈上，带起一阵微痒。
就在这一刻，姚柳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杨帆年轻有力的臂膀，和他留在自己屁股上的巴掌印。
强烈的对比，让她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罪恶的快感。
“好了。”丈夫终于扣上了搭扣，松了一口气。
姚柳抚摸着胸前的爱心吊坠，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丈夫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很喜欢，谢谢你。”
丈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说：“吃饭吧，我饿了。”
饭桌上，气氛温馨。姚柳不停地给丈夫夹菜，说着一些单位里的趣事，努力营造着恩爱夫妻的日常。
丈夫吃得很香，他完全没注意到，姚柳今天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小口地喝着汤。她的胃里像是塞了一团火，紧张又兴奋，根本没有食欲。
“老婆，你怎么不吃？”丈夫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
“哦，下午吃了点心，现在还不太饿。”姚柳随口编了个理由，然后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他碗里，“你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丈夫不疑有他，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丈夫照例去书房加班。姚柳则在厨房里清洗碗碟。
她靠在水槽边，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脑子里乱糟糟的。杨帆的脸，丈夫的脸，项链的冰冷触感，卫生棉的温热存在感……一切都交织在一起。
她真的能成功吗？如果真的怀上了，这个孩子，她该如何向丈夫解释？不，她早就想好了说辞。就说是丈夫的。他虽然有点早泄，但并非完全没有生育能力。只要操作得当，找准时机，让他以为孩子是他的，并非不可能。
毕竟，他那么渴望一个孩子。
她洗完最后一个碗，擦干手，走回客厅。书房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
姚柳走到卧室，换上睡衣，躺在床上，身边是空荡荡的。丈夫今晚大概又要在书房待到半夜。
也好。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如果真的怀孕了，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会像谁多一点？眼睛像杨帆吗？鼻子呢？
她甚至开始觉得，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细微的、类似抽痛的感觉。是错觉吗？还是……着床的信号？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个激灵，一种前所未有的狂喜涌上心头。
不可能这么快。她用理智告诉自己。
但情感上，她已经开始期待。
夜深了，丈夫终于结束了工作，疲惫地走进卧室。他看到妻子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睡颜恬静。他放轻脚步，生怕吵醒她。
他俯下身，想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晚安吻。
就在他的脸靠近姚柳的瞬间，睡梦中的姚柳忽然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
声音很轻，含糊不清。
丈夫没有听清，他只当是梦话，宠溺地笑了笑，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去浴室洗漱。
他不知道，姚柳刚才呢喃的，是一个名字。
“……杨帆……”
